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妃》第46章


话音刚落,下跪之人猛的一抬头,带着不敢置信与恐慌,甚至有几分厌恶之情看着周琬静。
“周贵人,按礼您应该先请安,再请娘娘恕罪,万万不能抬头与娘娘对视啊!”管教嬷嬷心中阿尼陀佛一百遍!望娘娘不要怪罪下来才好啊!
“姐姐,我好歹是你的妹妹,你这打板子打下去,我还要不要当妃子了!”周贵人不开口则已,一开口惊人,一番话直把众人惹笑,挽眉憋了好久才平息了笑意,脸上肌肉都抽搐了。
周琬静却呆滞了片刻,定眼一看,似乎这眼神有些熟悉,再回想自己穿越过后的情景,可能是周琬静本人生前的记忆罢了,无须大惊小怪的。安慰完自己,再看顾美人直直站立,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陈贵人也是镇定自若,心中感叹,她的妹妹只要是其中一个,那她也省心了。
“你们笑什么?!”周贵人眼睛一瞪,扫了一圈,直直朝管教嬷嬷射去,辱骂道:“都是你这个老不死的偏心眼,只教姓顾的跟姓陈的,把我们瞭在一边,我怎么学得好,姐姐你一来先不管妹妹,倒是夸起她们来了。”周贵人眼神不善,惹来挽眉大惊。
“放肆!”周琬静一怒,说道:“你贵为贵人,管教嬷嬷如今教导你礼仪,你懂不懂什么叫尊敬!即便你来日是主子,也该做事有分寸。”
“姐姐何必出口污辱妹妹呢!妹妹自知相貌平凡,比不上姐姐婀娜多姿,可是姐姐也不该当着众人面奚落妹妹,要是让父亲母亲得知,看姐姐怎么交代。”周贵人耍起了蛮横,饶是见多识广的周琬静也不由得觉得自己今日大开眼界了。
周琬静忽然冷笑,终于明白自己为何当初阻止妹妹进宫了,原来潜意识里早知道这位妹妹竟是如斯愚蠢,再看看陈顾贵人,二位虽然面无表情,但细细看去,还是看得出一丝嘲讽。难怪昨日陈贵人问及自己的妹妹那副神色,怕是早知道周贵人无能,想看自己笑话罢了。
父亲母亲居然在如此妹妹身上寄托如此厚重?周琬静哭笑不得。只好起身道:“嬷嬷。”
“奴婢在。”老嬷嬷擦了把汗,老实回道。
“过几日贵人们的绿头牌便要呈给皇上了,抓紧教导,务必在皇上面前做到最好,本宫这几日要整理一年下来的后宫账目,此事便交由贤妃,若是有不服者,大可上报贤妃。”周琬静边说着边看看四周,人人低头称:“是。”
“至于周贵人,你以下犯上,顶撞贤妃不止还顶撞本宫,掌嘴一十,以示惩戒,若有再犯,便是板子伺候,本宫倒是不信,堂堂洗劳局,改不了你的秉性!”说罢,周琬静起身便走,一旁的挽眉怕是憋的内伤,急急随后。
☆、42庶妹不给力
周琬静前脚刚刚走;听闻贤妃后脚便到了,周贵人不止不收敛;又藐视贤妃;被贤妃掌嘴。
“娘娘;为何将训导贵人的事移交给贤妃?”挽眉不解道。
“贤妃不是想揽权么,就让她揽权罢了!”周琬静理了理发簪;冷笑道:“你且瞧着,不出几日,父亲便会来信了。”
“可是即便娘娘不喜周贵人;想借贤妃之手给周贵人难堪;可是娘娘是否忘记了此举只会让陈贵人与贤妃便于勾结。”挽眉将心中疑问抛出。
周琬静却道:“你可别忘了;陈杨两家本来就是一条船上的,即便是本宫不给她们机会,她们也会狼狈为奸!不过是在明处在暗处的分别罢了。”
“娘娘说的也是,奴婢瞧着,陈顾两位贵人都是个好料子,其余两位倒是一般,这周贵人……”挽眉尴尬一笑:“不瞒娘娘,奴婢觉得周贵人是扶不上墙的。”
“我知道,她是烂泥。”周琬静嘴角一扯,忽然笑道:“我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妹妹?”
近日前朝大臣争吵不休,皇帝也三五日未曾去各宫妃嫔歇息了,太后眼看着急,倒是把潇昭仪叫了出来,命她隔三差五的送些吃食给皇上。周琬静偶尔午后也被召去华隆宫,只不过这几日倒是停了皇上召见,周琬静知道,乃是因为周家以国不能一日无后的名义要求封周琬静为后,遭到朝堂其他势力一直反对。
论资历,当属贤妃入宫最久,论能力,周琬静管理后宫多年。前朝大臣们分三派,一派力荐贤妃,这类是陈杨家居多,一派是保举周贵妃,次派自然是周贵妃的老爹与一干人等了,另外一派是属于皇上心腹,暂且观察中。几位大臣连夜讨论,从杨周两家列祖列宗事迹挖到先帝在世时,再七日七夜的争论至差点打起来那一刻,皇上心腹大臣站出来道:“娶老婆是皇帝的事,也是全国的事,但是如今后宫暂且无人等担当,不如暂且搁下。”
皇上既然没表态,说明谁都不满意,你们又吵什么呢?
