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户人家》第50章


就是好色之徒,也不能如此急不可待,这是名声问题。这还跟沈书君主动送他不同,现在姬妾过来勾搭他,他要是干这样的事,以后要如何往朋友家里行走。
绍晚词听得卫策如此说,哭的更厉害,道:“我们两家相交一场,难道你就看着我身处火炕而袖手旁观。”
“我……”卫策听得无话可说,恨不得立时掉头就走,他跟沈书君相交一场,看的起沈书君的人品行事。结果绍晚词就能当着沈书君的面一口一个身处火坑,他就是想帮忙,现在也开不了口。
“现在沈家要把我送出去当歌伎,任由从欺凌。看在往日情面上,你真的不肯救我出火坑吗?”绍晚词痛哭说着。
“这……”卫策无词可对,末了实在没办法,只得掉头往外头走,又对沈书君抱拳道:“沈大哥,我先出门去了……”惹不起,他就敢紧躲。他现在情愿掉老虎窝里,不敢在沈家呆了,女人比老虎可怕多了。
绍晚词只当卫策是最后救星,此时看他要走,哪里能肯,两人离的本来就近,此时上前拉住他。卫策被拉的跳了起来,叫着道:“你放开我……”
绍晚词本不想如此,只是情急之中,不用卫策说自己都己经放开。却是道:“你既然不肯救我出火坑,我只求你看在当年相识一场的份上……我要见卫三爷。”
“啊???”卫策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三爷就是卫连舟,道:“你要见我三哥??”弟弟不行,就找哥哥,这是何等展开……
绍晚词流泪点头道:“我曾与三爷有一面之缘,相信三爷不是此等凉薄之人。”
“凉薄”二字让卫策十分无语,刚想说什么拒绝,却突然想起来,道:“你与我三哥有一面之缘?我三哥离京十年,你一个国公府的小姐,怎么可能见过他??”要是绍晚词是商户,跟着父母外出走商,还有见过可能性,一个深闺千金,如何能跑出京城见一个陌生男子。
“十年前我与卫三爷有过一面之缘。”绍晚词抹着眼泪说着,当时卫连舟十六七岁的模样,经过十年时间,样貌虽然有点改变,但还能认的出来。
“十年前?”卫策上下打量着绍晚词,绍晚词现在也就十六七岁那样,十年前岂不是才六,七岁。绍晚词到底能有多自信,能让一个男人当时记住一个六七岁的小姑娘,然后还一记十年。
绍晚词点头道:“流落至此,我己经一无所有,沈家又要送我去当歌伎,我眼前只有死路一条。”
卫策听得有几分明白,怎么样都是死,倒不如拼一拼。虽然他对绍晚词的智商表示怀疑,但做为曾订过亲的未婚妻,绍家全家灭族,她沦落至此还是挺同情的。更重要的,现在绍晚词找卫连舟了,不找他了,便问:“我三哥人在青阳,并不在淮阳。”
“我只想见他一面,不然我就是死也不瞑目。”绍晚词哭泣说着,这是她人生最后的一抹希望。
沈书娴在旁边听得囧囧有神,绍晚词看上卫连舟的事,她早就知道了,但没想到并不是那一面之缘看上的,而是早在十年前就看上了。在现代的时候都说小学谈恋爱是早熟,没想到绍小姐也不差。
倒是有点好奇卫连舟会是什么反应,十年前一个小姑娘要是记到现在,并有暗恋心情,这……绝对恋童不解释。便道:“过几日卫大爷就要来淮阳一趟,你既然有话与他说,那就等他过来吧。”
如何处置绍晚词现在成了难题,毕竟是卫策曾经的未婚妻,就是后来退了婚,情份总是有点的。真按原来计划那样送出去当歌伎,只怕卫策也与心不忍。
沈书君心中对于绍晚词是厌恶透了,本以为她只是打卫策的主意,现在又把目标转向卫连舟。便对卫策道:“既然绍小姐与卫家有如此缘渊,留在我家中,我实在难安置她。不如这样,我把卖身契交给小弟,任由你料理。”
说着,沈书君就给江氏使了个眼色,江氏会意忙回屋去取卖身契。话说成这样现在,沈家既然当时花了八千银子买下绍晚词,现在也难打发她。银子是亏了,但总不能因为这么个人,跟卫家兄弟弄生分了,最好的就是交给卫策,随他怎么办。
卫策此时也觉得十分难办,但绍晚词的卖身契他如何肯接,便道:“虽然是曾经相识,但人是沈大哥买下来的,自然归沈大哥所有,如何能把卖身契给我。更何况现在她又要吵着见我三哥,现在要怎么办处……不如等我三哥来,看他怎么说?”
