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一梦》第74章


早晨胤誐过来看筱白,告诉她小六被人暗杀了,想想那个可爱的小太监,平生胆小怕事,又怎会得罪人呢,恐怕还是有人为了警告胤禩吧,可怜他的性命毁在这里。
苏恪停下,收剑于身后,站在场中,隔着五米看着筱白,“是我干的,”坦然如浩荡山野。
以前筱白还不确定苏恪知不知道自己与胤禩的关系,此刻,他明确地告诉她,他早已知道,而且很乐意看到她在亲情与爱情之间挣扎。这种报复,好狠。
“谢谢”,筱白转身离去,留下苏恪一个人站在原地,许久未动。
……
在广东草草过了年,康熙终于打算回北京了,筱白算了算,回到北京刚好开春,这一路上都追着春天的脚步,速度不紧不慢,真算得上一个奇迹。只是,还有个更大的奇迹,让她跌破眼镜也不曾想到。
春三月,康熙御驾途经五台山,上山拜佛,众阿哥大臣一路随驾。筱白本着旅游的心态拉着苏木在显通寺转了一圈,就可惜没带着相机了,否则她可得好好留念。
“女施主,老衲看你面相与佛祖有缘,适宜静心潜修一段时日,对女施主可有飞黄腾达之功,更可造福天下百姓。”一个身披袈裟的白胡子老和尚莫名其妙的跑过来对着她说了一通乱七八糟的话,总体意思就是——你最好出家一段时间。
“哦?筱白与佛祖有缘?”康熙刚好路过,听了个正着。
那老和尚赶紧行礼,又在康熙耳边轻语一阵,听着他的话,康熙的眼睛不住的打量着自己,筱白快被吓疯了,不至于说自己克夫克国吧,慈禧不是还没出生吗?再说自己也不叫叶赫那拉氏啊。
事情的结果就是康熙下旨,令筱白在显通寺静修一年,期间有苏木、间儿等陪同,再加上筱白的卫队分为两批,轮流保卫。
听了这道圣旨,筱白脸上的表情可是相当的精彩,这算什么事儿啊,糊里糊涂的就给逼良为尼了,简直没人性没天理啊。
眼巴巴的看着胤禛、胤禩他们骑马远去,筱白开始还强装笑脸挥手,后来就阴了天,现在更是哭得梨花带雨,就差喊着“我要回家”了。
那边哭得带劲,这边胤誐听得也是一个撕心裂肺,筱白从小与他一起长大,只有他办差离开她的时候,哪有独闪了这丫头的时日呢!要不是胤禟用力拽着缰绳,胤誐早就打马回去了。
“我说十弟啊,八哥都没你这么不舍呢,这比你休了十福晋还要伤心百倍啊。”胤禟左边的胤禩是个大黑脸,右边的胤誐更是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看的他直叹气,都不知道该怎么劝了。
胤誐摸摸眼泪,“没了福晋还有侧福晋啊,可我只有这么一个妹妹啊。怎么就,怎么就出家了呢。”话还没说完,眼泪就不争气的下来了。
唉,胤禟这次是真的无语了,皇上又没说出家,只是静修而已,再说那方丈也并无私心,只是巧合啊,不是说什么“造福百姓”吗,说不定是当了皇后呢,那岂不是说胤禩有可能登上大宝?
……
苏木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是个爱热闹的性子,一般是哪里人多去哪里,这下好了,跟着这倒霉格格竟然流落到了这荒郊野外,荒郊野外也就罢了,竟然还成了俗家弟子。各种悲催的消息已经把他的神经麻痹了,再多的坏消息也难以打击到他了。
“格格,既入了佛门,虽然是俗家弟子,但按规矩也得有个法号,按辈分,你是慧字辈。”方丈法号道净,说话语速不快,声音不高,但字字清晰。
筱白摆摆手,“方丈,我三人是俗家弟子,一年后还要还俗的,不用那么麻烦了,我看就按顺序叫一穷、二白、三省吧。”指着王超、苏木两人发挥她那无边的想象力,硬是把《盗墓笔记》里吴邪他上一辈的名字给借了过来。
如果南派三叔300年后有知,印了他的缘故,一个尼姑名叫三省,并在日后江湖号称“三省,三小姐”,不知会作何感想,只是在这里希望他不要染上高血压。
第七十四章 新变
更新时间2012…4…22 0:33:21 字数:2187
在显通寺的日子极为无聊,但倒也规律,早晨起床迎接太阳,晚上可以随意选个地方看月亮。上午跟着学佛经,下午随着学棍法。
一天下午,筱白拿着那根怎么摔都摔不断的棍子练了一会儿,看到监寺僧人走了,就偷懒溜到苏木与王超身边看他俩练习。
其实以两人的身手这些武艺只是小儿科,可没办法,闲着也是闲着,干脆依着佛经里的练吧,说不定还能练成九阳神功呢。
看着两人手里由刀换棒,筱白笑语,“悟净你的发型很帅嘛,悟能你不要这么看我,师兄我只是给你们换个法号而已,你们不觉得这样更有名吗?”
