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嚣尘上》第54章


“走吧,回家,很晚了。”
确实,这么一折腾,已经接近晚上十二点了。
阮栀青说着就要起身扶岑岩起身。
“你不问问?”岑岩说。
“问什么?”
“比如我到底和张凯东有没有勾结什么的?比如我们是不是真的在考虑杀周嘉南?”
“你想说你自己会说。”阮栀青说,“问不问对我没太大的影响。”
岑岩挑挑眉。
“阿青啊,这样是不对的,助纣为虐这个词也许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呢。”岑岩笑眯眯地说。
“我有时候真的很搞不懂你,你到底是想让我觉得你是个坏人从而让我远离你,还是想靠这种神秘感吸引我?”阮栀青说。
岑岩蓦地一愣,他没想到阮栀青看的那么通透。
阮栀青不再追问,过来扶起了岑岩。
“不管是之前,我选择走远,还是现在,选择走过来,那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你左右不了我。”岑岩听到阮栀青这么说。
岑岩再说不出别的话。
只能微笑着任由阮栀青带着自己往医院外边走,打车,回家,上搂,进屋,一气呵成。
这些天岑岩偶尔在阮栀青房间里睡,回来的迟就在外边的沙发上睡,也偶尔有几天回自己的房里的。
这会,阮栀青直接把岑岩带回了自己房间。
“睡吧,让你这些天安分躺着可能不太可能,只能让你晚上多睡一会,吃的东西稍微注意点什么的了。”阮栀青说。
“我总有一种娶了媳妇的感觉。”
阮栀青没说话了。
给岑岩倒了一杯热水,把他的胃药拿过来,“吃了。”
岑岩也没扭捏,就这么直直地受着阮栀青的悉心照顾。
“你要洗澡吗?”阮栀青问。
岑岩摆摆手,意思是你看我这样能洗吗?
“我的意思是擦一下什么的,感觉你每天几乎都会洗,不洗不舒服吧?”
“你倒是观察的很仔细,所以呢,你给我擦?”
阮栀青给了他一个,不然还有谁给你擦的眼神。
岑岩挑挑眉,阮栀青也不担心他乱想,他也知道岑岩不会乱想,或者说就是自己真的图谋不轨,岑岩也丝毫不在意。
只是沉默了许久,都没听到岑岩的回答。
“不就算了,睡觉吧,我也不嫌弃你。”阮栀青说。
岑岩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了。
最终还是没给自己擦,要说阮栀青拒绝在岑岩面前裸露上半身,这很好理解,但是岑岩拒绝在阮栀青面前露肉,这就不好理解了。
阮栀青想了半天,也没出理由。
却无端端地联想到了岑岩床头柜第二层放的满满一层的刀子。
他强迫自己不要去想这些。
阮栀青洗完澡回来的时候,发现岑岩已经颇为费劲地换好了衣服,靠在床头,等着阮栀青,那模样颇像是等丈夫的妻子。
岑岩看着阮栀青的身影还在房中忙碌,收拾,直到最后坐在自己边上。
“疼吗?腰上?”阮栀青关灯的时候下意识地又问了句。
岑岩笑,“我刚不是说了,仔细想想挺疼的,可能得亲亲抱抱才能好了。”
说完之后就这么有恃无恐地看着阮栀青。
直到看见阮栀青侧着身子缓缓朝自己靠近,真的在他的唇上碰了一下。
起身一点点,近距离地看了看岑岩,便又往前凑了一点,这会是在岑岩的唇上微微有些用力地咬了一口,咬完了又带着点安慰地舌尖轻轻舔了一下。
然后,岑岩听到他说,“下次再给我撞到这种情况,我会咬的更用力的。”声音带着点低沉的狠劲。
岑岩笑着说,“你这样反而会让我有些期待。”
阮栀青看不出岑岩到底什么意思,只觉得有些苦恼,皱了皱眉,便翻身回去,躺下,关灯,深呼吸一口气,摆正“我喜欢你跟你无关的”心态。
然后说了声,“睡吧。”
之后便再没了声音。
黑暗中岑岩睁着眼睛睁了会,歪头看了看背对着自己的阮栀青,无奈地笑了笑。
似乎,自己好像做错了一件事,似乎撩了个不能撩的人。
☆、第 44 章
岑岩醒的早,阮栀青起的早。
阮栀青自己洗漱完之后才来催岑岩,给他挤好牙膏,挤好洗面奶,给他拧好毛巾。
岑岩就像是一个三岁的孩童一样,接过阮栀青手中的牙刷就开始刷,完了之后又接过人家手里的毛巾,抹了一把脸,抹完之后也很不客气地把毛巾就直接递给阮栀青。
丝毫不在意自己现在是不是在把人家当佣人使唤。
“我要上个厕所,你要在边上看着吗?”岑岩问。
那边还在洗毛巾的阮栀青头也不抬,“要我帮你扶着么?”
岑岩惊讶了一会,然后才看到阮栀青转过来的脸,脸上带着戏谑的笑意。
岑岩有一瞬间的愣神,总觉得,阮栀青在某些方面,变的和自己有些像了。
也就一会,阮栀青便把毛巾放好,转身出门,还很绅士地帮他把门带上了。
岑岩笑笑,其实也不是不行啊,走这么快干什么?

