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妻重生功略》第159章


雪晴奇了,“你怎么知道他染过东西?”
子容捏了捏她的脸,“你还是不够心细,你看他的手。”
雪晴打开他的手,又回头往二狗手上看去,二狗正看着她们这边,见雪晴看向她的手,将手缩了缩。
但就这一眼,雪晴也看清了,他手上确实沾了不少没能洗掉的染料,手心污得厉害。她自己老公是开染坊的,从小染布,那手是怎么样的,她再清楚不过。
二狗这双手的确象子容所说,染过布,不过那双手比起长年在染缸边打滚的人来说,皮肤不知细腻了多少倍,怪之不得子容说他染过,但时间不长
不过来找事做的,把工作经验说得长些,给自己争机会留下,这也是常见的,他也只不过说了两个月,也并不多夸张,倒是可以认可的范围。
这一发现,倒让她心里舒服了许多,刚才的那抹莫名的不自在也随之淡褪了。
“我送你过秀色坊,。”子容手臂搭着她的肩膀,往门口走,一边朝门口叫,“备车。”
“这儿,你不盯着了?”现在院子里虽然走了不少人,但还是人来人往,有得折腾。
“不盯了,这些事,沈子他们办得好。我想去给两孩子打一对锁,顺道送你过去。”子容招了个伙计过来,“去跟洪管事说,我有事先走了,有啥事让他自己看着办,实在办不了的,晚上回去再说。”
“诶。”伙计应着向沈洪跑去了。
雪晴上了马车,才问他,“他们不是有锁吗?那一堆的锁,一个月换一块,一年都戴不完,怎么又打锁?”
自他们得了这双儿女,冲着慕家的名头,登门祝贺的人差点没踢破慕家门槛。
虽然她和子容平时不在府中,那些事也都由王府的管家接着,但送来的东西,倒是一样不少的送去给他们。
那许多东西,他们也用不上,也不过是溜上一眼,便叫人送回王府,但锁还是好歹留下了些。
子容在她身边坐下,揽了她,“那些锁来来去去都只得个福寿什么的,没啥意思。”
雪晴听着还稀奇了,“这孩子求的就是吉利,不戴福寿,还戴什么?”雪晴不大信命,但这是一来入乡随俗,二来也图个喜头,所以两孩子也是一人一块长命锁。
“福寿是要,不过我想打上啥的名字,天下这么多孩子,都挂着福寿,这老天爷也顾不过来啊,不如由爹娘罩着,不强过空落落的福寿二字?”
雪晴心里又暖又喜,知他嘴上这么说,心里是想纪念他们两人的这份感情,在孩子身上打下他们两人的烙印,捏了捏他的大手,手心粗糙厚实,却让她心里踏实。
雪晴陪着子容去选订下一双长命锁,一面仍照着习俗,刻着福寿图案,另一面雕的是同心环,圈着容晴,二字。
这年代,男人把自己的名字和女人的名字并在一起的极少见。
金铺老板连连感叹,直说雪晴好福气,遇上这么疼她的丈夫。
但雪晴是二十一世纪过来的,不觉得什么,但听老板这么个赞法,也觉得心甜。
子容却不以为然,“孩子是我们俩生的,不正该这么着。”
金铺老板一听,哪里还敢多说,一叠声的吩咐描图的伙计照着子容的意思,将图早些描出来给子容过目。
雪晴哪能在这儿候着等他,拉了子容去了绝色坊,,金家倒了,绝色坊,的牌子已经摘了下来,丢在屋外旮旯死角里,布满了灰,一个拾破烂的正将那牌了翻来覆去的看,寻思着把上面能卖,能烧的东西拆下来。
大门也半掩着,只留了个把人守着门口,里面透光不差,但望进去到处灰朦朦的一片,总觉得黑,如果没有以前的繁荣,倒也罢了,繁荣之后,这副光景,硬是觉得萧瑟得很。
雪晴站在门口望着,当初一直巴望着,金家摔上一跟头,拙拙税气,这时真的倒了,反而没高兴不起来,给自己提了个醒。
站得越高的时候,越要收敛,设法给自己留条后路,否则昨天还光艳着,今天就可以成这副模样。
子容看她望着门口出神,拖了她的手,“你不用担心,金玉兰是心太大,其实在皇上眼皮下,做什么都好,能给上头挣钱固然重要,但万万不能垄断,一旦心太大,存了垄断的心,上头就会顾忌。虽然平时用着的时候,不表示啥,但定会寻机会……”他抬了手掌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做了个砍脖子的手势。
雪晴抿了抿唇,吸了口气,不管哪个年代,忌的都是垄断,一但被垄断就等于被人卡了脖子,义宁公主虽然用着金玉兰,但同样顾忌着金玉兰,当觉得金玉兰不再好控制的时候,就寻机收拾,由别家代替。
抄了金家,金家落下的空缺由子容补上,而他们白白得了金家的财产,并不亏。
但今天的金家,明天会不会是慕家?
