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S市》第67章

“如果我是萧轲，我就不会杀你，把雅各推到敌方阵营显然是不明智的，”凌堃说，话题一转，“和你动手的那个人呢。”
“你走后他也跑了，他在监视7…3号，但我不知道他是敌是友。”沙桦说。
“海姆勒·伊登，曾经也是雅各的，但出了格林城堡那件事后，他坠海失踪了，我也不确定他的阵营。”
沙桦和方格听到这个名字都很意外。
“他曾是雅各的教官，但他失踪很多年了，在无法确定他的阵营前，都当敌人对待。”沙桦很理智。
好不容易沙桦的问题解决了，结果出来个伊登，真是没一天宁静的日子。
“对了，你在九号有没有什么发现。”凌堃问。
“印贤是近年才来S市的，而斯诺·格林的毒品早已流入S市，已经确定被灭口的钟洋是代理人，但以钟洋的早年势力，他一人是无法担负这个重任的，S市肯定还有大人物，这个人应该就是下达灭口印贤命令的人。”
“九号贩毒吗。”凌堃问。
沙桦摇了摇头，“我还没查到九号背后的主人。”
“你知道梁暝吗，他在九号扮演着什么角色。”凌堃还是忍不住问了这个问题。
“我入侵过九号的会员系统，十二年前，也就是梁暝还没成为警局局长就已经入会，”沙桦说，“但这么多年来，他进九号的次数却一点也不频繁。”
“你调查这些信息是为了帮裴临摧毁斯诺·格林在S市的市场，间接在帮克劳德·赫尔曼。”凌堃说。
“我间接不是在帮凌先生查案吗。”沙桦笑。
“你看看人家，同是保镖，差距怎么这么大。”凌堃很不高兴，所以他嫌弃了一下方格。
“你也不看看裴先生给他的身份是什么，雅各雇佣军团老板的宝贝儿子，”方格反驳道，“而我呢，三流编剧。”
“我困了，我去睡觉，你们随意。”凌堃说着起身往楼上走，走了几步回头问，“沙桦，你不会打算以后都躲在7…3号暗搓搓保护我吧。”
“我还在查是谁想杀我。”
“我有个建议，明天你就光明正大地出现，吓死那些以为你死了的凶手，”凌堃说，“你打了草，蛇才会出现。”
“但我需要邱子骞的配合。”
“你面子这么大吗，找少东家配合你。”凌堃说了句，自顾自上楼了。
“你回隔壁吧，我留在这里保护凌先生，我担心海姆勒·伊登复返。”沙桦说。
“你一个人可以吗。”方格想想也是挺无语的，裴先生连自己都信不过吗，还骗自己说沙桦是道格拉斯的儿子。
沙桦点头。
☆、突袭
凌堃下楼，走进餐厅就看到了已经准备好的早餐，然后他见到沙桦从厨房走了出来。凌堃想想还是有些不太现实，这位可是曾经一度逼疯自己的大少爷啊，今天竟然给自己准备早餐。
“格格呢。”凌堃习惯了下楼见到方格的早晨，方格好像已经成为自家人了一样。
“她去买菜了。”
“我觉得我现在的日子过得不像少爷，而是上帝。”凌堃长叹了一声。
“顾客本来就是上帝。”沙桦微笑说。
不得不说，沙桦是真的好看，尤其是现在回归他本来的性格，凌堃看着非常顺眼，连带着对沙桦颜值的评价又上升了一个档次。
“那天你说‘我是你的上帝’其实是在暗示我，你是保镖。”凌堃想起了从前发生的事。
“嗯。”沙桦点头。
“我为什么没想到呢。”沙桦与裴临的特点那么相似，裴临又说过保镖有男有女，当听到沙桦说“我和裴先生不是朋友”时，他怎么就会以为是两人是敌人，难道不能是雇主与保镖的关系？
但凌堃为自己的失策找到了一个非常好的借口，沙桦演技太好，对客户无理取闹的表演，任谁也不会联想到保镖。
凌堃的早餐吃到一半，手机的短信提示响了，凌堃一看：
方格：秦淮杀气腾腾地来找你了。
凌堃放下手机的那刻对沙桦说，“大哥，请你藏起来，我家来客人了。”
“谁大清早来看你。”沙桦说着已经起身，拿起了自己刚吃完的碗往厨房走去。
“我正在追的人，为了你亲爱的客户的终身幸福，请你撤离现场，”当凌堃听到流水声，他无语地走进厨房，“别洗了，赶紧躲起来。”
“万一他看到多余的碗筷，不是更容易起疑吗。”
“我就说是格格的。”
沙桦点了点头，擦了手后就往大门走去，又被凌堃喊住，“你躲楼上，万一你出去撞见他就尴尬了。”
