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绝天下》第34章


不感染,几天就好,一感染,神仙也救不过来。
洗伤口行,但我跟幺儿约法三章,不准偷看,不住乱摸,不准瞎想。
幺儿答应之后,我才呲着牙把被血黏住的衣衫脱了下来。
那抓伤深入皮肉,不想平日里的擦伤一般,伤口又窄又深,也就是说,里面的伤口不见阳光不见氧气,极容易感染破伤风,也就是这里的‘受风’。
衣衫艰难的褪下,才发现伤口红肿不堪,像一道道肿约两指宽的鞭痕赫然爬行于背上。
后背一片凌乱蜿蜒的抓痕,跟地图鱼似的,昨儿光觉疼了,竟没想到这么严重。
我拿着镜子看自己后背,心里一悲怆,眼泪就下来了,“俺的美背啊……”
幺儿黑着脸跑下去问掌柜要了把杀猪刀,在烛火上翻烤。
我扔了镜子吓得直往床里缩,“幺儿啊,你要干啥?”
幺儿轻巧的回了句,“切口放脓。”
我立马跳下床撒丫子就跑。
幺儿早有准备般挡在了门口,“哥哥,你的伤不能耽搁。”
我哭道,“不是给猫抓了嘛……干吗要动刀啊……”
幺儿道,“野猫成日里扑捉田鼠,爪子很毒,被它的抓成这样,定是要化脓了。”
我摇头不干,哭道,“啊啊啊……我不要啊……”
这时的幺儿就跟那冷面严谨的外科大夫一样,拎着把刀摸摸我头,“别怕,不疼。”
我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不疼个屁……我划你一刀你不疼啊……”
幺儿抬手,重重在我后脑上一砸。
我咕咚一下栽床上了。
不过幺儿毕竟手劲不够,没一会儿我就疼醒了。
“啊啊——疼——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拼命挣扎,这才发现自己手脚被绑住,紧紧拴在四方床脚,动弹不得。
幺儿坐在我屁股上,仔细的拿着刀在我后背上划口子放脓。
我疼得嗷嗷乱叫,只恨不得拆了这烂床。
不光要放脓,还得用浓盐水将伤口冲洗干净,这给我疼的啊,几乎晕过去。
良久,幺儿擦擦汗,道,“差不多了。”
我半死不活的呼了半口气。
幺儿又道,“用火钳子封住伤口就好了。”
我半口气直接闷在胸腔了,干脆利落的昏了。
醒来时才知道幺儿是吓唬我的,这点小伤不用火封,晾晾等结痂就好了。
我气得拿眼睛使劲刮人。 
幺儿不停的奚落我,说我连野猫都招来了。
我瞪眼,“我又不耗子,哪是我招猫,还不是那块肉饼。”
幺儿捂嘴笑,“你把猫打跑不就结了?”
我道,“那猫不同寻常,个儿特大,爪子一寸多长呢!抓我没商量!”
幺儿不说话了,低着头沉思着。
晚上,他拎着杀猪刀要出去杀猫。
我劝了老半天,不就是给抓了几下吗,就不用‘血债血偿’了。
毕竟得饶猫处且饶猫,你跟小畜生计较个什么劲儿啊。
可孩子不听,扛着大刀就去了。
我趴在床上数绵羊等娃儿战败回来。
就他那小身板,还杀猫呢,不得让大猫抓哭了回来。
等到半夜,只听嘭的一声,我忙睁眼,却是那猫绑的跟踪粽子一般,重重扔在了床前。
我惊道,“你咋逮到的?”
幺儿抹了把脸上的汗,“用肉饼啊。”
我黑线,“我说问你用啥科技手段捉到它的?”
总不能拿刀指着猫喊你给我过来不然我就XXX吧……
幺儿特自豪的拍了拍自己干瘪的小胸口,“手到擒来!”
我……我都不知道该跟这孩子说什么了。
打个哈欠正要迷糊,却见幺儿蹲地下拿那猫开刀。
我一下就惊醒了,“我说孩子啊,这大半夜的你还准备血溅当场啊,打一顿放了吧。”
幺儿把猫拖过来给我看,“哥哥,你见过这么大的猫吗?”
那猫比一般的猫大许多,差不多二十来斤的样子,够肥的。
我摇头,“可能是这猫养的太肥了?”
幺儿把猫翻过来,白了我一眼,“这是灵兽!”
我哦了一声,“灵兽啊,啥品种啊?”
幺儿道,“就是灵兽啊。”
我看了看,那猫不过比平常的猫大了一圈,眼睛圆了一点,耳朵尖了一些,而已。
就是有点丑的大肥猫。
幺儿不跟我废话,操刀照着那猫脖子就是一下。
大猫嗷呜一声没气了。
妈呀,现场版杀猫秀啊!
