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往风》第12章

么好处呢？
“你为什么拒绝我？全校都找不出比我更优秀更漂亮的女生！为什么？”
“你是不喜欢我，还是根本不喜欢女人？”吴敏扭曲的脸让人生厌。
“装什么酷，真让人恶心。”
“可不是么，什么玩意！”
“我真是瞎了眼，怎么会喜欢这么个玩意？”周围窃窃私语的声音更让言晃火大。
言晃甩甩头，曾经以为早都忘掉了的记忆为什么这么容易救回来了呢？他真的想忘记那张令人厌恶的脸，也忘掉曾经的一切，也许会比较幸福。如果甩掉那些不愉快的回忆就像甩掉头上的水珠这么容易就好了。
也许吧！言晃苦笑着。
言晃走进画室，然而心烦意乱的根本没办法画出任何想要的线条。
“该死！”碳棒被丢到了墙角。
什么事情都做不进去的言晃选择了闭目养神，这是他减轻压力的另一种方法。通常，他都只是躺着，可没想到的是，今天居然睡着了。一觉醒来，神清气爽，天都黑了。
“嘿！看来今晚不用睡觉了，工作吧！”言晃摸出手机来看时间，提示灯正一闪一闪的在黑暗中绽放着绿色的光芒。
言晃连忙按下按键，屏幕亮起，映入眼帘的却是这样的一条信息。
“哥，我的脚趾肿了，你家有没有消肿止痛的喷雾之类的？我没有准备。”
许还山发完信息，坐立不安的抓着手机。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始终没有任何动静，他终于感到绝望了，这一次言晃哥是真的生气了。
“算了，自己下楼买药吧。”垂头丧气的来到门口，蹲在鞋柜前翻来翻去，终于找到一双受伤的脚也能穿的鞋。对着门口的镜子一看，把自己逗笑了。
“正装衬衫西裤配人字拖，太时尚了。这人民大众怎么接受得了？幸亏是晚上了！”懒得再换衣服的许还山一边摇头一边伸手扭开大门的把手。
伴随着吱扭的开门声响起的是清脆的门铃声，门口站着的是还没把手从门铃上移开，满头是汗的言晃。
“哥！”许还山愣了，“你怎么流这么多汗。。”
“你不是说不疼吗！”言晃皱着眉头，并没有回答许还山的问题。
“我。。。当时是不疼啊。”许还山呐呐的说着，底气十分不足。
“进去，我看看。”言晃抓住许还山的手就往里走，语气十分强硬。许还山忙用另一只手把大门甩上，发出咣当一声巨响。
看着许还山青紫肿胀的脚趾，言晃后悔的要死，怎么就那么寸劲儿踩到了他呢！言晃打开手里的袋子，翻出来酒精喷雾和棉签，仔细的清洁脚趾。这让许还山极为不好意思，嚷着要自己处理。然而言晃理也不理，一把把许还山按在了沙发上，“老实呆着。”
许还山对这种被人按住的姿势极为不适，却也不好说什么，只得点点头，言晃才又蹲了下来，抓住许还山的脚腕继续着手中的工作。
清洁完毕，又喷上消肿去瘀的药物，然后把买来的冰袋捏一捏，快速制冷之后敷在了脚趾上。
“这个明天开始一天喷三次，因为有一点擦伤所以不能碰水，就用酒精清洁吧，然后24小时之内要冷敷啊。睡觉前、和出门穿鞋前要用纱布包一下。”言晃一个一个的把瓶瓶罐罐拿起来如此这般的嘱咐着。
许还山嗯嗯的答应着，内心终于放下了一点负担。他或许没有生气吧，但也或许只是因为我受伤了在忍呢？虽然犹犹豫豫的想问又不太敢问。但最终还是在言晃要走出家门之前开了口，否则，今晚恐怕是不能睡觉了吧。
“哥。。。。对不起。”许还山站在大门口盯着自己的脚趾。
“说什么呢，我踩伤了你，应该是我说对不起啊。”言晃知道许还山想说什么，却并不太想听。
“不是，我是说今天婚礼上的事儿。。。”许还山急忙的解释。
“啊，那个啊，”言晃假装理解了许还山的犹豫，“这个不怪你啊，你也不知道。”
“可是，我。。”
“别可是了，真的和你没关系。”言晃盯着许还山的眼睛，“我只是因为讨厌那个人的纠缠才走的。自己得不到就要毁掉，也是我讨厌她的原因。我珍惜的人我会希望他得到幸福，即使那幸福不是我给的。”
许还山默默的听着，说不出话来。原来。。。这才是言晃的内心啊。不是我们想象的高冷，克里斯玛，不食人间烟火，他是这样的温暖，他纤细的思想是能融化冰雪的人啊。许还山抬起眼睛看着言晃，而言晃却在对视前一秒移开了视线。
