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出女配》第51章

“何时盛开又何妨？”杜绾道；“能够独占鳌头才是最紧要的。”
“独占鳌头那也要选对了时机；有时候等待是值得的……”
“多谢母亲教诲。”
季沅和出门去打仗的事情；人人都是知道的，所以杜绾回门的时候；便是自己回去的；杜老太太倒也不甚在意；只是教导了杜绾几句，又交给杜绾了一封杜晏写回来的家书。陈氏与杜绾原本交情不多，只是说了几句场面上的话。梁氏与郭氏还在闭门思过中。
杜绾因为担心季夫人的病情，且对杜府里也没有什么特别留恋的了，所以便跟杜老太太说明缘由，吃过午饭，就带着丫鬟婆子回了季府。
因为有季夫人护着，所以就算邵氏和杨氏有心找杜绾的麻烦，也要顾着季夫人的颜面，不会做的太过分。眼见着就到了年底，这是杜绾在季府的第一个年，基本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她操心的。
现在府中上下的事情基本都是由邵氏在操持着，杜绾也乐得清静，每日便读书，做衣服来打发日子，只是不知道怎么地，这些日子来越发的嗜睡，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气的缘故，杜绾时常在桌边坐一会儿，便觉得乏了……
卢妈妈时常看见杜绾伏在书桌上就睡着了，便有些担忧，一次又见杜绾在书桌前面睡着的时候，卢妈妈不禁道：“奶奶，去请大夫来看看吧？”
杜绾揉了揉睡意朦胧的眼睛笑着说：“不打紧，约莫是这天儿太安逸了，所以人爱犯懒。”
“是啊，不过也奇怪呢，往年这个时候都开始下雪了，现在却一点要下雪的意思都没有。”卢妈妈给杜绾灌了一个汤婆子抱着，扶着杜绾起来。
杜绾走到门边看着卢妈妈问：“今个儿大夫来看过了吗？母亲的身子怎么样了？”
卢妈妈叹了一口气道：“方才裳云过来说，夫人的情况不大好……”
“知道了。”杜绾点了点头说，“随我去换身衣服，过去看看吧。”
“嗯，您慢点儿。”
杜绾刚到上房，就听见了季夫人虚弱的咳嗽声，她忙取了暖手的套子递给一旁的璎珞，跨步上前，轻轻拍了拍季夫人的背脊，给她顺了顺气儿，杜绾有些担忧的看着季夫人，看着这个情况，怕是真的熬不了多久了。
季夫人抬头看见杜绾，虚弱的笑着说：“沅和寄了家书回来，方才刚到，我让裳云给你取来。”
“夫君……来信了？”杜绾有些意外。
季夫人看着她欣喜的表情，脸色也好了几分，“是啊，沅和给我的信中说，一切安好。相信没什么大碍。”“那就好！”杜绾笑道。
自从季沅和那日离开之后，便再无消息，季侯爷这些日子也是忙得脚不沾地，说来已经入府这些日子了，杜绾还没有见过季侯爷，就是季府里的其他三位爷，杜绾也还未曾见过，只见过大房的少爷华哥儿，还有二房庶出的蕙姐儿。
三房还没有孩子，听说杨氏手段十分了得，虽然说三爷无比花心，经常是眠花宿柳，家中也算是妻妾成群了，但是说来也奇怪，至今还未有一儿半女。
杨氏从一年期小产后，身子骨一直不大好，所以至今未曾有孕。
裳云见此情景，也不禁掩口笑着，去取了季沅和的家书来，家书是因为蜡封住口的，裳云交给杜绾，杜绾并没有立刻就拆开来看，而是塞进了自己的衣服袖子里去。
季夫人看着杜绾说：“你先看看吧。”
“……”杜绾想了一下，没有拒绝，她在一旁坐下来，就当着季夫人的面儿拆了信，刚拆开，里头便有一块玉佩掉了出来。
杜绾有些疑惑，抬头看了一眼季夫人，看见季夫人同样是一脸茫然，便又低头看信。
信中季沅和只是对这一次出征匆忙对杜绾道了歉，还说一定会早日归来，让杜绾一定在家中照顾好母亲，安心等着他。
最后季沅和说，这是他随身携带的玉佩，也是身份的象征，若是她遇见任何困难，可以直接到城中的同济药铺去，拿着这块玉佩，自然会有人会替她解决苦难。
杜绾看完后，又看了一下手中的玉佩，才面含羞涩的将玉佩拴在了自己的腰间。虽然说女子鲜少有佩戴玉佩的，但也不是没有，杜绾这么做并不算是有违纲常。
“沅和这孩子呀……”季夫人看见掩口笑了一下。
杜绾低着头笑道：“母亲莫笑了。”
“害羞了？”季夫人打趣道。
旁边的几个小丫头听后，也跟着笑了起来，羞得杜绾就差没有挖个坑将自己埋了。
笑闹着，原本和谐的气氛，忽然一下子被季夫人打破了，季夫人忽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咳着咳着，竟然咳出了血渍，杜绾被唬了一跳，忙冲着裳云叫道：“快去叫大夫来！”
