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派遣修女在马赛》第40章


“您的意思是?”异端审判局副局长罗兰。裴索桑姆问,他想就算僵死兵团出现到底也没有危险到“风中之烛”这步啊。
“裴索桑姆阁下您入异端审判局只有十二年想必没有经历过跟僵死兵团的的战斗、对他们的习性也不是很了解吧。他们不会如此明显的行动,除非那个地方有他们想要的东西。而我们当前的首要任务就是赶在他们之前把那东西找出来!”菲莲泽说,罗兰手下的人显出不服气的样子,刚想张口被她冷飕飕的眼神给逼回去了。
“不约而同想到同样的事上去了么。荷伦斯,你的女人还真有意思。”站在不远处不厚道的偷听的莫卡特心想,脸上露出诡异的微笑。
在马赛城一个普通的居民家里,有个银发红瞳的男子坐在窗边,一瓣一瓣的揪着手里的玫瑰花,花瓣翩翩洒落在铺着白色地毯的地上,好像一团一团的血迹。
“为什么呢,为什么会这样呢?当年她明明很喜欢我的啊。”修笛昂斯。莱文历亚带着困惑的眼神喃喃自语。修笛昂斯说完目光恢复清明,他站起身来,走到房间的墙角,弯下腰掀开地毯。
地毯地下俨然就是个地道的入口。修笛昂斯移开入口处的木板,随手拿起桌上烛台状的电灯,走了下去,很快整个人从那小小的入口处消失了。
地道并不长,尽头是一个小小的地下室。地下室正面墙上挂着一个人,他浑身被锁链捆的紧紧的,肩胛部被两把穿透身体插在墙上的匕首固定着,身后的墙上画着十字和五角星,似乎被固定在什么奇怪的阵势里。地下室里只有一盏仿佛快熄灭的烟头似的灯,修笛昂斯进来以后他手里的小灯让地下室亮了许多,至少能让人看出来被固定在墙上魔法阵里的人竟然是英维达尔侯爵。
“赛伊(英维达尔侯爵的小名),今天我又来看你了。”修笛昂斯露出温柔的微笑说,仿佛邻家的大哥哥。
“修笛昂斯,哼,我是不会说的。”虽然浑身沾满了血腥并且伤口一直无法痊愈痛苦让他十分不适,但在如此狼狈的情况下英维达尔侯爵还是保持了自身的高傲。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如果换做苏迪莱卡斯家的那小子,他一定会说他不知道。而你,是不屑于骗人的。”修笛昂斯说,昏暗的房间他红色的眼瞳目光诡异。
“不过真是可惜呢。本来想用你的死亡让苏迪莱卡斯家那小子跟我的九月修女决裂呢,看来是我的情报搜集的不够。唉,我的九月修女的品位怎么下降了那么多?”修笛昂斯继续说,最后越来越像喃喃自语。
“呵,哈哈哈。我看她是品位提高了才对。”英维达尔侯爵低声说,却不知为何露出一丝苦笑。
“是么,那你把自己也算进去了,赛伊。虽然我不知道你当年出于何种心态向她求婚,最后惨遭失败吧,这件事我后来听说过,不过你为什么会……”
贾尔德圣母院的遗址的高塔里有个小小的人影。可能因为这几天接连不断的事情吧,菲莲泽觉得这个可以在月光下观海的地方视野好极了。看着海洋上粼粼的细波,要是能把所有的事情压制在这么平静的水面下就好了,菲莲泽想。
“给你,接着。”
一朵黑色的菊花被硬塞在穿着白色制服的黑发修女的手里。修女有点吃惊,看着给她送花的少年愣了一下。
“九月,走了。”远处传来一声喊声。
修女趁势转身就走,只留下一地,哦不,一个目瞪口呆的少年。
菲莲泽轻捶了下自己的额头,刚才那段记忆是哪儿来的?难道是两百年前的?说来也奇怪,上次从圣杯制造的幻境里出来以后两百年前的事情她还是想不起来。为什么现在脑袋里会出现记忆的残片?就算英维达尔侯爵死了,自己也不可能单独只想起他的事情吧。
不过现在才知道原来那看起来仿佛烧焦了一样的花朵是他家的家徽,菲莲泽心想,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皱起了眉头。记忆里原本模糊的少年的面容渐渐清晰起来。蓬松柔软的黑发、精致却稍显稚嫩的五官,绿色的大眼睛目光懵懂,有点天然呆的感觉,跟两百年以后大相径庭。那样的英维达尔侯爵现在却变成了一具血肉模糊残缺不全的尸体。想到这里菲莲泽的目光冷了下来。
刻意不去想英维达尔侯爵当年为什么将代表家族的黑色菊花送给自己,不过当时心里的感觉倒是非常不爽,本以为那烧焦了一样的花朵是对自己的嘲弄,而当年处于正太时期的英维达尔侯爵似乎曾经是个相当毒舌的孩子。
“菲莲泽?”
