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香如故》第4章


「那你就乾脆将喇摩也带来,不就结了?!」
於是,不出一个时辰,这三个从蹒跚学步就臭味相投的发小为了两个战俘,聚首在奴工营的主将大帐里。
明面上旁人怎麽看,监军都是来关切奴工营大将的失职,监督大将处决逃犯;暗地里喇摩让崇瑞给拉上马亲自来提思无益,原本就带著看好戏的心态,这不,此刻正一脸揶揄地双手交抱,站在帐里正中的男人一身银白战袍贵气逼人,如雪地猛虎般的迫人双目打量了双手反绑被敲晕在地人事不省的思无益几眼後,嘴里啧啧了两声。
「我还以为你丢了“玩意儿”会拿他出气,弄成个人彘才给我?」
「……我没那种恶趣的兴致。」
坐在主位的男人神情有些焦躁,帐里现在只有他跟喇摩的心腹,是以并无起身给地位高於他的监军大人让位的打算。
「这麻烦不闯祸时你不来要,现在非死不可了你倒好,跟著胡搅著非要不可。三日内若没照军规将他斩首示众吊尸百日,你让我怎麽给主帅比肩王交代?」
思家儿郎005 '美强兄弟年下一对一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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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气的男子状似不在意的耸耸肩,回话的口气带著无辜,「我让崇瑞来拘他过去,原本只是想看他的长相怎样,怎会在被俘当下都有人顶他之名替他受死了,到你这儿挖山道,却还是倒楣得被你一眼就认出通报我而已。我可没说看过之後不交还你处置,是你执意要这麽想,执意要误会我。」
但这贵为蒙罕女战神之子的青年,在以靴尖将思无益踢成平躺,望及思无益刚强方正的五官後,那双眼瞳里一闪即逝的深意眸光却不像他话里的内容所述的只是单纯的好奇,视线不住在思无益头脸周身游移不说,上下眼睫之间微眯的眨动看在哥布泰的眼里,明显有几分斟酌思量的味道。。。。。。
「哼,从你还是满地爬的娃娃那时,我就摸清你那狡猾的性子了,还不知道你此刻坚持拖延我处决他的盘算麽?」
「我与他素昧平生,能有什麽盘算?」
喇摩抬眼与哥布泰四眼相接,後者一付没好气的表情让他高高挑起右眉,面上还是维持一派故作的不解。
「再说了,他与我之间可是立场互峙,在战场上相见,绝对得争个他死我活的敌人,我拖延你处置他做什?」
「瞒者瞒不识,识者不能瞒。他长成这个样子,又叫那种名字,你真的还能对我装蒜,硬要说不认识,将干系撇清?我看当了监军以後,你当前锋时的那颗讲义气的赤胆还真给丢了,对待兄弟无情,连带对我也虚伪起来?」
哥布泰嘴里不客气的削著喇摩,心里不能显外的忧急像条蛇在体内四处钻来爬去,虽然能勉强身躯端坐在椅子上,眼睛却不受控制的乾巴巴的盯著帐门,总是无法挪开。
偏生喇摩也是打小就将他摸得通透的主,见他魂不守舍的等著“玩意儿”的下落,嘴贫得更欢了。
「要说虚伪,你现在可也不输我了。明明最想冲下河谷去打捞的人就是你,可偏生动也不动端著大将的架子坐在营里等消息的人也是你,被挤兑到这儿监督奴隶战俘挖山道,让你郁闷到抓个男人当性奴发泄精力,倒是情有可原;对“玩意儿”投注感情开始认真,却还要假装不在乎他的生死,这可就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直爽豪迈的哥布泰了。。。。。。」
「我的私事你少管,想管閒事,就好好想想你兄弟的死活吧。」
「什麽兄弟?我喇摩的母亲仅出我一子,要说兄弟,无非就是你跟崇瑞,还有我那些姨表。。。。。。」
「你真的打算不管他?」哥布泰以眼示意地,忍著怒气扫了地上的思无益一眼,「你敢说你没看过他的这张脸?」
「在这个帐里之前,这个人确实不曾与我照过面。他叫什麽名字是他的出身,他的外貌像谁是他家的事,渡不过此劫那也是他的造化,与我喇摩何干?」
「师父对他的感情,我看在眼里多年,我没办法学你能装作什麽都不知道,任凭他死在我的管辖下!」
喇摩凉冷的态度,事不关己的言论,爆发了哥布泰无处可去的火气,那股为了卢昭钟的生死未卜而莫名操烦格外不耐的情绪,总算找到了迁怒的发泄口!
