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重生手札by酥糖苏》第28章


,你倒是说说看啊!”
那姬氏却是个蛮不讲理的,不管那老太君与姬氏说什么,只自顾自的哀嚎:“清河姬氏族长欺负人,大司马好大的官威呐……”
姬伯辉的脸色早已隐隐发青,终究是奈何不得她,众目睽睽之下,姬伯辉只觉自己怎的没那等先见之明?见她进屋,应当关了门才是,这等情形下,还如何开口?是以姬伯辉只得无奈的挥了挥手:“罢罢罢,你走吧!”
看热闹的越来越多,那姬氏是光脚不怕穿鞋的,喊天呼地,左右她在京中贵妇圈子里的名声是垫底的,再差也就那样了。可姬伯辉不同,时任大司马,手中又有清河姬氏的私军,圣上对他一向是有所忌惮的,这传到整天吃饱了到处乱逛的言官耳朵里,他恐怕有得忙了。
见那姬伯辉与老太君奈何不了她,那姬氏又嚎了两声,站了起来,边嚎边走,一路出了清河姬氏的大门。原本不打算再嚎的,可见后头跟着不少看热闹的路人,做戏要做全套,便边嚎边走,看热闹的兴趣不见,这一嚎,竟是一路嚎回了定山候府。
这姬氏边嚎边走,哪怕是挑了小路,可还是要穿过长安城的朱雀巷才能回的了定山侯府。
平日里那些个贵族高高在上,眼下有这么一出好戏,是以还当真有不少胆大的百姓如同看戏一般远远的跟在姬氏后头跟了一路。
而此时朱雀巷临街的酒肆二楼,一间雅室的窗突然被推开,站在窗前的两个青年毫不避讳的向着这有些可笑的一幕看来。
其中一个头带乌金色珊瑚冠,一身锦袍的男子看的哈哈直笑,指着那干嚎而去的姬氏道:“四哥,你瞧!这一队人,像不像那唱戏的,可惜没有看到姬伯辉与那老太君被这母大虫弄的毫无办法的模样,只一想,那情景便精彩的很。”
另一侧的男子只无意识的摩挲着右手中指上镶着绿青石的金戒指,并未立刻回话。片刻之后,却是虚手一指那拐角处的一角衣袍:“古一言果真是个人才,难怪父皇如此器重。惹得那些老家伙蠢蠢欲动。不过,我倒是没成想会有这么一招,今日这场戏,若是没有他在背后煽动,那姬氏也无法发挥的那么好。这下,想必清河姬氏的女儿要开始愁嫁了吧!”
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皇四子——晋王李佑。
“清河姬氏的女儿关咱们什么事?难得四哥出府一趟,莫要扰了兴才是。”那男子说着,自顾自的倒着桌上的美酒,一饮而尽。
“姬伯辉与那老太君是出了名的和善,有些事,他们明面自然做不出来。”李佑勾了勾唇角,“伪善亦是要付出代价的。那姬氏做的好事,便要轮到他们来偿还了。”
李佑说着转身,接过那男子递过来的那杯清酒,于手里头晃了晃,却并未立刻喝下,面上似是神色未变,可思虑早已飞出不知凡几:姬伯辉与老太君伪善,连带着姬冰妍也是这般的人。见到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初时可能感觉还不错,可久了就难免腻味了。于梨花树下弹琴,于月下诵诗,这等事情看了那姬冰妍做了一遍又一遍,他早已被酸的不行了,偏她还不自觉,继续下去。
终于时日久了,他爆发了,见到她便会不由自主的想起阿微,心里头火气更上,记得有一回,他口不择言骂她“老女人,”,姬冰妍的辈分算起来可说是阿微的小姨了,这等话出口,姬冰妍便是再脱俗也扛不住。
熟料伤心了两日,贤惠无比的姬冰妍竞当真给他寻来个长相可与阿微比肩,年龄与阿微同岁,却出身非同一般的女子。那女子难产而死,她便将那女子留下的龙儿抱来抚养,尽心尽力,视如己出,果真是贤惠的可以,以为他当真不知道那女子是如何死的么?偏他就不如他所愿,究其一世也未让她登上国母之位。
李佑正沉浸于自己的思虑间,却听得身旁一声兴味满满的声音响起:“四哥快看,不知哪家的小姐,偷偷学那画本子女扮男装跑出来了?喏,就在对面药铺那里,虽然年岁小了点,可那长相,比起京城第一美女萧明珠好看太多了,果然这等‘第一美女’都是噱头。”
青年蓦地打断了他的沉思,李佑略一皱眉,便顺着那青年伸手所指之位看去。待看到那虽然稚嫩,却仍然熟悉非常的脸庞之时,他先是惊讶,而后感慨,见自己四哥表情变化如此之大,青年正要笑话自家四哥一二,却见四哥猛地脸色大变,竟是突地回身:“德福!”声音里头的厉色惊得德福腿一软,差点摔将下去。
第28章
颤颤悠悠的应了一声:“王,王爷。”
“着人去查那个女子,小心莫被任何人发现了。”李佑的脸上隐隐已有暴怒的痕迹,“一日查不到,你就一日别滚回来!”
