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和他的傅先生》第89章


“比如你。”
“我是不是想跟我打架?”
阿烟气死了,这安平什么眼神,他哪里奇怪了?哪里都不奇怪啊!他瞪着安平,而安平还在喝奶茶。
喝喝喝,就知道喝奶茶。
摹的,他又忽然品出安平话里的深意来,整个人怔住。
“你梦见我?什么时候?”
“大概是……很多很多年以前?你哭的稀里哗啦的。”
安平的话,让阿烟忍不住想要反驳。他只记得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哭过了,他怎么会在别人的梦里哭呢?
可是安平接下去的话,却让他再次愣住。
“那是在一栋很漂亮的小洋楼里,从窗户里望出去,还能看到院子里种满了海棠花。”
阿烟忽然想起来了。
那时北海先生被贝勒爷重伤,先生勃然大怒。那时候他刚从昆仑山回来,身上本就带着伤,又急着医治北海,所以还是让对方逃掉了。
后来,也不知道那贝勒是怎么想的,明知自己不敌,仍然多次进犯,而且每一次的目标都是北海先生。
按照先生后来的说法,他那时已经练邪法练到走火入魔了,体内吞噬而来的妖力太过驳杂,几乎要将他的身体胀破。所以,他盯上了北海先生,因为北海先生的妖力中天生便蕴含着磅礴的生命力,有极大的治愈效果。
而那时候鲛人和那位富家少爷已经离开了北京,贝勒把他们抛到了脑后,却不肯放过傅北海。
先生要镇守北街,轻易不能离开。等到他安顿好一切,决定将贝勒彻底铲除时,恰好看到他准备将自己的亲生儿子血祭,为自己增强力量。
阵法已经画好了,那个十多岁的孩子一脸木然地坐在阵心,明明还活着,却像是死了一样。
先生虽已被激起了杀心,但到底没有对一个无辜的孩子下手。他将差不多已经疯了的贝勒杀死之后,一把火烧了那栋宅子,而后将贝勒的儿子带回了北街。
阿烟记得那个孩子,他就像一个失去了灵魂的傀儡,瘦瘦小小的,一点都看不出来是个富人家的种。
起初,阿烟对他恨之入骨,也不曾拿正眼瞧过他。因为这是一个恶人的后代,谁知道他是不是也跟他爹一样恶毒呢?
先生把他带回来,也只是怕他成为第二个贝勒。
只有北海先生会跟他说话,会关心他的衣食起居,然后慢慢的,那个孩子的眼神里重新有了光彩。
再后来,他被先生送走了,阿烟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阿烟才不会关心那样一个罪魁祸首的孩子,他那个时候恨不得他们全家死光。所以他是哪天走的,去了哪里,阿烟都不知道。
不关心、不过问,甚至从头到尾都不肯跟他说一句话。
如果不是遇到了安平,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想起对方。
此时此刻,他错愕又茫然地看着安平。安平还在喝奶茶,还是那么面瘫,让阿烟没来由地生出一股气来。
安平见他真的生气了,就不喝了,说:“那大概不是我,是我太爷爷来着,就跟托梦似的。”
“托你妹!”
“我又没有妹妹。”
“哼。”阿烟转过头去,不理他了。他需要安静一下,想一想这破小鬼为什么会梦到从前的事儿。
隔了一会儿,他又忍不住问:“你还梦到什么了?”
安平却站起来,说:“你等等,我再去买一杯奶茶,你还要吗?”
阿烟:“不要!”
你不喝会死啊!
安平很快又买了一杯珍珠奶茶,继续蹲在马路边,跟阿烟说话。其实梦中的画面很模糊,也很零碎,他有时甚至看不清人的脸,但总能断断续续地听到有人在同他说话。
那个人背着光,想来应该是个长得很好看的人。他的声音总是很轻柔,时而伴随着一声咳嗽,像是身体不太好。
有时他抱着自己,轻拍着他的背,反复地说“不是你的错”。
有时他会翻开书本,念书上的文章。在他的叙述里生活总是很美好,这里的风景很好看,那里的东西很好吃,做一个矜矜业业的坏人,太亏了。
每一次,安平从梦中苏醒,就会在枕头底下找到那本《一朵花》。翻开硬壳的封面,扉页上不同颜色的字迹互相挨在一起,充满了温暖和意趣。
每当这个时候安平就会想,他其实一点都不孤单。外头的风言风语,那个注定活不过四十岁的诅咒,好像就都不那么重要了。
“小时候我问过我爸,他好像也做过相似的梦,但是他骗我说这是老天爷给我的启示,让我少喝点奶茶。”安平说。
“这跟你喝奶茶有什么关系?”阿烟挑眉,心里的伤感都被这神来之笔给驱散了。
“是吧?你也这么觉得吧?”
