《穿越人鱼之我要的幸福》第2章

脑海里出现了母父美丽温柔的样子。
唐纳修茫然无措。突然让他从一个人，去做基因改造手术变成人鱼。
他产生一种强烈的害怕情绪。
马勒第兹看得出眼前的少年在害怕，叹了一口气：
“唐纳修先生，感谢你对于人鱼改造计划的支持。不知道你对人鱼的了解，又有多少呢？”
唐纳修看着眼前这个头发斑白的老人，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慈祥和怜惜，在这样的眼光下唐纳修慢慢平静了下来，摇了摇头。
“修，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
“是的，马勒第兹男爵阁下。”
马勒第兹慈祥地微笑：“相对于男爵阁下，我更愿意你称呼我为院长爷爷。在人鱼研究院里，那些可爱的人鱼都会这样称呼我。呵呵！修，你也会这样称呼我对吗？”
唐纳修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他不能拒绝一个老人怜爱的，小小的要求。可是他现在还不是人鱼，还不想成为人鱼。
真是个可爱又狡猾的老狐狸。
唐纳修有些无奈地道：“是的，院长爷爷。”
“呵呵！”马勒第兹笑的越发和蔼可亲，又用优伤的口气道：“末日战争后，实施了人鱼改造、拯救人类的计划。两千年来，从开始只有70％的成功率，到现在的100％。但是这一切，一直以来都没有改善过新生儿的出生率。近些年来新生儿的出生率更是不到千万分之一。”唐纳修有些疑惑，在他的记忆里，联盟内圈星系虽然平静，但是边镜战争却一直没有断过。如果一直以来，以如此低的婴儿出生率，联盟的人口是如何维持的。
马勒第兹似乎出看了唐纳修的疑惑。
“你很好奇在现在边境战争不断的情况下，人口仍然维持平衡的原因，是吗？”老人的眼睛暗淡了起来。
“试管婴儿，依赖于试管婴儿并加速成长来维系的，可能会残忍。但是这是没有办法选择的。联盟的人鱼实在是太少了，愿意改造成人鱼的人更是太少了。”
马勒第兹停顿了一下，复又说：“100年前，新型人鱼的改造计划成立。当时的设想是，人鱼也能够使用双腿直立行走，我们也一直在努力。直到20年前，新型人鱼双腿行走的设想已经完全实现，而在2年前，新型人鱼已经可以在药物的帮助下每天拥有10个小时的双腿直立行走时间。并且大大增加了人鱼的寿命，现在人鱼的寿命也已达到了300岁，并有着不输于人类的健康身体。”老人的双眼火热，面孔明亮了起来。“你能想象这一突破吗？”
“是的，院长爷爷。这样人鱼可以同样参加工作，创造属于自己的价值。将不再是稀有、珍贵的生产工具。”唐纳修平静地道。
人鱼是珍贵的，同时这种珍贵也给了人鱼一种束缚，没有自由如同水晶一般脆弱。
“是啊，你真是个聪明的孩子。这样将会有同等的社会地位，会将有更多的人愿意改造成为人鱼。这将改善，并且增加人鱼的数量。将会有一天人鱼会是每个繁衍都能够拥有的，这不在只是梦想。”
唐纳修知道这样的结果代表着什么。
记忆中，母父与父亲相恋了50年，直到父亲拥有繁衍者资格后的第9个年头，母父才能成功说服父亲，并改造成了，只有人类一半寿命，柔弱到每天只能呆在家里，经常生病的脆弱人鱼。
父亲是幸运的，之所以能够拥有母父，可以说一切都是因为愛情。而这种幸运在这个尚武气息浓烈的社会氛围下尤为珍贵。
马勒第兹，认真而严肃地看着唐纳修的眼睛：
“修，你愿意为联盟，为那些没有童年的试管婴儿，以一个正面的形象和联盟一起，一起为了这个梦想，并把这个梦想当作毕生的目标和联盟一起努力吗？”
唐纳修沉默。
联盟里人鱼稀少，基本上构成部分分为三种：
第一种，刑事罪犯。对于这种罪犯，现在已没有其它惩罚，视情节严重程度，处以人鱼改造或取消繁衍者资格。这两种惩罚可以说都相当严重。人一出生就是为了成为繁衍者为目标，可以说人类一生都是在为了人鱼而奋斗。
第二种，贫民。任何时期都会有贫富差距。都会因为各种原因，或为了家人或是因为贵族生活所产生的诱惑。而贫民能够享受贵族生活，最佳途径，就是成为人鱼。因为非罪犯改造而成的人鱼，将会优先配给皇族与贵族。
第三种，因为爱情改造成的人鱼。就像唐纳修的母父。
第四种，家族利益。
唐纳修心想，自己可能马上就会成为第五种，因为工作而成为的人鱼。