“进去休息吧，”言晃扶着许还山回到卧室休息，并禁止他再出来，“已经很晚了，我也该回去了。”
“嗯，哥也早点休息。”
终于解开心结的许还山美美的睡了一觉，言晃却难以入睡，转辗反侧。和许还山越亲近，他的心情就越发沉重。虽然幸福的感觉在不断上升，可同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失去许还山的焦虑也在急剧升温。现在这样就好了吧！就像现在这样，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人的贪念真的是无底洞啊！真的是得到的越多就越贪心。。明明知道再向前就是深渊，也忍不住向前，想要近一点，再近一点。。。
言晃恨这样的自己，恨自己贪得无厌的同时又抗拒不了许还山的吸引，虽然他并不一定是想要吸引自己。
幸亏是初秋，所以穿着人字拖骑车倒也不觉得冷。在跟馆长报备之后，被特许穿着人字拖上班的许还山仍然打算骑车去上班。一瘸一拐的来到大厅，却发现言晃已经等在在了那里。
“走吧，我送你上班。”
“哥，我骑车就可以啦！”许还山满面笑容的推托着，然而却完全拗不过言晃。
“就一个星期，走吧。”
“还没吃早饭吧？”言晃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问。
“哦，打算出门去买呢。”
“给你。”言晃从后座拎出来一个纸袋，丢给许还山。
许还山抱住纸袋，笑眯眯的望着言晃，“哥！你真是太好了！”
言晃不自然的牵了牵嘴角，隐藏住内心的笑意，说“顺便呗，我也没吃呢。”
“那要不要吃完了再走？不然开车吃东西多危险啊！反正时间还早。”许还山期待的看着言晃。面对许还山的请求，言晃哪有说NO的时候呢？于是在汽车里开起了二人早餐趴。
“这比我买过的所有的哦三明治都好吃，哥！徐阳山说的也挺有道理的，你要是开餐馆肯定赞！”许还山满足的咬着手里的三明治，还腾出一只手来比赞。“说不定，你这一开张就是网红了。”
言晃看着狼吞虎咽的许还山一嘴的面包渣，真的很想替他擦一下，但还是忍住了内心的想法，抽出了一张纸巾递过去。“只是烤个面包，就香成这样，你还真是好养活。”
“哪有那么简单啊，对于你们会做饭的人来说好像不难，可是对于我们呢？我连煎蛋都煎不好。”许还山舔舔嘴角，把最后一口塞进嘴里，“调料什么的该什么时候放，放多少都好难掌握啊！适量，什么是适量啊？适量是多少？这些菜谱简直狗屁不通！”
看着一脸嫌弃的许还山一连串的抱怨，言晃笑得差点被咖啡呛到，引发一阵猛烈的咳嗽。许还山忙伸手过来替他拍背，却又不高兴的小声嘀咕着，“你这种天才怎么能理解我们这种不会做饭的人的痛苦。”
等到徐阳山来到小区门前的时候，笑够了、咳嗽够了的言晃已经把吃饱喝足的许还山成功送到了博物馆，完成了第一次的任务并以“晚上我来接你”结了尾。
“真是没人性！”得知这一切的徐阳山愤愤的挂断了电话，也不知道是骂谁。
之后的四天里，也依然是风雨无阻的早送晚接外带早晚餐全包。搞得许还山之后一直琢磨着要用什么样的方式来表示一下感谢。
“花钱买的肯定没什么意义。”许还山关掉了某宝。托着腮想究竟送个什么好呢？言晃家境殷实，什么都不缺。动手做点什么有意义的吧，自己又没有什么动手能力；做饭不行，手工不行，画画不会。。。
人生第一次，许还山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废物啊！正在办公室敲着脑袋的时候，电话响了。
“高远啊，什么事儿？”许还山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接了电话。
“呃。。其实说起来有点难堪。”高远支支吾吾的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
“难堪就别说了，我挂电话了。”许还山虚情假意的说着，手机却根本没离开耳朵。
“哎哎哎！别挂呀。”
“你到底要说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