“厄,是,王爷。”眼看德福出了酒楼匆匆跑远了,一旁的男子这才满面疑色的看向李佑,“四哥何故发如此大的火?”
“有人李代桃僵,送了不知什么东西于我。哼!好大的胆子!”李佑面色铁青,拂袖一挥,便出了酒肆。
身后的男子很是无奈的从袖中摸出了一锭银子跟着下了楼。
一晃数月已过,式微长了一岁,现下已是来年四月。
长安城里的风风雨雨便是听了式微也并不放在心上,她现在的注意力全数放在了院中的十多盆牡丹之上。
前几日,她心血来潮去了一趟集市。对牡丹的喜爱早已从皇室遍及到了民间,长安城的集市上已有各式各样的牡丹枝头亦或者成品的牡丹叫卖,不成想,她随意走了一遭,便当真碰到了。
那卖牡丹的是两兄弟,操着一口浓重的方言,不过式微倒也听的清楚,两厢也算是沟通无碍。那二人的牡丹说实话并不好,甚至蕊间还有虫子,不过奇就奇在那牡丹花蕊处向外的颜色与整个花瓣的颜色不同,似是斑纹一般。式微从未见过这样的牡丹,因着这牡丹的品相不算很好,围观的人并不多,不过式微倒是好它那个“奇”字,想了想,竟是略一交涉便花钱买了下来。
那哥俩自也知道这牡丹卖不出好价钱,等了半日,总算有人买了,自然是急着脱手。见她兴趣盎然的模样,便争先恐后的将她拉到了一边:“姑娘,俺们在山里头还有好些个特别的,不知你要是不要?”
“哪些个特别的?”式微有些诧异,却仍开口问道。
“像这种的,长斑的,还有那种怎么长都长不大的,厄,还有”说了两种那两位便说不下去了,抓耳挠腮了半晌,见式微看过来,很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就这两种,姑娘要不,俺们再给你去挖来!”
式微微微转了转眼珠,并未立刻回话,其实,在这哥俩提到“怎么长都长不大”时,式微已然悄悄动心了。前世东来阁里头就摆了两盆这样的牡丹,那时候听说是被人无意间发现的,发现之后便将它修剪栽培,最后竟是作为盆栽送进宫里头来,叫她很是惊异,大加赞赏。后来这等牡丹便在皇室与民间开始流传起来,待客之时,为显身份与富贵,便会摆上了这等牡丹。
见式微面上并无多少动心的模样,那哥俩心中早就忐忑不已了。那些花的卖相都不算很好,从山里头挖出来拿到集市都有些蔫了,叫卖了几日都未有多少人来看,更别提买了。眼看哥俩差点连回去的干粮都买不起了,竟在这当儿来了个姑娘,出手大方,一出手便是一千钱。哥俩极喜,心道:还是有人喜好这等与众不同的。一时间没忍住,毕竟一千钱对他们来讲,可说是一笔巨款了。这才开口相问,见那姑娘面露难色,二人心里头早就打起了退堂鼓,对视了一眼,便准备悄悄离去。
没想到,却在这时,那姑娘悠哉的开口了:“好,长斑的,长不大的,你二人看到了便挖些来给我,记住,莫要坏了根,即便是品相不佳,那也至少要是这个水准的,”那姑娘说着,指了指那两株长斑的牡丹,“寻到了,你便来长安城东角的苏园来寻我,一整株还是一千钱。”
那哥俩只觉现下的心情用柳暗花明来形容却也再适当不过了,原先以为这事八成是要黄了,可没成想,这姑娘竟忽地同意了,还开出了一千钱这样的“高价”。当场喜极,五大三粗的汉子激动的差点落泪,直点头,“好,俺们记住了,姑娘喜欢不一样的,俺们自不会告诉别人,挖来的只管给姑娘就好。”
五大三粗的汉子心里头自也有计较:这姑娘喜欢与众不同,若是大家都知道了,都去挖,哎哟,且不说哪还有他俩的份?这满京城都是,这姑娘哪还会要啊。这事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一条不会断的财路啊!
不过几日,那哥俩还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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