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二病也要谈恋爱》第63章

好气地开口求原谅：“老板，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的，你说的转正这一块也没问题。但是薪资减半，我原本的工资就已经很低了，再减半的话基本生活都难以维持。这样吧，这一次的自杀的患者咨询全程都由我负责，不劳烦咨询室里的各位。该有的手续我会自己办好，对家属也会亲自上门道歉……”
“道歉？”老板不屑地哼了一声：“我看他们是想扒了你的皮！你想道歉也得看看别人愿不愿意。还是说，你不同意这个处罚法案？”
“这个……”吴言纠结着眉头，无措地环顾着会议室里的人。平时和他相处不错的前辈和同辈一个个都埋着头不说话，连和他对视都不敢。人情冷漠冷漠人情，吴言第一次认清了这句话。
“我认为不妥。”
正当吴言准备接受这份不平等协议时，一直坐在身边沉默的人发出了声音。那是独属于秦风的低沉且平淡的声调，和他们大学时期回答老师问题时没有丝毫差别。
老板像是没有想到会有这一出一样，拧紧了眉毛转向秦风：“你说不妥？哪里不妥？”
秦风放下手中的纸张，在某个字上反复敲着：“作为咨询师没有及时发现来访者的问题随时失策，但也不能全部都推到吴言头上。那个强迫症患者我见过，具有很强的自杀倾向，说句不好听的他会做出这种事情我一点都不惊讶。没记错的话那个患者把医院当成家，隔三差五就会被送去，所以这一次可以归为他的行为常态里。吴言也只见过他三次，甚至都没有时间对他的病因做出了解，你这样做，有失公允。”秦风说完看也不看老板气急的脸色，直接撕了手上那份惩罚方案。
“秦风，其实你……”吴言怕给秦风添麻烦，不说秦风现在还在老板手下工作，单是以后大家都在同一个行业混难免会有利益交集，这么公然顶撞少不说会给他以后的事业带来隐藏风险。反正自己是铁定要倒霉了，没必要拉着别人一起倒霉。吴言拦住秦风的手，对他摇头，希望秦风能看出自己的想法。
心有灵犀什么的显然是骗人的，至少秦风不仅没有看出吴言委婉的劝停，反而理解出另一种意思。
“……你是想让我帮你？我知道了。”秦风手一绕拿过吴言那张纸，也顺手撕了个干净：“不用谢我，我不是在帮你，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吴言心里泪流满面，你这真的不是在帮我，你这分明就是自己要作死啊！
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以此类推撕文件相当于被打脸。平白无故被人甩了两巴掌的老板冷冷地看着甩了他巴掌的秦风：“你是个快要离职的人，说这种话不太合适吧。这是内部决议，你的意见不能作为内部意见。”
秦风疑惑道：“刚刚不是你说‘既然还没有离职，就是咨询室的一员。今天的事情很重要，每个人都必须表决’吗？莫非之前是我在幻听，朝令夕改什么的，太没有说服力了。”
这种人还是赶紧离职了吧！老板用能吃下一头大象的凶恶眼神扫视着会议至今连个屁都没放出来的其他人：“你们怎么看？要举手表决吗？”速战速决免得夜长梦多，老板急于解决这件事，不停地催促着大家：“有意见就说，没意见就点头，你们是智商骤降听不懂我说话吗？！一个个的不是靠嘴皮子为生吗，怎么现在都哑炮了！”
目睹老板被人甩了两巴掌的众人面面相觑。吴言这个人怎么样大家都心知肚明，那确实是个好小伙，连秦风那样的人都能拉下脸和吴言做朋友，可想而知这得是个一出现就能和人打成一片的魅力型人物。但是老板这边真心不能公然违抗，这两年薪资降得越来越低，再低下去就真的不能活了。为难的众人于是只能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真的是个哑炮。
沉默的拒绝显而易见，老板冷笑一声：“好好好，你们都不说话，看来坏人还得我来做。秦风我是管不着了，几个星期你就要走。可是吴言我告诉你，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只要我往上面投诉一声，你觉得哪个咨询室还敢要一个把来访者说死的咨询师？你最好自己想想清楚，权衡利弊这种事情不用我教了吧？”
“砰！”吴言黑着脸站起身，椅子倒在身后也没去管。坐着的人除了秦风都诧异地看着他，似乎不明白为什么吴言会有这么大反应。只有秦风知道，这是吴言真的生气了的表现。而吴言一生气，就有人要倒霉了。
有人要倒霉，秦风是很开心的。
只见吴言狠狠地拉开西装领带摔在桌子上，语气里满是厌恶与鄙夷：“我最讨厌被人威胁了，人命关天的事情你不去医院守着反而来讨论我的转正问题？我告诉你，今天不是你炒了我，是我主动辞的职。那个病人我会一直跟到底，和你们咨询室没有半毛钱关系！”
嗯嗯说得好。秦风懒懒地鼓着掌，偌大的会议室里单调的掌声显得尤为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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