这夜里,皇上破天荒的翻了周琬静的牌子,当御驾到达朝宣宫时,周琬静早已哈欠连连,疲惫不堪了。
“皇上,臣妾给皇上请安。”
“起身罢。”周琬静见此时早已将近天亮,想必皇上一夜务政,提议道:“皇上许是累了,龙体为重,传些膳食进来罢!”
皇上只道了句:“不必了。”便坐上床榻,问道:“爱妃,如今前朝在为后位空悬一时争论,爱妃可知?”
周琬静若是说不知道,那就太矫情了。
“臣妾也偶尔听闻,只是这身为国母,比当是仁德仁厚,爱民如子,秉性娴熟,大方得体之人,更要是能辅助皇上,对皇上有益,更加能料理后宫繁复事务之人。”周琬静说罢,俏身一侧,便到了皇帝身后轻轻拍打皇上肩部。
“唔,那爱妃看此人可在后宫?”皇上问道。
“皇上,这种事臣妾怎好说,再则,今年绣女们入宫,皇上就不想见见?”周琬静笑道。
“朕若是宠幸新的贵人,爱妃却又要说朕薄情寡义了,可是朕想好好地跟爱妃论事,爱妃又说上了绣女们,叫朕如何应对是好啊!”
“皇上,臣妾如今也不是当年无知少女了,总知道帝王恩宠是要雨露均沾的,臣妾不敢想一人独霸皇上。”说着,周琬静伸手圈住了皇上的脖子,轻轻在耳边道:“何况臣妾不用独霸,皇上也是我的……”
周家见举荐周贵妃为后不成,便想让周贵人侍寝,这信刚刚到了周琬静手里,变成了灰烬。
“也不照照镜子看看,就那副小家子气,难登大堂,还想侍寝!”周琬静万分鄙夷。
自打那晚皇上试探过周琬静之后,隔日,陈家几个中枢大臣先后请辞,而从先帝到如今的陈家短短十几年积攒下来的权势,也渐渐被皇上所瓦解。
如今留下的,不过是几个新官子弟,根基不稳,职权略小,到底朝中要用人,皇上也就睁一眼闭一眼罢了。周琬静眼看着陈家这一结局,略有些感叹,大小陈后沦为党派政权的牺牲品,自己也如是。
“娘娘,那边又传来消息。”挽眉低声打断了周琬静的思绪,忙道:“说。”
挽眉使了个眼色,流珠彩蓝打发走了宫女,殿内只留下可亲近之人,挽眉这才道:“自打娘娘将训导贵人这差事交给了贤妃,贤妃便日日前去督促,不下三五日便罚了周贵人好几次,周贵人昨个刚刚被罚下跪,今日又被罚抄书,午后那会刚刚听闻被罚戒尺,这会又不知道会被贤妃娘娘罚些什么了!”
为什么周琬静听完觉得这么舒心畅快呢?
“贤妃就没起疑?”周琬静憋着笑问道。
“起先应该不觉得,到底是娘娘妹妹,不过这几日下来,娘娘不闻不问,有些起疑了。”挽眉说道:“如今贤妃没了靠山,梁才人早已无用,只怕是孤军奋战了。”
“无妨,就让她罚吧,今日父亲来信了,要本宫提前为妹妹安排绿头牌,本宫还在想如何周旋呢,这贤妃几巴掌下去把妹妹打伤了,便暂时不能侍寝了。”周琬静慢悠悠的说,靠在靠几上笑道:“贤妃为打压本宫势力,不断地压制周芝诺,却不知此动作正中本宫下怀。”
周琬静刚刚打定主意,贵人们的牌子便呈上了,周贵人因被掌嘴,不能侍奉皇上,除此之外,四位贵人的牌子均呈上圣上面前。与后宫众人所料不同的是,皇上翻了陈贵人的牌子。
那晚,各有各的落寞,落魄家族也能得皇上恩宠,许多人心中愤愤,就连一向被看好的黑马顾贵人,也是黯然神色。
周琬静宴请众人,瞧着一幕幕的,心里大有快感,连喝三杯,笑道:“各位妹妹们,今日便是你们进宫的第一夜,以后定当要三从四德,侍奉皇上,遵循宫规,莫要做出出格的事情来。”
众人连忙称:“是。”
顾贵人许是喝的急了,面色绯红,有些不支,却头一回朝众人笑道:“众位娘娘,嫔妾有礼了!”说罢仰头大喝,立刻倒下,身后的宫人们乱作一团,将贵人搀扶下去。
潇昭仪见此,放下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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