“去去去去去,谁管你喝不喝奶茶!”
阿烟突然站起来,抹了把眼睛,觉得今天风有点大。
安平蹲在地上抬头看他,奶茶嘬得风生水起。
阿烟回头看到他那副样子,就恨不得一脚踹过去。安平却又像没事人一样问他:“明天去安乐山蹦极吗?”
“我看你不是去安乐山蹦极,是去安乐死吧?”
“你不是妖怪吗?可以救我啊。”
“滚滚滚滚滚滚!”
另一边,许白看着自己做的完美生日计划表,满意极了。这可是他专程是网上发了帖子,集齐广大网友的智慧做出来的计划表,可以说非常贴心、非常浪漫、非常有格调了,一定能完美地彰显他强大的男友力。
明天的外景就在安乐山北麓的山林中拍,所以今天下午收工后他就带着傅西棠去安乐山上的度假村,这样就可以一直待到第二天,简直完美。
第71章 希望
安乐山西北面的半山腰上,有个远近闻名的温泉度假村,往来游客不知凡几,但没有人知道这个度假村的老板其实是一个妖怪。
许白知道,因为度假村的老板是他的大学校友。
“那个时候我们都在学生会,他是大我两届的学长,只不过他是经管院的,我是文学院的。”下了车,许白熟门熟路地带着傅西棠往度假村里走。
走过一条种满红枫的鹅卵石小径,视线便豁然开朗,露出一个冒着热气的小池塘。氤氲的水雾里,一只栩栩如生的仙鹤单脚站立,而四周花木繁盛,不像是专门修剪过的样子,反倒透出一股自然的美来。
这小池塘自然就是度假村主打的温泉池,绕过这个池塘再走一段,就是许白订的独门独户的小院子,保准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他和傅西棠的二人世界。
一路上,许白绅士地拎着行李箱,为傅西棠介绍周边的景观。等到了小院门口,他又亲自为傅西棠开门,“请。”
傅西棠抬头看了一眼门口的牌匾,上书飘逸二字——棠坞。
乍见那个“棠”字,傅西棠便又转头看了一眼许白。这位一路上都在彰显男友力的小朋友,勾着嘴角风流倜傥,就差没把尾巴翘上天了。
不过,傅西棠很受用。
他迈步走进这个许白为他精挑细选的小院,入目便是翠绿藤蔓环绕着的游廊。院子不大,游廊也小而精致,在这小小的院子里还能拐个弯,带傅西棠走过刚刚泼过凉水的青石板和挨着芭蕉的秋千架。
再往里,到了庭前,两把老藤椅端端正正地摆在那儿,中间的案几上摆着一壶沏好的热茶,欢迎新主人的到来。
“怎么样?喜欢吗?”许白从后面探出头来,问。
“喜欢。”傅西棠大方承认。
许白便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在藤椅上坐下,自已一个人风风火火地跑进了屋子里唯一的一间卧室。
卧室里有玄机。
午后的阳光从屋顶大大的玻璃窗上倾泻而下,恰好将kingsize的大床整个笼罩在内。而大床的中央,放着一个古色古香的小木箱。
许白跑过去把木箱打开,看到那满满一箱的床上用品,在心里给他学长点了个赞的同时,又不免腹诽——意思意思送一点就行了,送这么一大箱,是想让他拌蔬菜沙拉么。
什么仙桃味、人参果味的那些东西就算了,大力金刚丸又是什么鬼?
妈呀,最底下居然还有一张男男版春宫图,这绝对是学长的珍藏了。为了学弟竟然把这种宝贝都拿出来了,简直情深意重,当代楷模。
许白赶紧把东西藏到床底,只留了两三样最普通的装装样子。毕竟很多酒店里也会准备这些东西,如果没有的话,反而不正常。
藏好东西,他才神色自然地走出去,跟傅西棠打招呼,“傅先生,要不要去看看卧室?”
傅西棠当然不会拒绝,也不会特意去看床底。等到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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