“万一他上楼呢。”
“谁大清早上楼的。”
沙桦乖乖上了楼，凌堃走回餐厅继续吃饭，但他刚坐下，他就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
此刻凌堃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还好没让沙桦走出去。
“堃哥，你起床了。”方格打了声招呼，立即溜进了厨房，顺便处理了一下沙桦留下的“罪证”。
秦淮快步走进厨房，“你为什么出院，谁允许你出院了。”秦淮真是气得不行。由于前天晚上他和凌堃有些不愉快，昨天他希望两人都能冷静一下，他都忍住没联系凌堃，结果今天一大早他跑去医院，被医生告知凌堃昨天下午出院了。
“VIP病房再好，哪有家里舒服。”凌堃淡淡地说。
“你能不折腾自己吗，”要不是看在凌堃有伤，秦淮都能气得揍他，“跟我回医院。”
“那你总得等我吃完饭吧。”
“好，我等你。”秦淮说完想拉椅子坐下，却注意到凌堃对面的椅子是拉开的，长桌旁的椅子都是推到桌子下的，唯独这把不是。但秦淮也没多想，或许是方格坐过忘了复原，但当他把手放在桌子上时，他明显感觉到了桌子上的余温。
他是在小区外的超市门口撞见方格的，方格是步行出来卖菜的，从超市到8…3号，不赶时间走路大概是20分钟，来回是40分钟，加上方格买菜所用的时间，就算是20分钟，差不多是1小时。
1小时，桌上还会有余温吗。
凌堃对面坐着的是谁。
凌堃低头喝着粥，却感觉到了秦淮炽热的视线，凌堃觉得自己像极了坐在审讯室的嫌疑人。
秦淮不会发现了什么吧？
凌堃正在回忆可能出现的纰漏，秦淮突然站了起来，“你先吃，我去给你收拾衣服。”
凌堃脱口而出，“不用！我待会自己收拾！”
秦淮像是没听到凌堃的拒绝，自顾自往楼梯走去。
“秦淮！”凌堃喊了声，随即语气突然变虚弱，“秦淮，我伤口疼。”
秦淮终于停下脚步折回来，看着凌堃皱眉的样子，哪怕他知道这极可能是凌堃装的，他也看着心疼，“活该，谁让你不听医嘱，非要出院的。”秦淮虽然在责备，但语气还是温柔的。
秦淮抱起凌堃，谁知凌堃的手机从裤袋滑了出来。
这一刻，凌堃想死的心都有了。
手机正面朝上，锁屏上显示着方格发来的那条短信。
秦淮把凌堃放回座位，弯腰捡起了手机。他看到了方格给凌堃的提醒，如果没有桌子余温的异常，秦淮可能不会多想，顶多是觉得方格以为自己会怪凌堃擅自出院。
但现在，秦淮的心情很复杂。
短信是五分钟前收到的，而自己开车接方格回来，差不多也是五分钟，方格是上车后偷偷给凌堃发了消息。而自己在这里待了已经有两三分钟了，也就是说，在两三分钟前，凌堃对面坐着一个人，这个人在陪凌堃吃饭。
一起早饭吃，在凌堃家有两种人，方格，和住在凌堃家的人。
所以，有个人昨晚住在了这里，并且在两三分钟前因为方格的短信，匆匆离开了。
秦淮面色如常地把手机递给了凌堃，凌堃第一次觉得手机像烫手山芋，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凌堃一拿过手机，秦淮就抱起了他，把凌堃吓了一跳，“你干吗。”
“你不是伤口疼吗，我抱你回房间躺着。”秦淮的语气有些冷漠。
“我去沙发躺会就好了。”
“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我抱你回房，你躺着，我收拾东西；第二，我抱你去沙发，你躺着，我上楼收拾东西。”
凌堃：“……”
我选择你去沙发躺着，我上楼收拾东西，行吗。
“上楼吧。”凌堃自暴自弃地说。都怪沙桦这个乌鸦嘴，现在真的是大清早上楼了。
秦淮送凌堃回了主卧。
秦淮打开衣橱，当他看到自己的衣服时，他些许愣神。虽然他和凌堃已经分手，但秦淮没有理走自己的东西，凌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