雪晴不能不担心,“我不就是担心这点吗,怕你心大。”
子容笑了笑,“我也不是心大,那时是一心想着不能让你跟着我吃苦,一上了手,就越做越大。做大了,也不能生生的把生意做小来。所以上头叫我们接铺子,我才想将铺子分出去,就留下我们在行的就行了,让上头觉得离了我们不是不行,只是可惜。”
雪晴对他的想法是极认可的,推开门,到里面看过,心里已有了想法,“这铺子装修的很好,不过终是金家风格,我想,还得改一改,把金家大风格的东西去掉,换上咱风格的,一来显得铺子新,二来也让人觉得这是新买卖,愿意来看。”
“你这和我想一堆去了,这铺子不用等人员到齐,只要你订下了方案就可以先装修,等那边人员清查完了,这边也七七八八了,不有一号人干等着
守门的伙计认得雪晴,又收到风说绝色坊,以后跟秀色坊,合并,以后就是她的产业,忙起身,向雪晴和子容打了个千,“掌柜的。”
子容吆喝,一声,“这事还没完本定下来,掌柜的就叫上了。”
伙计陪着笑,“这不是早晚的事吗?按理今天咱也该去报名的,不过宫里来了人,说怕金家散了,有人乘机混水摸鱼,进去偷东西,硬叫小的守着。咱托着铺子里的老程帮咱报了个名,求掌柜的给我留下个名额,也不知他报没报上。”
子容笑了笑,“就冲着你老实在这儿守着的这份上,也少不了你,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叫冯青,十九岁,家就住在后街的胡同里,铺子有啥事,招呼一声,一盏茶功夫就能到。”
子容嘿,的一声笑,对雪晴道:“这小子醒目,问一句,他答十句,家门,广告全报上了。”
雪晴也笑,这小伙子看上去精精瘦瘦,眼睛不大,却澄亮澄亮的,极是机灵,“我们记下你的名字了,这门没开之前,你还在这儿守着,等新开张了,直接给你分个职位。”
冯青大喜,连着鞠了几个躬,“谢谢掌柜的。”
雪晴从铺子后门进了后院,看到角落的染缸,回头问冯青,“你们染东西的,可有一个叫二狗的小伙子?”
“有一个,不过他大多时间帮着金小姐……”他话说到这儿,才想起雪晴和金玉兰之间不大对付,在她面前称金玉兰小姐,有些不大合适,“咳,帮她跑腿,只有回来铺子,闲着没事的时候搭把手。”
雪晴点了点头,“他在这铺子上做了多久的事了?”
“也不久,才两个来月。”
“他是怎么进的金家?”
“这,就不太清楚了,咱做伙计的也不敢多问。”
他这么一说,倒和二狗说的对上了号,雪晴仅存的那点疑心也消了,又回自己的秀色坊,逛了圈,金铺的伙计便捧了图过来找子容过目。
雪晴凑上去看了看,那家金铺的老板思想虽然古董了些,认定什么男尊女卑,但做事实在叫人挑不出毛病,就凭着子容一番口述,来来去去不过个把时辰,描出来的图竟十分倒位。
子容将图递给雪晴:“你看还有什么要改动的不?”
“我看这样就成,也没啥可改的。”把图还给子容。
子容将图又仔细看过,确实没什么可改的,才递给回金铺伙计,“就这么着吧,跟你们老板说,叫他把金子称出来,算好价钱,直接去我柜台上支银子。该多少金子就多少,关键东西要实,别为了图便宜,生生把锁皮削薄来,一压就扁。”
伙计哧的一声笑,“莫掌柜当真会开玩笑,咱老字号了,哪能做那事,您尽管放心,金子,咱一定用足。如果没啥事,小的先回去了。”
“成,走吧,记住要快,别等我家两宝贝蛋子满街跑了,你这锁还没送来。”
伙计更是笑,“不出三天,一定给您送去。”
“好,那我等着了。”子容了了桩心事,心情也愉快。
雪晴在一边早笑得合不拢嘴,等伙计跑走了,才捶了捶他,“这才二十几的人,当了个爹,就变得罗嗦了。”
子容裂了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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