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妻重生功略》第169章


他徒弟吴信被子容捡了回来,交给沈洪带着,做事很是机灵,加上子容和雪晴念他是孤儿,特别照顾。
吴信也就贴着心一头扑在染坊,把沈洪那套手艺也学得炉火纯青。
对雪晴和子容更是如同爹娘在世一样看着,恨不得心肝都挖给他们。
子容在染坊隔壁盘了个院子,与这边的围墙打通,供染坊没有住处的伙计用,普通的伙计,十几个人一间大屋,打着通铺。
老师傅或者是技术够好,当得上领头的,又是单身汉的两人一间。
因为染坊刚开的时候,事多,沈洪经常要在染坊过夜,所以吴信就跟着沈洪一间。
后来沈洪搬去了子容的小院,沈洪的床位也就空出来。
半年前金家的并了过来,染坊扩大了不止一两倍,一时间,住处也比较紧,而二狗又是后来的,没能安排下去,便暂时安排进了吴信那屋,睡了沈洪以前的床位。
吴信跟二狗同屋处了些日子,总觉得这人蛮怪,在染坊干活的,都是男人,天热衣服一脱,赤着身子到处走。
可这二狗,再热,身上衣裳都裹得死死的。
吴信几次见他热得一脑门的汗,要他把衣脱了凉快凉快,二狗扭捏着死活不肯脱,吴信看不得他那娘娘味,急了,上去扯他的衣裳,结果衣裳没给他扯下来,挨了他一巴掌,一通的骂。
他当时懵了,自从没当叫化了,除了学手艺时做的不好,被子容和沈洪打,还没谁打过他,顿时来了气,冲着走了。
终归是年轻人,气一气也就过了,等他气消了回去,发现二狗被沈洪调到了子容的院子。
当时觉蹊跷,但也没往深想,觉得二狗这人太小气,不好多交往,也就疏远了他,转眼过了这几个月。
今天见二狗出来敬酒,居然是个女的,以前的那些怪事也就不怪了。
但心里却另存了个疙瘩,如果沈洪不知道她是女的,干嘛在他们院子劈了半间屋出来给她住?
不过这几个月也不见沈洪在染坊留宿,怕当真是好心,知道了她是女的,又不肯离开,才帮她瞒着,想通了这点,这事也就丢开了。
今天累了一天,又吃了个饱,有些犯困,想回屋睡会儿,见和隔壁院相通的门前摆着饭桌,还在喝酒的伙计们堵了那门,怕被拉着灌酒,不敢朝那儿走,绕着正门出去,刚出门便见子容的马车来了,忙转了身往回跑。
进了门见沈洪杵在院子里,直愣愣的瞪着二狗的房门,门下压着片撕破了的绿色衣角,子容的房门大开着,里面空荡荡的没人。
心里咯噔,一下,放轻了脚走上前,唤了声,“师傅,掌柜的呢?”
沈洪正在出神,冷不防听见有人叫他,吓了一跳,转过头,脸青青黑黑拉得老长,一双眼赤红赤红的盛着火。
吴信吓得倒退一步,刹时间明白了什么,白了一张脸,转身就跑。
沈洪看着他跑出院子,才回过神,惊出一身虚汗,他出去张扬开还得了,立马追了出去,又不敢大声喊,一直追到染坊门外也不见吴信,只看见子容的车正在飙远。
心里抽了一下,“坏了。”也不知是不是吴信那小子跟车夫说了什么,忙朝着隔壁院子冲了过去,说什么也得先问明白吴信有没有多嘴,结果到了隔壁哪有吴信的人影,急得一头的汗,重新折了回来,揪了离门口最近的伙计,“看到吴信了吗?”
伙计正捧了个碗吃饭,拿着筷子指了指门外,“看见他上车了。”
“哎哟,坏了,坏了。”沈洪知道吴信尊重子容夫妇,叫他们叔和婶,但雪晴大不了他多少岁,他心里其实把雪晴是亲姐姐看,如果子容出了这事,他不可能不跟雪晴说。
急得一拍大腿,脸愁得挤在了一堆,“这小子,哎,这不要我的命吗?
