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月销寒》第107章


叶飞花大叫不好,拉着几肆就冲了过去,他的灵剑一削,将整片墨菊都削到浮岛下边去。如果没风的话,估计昆仑山底下的人就有幸看到场“天女散花”了。
失去墨菊丛遮掩的般之伶一下暴露在三人面前,她正俯在莫轩寒身上,准备一亲莫轩寒的“芳泽”。般之伶抬起头又惊又愤地看着突然出现的三个不宿之客:“啊!谁?”
幽月没好气地哼哼,也不知是对谁说:“急什么,这不还穿着衣服呢。”
般之伶立马小脸通红,瞪着幽月大声问:“你,你又是哪个?”
叶飞花见般之伶如此无礼,也不与她客气,将身后的几肆一把扯了出来:“她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位是谁。”
“肆儿……肆儿……”一直躺着的莫轩寒有了动静,紧闭着眼睛拉着般之伶的手不让她挣开,用近乎乞求的语气喃喃地唤着,“肆儿,你别走……你其实没死对不对?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对不对?”
“花几肆,你不是……”般之伶神色如白日撞鬼般,绯红的脸刹时变得灰白,红着眼眶又看莫轩寒一眼,恨恨地说,“我是不会让你再把寒哥哥抢走的。”
几肆叹了口气,看了眼醉过去的莫轩寒,又将目光收了回来。她和莫轩寒从小一起长大,哪能没感情?但这种感情却不是男女之情。她将他看着最信赖的人,将他看成她的避风港。或许是她太自私,从未想过要有所回报,自十年前从京城看到他的那一刻,她在他身上的只有索取,不断地索取几肆握了握拳头,转身往原路返去,淡淡道:“走吧。”
“肆儿,你不能走。”叶飞花身形一闪,挡在她面前,第一次用命令的语气和她说话,“即使你不喜欢莫轩寒,你也没权利将他丢给别人。”
“我……”几肆愣了愣,心里乱成一片。她错了,她又错了幽月倒是直接,气势汹汹地走过去一把将般之伶拉开,又一只手将莫轩寒直接拎了过来,丢在几肆身上,嚷嚷道:“我最看不惯你们这种扭扭捏捏的人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磨叽什么!”
几肆一个踉跄,还是支持住了莫轩寒的身体,和叶飞花两人一个无语地对望,默契地扶着莫轩寒往回走。
一阵阵酒气混杂着墨ju花香传进几肆的鼻子里,她闻得出这是凌云这五年来无所事事时酿的酒,叫菊醉。这种酒闻来清淡,喝起来也可以当果酒来品,但实际上后劲凶猛,一不小心就能让你烂醉如泥。
“他喝了多少?”几肆皱眉看叶飞花,语气多少有责怪的意思。
叶飞花同样皱着眉回道:“自你的‘死讯’传来,他还亲自去证实之后,就每日喝菊醉,直到醉到不能再喝为止。”
“我死了几日了?”几肆话一出口,连自己都觉得别扭,又改口道,“你们以为我死了几日了?”
叶飞花道:“约有一个月。”
“那你们就由着他喝?”几肆的声调提了提。
叶飞花知道她心忧莫轩寒,也不怪她态度不好,又回道:“谁不让他喝他就追着谁打,这昆仑上下除了师父还有谁是他的对手?再说师父也不能成日只看着他不是?”
见几肆沉默,叶飞花又补上句:“若不是他担着首席弟子这身份,恐怕……”
“恐怕什么?”几肆深深吸了口气。
“恐怕他就随你去了。”
几肆的身体滞了滞,声音有些颤抖:“他,他这又是何苦?”
六张机 第一一六章 惊心一吻
送莫轩寒回他房间不久后,灵亟子那就传来了话,说是让几肆和莫轩寒去见他。莫轩寒醉成这样自然是去不了了,只有叶飞花陪着几肆去。
主殿上,灵亟子正坐在正中间的椅子上,天墉掌门正与他端着茶杯对饮着。般之伶则乖巧地坐在一边,听两人正讨论着什么。
“师父,天墉掌门。”几肆和叶飞花向行了个礼,两人的声音在大殿里变成几个回音。
天墉掌门闻声客套地对两人点了点头,便再无后话。
灵亟子放下茶杯,找到几肆的所在,笑着看她:“肆儿,你回来了?”
“徒儿回来了。”几肆点了点头,心里有些冷。自她恢复记忆后,昆仑不再是已经的昆仑,就连灵亟子也不再是以前的灵亟子。她大难不死回到昆仑结果只得来一句,你回来了?