只见高大魁梧的哥布泰忿忿地离椅趋前,将自己的炒战Φ陌琢常ス幢嵌灾蓖Ρ遣患耙淮缰啵丛慈绕缭谀钦虐琢成希γ嫔系暮撩几绕搅耍?br />
「要给师父知晓这事,就算他不是我亲手杀的,师父也会认为我手上沾了他的血!你没意愿认他,那是你的事;为了师父,我却是不能不把他藏著腋著,我这当人徒弟的,若是不能让师父的血脉活下去,我愧对他老人家视我如子,倾囊相授的恩情!」
「所以,你早就料到我不会认他,甚至有可能危害他,所以防著我,不让我拘他?」
喇摩立掌胸前坚定但缓慢的,一壁问著话一壁保持平和地将哥布泰推退两步,「这就是哥布泰眼中的喇摩?自私自利,冷血无情?」
「。。。。。。以前的你,不会这样。」言下之意,现在是了。
一直垂手而立,站在帐门与喇摩之间看好戏的崇瑞,不知为何一个没忍住,脸上平静无波的假面从嘴角开始崩裂,呼尔哧笑出声。
喇摩不禁轻叹,「崇瑞,依你之见,本王眼前这头只会对本王骴牙咧嘴,衅衅狂吠的愚蠢狼狗,真是一齐与太子学习兵法十个寒暑,让太傅频频称赞智勇双全的哥布泰?」
「恐怕是的。」不复公事公办时的声质清冷,短短四个字的答话满含笑意。
喇摩缩回那只推开哥布泰的手掌,以指抚著自己的下颔,用无比疑问的眼神将哥布泰从头到脚检视了一趟,「有没有可能这个是忽悠咱们的分身,本尊根本已经下崖捞人去了?」
「玩够了没有?」还在盛怒的汉子,已经没耐心应对这两个来看戏的,「人你要看也让你看了,没其他事的话,请回!不送!」
「爵爷,您一直都不是沉不住气的主,许是这帐里都没外人,您才能不瞻前不顾後的尽情使性子,这样冲著郡王爷发脾气,下逐客令。要不是郡王爷了解您,不与您较真,却是因为此事,从此後对您有了隔阂,为了那“玩意儿”,您这样伤了您们之间的情谊,当真值得麽?」
存在感一直不强的男子眼看哥布泰冲冠一怒为“蓝颜”,忍不住主动出口相劝,「您说您清楚郡王爷的性子,那麽,郡王爷此回有情无情,管是不管,您冷静想想,难道没有答案?」
「……喇摩,就认真答我一句,别再耍嘴皮子。」哥布泰让崇瑞这麽一讲,漫上三十三天外的火气有了止势,稍微回降了几层天,「躺地上这人,你救还是我救?」
「上回你出阵杀红眼,误杀了主帅巴耶尔泰比肩王的妻舅,就算你功大於过,他还是贬你来管奴工营的事,你觉得我很不够义气,没帮你,是吧?」
「这时候你提这破事做什?不要答非所问!」
「因为这件被贬的破事,让你对我有了怨怼,有了不信任,再加上你当前心有旁鹜,所以今天无论我说了什麽,你才会句句都较真的跟我对扛?」
「……你这壶不开提那壶,到底想说什麽?」
「让你来管奴工营,其实是太子的意思。」
喇摩一壁平声静气解说著,一壁走向帐里放置哥布泰兵器剀甲的大木架,将哥布泰惯用的马鞭取了下来,「这回攻打句蔘,主要是取地取财,要句蔘臣服进贡。可是你太拼命了,杀了好几个句蔘的皇戚,让谈和变得困难不说,还连己方的使者阿记剌---主帅巴耶尔泰比肩王的妻舅---都杀了,气得太子都想削你军职,调你回京去圣玛寺面壁抄经三年。」
哥布泰闻言微微动容,火气彻底消回凡间,「……所以,是你保我的?」
被痛醒的汉子睁开眼帘,耸立在上垂腰与他对望的男人很年轻,长相英挺,笑容可掬,可当第二鞭再次落下,伴著传进他耳里的浑话,让他只想以最粗鲁的咒骂,问候这男人的祖宗十八代!
「看看,他长得多好?胸似熊阔,腰是狼腰,臀翘腿长,光是这样看著,就能让本王有兴致硬上一整天。」
你奶奶个熊,给老子看清楚,老子是公的!
哥布泰先是一愣,然後,一抹心领神会的笑意,涌现在那张怒气尽消的脸上;「……那,需要下官给您打包,送到您帐里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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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话的低沉男声非常耳熟,用字遣句里有著明显的讨好,侧过头去定睛一瞧,分明是老对昭钟发情的那头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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