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载琵琶》第10章


“这位仁兄好人物,不知贵姓高名,家乡何处,因何到此地来呢?”
那男子淡淡道:“在下冯焕,南郡秭归人,到此本欲寻访一位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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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汤道:“恕在下冒昧相询,仁兄的令尊可是曾做过这西海郡的太守,名讳叫做冯定国?”
那男子毫不惊奇,仍旧淡淡道:“先父确是冯定国,只是不曾做过官,我们冯家原是耕读传家,而且先父早在十几年前就过世了。”
陈汤又道:“是在下冒昧了。冯太守原是在下的恩人,也是在下的义父。他有一子亦名冯焕,与我本是兄弟相称。可惜我们幼时失散了。”
那男子道:“这没什么,世上同名同姓的本就甚多。不知仁兄所说的这位冯太守,是哪里人氏?”
陈汤道:“冯家原是汉中郡人。”
那男子微扬了扬眉,道:“哦?那请问仁兄贵姓?”
陈汤道:“在下陈汤。”
那男子道:“仁兄可是在五原郡大败匈奴,建受降城的虎威将军陈汤?”
陈汤道:“正是在下。”
那男子道:“那么这几位是?”
陈汤道:“这位黄大哥名叫黄正,这位是石显大哥,这一位在你们后面来的是在下的偏将刘云龙将军。”
那男子道:“我和表妹从武威来,听说匈奴人起了内乱,皇上派甘延寿大将军屯兵居延以防匈奴进犯,不知将军此行,意欲何往?”
陈汤道:“我本奉皇命屯兵金城以为甘大将军的后援。我的这两位大哥也颇通文韬武略,意欲到甘大将军帐下效力,我这是相送他们一程,此地是我幼时生长的地方,Qī。shū。ωǎng。我们顺路停留一晚。”
说着又对刘云龙道:“刘贤弟,你刚才说黄大哥的令堂病重到底是怎么回事?黄大哥到我这里不过半月,怎么老夫人就病了呢?”
刘云龙道:“详细情形我却不知,是黄大哥的家人前来金城送信,我怕他寻你们不着,所以才亲自来的。”
“黄大哥”道:“既如此,我也不去前线求官了,我这就赶快回去,石显贤弟,你是仍去居延呢,还是随我一道回去?”
石显道:“老伯母病重,我还求什么官,我们还是连夜赶路回去吧。”
陈汤道:“那好,我们今夜就回金城,明日我让刘将军率一小队人马护送你们一程。”
四人说话起身,与冯焕二人道了别,匆匆上马去了。临行之时,皇帝刘姡г偃赝方桥涌戳擞挚础?br />
却说这一男一女正是冯焕与骆珈。二人本已到张掖郡与昭君的父亲王穰会合,王穰见了女儿和外甥自是十分高兴,骆珈说起冯焕在汉中祭奠父母伤心落泪的事情,王穰便让他们顺路到西海沿子找一个名叫祁三通的猎人,说冯焕的父母生前与此人交好,当年避难之时曾把一家传的宝物交与此人,现在冯焕已长大成人,是该索回此物的时候了。
骆珈与冯焕一路行来未见村庄人户,未料在这林中木屋却碰到陈汤一行人。
骆珈道:“表哥,那陈汤果真是舅父的义子吗?”
冯焕道:“我从未听他们提起过,是与不是,我却不知。不过此人若果真是虎威将军陈汤,那他不会撒谎。”
骆珈道:“表哥,你看那其他三人是什么人呢?”
冯焕道:“那刘云龙的身份应该是真的。而另外两人恐怕不是什么上边关求官之人,那个黄正气宇不凡,只怕是当今皇上也未可知,否则,怎会由虎威将军亲自保护?”
骆珈道:“我也是这样想。黄正,皇上,朕……”
冯焕道:“昭君,你今天怎么也猜起这些无聊的事情来了?”
骆珈黯然道:“表哥,若有一天我要远行,你是否也会这样千里相随?”
冯焕道:“昭君,我说过的,此生今世,我必会让你称心如意。若你远行,我又岂止是千里相随?”
两人说着话,都不由望着那跳跃的火光陷入沉思。
第六回
冯焕与骆珈沿着西海寻了三四天,连一个稍微大一点的村庄也没有见到,只碰到过十几个猎人,问起来都说不是祁三通,也不知道有祁三通这个人。其中有一个猎人把他们看了又看,莫名其妙的说:“这些天打听祁三通的人怎么这么多呢。”倒把他们弄得一愣。
这一日,二人信马游缰的走着,突然从对面来了五个骑马的人,他们正欲闪避,那五人五骑却径直向他们跑来,见了他们便问道:“二位可是本地人?认识一位叫祁三通的猎人吗?”
