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海来到清朝》第32章


一边帮王荼插上唯一的一只玉簪子,小圆忍不住开口:
"小姐,奴婢真是不懂。 王爷这么疼您,除了初一十五,几乎每晚都是宿在咱们这儿的,为什么他就不能让福晋别这么针对您呢。 这府里上上下下几百口人,怎么偏偏就指定要您去做早膳?您可是堂堂一个侧福晋呢。"
王荼面色平淡,刚起的她,还会为自己的遭遇苦笑一番。 现在清醒了头脑,怎会不知,任何的反应都是无用的。 又何必呢?
"妳还不明白吗?王爷越说些什么,越做些什么,咱们的日子只会越难过。 只有完全照福晋的意思,彻底的逆来顺受。 也许等王爷有了新欢,我才能稍微过些好日子吧。"
小圆无法理解王荼话里的意思。 在她想来,小姐才艺双全,又没有一般才女的傲气,温柔似水,极得王爷的宠。 自从入了府来,就一直是被专宠着的。 虽然王爷年纪大了点,但身子强健,也特别疼小姐。 而且王爷老年无子,若是小姐能够有孕,不论生下一位格格或阿哥,都能更进一步巩固在府上的地位。 唯一恨的,就是那老福晋了。 老福晋只比王爷年轻两岁,都已经失宠数十年了。 自己年老色衰能怪谁呢?偏偏还总是爱针对府内的其它侧福晋和庶福晋。 真是个妒妇!
"闭嘴! 这种话也是妳一个奴才能放在嘴上的?再让我听见妳胡言乱语,别怪我不顾多年主仆情份。"
原来,小圆无意间,竟把心里的想法细细得念了出来。 王荼低声喝斥! 这种言语要是传出房外,她们主仆两人就是想不争宠,安份过日子,也不可得了。
小圆被吓得深吸了一口气,虽明知房内只有她和小姐二人,仍不可控制的四下望了一眼。 彷佛那位老福晋无所不在似的。
忽然又开心的问:
"小姐,小姐,妳这个月的月事该来了吧?已经迟了几天了…… 该不会是……"
王荼自然知道小圆话里的意思。 从她被阿玛明示暗示几番,后被宫里指给了六十岁高龄的庄亲王之后,她就知道,如果她不能在庄亲王的有生之年生下一儿半女,那么她的一生就此废了。 但两年来,已经失望了无数次了。 她也不敢抱太大的希望。
"再等等吧,过个几天再看看,有没有其它征兆。 我可不想太早引起其它福晋们的注意。"
伸出左手,由小圆扶着她穿上花盆底鞋,起身,缓步走出了房外。 见到东方日升,看着远方的明亮,回头望了望自己房内的黑暗,王荼不禁哀怨的想,难道自己的一生,就只有这个老王爷了吗?咬了咬牙,王荼低头望了下自己的下腹,这辈子的希望,就看这儿了。
34、毁画
胤禛独自一个人待在书房内,虽说是看佛经静心,但其实手上的经书自半个时辰前胤祥离开后,就再也没有翻动过哪怕是一页。 他坐立不安,经书上的字根本入不了眼,静不了心。 脑海里反反复覆绕着的,净是刚刚胤祥所说的话。
"咦,四哥~你书房里这幅画,也挂上挺长一段时间了。 画是不错,但再好的画,看久了也会腻啊。 怎么不换一幅呢?这画画的人,如今技巧进步了不少,四哥要真这么喜欢这种画风,再向他要过一幅岂不是好?"
一旁的胤禛,正忙着嘱咐胤祥,明日随皇上出巡该注意的事项。 见胤祥听的不耐烦,而起身四处走动,也不以为意。 愣恍了一下,胤祥说的话才进了他的脑子里。
"这画画的人,如今技巧进步了不少……"
"再向他要过一幅岂不是好?"
墙上这幅洋式的泼墨山水画,是她画的。 胤祥虽第一眼看到就喜欢,胤禛却也从未透露过画画的人是谁。 怎么他今日会说出这样熟门熟路的话?若……能再向那人讨要画……
"你见到了她的画?"
冷冷的问句,还好胤祥也习惯了他四哥惜字如金的性子。 可此时的他,目光早已转到了胤禛桌上的一方松花石砚。 一手拿起细细把玩,早已把刚刚对那画的评语给抛诸脑后。 听闻胤禛问得如此无头绪,他也不答。
"四哥,你这松花石砚,还是你当年出宫开府的时候,皇阿玛赏的吧?摸摸这触感,滑润细腻。 再听听这声,多么轻脆啊。 除了你这,只怕也只有三哥那儿,才有这么好的松花石砚了。"
胤禛沉默不语,但吐气吸气间,似乎不再有往常的淡定平稳。
"你要就尽管拿去。"
待见得胤祥眼开眉笑得把那方石砚收下,又随手拿起桌上的一个玉纸镇,竟似要继续对他书房内的物品点评一番,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墙上那幅画。 你刚说,你见到了同一人所画的画?"