“管事的,出啥事了?”伙计迷惑的看着他。
沈洪心里打了个愣,忙换了一脸的笑,拍拍他的肩膀,“没事,没事,吃你的,吃高兴来啊。”奔到门口望了望,已经没了车影。
在台阶上埋头搓着手转了两圈。
得赶紧着去通知子容,稳了神回了后院,蹬蹬蹬的跳到方清雅门口。
刚要伸手敲门,听里面方清雅边喘边哭,怒火又冲了上来,手敲不下去了,对着门呸了一声,低骂道:“什么掺扶着过日子,叫我跟婉娘掺着过日子,一转眼,你却把人家硬搞上了,我呸。”
重新冲向门口,猛的又刹住了脚,跺了跺脚,恼归恼,终是对二狗没有太多感情的,也不能为了个她,不顾子容这些年的情份,看着他倒霉。
忍了气,转到院子一角蹲着,把院门守着,只盼子容快些完事出来,万一雪晴来了,就说吴信瞎说,这事也能圆过去。
可是左等右等就不见子容出来,急得一会蹲一会儿站的,浑身跟长了虱子一样难受。
望着前面木门,子容啊子容,莫掌柜啊莫掌柜,你到是快些出来啊,你家那母老虎多半要杀来的了。
你不是不正经的一个人,金玉兰那女人那等姿色,你都没把人家瞅上,今天喝了两杯怎么就乱了性呢,哎,这叫什么事……
念完子容,又骂方清雅,奶奶的,都要走了,打扮得花姿招展得出来敬啥酒,骚得慌吗,这下好了,出事了,现在知道哭,哭你娘的哭。
雪晴和婉娘在灯下给孩子做衣裳,头埋得久了,有些涨痛,抬手揉了揉,望望窗外,天已黑,起身点了灯,“别赶了,横竖子然他们两个以前穿过的,也能接着穿。”
婉娘是穷人家出生,穷人家的孩子都是一个穿完,下一个接着穿,听了这话也是认同,但赶了这半天,脖子确实有些累,放下手中小衣裳,“总还得添些新的,子容怎么说也是大户人家的,他不在意,但外头人看着孩子身上尽是旧了,打他的脸。”
雪晴笑了,“子容受过穷,吃过苦,不同那些寻常大户人家的公子。”
婉娘把小衣裳叠了放进小藤框子,“子容的为人,我们当然知道,但终究是个男人,我们做女人的还得给他们长点脸面。”
雪晴又笑了一笑,婉娘说的道理,她懂,也认同,要不然光子然兄妹俩的小衣裳都穿不完,现在也不用忙活着赶新衣。
“才一个来月,有的是时间,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
婉娘这才应了,突然想到什么,问道:“那二狗明天当真会走么?”
“怕是要走的,闹到这地步,不走也没脸呆了。”雪晴微皱了眉,好好的日子总要来些让人心烦的事。挑了灯,拿着针在发间逛了几下,审视着小肚兜上绣着虎头。
正要坐下,吴信从外面撞了进来,他是子容和雪晴收养的,过年过节的,家里有好吃的,都少不得他一份,是常来的,家里人都认得,进出也不用通报。
他急着寻雪晴,径直冲到雪晴屋外,唤道:“婶子,婶子。”他怕惊动陆太太,也不敢喊得太声,在门口急得打转。
雪晴撩帘出来,一看他那神色,心里就 〃咯噔〃了一下,瞄了眼陆太太屋里,没什么动静,才小声问道:“出了什么事么?”
“婶子,出事了,快去染坊,莫掌柜他…。二狗是女的,他…。”吴信年级小,脸皮薄,不大说得出口。
雪晴脑子“嗡”的一下热了,即时就愣住了。
吴信急得跳脚,将她拽着,“婶子,你现在可不能愣着,快去啊,怕还能来得及。”
婉娘站在帘子里听着,火苗嗖嗖的直往上窜一摔帘子出来,也瞅了眼陆太太,这事暂时还不能惊动她老人家,也压低了声音,“沈洪呢,怎么不拦着?”
吴信苦着脸,“师傅在门外蹲着呢,怕也是在犯愁。”
婉娘急得骂,“这浑球,蹲着有什么用。”推了推仍傻着的雪晴,“别愣着了,快走吧。”
雪晴这时已回过了神,也不回屋,急步走向门外。
婉娘和吴信忙在后面跟着。
陆太太揭了帘出来看着,朝雪晴叫道:“都这时辰了,你们还去哪儿?吴信,你不在染坊喝酒,跑这儿来做啥了?”
吴信回头回道:“没事,掌柜的喝醉了,吵着寻婶子呢,我来唤婶子去接掌柜的呢。”
陆太太笑着骂,“这小两口子,一时半会儿的,都离不得。”
陆掌柜在里面接了话岔,“年轻人的事,你就别掺和了,他们感情好,该高兴才是。”
陆太太笑了笑,撩了帘子回了屋,“就问了一句,你就说这一堆,谁不想他们好了?”
雪晴坐在车上,脸色煞白煞白的,一声不出,以前小说,电视,没少看这样那样的小三变着花样勾引有妇之夫的事,那时也就得个看,得个骂,现在自己突然就摊上了,心就乱成了麻。
满脑着,这事该怎么办。这事明摆着,那人就是想进他的门。换成二十一世纪,这事倒好办了,只要不是子容自愿的,想办法打发了就是,可这年代。不管是不是女的先勾引的,只要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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