冯焕忙道:“我们也是路过此地,并不是本地人。不过,已经有许多人向我们打听祁三通,赶问各位大哥,这祁三通是什么人,怎么这么多人要找他呢?”
马上有一汉子道:“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谁知道他是什么人呢!”
另一汉子不耐烦道:“大哥罗嗦什么,还不赶紧赶路,找不到人,也该得一个准信儿,否则如何跟父亲交待!”
五人说着,马不停蹄地去了。
冯焕道:“看来那个猎人说得不错,是有很多人在找祁三通。”
骆珈道:“表哥,父亲说祁三通是舅父的朋友,那算起来此人应该有五十多岁,应是一个老人了,会不会早已不干打猎这一行当?我们这样找下去,怕是没什么结果。”
冯焕道:“其实找与不找本无所谓,我要宝物有什么用?只不过姑父说是家传之物,想来总是父亲留给我的一个念想。”
骆珈道:“表哥,姑父临终之时你几岁?”
冯焕道:“我已十岁。”
骆珈道:“那姑父为什么不把此物交于你,反托给一个外人呢?”
冯焕道:“父亲临终时我并不在他身旁,当时我在汉中,跟随母亲一起生活。父亲是在西海太守的任上去世的。”
骆珈道:“那日陈汤问起时,你为什么说舅父从未做过官?”
冯焕道:“父亲是被人刺杀而死,我一直都想知道是什么人杀死了父亲。姑父明明知道,却始终不肯对我说,想必此人有极大的势力。那日陈汤极其熟悉我家的事情,所以我就隐瞒了自己的身份。”
骆珈道:“父亲知道,那他为什么不告诉你?又为什么告诉你这个什么宝物的事?”
冯焕道:“也许此物便和此事有关吧!”
骆珈道:“舅父是被人刺杀而死,那你不想报仇吗?”
冯焕道:“我要先弄清事情的真相。”
骆珈深深地看了一眼身旁的男子,所有的事情在他那里都可以轻描淡写,没有急躁、没有迫切,只有从容与淡定,她最是欣赏。上天对自己真是眷顾啊!在这样一个时代,赋予自己如花的美貌,又有这样的少年郎钟情于自己且让自己一见倾心,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念及此处,骆珈真想纵声长啸,抬头望时,一只兀鹰盘旋两圈,刷地俯冲下来,正惊疑之际,却见马前长草一分,一连窜出三只兔子来,耸肩蹬腿地朝前面的林子跑去。那兀鹰见目标已遁逃,半空中一个转身,长翼拍了两拍,瞬时钻入空中成了一个小黑点儿。三只兔子不知敌人已离去,依然没命地朝前奔跑。骆珈不由轻夹马腹,坐下马扬蹄向前追去。冯焕叫一声“小心”,也打马追去。三只兔子大约是听见身后的马蹄声响,迅速地碰了一下头,然后分三个方向逃去。骆珈略一迟疑,三只兔子都已没了踪影。
骆珈笑道:“多狡猾的小东西。”说着翻身下马,对冯焕道:“表哥,我累了,我们休息一下再走吧。”
冯焕道:“也好。”说着也翻身下马,“我们歇息一会儿,天黑前赶到姑臧投宿,明日便可到张掖。”
骆珈道:“那我们不找祁三通了?舅父留下的传家之宝怎么办?”
冯焕道:“那些原是身外之物,找得到固然好,找不到也没什么遗憾的。咱们此来,本是为了照料姑父的饮食起居,不想刚到张掖,又出来了七、八天,还是赶紧回去的好,现在边关不太平,我怕姑父的那些护卫不足以保证他的安全。”
二人说着松了马缰,靠了一棵大树坐下。
骆珈一边靠着树干眼望蓝天,一边用脚踢蹬着身前的长草。忽听冯焕道:“别动。”声音虽轻,也把她吓了一跳,回头看冯焕,只见他的眼睛正看着她的脚。骆珈顺着他的目光看去,qǐζǔü当时吓呆了。
只见一个完整的骷髅正倒在她的脚边。在现代,骆珈是一个生命工程专家,生命的缔造者,虽然她创造的生命在K星上成批的死亡,但是亲眼看见人的完整的白骨,而且就在自己的脚边,还是第一次。一时间,不知道自己的脚是该收回来,还是该踢出去。
冯焕笑道:“害怕了?”
骆珈道:“有点儿。”
冯焕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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