胤祥转头呆了半响,才回想起他自己刚刚说过的话。
"哦~你不就是爱保密,不肯告诉我是哪位的画作吗?前儿个皇阿玛寿辰,我和三哥去明秀画坊顾老板那走了趟,想找些独特画风的画作,呈奉给皇阿玛。 三哥买下了北宋王希孟的千里江山图以做寿礼。 四哥,我可真没想到,为了幅画,三哥竟也肯一掷千金。 那幅画可真了不起,画里山势绵亘,视野开阔,构思奇巧。画中远山近水,山村野市,渔舟画艇,飞鸟翔空……"
胤祥一口气绵绵不绝,正欲继续夸下去,手里紧抓着那纸镇不肯放下。 胤禛额头青筋突现,双掌握拳,努力控制下他想狂揍这个长舌十三弟的冲动。
"那幅画,你见到了同一人画的?"
虽然句子一如既往的简短,但胤祥这回,总算敏感的察觉到了语气里的严重性。
"哦~那幅画啊! 是啊,买了画后,我和三哥坐在一旁,盯着他们重新将千里江山图裱框过。 你不知道,原先裱的一点都配不上这画。 三哥简直都快被气死了……"
胤禛不知道胤祉当场有没有气死,但他知道他自己就快被胤祥给气死了。
啪的一声,胤禛手里的一支毛笔被折断了。 胤祥口气一顿,很乖觉得,丝毫不换气的说了。
"就在一旁的长桌上,我见到了好几幅画,和四哥你书房墙上挂得这画一样的画风。 一模一样。 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画风,很特别,很好辨认的。 绝对没有错! 问了那裱匠,他说是太子毓庆宫的人送过去的。"
胤祥终于爽快的说出了胤禛想知道的消息。 偷偷侧眼看过去他四哥的脸色,胤禛安静沉思着。 虽不知胤禛为何心绪一下大变,但胤祥知道,这种时候的四哥不好惹。 想多讨要这纸镇是没戏了,还是赶紧溜之大吉。 随口打了声招呼,也不待胤禛有所回应,手脚飞快的离开了书房。
胤禛根本没注意到胤祥的离去。 他一脸僵硬着,双眼若有所思的,随手拿起一本佛经,打了开佛经,但胤祥说的话却像是死印在佛经上了。
起身,将墙上挂了两年多的画取下,放在桌上。 胤禛站在桌边,双手撑在桌上,弯腰看向桌上的画。
这是当年苏菁送给邬思道的画,他讨了来挂在书房内。 这种绘画风格在京里很少见,更何况是由太子派人送去的。
当年太子的事,虽然皇阿玛一手遮掩了下来,但兄弟几个,又有哪个不知情的?虽然胤誐痛打胤禩一顿的消息,让他感到莫名得害怕。 看着胤誐的神情,彷佛他已对菁儿的安存没了希望,胤禛心里阵阵的发寒。 可他又不敢让任何人有丝毫的察觉。 事后他花费了无数心力,打听到宫里那时根本没有任何尸体被焚烧。 他就强迫自己相信:菁儿还活着。 两年来,这么几个神通广大的兄弟,都找不到她。 若不是皇阿玛藏起了她,就只能是太子有这个能力了。
从不酗酒的他,趁着纳了嫣萝当晚,彻底的大醉了一场。 府里府外的人都以为他是因欢喜而醉。 只有福晋,高福和邬思道等几人知道内情。 从不与额娘亲近的他,为了苏菁而去求了德妃,德妃也乐得成全他。 将秀女中唯一的镶黄旗四品典仪纽祜禄凌柱之女指给了他。
错,也只能认了。 苦头,也只能吞了。 不过是府里多养个人,不必为了她去向额娘出尔反尔,纳了嫣萝也罢,毕竟她长得挺不错的。 孰知对着这个新纳入门的格格,胤禛竟起不了半点冲动。 平时的他虽冷情寡意,公务之余也要调解身心,更何况子嗣可是皇家大事。 但为什么,对着貌美如花的稚龄格格,满面桃红得脱光了衣裳,躺在身下。 两人身子肌肤紧贴着,热呼呼的,滑腻腻的,胤禛却硬是起不了一点反应。
起先以为,是因为嫣萝是苏菁的妹妹。 罢了罢了~在高福的掩饰下,胤禛当晚在书房过的夜。 数日后到李氏房内,欲发泄一番心中郁气。 明明身下躺着的,是那自小入府跟了他,凤眼小嘴,挑眉一勾诱人的李氏。 却为何,眼里只能见到苏菁的弯眼微玻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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