岑岩穿着另一件毛衣,米黄色高领,略微有些卷曲的头发安静地垂至头侧,低头喝着粥。
在一旁看着的阮栀青微微有些恍神,随即在岑岩发现之前很快地别开脸。
有些感觉一旦起了,就很难抑制回去。
这事阮栀青不是没仔细想过,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直的不能再直的直男。
从来没有对某个男人有过心理或者说是生理上的冲动,所以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是正常人。
殊不知这个想法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的逻辑。
他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从小到大也没对哪个女的有过过分的悸动,高中运动会或者是别的文艺晚会看着校花班花什么的白花花的大腿,也是丝毫不为所动。
他才终于想明白,他是直的还是弯的其实无所谓,重要的是那个出现的人是男的还是女的,以及什么时候出现。
“我这几天尽量没事就在家待着。”阮栀青说。
岑岩冲他微微一笑,“好啊。”
便又低着头喝粥去了,阮栀青不知道为什么喝个粥都要这么认真。

xj大。
阮栀青挎着包从图书馆借了几本资料,他这趟来学校就是来带资料回去,他决定在家完成一部分论文内容。
另外,这一趟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找当初拜托的那个医学研究生。
“是什么药?”
“我也是不是很确定,不过大概是吩噻嗪类的药物。”医学研究生好像对自己的专业能力还不是特别有信心。
“是干什么用的?”
“学术点说的话,主要作用于网状结构,以减轻焦虑紧张、幻觉妄想和病理性思维等精神症状,概括来说就是药物抑制中枢神经。”
阮栀青听的只觉得头大,但是听是听懂了,“精神病?”
医学生点头,“主要是缓解情绪用的,抑制一些过于兴奋的情绪,我见的多的吃这类药物的人大多是焦虑症患者,也有一部分是某些人格障碍患者,比如具有攻击性的反社会人格障碍什么的。不过,我好奇的是,这药你哪来的?”
阮栀青尚且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哦,有个朋友在最近好像在吃这个药,感觉有点不对劲,但是问他又不说,所以想看看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医学生点头,“估计是最近碰上什么引发焦虑的事情了吧,不过这药不能多吃,副作用挺强的,其实这虽然是治疗精神疾病的药物,但是精神疾病这个东西最好还是用心里治疗,化学物理治疗效果都不太好。我劝你还是建议你朋友少吃一点,多关心一下他的心里状态,多聊聊天什么的。”
阮栀青点头,说着谢谢。
送走了医学生朋友。
阮栀青一个人在咖啡店里坐了一会。
也就十来分钟,最后,才起身离开。
一下就到了吃午饭的时间,时间过的还真是快。

这些天,阮栀青对于在岑岩房中看到的东西,那些做了笔记的书籍,那些用于治疗精神疾病的药物,床头柜里的那些刀,以及下一层的各种伤口处理药物其中就是没有止疼药,闭口不谈。
每天兢兢业业地扮演着保姆的角色,伺候岑岩。
只要是两只手没法做的事,阮栀青都代为效劳。
阮栀青有感觉,岑岩之前的那些一套接着一套的骚话少了不少,大致是觉得自己没有逗弄的乐趣之后,就觉得没意思了吧?
一想到岑岩可能对自己的态度,阮栀青时常会皱眉头。
却会马上在下一秒端正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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