“三儿,你又偷懒,等会儿师傅回来看又要罚你。”筱白觉得三省太拗口,直接改成了三儿,气的道净胡子都掉了一地,可筱白执拗,就是不改,他也只好作罢,但明令禁止——下不为例。
“慧能师兄,师傅不是还没回来吗?不过奇怪了,道苦师叔很少这时候离开的,而且走的时候好像很急切的样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筱白贼笑着靠近慧能,企图挖出点道苦的秘密。
慧能苦笑,这筱白的心思就是不往佛门里长,就是摁到佛堂里,也是身在曹营心在汉,真不知方丈怎么看出这丫头有慧根的。
“三省,干什么呢,慧能,不好好练武,罚你去伙房三天。今天武课取消了,现在都去佛堂。”道苦突然出现,直接把慧能打去了伙房,筱白看了也赶紧配合的缩缩脖子,躲到苏木身后去了。
所谓佛堂,其实就是主殿,一般是诵经时才用的。这下午很少诵经,大家挤坐在一起,等着方丈。
原来是与黄庙的方丈辨经的,两个白胡子老头慢条斯理说的头头是道,就是谁都不服谁,看样子不到晚上誓不罢休了。
筱白一个眼色打给王超与苏木,两人会意一笑,起身溜了出去。
“真不明白,那些拗口的句子我听都听不顺溜,他们怎么就说的那么流利呢,一看就是吃素吃的都不得脑血栓了。”筱白晃悠悠的走在山间小道上,心里数着日子,看离着脱离苦海还有多久。
“我就纳闷了,我都观察了你整整半年了,怎么就没发现哪怕是一丁点儿的慧根的苗头呢?”苏木“深沉”的审视筱白,似乎要挖地三尺找出根据来。
“你那俗眼怎能与方丈的慧眼相提并论,真是——瞎了你的狗眼。啊~”还没得意玩,小尾巴正翘的老高的时候,悲剧就这么发生了,“我还活着,救命啊。”
听着筱白中气十足的喊救命,苏木提到嗓子眼的心安稳的放了回去,“绳子?”朝身旁的王超,后者到是比他着急许多,可惜,空有一颗救人的心,却没有救命的工具。
“你等着,我们回去拿绳子。”苏木说完就跑,一边还拉着王超一起。
王超看傻子似的看着他,“你回去就行,我在这儿等着。”
“我去拿绳子,你去找人啊,这里山高树密,凭咱俩得好一阵呢。”本来王超还是不愿意,经不住苏木的唠叨,嘱咐了筱白不要乱动,也就跟着苏木走了。
筱白死活不愿意,可苏木在上面连拉带扯的已经把人拉走了,剩下她一个在荒郊野外的,吓得小脸惨白,浑身冒冷汗,加上刚刚掉下来时擦伤的伤口,现在是火辣辣的疼。
突然,一阵树叶的窸窸窣窣声,筱白的心马上提到了嗓子眼,拔出藏在靴子里的小匕首,紧紧握在手里,这是她仅有的武器了,虽然寒颤的够呛,也就够壮胆儿不被直接吓死的。
一声冷笑,不见人影。然后,接连出来好几声冷笑,一声比一声耍皿惆渍驹谀抢镆丫チ诵卸芰Α?br /> “怎么,鼎鼎大名的筱白格格也只是有这些本事啊。”一个熟悉的声音,冰冷的温度,刻薄的用词,语气里还有着明显的恨意。
“苏恪!”筱白脑子里迅速闪出一个名字。
“八爷没派人暗中保护你吗?还是觉得你不在皇上身边,失去作用了?”苏恪的语气拖着令人厌烦的长音,不知他遇到了什么事,让那个冷漠寡言的杀手变得这般刻薄,带了些庸俗的味道。
“你的话很多。”筱白冷冷的回应,保持着应有的戒备,虽然这在苏恪眼里形同虚设。
“没有八爷做的多。哼哼。”仿佛除了冷笑他便没有了开场白一样,每个句子或前或后都得加上几个才开口,“四爷让我告诉你,皇上有意让你过几日回京,你万不可回去。”
不等筱白回问苏恪已经离开了,只留下窸窸窣窣一片。离开前,他的眼睛由如两团燃烧的火焰,被仇恨煽风点火后愈加炙热。
以往,筱白形容苏恪的眼睛就像北极的寒冰,冷漠深邃、没有温度,他对万物都像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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