繁衍资格很难获得。即使母父留下的繁衍值（成为人鱼之前的繁衍值，不能给伴侣使用，只能以1/5的比例进行第二次对换，留给孩子使用，父亲的繁衍值不能遗留再使用），加上以他自己现在的工作收入，再除以30的比利进行对换繁衍值。
他大概还要再等100多年才能获得繁衍者资格。
即使是有了繁衍者资格。也要在皇族、大贵族、小贵族配给之后才能拥有人鱼。
而180岁后，除了国王、或者有人鱼自愿和他结合。
否则所有人都将无法再拥有人鱼。
唐纳修很无奈，终于在记忆的最深处，找到了他喝醉酒的原因。这周末他被密克台长以同样的理由说服，已经把自己卖给了电视台。
所以他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这不是他的决定，却是他的责任。
“是的，院长爷爷，我愿意，这将是我一生的荣耀。”
马勒第兹，慈祥地微笑。
前往首都星
密克台长他们离开后。唐纳修就一直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时间已经过去了2个小时。
直到现在；还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他将会在明天早上乘坐飞船离开这里，离开这个一醒来，就给予了他温暖的地方。
可是他记得之前的每一句对话，而客厅里还留有他们离开后的痕迹。
唐纳修细细地看着眼前的客厅，看着唐纳修生活了27年的家。
记得他喜欢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习惯在思念母父时和阿一玩母父常玩的游戏，会在心情不好的时候自己做饭吃。
唐纳修留恋看着房子里的一切，一边跟着回忆，一边慢慢地摸过家里的每一件东西。打开冰箱，里面有一些水果和食物，即使已经一天都没有吃饭。
可是他还是不想吃任何食物。即使告诉自己，他会代唐纳修好好地生活下去，可是扔然感到害怕，现在的这一切行为，已经不是他能够控制得了的，脑袋里有两段记忆，他们互相纠缠着，分不清彼此。
或许是因为这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他知道，他不能再让自己胡思乱想下去。
唐纳修走到卧室，拿起床头的光脑（电子手表大小，会弹出虚拟光幕的微型电脑）设置好明天早上的闹钟，戴在手上。用声控弹出衣柜，一边叫阿一从储物室里拿出行李箱。
行李箱只有手提电脑包的大小，里面有异次元空间，可以放下大于体积30倍的物品，真是好用。
收拾了几件当季的衣服后，唐纳修考虑该带那些东西，洗浴用品不用带了，人鱼有独有的洗浴用品，恐怕很多东西都不需要带了。以后他会以人鱼的身份存在，人鱼协会会把必要的东西配齐，那就基本上不用带什么了。
唐纳修又拿起从小到大和双亲在一起的影集。尽管光脑里有这些存在他还是想要带上。
唐纳修走出房间，来到双亲的房间。这里还是双亲在的时候的样子。
因为有阿一打扫，所以干净、整洁。和自己房间是同系风格，只是在必要的家具包上了软木，铺着厚厚的长毛地毯。走向梳妆台，拿出里面的手饰盒，里有两只光脑和一对对戒，以及几个零星的手饰。
唐纳修抚摸着光脑，里面有父亲和母父相知、相恋一起生活时珍贵的生活片段。放下光脑，拿起对戒，他知道戒指内圈里刻着双亲的名字的首个字母‘T&C’，唐纳修看着这些，眼睛本能地泛红却不自知。很自然地拿起一条项链，去掉吊坠，串起戒指挂在脖子上。把剩下的东西收拾好，拿起手饰盒回到自己的房间收进行李箱里。
收拾好行李后唐纳修感觉到异常疲惫，爬上床昏昏然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辰。
唐纳修被闹钟叫醒，头脑昏沉，神志还留在梦里。
在梦里，18岁他进入演艺圈，21岁时认识那个人，然后相恋。相恋的过程很美好，即使他们的感情被父母视为可耻的存在也阻止不了。梦里他们相恋了20年，记不清什么时候他们的感情之间有了隔阂，只知道那个人让他放弃演艺，陪他离开这个给他们生活带来无限灾难的圈子。他是怎么回答的呢？不太记得了，好像是说要让全世界认可他们，只是那个人已经等不得了，最后离开。然后又梦见迷乱、疯狂的人群，飞驰的汽车。然后，死了，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