背后传来一声仿佛海浪轻打礁石轻柔的男声。菲莲泽回头一看,果然是荷伦斯,他们两人似乎养成习惯了,一有心事就往贾尔德圣母院的遗址跑。
第四十四夜 传说之物
(预告:被发现的私情,烦恼的修女。撕掉的那页泛黄的宗卷到底记载了怎样的秘密,长眠于马赛地下的传奇又是什么呢?下一话,传说之物)
“荷伦斯,你说僵死兵团想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菲莲泽有点困惑的自言自语。其实她心里已经有大致的答案了,肯定是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具体是什么在马赛的什么地方却是不得已而知。
荷伦斯在菲莲泽身边坐下,把对方揽进自己怀里说:“一定能查出来的。不要担心,到底现在是我们占着优势。”
“是么。”菲莲泽低声说,趁势靠上荷伦斯的肩膀。
第二日,菲莲泽正在房里看新一期的《女性之友》。只见封面是以罗兰。裴索桑姆为首的异端审判局众人的照片,照片里的罗兰显得相当俊美,虽然比不上真人的五分之一,配的标题是“年轻英俊的异端审判局副局长啊,荣耀的背后有多少为人不知的辛酸往事”。看到这个标题,菲莲泽差点把刚喝的水喷出来,她也想知道罗兰背后有什么辛酸往事。在她印象里这个从小正义感和原则性以及战斗力都很突出的“同僚”似乎一直以来都发展的一帆风顺啊,甚至没啥诸如悲惨的往事、疼痛的青春、悲剧的恋情等好八卦的题材。
平日里总显得很悠闲且优雅的尼克拉斯主教此时正襟危坐,头发梳得朴素而又平滑,连头上的卷儿都一个个拉直了,她表情严肃的瞪视着菲莲泽。后者在计算这几天到底做了什么让前者无法保持蛋定。
“菲莲泽修女,您真是太让我等失望了!我等本应该一生都奉献于主,可是您竟然跟异教徒而且是吸血鬼私通!”尼克拉斯主教悲愤且激动的说,那痛苦而又愤怒的眼神似乎还夹杂着对后辈失望惋惜的目光。
菲莲泽深吸一口气,迎着尼克拉斯主教的目光说:“我的确跟异教徒而且还是吸血鬼有私情。”她突然微笑了一下继续说:“不过尼克拉斯主教,口说无凭,请问您有证据吗?能证明我跟异教徒而且是吸血鬼私通的证据。您有吗?”
此话一出尼克拉斯主教便知道自己失策了,本以为找人偷偷跟踪菲莲泽的行踪发现她跟荷伦斯幽会就能借此将这个从到来那天就很碍眼的人赶出马赛,没想到竟然犯下这种低级错误反而让对方反将一军。
看见尼克拉斯主教憋得发青说不出话来的脸菲莲泽显得有点痛心的说:“没想到同僚之间的信任竟然如此薄弱。尼克拉斯主教您太让我伤心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情那我先告退了。”
菲莲泽说完就离开了尼克拉斯主教的办公室。她回到自己的房间继续阅读《女性之友》上刚才那篇讲罗兰副局长的文章。
“晕,竟然张冠李戴把美帝奇神父(前面出场的那个外号血色死神的神父)的八卦安到罗兰副局长身上,简直八卦的太不敬业了!”十分钟以后,菲莲泽显得非常不满的说。
“不过肯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不知道她下一步会怎么走。”菲莲泽想。“我似乎也应该向保罗(教皇保罗二世)汇报一下这儿的情况了。”
那边,尼古拉斯主教的办公室里,她的确在琢磨着补救办法,咬牙切齿的想了一会儿后,抓起电话听筒,拨了一个号码以后停了十几秒问:“请问是圣约翰堂吗?”
“嗯,如果我是她的话,这会儿肯定会跟瓦勒度红衣主教(菲莲泽上头洛汀红衣主教的政敌)诉苦。不对,最直接的应该告诉异端审判局。哈哈,似乎有点麻烦了。”菲莲泽坐在床上,手摸着自己脸上并不存在的胡子想。
异端审判局的罗兰。裴索桑姆副局长是个一个正直而且一切都非常讲究规章制度的人。这种正直对于菲莲泽和对于瓦勒度一派来说都是一把双刃剑。
“要被问起来怎么办呢?”菲莲泽有点苦恼的想。这类问题她很少碰到。跟荷伦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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