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爱吾爱(清穿)_1》第89章


墨涵解下身上的包袱,递给胤礽:“加新嘎大宴宾客,太过招摇,凌普也掺和在里面。来的员里必有皇上的耳目,一定要把四礼挨着退回去,但千万莫在皇上面前提起。皇上自有法子知道,但绝不能是从表哥这里得知。“
“涵儿!”
“表哥,入园子之前,切莫让皇上知道我们见过。我若惹了是非被皇上训斥,你千万不要出面说情。”
“涵儿!”
“哦,你说,我听着呢!”
“你──没什么──我送你回去吧!别再里单独出来了!”
“表哥!”
“嗯!”
“你身子好些了么?不是说你去关外时病了么?”
“没事了,已大安了!”
胤禩不过两日没来,认真计算,也就一日半,可墨涵就有了三秋之感,午后就坐不住,一脸讨好的看着在做针线活的佩兰。
“格格,你别再动歪脑筋。你昨天出去,什么时辰回来的?害奴婢被太子狠狠训斥了一顿。”
“可我今天有好要紧的事,要命的事哦!”
“要命的事!格格,窗台上的文竹怎么枯了?奴婢可是天天浇水养着的。”
它不枯才怪,帮墨涵喝了几天的药了!
“佩兰,你今天不让我出去,我就不带你去园子。”墨涵也不知道为什么佩兰一直在暗中盼着能去畅园,这一威胁还算奏效。
墨涵还是男装打扮,进了城,就直接去了裕王府。想起曾经傻傻的蹲在门口等胤禩的事就好笑,可是这一等不是很值荡?转眼已是七年,现代的生活已仿如隔世般遥远,可与胤禩相识的每一瞬却都在眼前。
墨涵绕着王府,寻到下人进出的偏门,赏了银子,说是要找跟着八爷的竹心。不大功夫,竹心来了,见是墨涵,边带着她进府,边笑个不停。
“我脸上又没画小乌龟,你笑什么?”
“奴才是想起格格最初来找贝勒爷时不就是扮作男孩子?格格还说爷是喜欢男人的,爷才赶紧让格格换了装。”
墨涵笑着道:“你记好得很!七年前的事还记得!就是不知道长个子长肉,以前可比我高些哦!哦,我是记着有什么事要问你,差点儿被你一笑给忘了。那字还剩了多少张?”
“只有十来张了,奴才也找了识字的小太监学着写,可都不像。这十来张还是省下来的。”
“别操心,有我呢!”
“奴才本来就不担心了,格格病好了,自然知道给爷再预备。格格,你醒了之后,爷可是高兴得很,想着想着就笑了!奴才看着都欢喜。”
“欢喜什么?他这叫傻乐呵!这会子,他可是陪着王爷的?”
“王爷喝了药睡下了,爷在园那边的书斋看书呢!这两天爷老是犯困,拿着书都要睡着。”
墨涵在心里说:“这是里没有时间睡觉的缘故!”
等到了书房,果不其然,胤禩真是捧着圣贤书去见周公,墨涵示意竹心别唤醒他。她蹑手蹑脚走了进去,胤禩却是睡梦正酣,毫不察觉。墨涵觉得可惜的是,古代的靴子上没有鞋带可以系在一起,否则可以逗逗他。远看会以为他还在用功呢,一手托腮,一手握书,可爱之极。
墨涵守着看了他一会儿,还是忍不住要逗他。她从自己的辫子上扯了根头发,轻轻的往胤禩耳朵里挠,可他居然晃晃头,不曾醒转。墨涵知道他易过敏,也不敢去挠鼻子。再瞧他的耳垂,肉嘟嘟的,该是有福的人啊,怎么书里写得那般凄惨,墨涵情不自的伸出舌头去舔他的耳垂。可这下却是摸了老虎屁股,胤禩一下子醒了,霍地站起来,把书重重的拍在案几上,火都冲到脸上了。墨涵几时见过他个样子,被吓了一跳,呆呆的看着他,说不出一句话。
胤禩看清是墨涵,也是一惊,看她傻站着的可怜劲儿,简直心疼不已,赶紧把她拉过来,搂着坐下:“涵儿,你怎么来了?我原不知道是你,只当是哪个大胆的奴才。好了,没事了!”他已回复一脸的温柔,边说边给她抚背。
墨涵也回过神,却说:“这样很好,真的很好。饶是我胆子大,也怕你发火。若哪个子敢来挑逗你,就拿这副面孔对待!”
胤禩紧张的心弦一下放松,笑着说:“娘子有命,小生岂敢不从?”
墨涵啐他一声,胤禩亲她一下说:“我今天正打算过玉泉山来呢!昨日没去,你就出去闹事了。”
“你怎么知道?”