我咬着被子,眼睁睁的看着幺儿熟练的把那猫开膛破肚,取心挖肝,甚至连骨头都剔了下来。
流了一地的血,还泡着乱七八糟的肠子肺的。
这把我恶心的,幸亏没吃东西,光干呕了。
幺儿收起那血呼啦的东西,将剩下的拖出去扔掉,回来后竟架了个火盆烤那些心肝骨头。
浓烈的腥味飘散,骨头和心肝渐渐变成炭黑色。
幺儿将松脆的‘碳化物’捣碎成粉末,小心翼翼的装入自带的瓷瓶中。
这才算是大功告成。
幺儿欢呼着扑过来,告诉我这是灵兽的心肝和骨头极其珍贵的药材,止血疗伤一绝!
我呕得面如菜色,气息奄奄,“我流血流死,也不用这个药。”
幺儿道,“哥,你不知道,这些东西经过火烧之后,也是七步催魂散的原料呢!”
我翻白眼,“啥散?”
幺儿道,“七步之内死翘翘的毒药!”
我抱着咬破的被子一蹦老远,妈呀,这么毒乃还拿来闻!
不过转念一想,我不百毒不侵吗?
这才放下心来。
幺儿道,“哥,你一定要记住,我们能否活下去,靠的便是这种毒药。”
我揪着被子忙不迭的点头,“嗯嗯。”
幺儿把瓷瓶递给我,“给,手指捏一把,足够毒死十个人。”
我小心的接过瓷瓶放怀里,“口服还是外用?”
幺儿道,“即可,口服七步,外用七里。”
我道,“能不能换个名?七步那啥散不好记也不动听。”
幺儿点头,“那哥哥你喜欢什么样儿的名字?”
我举手大喊,“七里香!”
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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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俩在那小镇上蹿下跳,搞到了不少好东西。
从毒药到补药,琳琅满目,应有尽有,没有找不到的只有想不到的。
别看这镇小人少,许多中原见不到的花花草草居然长得挺茂盛,一掐一大把。
不过,若是没有突然涌来的一大帮手持利剑的人,我想这应该是一处居家休闲的好地方。
我和幺儿被人拿剑堵在了街道口,齐刷刷几百把闪着寒光的剑锋对准我们。
我们怕剑,他们怕毒,双方僵持着。
形势一触即发。
幺儿悄声在我耳边低语,“这些人是昆仑派的。”
我道,“看出来了,你瞅那大袍子,真够难看的,还带花条纹呢!”
幺儿捂嘴轻笑,“哥你真冷静。”
我道,“幺儿,你先跑,哥断后。”
幺儿深情的望着我,“哥……”
我道,“瞎想什么呢,你哥我腿抽筋了,吓得。”
幺儿……
那帮人似乎得到命令,一哄而上。
你说逮俩手无寸铁的毛孩子乃们全都拿剑比划啥啊,也不怕扎成漏斗。
我抱着头惨叫一声蹲下了,瑟瑟发抖。
关键时刻掉链子是咱的绝招之一,看俺态度诚恳,缴枪不杀行不?
幺儿却临危不惧,掏出药瓶伸手漫天一撒。
淡青色的‘七里香’雾粉飘过。
登时,翘了一片。
昆仑派的攻击暂时一缓。
毒粉很快被风吹散,退去的人慢慢又围了上来。
领头的大白胡子接过身后弟子的巾帕,蒙住口鼻,逼近了过来,其他人等则触类旁通的用大袖子蒙了脸,喊打喊杀的又冲了上来!
幺儿早就拉了腿肚子抽筋的我飞跑起来,我给拖得几乎是蹭着地跑的。
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小镇挺小,死胡同也挺多。
我俩嗷嗷一通瞎跑,一不小心就给堵在了死胡同里。
一帮子男的拿着家伙向我俩逼近,我俩吓得抱成一团缩在角落里。
一群大老爷们欺负俩孩子!够种!
我怒了,跳起来指着领头貌似师傅掌门的大白胡子骂,“乃们就会欺负孩子!”
大白胡子怒道,“你们害死本派十几名弟子!”
我叉着腰骂,“谁叫你们先动手的!”
大白胡子道,“把木易经交出来!”
我跳脚骂,“那是俺家的东西凭啥给你!”
大白胡子道,“现在江湖不太平,我来帮你们保存,等到时机成熟再还给你们。”
我转头跟幺儿说,“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物以稀为贵,赶紧多瞅瞅。”
幺儿点头称是,睁大了眼睛使劲瞅。
那大白胡子怒了,拎着剑便刺了过来,凌厉的剑气刮的脸生疼。
幺儿危急中推了我一把,自己往那剑上撞去!
这给我吓得,赶紧抱着孩子一个驴打滚。
虽然不太美观,但总算躲过去了。
那白胡子一剑不中,便刺来第二剑,还打着剑花儿呢。
都七老八十了还以为自己仙风道骨呢,就那干巴样儿,跟咸鱼干似的。
我情急猛的发力推开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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