其实他也是觉得难安置绍晚词,要说看着她沦为歌伎实在可怜。但人是沈书君的,买了她就有权安排。而且这么一个大活人,还是个女人,要是平民还能给她几两银子随她去,现在又是奴籍,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幸好现在绍晚词吵着要见卫连舟,那就看卫连舟如何说。
沈书君转念一想,反正卫连舟过几天就来了,这么个女人再恶心也没几天了。他本想把沈书娴嫁他,现在用绍晚词试试卫连舟人品也不错。要是卫连舟在女色上如此不挑,就是他条件再好,婚事也不能再提了。
不过这么一闹腾,怎么也不能好再把绍晚词当歌伎送出去,同时也有点意外,绍晚词竟然是国公府的小姐,那与她订婚的卫策,只怕身世也差不到哪里去。心里盘算着,便道:“也好,绍姑娘既然这么思嫁卫兄,不如等卫兄过来,看他怎么说。”
48、夫妻商议
卫策首先跑的,这边说定怎么处置绍晚词,跟沈书君拱了拱手就飞一奔的回自己的客院去了。沈书君也不好叫住他,他现在只担心卫策要走。江氏先让婆子把绍晚词送回西北院去,当不当歌伎送出去再说,迁都迁出去了,就是没迁出去,也不好再在小跨院里住。
绍晚词又吵闹起来,江氏哪里理会她这个,卫策都溜了,她不用再给绍晚词留一点颜面。两、个婆子架住,捂住嘴拖走了。
沈书君从刚才绍晚词出场,脸上就阴的能挤出水来,回到后院江氏正房里,就问:“绍氏不是在西北院有婆子看着,怎么就跑出来了。”
江氏知道逃不了这一问,刚想请罪,沈书娴就站住来,道:“哥哥,你别怪嫂嫂,这都是我的错,其实我早该回禀嫂嫂,只是想着……都是我的错。”
“怎么回事?”沈书君愣了一下,按理说他房里的事,沈书娴是管不着,也不管的。
沈书娴便把那日周嬷嬷如何求她放绍晚词,以及自己如何回的说了一遍。又道:“想那绍氏如何是能跑出来,必是周嬷嬷贿赂了看守的婆子,婆子看她是我的引教嬷嬷才不好驳她的面子。”
“原来如此。”沈书君冷哼的说着,又道:“五十两银子请来引教嬷嬷,本想教你规矩,没想到她自己竟然能勾结姨娘欺瞒背主,这等人我留她做什么。传周嬷嬷来。”
沈书娴只是旁边站着,发落周嬷嬷只能沈书君和江氏发落,就是此时,她也不能眼沈书君一起指责周嬷嬷的不是,毕竟教过她几年。
江氏又道:“把那几个受贿的婆子也一并叫过来,一起处置了。”
周嬷嬷来的很快,她帮绍晚词出了主意后,她就知道她在沈家呆不下去了。但绍晚词如此可怜,她受过绍家那么大的恩,既然有一线希望,她还是想着绍晚词能条活路,这么吵到卫策跟前,不管后续结果如何,沈书君也不好再把绍晚词送出去当歌伎,至少一半目的达成了。
上前对沈书君和江氏福了福身,周嬷嬷低头道:“我知道大爷传我何事,我这就打点东西走。”
“走?”沈书君冷哼一声,周嬷嬷并不是卖身进府的,不存在随意发卖之说,但他也不会让她走的这么容易,道:“你并不是卖身进府的奴仆,但所谓吃一家的饭,干一家的活,你倒是好,想着旧主不能说错,因为旧主坑害你现在的东家,你以为淮阳城你还能呆的下去。”
周嬷嬷愣了一下,其实从沈家出去她并不怕,像她这样的引教嬷嬷,不愁没活干,辞了这家又有另外人家请。但沈书君突然说了这样的话,这让她担心起来,沈书君都快成淮阳一霸了,而且一个城中大户人家就这么多,要是沈书君……
“你的工钱多少我一分不少你的,但你在沈家犯的事,我也会让传遍淮阳城大街小巷,我倒要看看还有哪家人敢请你。”沈书君冷哼着说着。
周嬷嬷顿时慌了,她儿子不事生产,一家老小都靠着她的薪资养着,要是沈书君玩这一手,别说淮阳城,临近的城中的大户人家也不敢请她。忙跪下道:“大爷慈悲,我原本是卖身到绍家服侍,后因为家中老太太怜悯,全家放出来,我感念绍家的恩情,看到绍家姑娘留落至止,实在是与心不忍。”
“与心不忍?你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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