“一早上朝就听说了,除了你还能有谁?不过你给加新嘎立个威也好,免得他坏了你家名声。”
“我也是这个意思。而且,而且等入秋从园子回来,我就会搬出宫住进那宅子,总不能让那人来管我吧!”
“好好的,怎么会出宫?皇阿玛的意思?”
“我也不知道。我不过是想着宫外总要自由些。”
胤禩摘了她的帽子,左看右看:“你来得正好,伯父也想见见你。只是着了男装似乎不成个样子,可也只得将就了。”
“裕王见我做什么?”
“伯父取笑我新婚之后就喜不自,我才说了实话,只是没说你是谁。”
“讨厌,你怎么到处说,惠、裕王,你还给谁说了?”
“涵儿,我是高兴来着。也只是给最亲近的人说了而已,两位额娘和伯父都不是外人。”
正说着,竹心就来禀告:“爷,王爷起了,请爷过去说话呢!”
胤禩把帽子又给她带好,拉着墨涵的手就要走,墨涵把手抽出来:“哪有你牵个男人走路的道理?”胤禩哑然一笑,才知大意了。
见了裕王福全,墨涵也不畏生,直接去打量他,倒是和康熙有些像,不过没有麻子。康熙能登大宝不就胜在那几点麻子么?
福全是过来人,看他二人当真是郎情意、两心相许,而这孩子的模样、灵动的确在绮云之上,难怪让胤禩如此紧张。
福全很是和气:“姑娘府上是?”
“正黄旗赫舍里氏,祖父噶布喇。”
这话却令福全大惊,惊慌的神虽稍纵即逝,可墨涵还是察觉了。
“听闻你喜欢收集古本书籍,孤王这里倒有几本不错的。胤禩啊,你去找保泰拿给你,总得有份像样的见面礼不是?”福全边仔细打量墨涵,一边吩咐胤禩。
胤禩喜滋滋的去了,见他走远,墨涵才回身,郑重的说:“王爷支走胤禩,自是有话要吩咐墨涵。墨涵断然不会在胤禩面前泄露一字!想来是万岁爷瞧得起,竟给王爷提起墨涵了。”
福全又盯着看她几眼,才说:“你曾祖索尼、祖父噶布喇都是韬晦极深之人,尤其是噶布喇,大智大勇之外更有勘破世事的慧心。鳌拜下了,最有机会的正是噶布喇,国丈的身份、擒贼的功劳,可他却激流勇退,不贪青史上的名声,这样才有了你叔公的索党。你倒是承袭了他们的智慧,只是锋芒若太露,恐步你叔公后尘。若非你心无私念,皇上早动杀机。只是没料想胤禩钟情的竟是你!这个孩子过于看重情义,宦海沉浮,福难料。”
“王爷是想说不料墨涵钟情的是胤禩,对么?”
“正是!你小小年纪已有如此修为,皇上自然要防你!你给皇上说,‘谋臣本自系安危,贱何能做基。’而今皇上最警惕的就是这‘’归于‘臣’。若知晓你与胤禩已私定终身,不止你小命休矣,就是胤禩也难以全身而退。”
“王爷既坦言到这份上,墨涵也就直眩王爷对胤禩的关爱,墨涵感激莫名。也请王爷放心,墨涵绝无登堂入室之念,断无指婚之事。若要帮他,莫说皇上,即便他自己,墨涵也是决计不会透露半句的。他若有踏青云之心,我无非是助力之风。王爷的话,胤禩是愿意听的,就请王爷劝他忘了所谓名分二字。”
“皇上说到你,孤王实在难以相信,闺阁子,又只有十七的年纪,怎么可能。今日见了,才知皇上半点都没说错。聪慧之外更有仁心,还有皇上不曾看出的超脱,看来你倒真是像极了噶布喇。”
墨涵苦笑,自己和赫舍里家的爷爷们可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怎么就像极了?福全却是忧喜参半,想来他的身体是活不到看这逐鹿之战落幕之日,只是希望胤禩能多些好运。
回到玉泉山,墨涵还在回味福全的话,看来是真不能认康知道自己和胤禩的事。
佩兰端了药碗来,也不递给她,反而私胤禩手上。
墨涵闻到药味就心烦:“我都能走能跳了,还吃什么药?”
“这不是先前的药。前日,额娘不是寻了个宫外的大夫给你把过脉?”
墨涵点点头。
胤禩在她耳边低声说:“大夫说你体质弱,身子寒重,不易受孕。额娘可急着呢!”说完,他一笑,碗已到唇边,“当然,我心里也是想的。乖,把药喝了!”
墨涵却想,提醒得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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