“是！”裳云也不顾上礼仪，匆匆忙忙的跑了。
杜绾看着季夫人，让璎珞去倒了一些温水掺着川贝熬成的糖浆，一点点的小心喂给季夫人喝，季夫人看着杜绾被吓到惨白的脸色，不禁笑着说：“没关系的……反正也就是早晚的事情了。”
“母亲可千万不要这么说！”杜绾忙阻止道。
季夫人继续说：“如今沅和不在你身边，只怕我这一去，你在这府里的日子便不好过了，唉……”
“母亲……”杜绾十分感动，这种时候，季夫人还在为她担忧。
季夫人道：“总之万事小心便是了，我能够帮你的也不多了。”
杜绾点头道：“母亲只管好好养病，其余的就不要再费心了。”
“傻孩子……”季夫人道，“怎么能不操心呢，老大家的其实也不坏，只要知道你不与她争夺爵位，她应该也不至于太为难你，只是那老三家的……”
杜绾见季夫人说着说着又咳嗽了起来，声音里都带了哭腔，“母亲不要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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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酒家
季夫人拉住杜绾的手；目光慈祥，和蔼地说：“我怕再不说，日后就没有机会了。”
“可是……”杜绾还是在重生之后，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时刻，难免有些不知所措。
“你就让我将我想说的话都说完吧。”季夫人十分平和的看着杜绾。
杜绾沉默许久，眼眶红彤彤的看着季夫人；季夫人才有继续说了下去。
说话间；大夫道了，他给季夫人诊脉，杜绾在一旁看着大夫十分关心的问：“大夫，如何？”
大夫抬眼看了一眼杜绾道：“借一步说话。”
杜绾看了一眼季夫人，见季夫人似乎并不在意，她便随着大夫出了门，大夫压低声音对着杜绾道：“已是回天乏术，还请你们早些准备吧……”
“……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杜绾艰难的问。
大夫摇了摇头道：“已经尽力了。”
杜绾给大夫塞了点碎银子，有些失神的看着大夫道：“有劳大夫了……”
“唉。”大夫背着药箱走了。
做个行当，对于生老病死看得要比一般的人淡许多，他每日要面对那么多的生老病死，若每一个都要伤心的话，那还不伤心死了，所以只能看淡些，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杜绾在外面站了好一会儿，直到璎珞出声提醒，杜绾才回神，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进去吧。”
“嗯。”
季夫人见杜绾的模样，仿佛先前哭过，她心知自己的病情，所以见状只道：“我自己的身子我知道……只是没有机会看着我的孙儿出生，有些遗憾罢了。”
“不会的。”杜绾道，“母亲一定会平安，我们一起等夫君远征归来。”
“但愿如此吧。”季夫人没有与杜绾争辩。
季夫人咳血的事情，不多时便邵氏几人知道了，她们纷纷赶来上房，打着看望季夫人的名头，虽然说现如今在季府里掌事的人还是邵氏，但许多大事还是季夫人拿主意，就是现在她想对杜绾做点什么，也不能够当着季夫人的面儿。
如今听见季夫人的身子真的撑不了多长时间了，最开心的莫过于就是邵氏了。
面上却是各个苦大仇深的表情，季夫人见了，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却不显露半分，只是笑着说：“你们都是好孩子，你们的心意我都明白的，都回去吧。”
“母亲……您一定要好好保重身子。”邵氏道。
杨氏在一旁轻哼一声，她最见不得邵氏这幅模样。邵氏自然听见了杨氏这一声不屑的哼声，只是脸色有些不好看，却没有和杨氏一般计较。
反正再过一段时间，这个家里就是她说了算了，也没有必要和杨氏一般见识。
季夫人也懒得看她们在这里勾心斗角，她先前还有担心杜绾沉不住气，和邵氏或者杨氏发生什么争执，那便不美了，不过现如今看来，杜绾倒是个懂事伶俐的，应该无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