“嗯……寒儿怎的没来?”灵亟子的表情自然,撩着胡须问两人,脸上看不出出什么情绪。
叶飞花下意识看了眼几肆,又向灵亟子道:“师弟他……醉了。”
灵亟子点了点头,又听一旁的天墉掌门道:“道兄,实话说今个儿我是来寻门亲事的。”
“亲事?”灵亟子有意无意地瞥了眼天墉掌门身边的般之伶,顿了会儿才道,“道兄且说来听听。”
天墉掌门笑了笑,指了指般之伶:“道兄觉得之伶与贵派首席弟子莫公子如何?”
灵亟子闻言“呵呵”一笑,盖上茶杯不住点头道:“甚好,甚好……”
“师父!”叶飞花听两人对话,哪还忍得下去,不住叫出声,“你怎能……”
灵亟子将脸一沉,喝斥道:“花儿,休得无礼!”
“这么说,道兄觉得此事可成了?”天墉掌门脸上的厌恶之色一闪而过,即刻笑弯了眼睛,连一直低着头满脸娇羞的般之伶,此刻也抬起头惊喜地看着灵亟子。
灵亟子虚咳了两声,又道:“但……我还得问问我那徒儿的意愿,他若答应,此事才算真的成了。”
天墉掌门正了正衣襟,皱着眉头不解地看着灵亟子,急道:“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道兄乃莫公子师兄,便是他父母,道兄说成便成,哪还容得他不答应?”
灵亟子脸上尽是无奈之色,摆了摆手道:“道兄切勿这么说,我是怕那孩子将来恨我这个做师父的。所以掌门便先回派,若他答应了,我即刻遣人送聘礼去。”
天墉掌门握了握拳,面对灵亟子的婉拒却左右没理由发脾气。只有深吸了口气,以平熄自己的怒火,拉起般之伶沉声道:“既然如此,我便告辞了。”
“道兄慢走,不送。”灵亟子同样站起来,若有所思地看着天墉掌门气冲冲地拉着般之伶走了。
几肆和叶飞花没料到灵亟子会来这么出,不禁看着对方露出个会心的微笑,看来这门亲事定然是无果而终了。
这时,殿外传来一阵风,一道蓝光过后,只见莫轩寒脚步零乱地下了剑。他衣裳不整,头发也有些凌乱,头上还挂着几片墨ju花瓣,他竟未加梳洗就匆匆跑来了。
“莫轩寒(寒儿)。”灵亟子与叶飞花同时唤道,莫轩寒却只看着几肆对两人的话充耳不闻。
几肆听见两人的声音转过身,见果然是莫轩寒便向他扬了嘴角,轻轻唤着:“莫轩寒。”
莫轩寒站在原地,眼神有些迷茫,他顿了顿便立马冲了过来,将几肆死死箍在怀里,任凭几肆怎么挣扎也绝不放开。
几肆的脸红得不能再红,狠狠捶了几下莫轩寒:“莫轩寒你干什么!你……师父和三师兄还在这里,你别发酒疯了!唔……”
几肆正要说下去,却被两片带着酒味的唇吻住了。她又惊又愤地睁大眼睛,乱挥着手臂求救地看着叶飞花。叶飞花却移开目光咳了两声,忍住笑意道:“我什么也没看见。”
纵然没什么经验的几肆也知道,莫轩寒的吻技很烂,她觉得嘴唇几乎要被莫轩寒啃下来,还有股咸咸的东西在嘴里散开。
“冤孽!真是冤孽!”正当几肆准备再次向叶飞花救助时,灵亟子却长袖一挥,满脸怒容地大步走出了主殿。
几肆和叶飞花皆是一愣,就这么看着灵亟子离开了主殿,就连莫轩寒的唇也离开几肆的唇。几肆回过神,一把推开莫轩寒,往前追了几步又停下来,咬了咬唇忽然想道,或许他从未将自己当成他的弟子,她此时又是不是在自讨没趣?
“肆儿。”莫轩寒拉出几肆的手,眼里满是清明,他凝视几肆看向他的目光,缓缓道,“我现在并没有醉。”
几肆心里一怒,狠狠甩开莫轩寒的手,将对灵亟子的所有怨都集在这一甩手上,头也不回地快步跑出主殿。
“肆儿!”前来寻几肆的幽月与她撞在一起,揉着被撞得老痛的手臂问,“莫轩寒那小子来了没?丫的,一告诉他你回来就跑了,等我追上去都没影了。”
“幽月,我们回去。”几肆不由分说地拉着幽月往竹屋的方向走。
幽月不住地回头,奇怪地看着几肆阴云密布的脸,连忙问:“怎么了?莫轩寒不是在这里吗?”
“你不走我,我走。”几肆放开幽月的手,说着就往前走。
幽月看了眼站在主殿门前的莫轩寒,回头追上几肆柔声问:“怎么了?”
几肆深吸口气,尽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我很生气莫轩寒他吻我。又或者,我是将对师父的怨都发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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