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妻重生功略》第155章


金玉兰看着那对簪子,眼都绿了。
这云凤纹金簪虽然值钱,却也不是什么稀罕东西,但她这对就不同了,是慕家各代的长媳妇才能有的。
金玉兰一心想嫁子容,对慕家自然摸过底,再说她知道这对簪子还是因为早些年前裕亲王的夫人不小心跌了她云凤纹簪,不敢声张,便叫丫头偷偷拿出来修补,正巧到了她家金铺。
那天她刚好去金铺巡视见到,那簪子打造的的确精致,但这么大的一个慕家,用得着巴巴的来修这簪子?一个当家奶奶还能少了簪子戴不成,不由多嘴问了句。
那丫头见她口气有些不以为然,怕他们不好好补,就说了这簪子是慕家长子嫡孙娶的正房才能有,也就是一个身份的象征。
所以金玉兰对这簪子是暗留了心。
这时雪晴戴着,而子容又是慕家的长子,说明这个陆雪晴在慕家已经得了身份,立了正室。
她为了嫁子容,该做的做尽了,落得家破了,叔叔外派,而她进了大牢,到底怎么判还不知道,绕了个圈子,这个雪晴还是子容的正室。
一口气差点上不来,看着雪晴打开食盒,为她摆了饭菜,只是板着脸不理,暗骂牢头拿了钱,办的这缺德事。
雪晴看她一身华服皱皱巴巴,这才没几天她一张脸已尖得不成样子,眼圈又黑又大,陷了下去,脸色蜡黄完全失了型,觉得她虽然是自做孽,不可活,却也也有些可怜。
“明天就要开审了,听说不会轻判,金家现在在京里也没个人,我做了些饭菜送来,你将就着吃些,明天不管怎么判也能有些力气。”
“你是来看笑话的吧?”金玉兰更是气发晕。
雪晴笑了笑,“随你怎么说,反正以后咱俩也见不着面了,我来不过是尽个人事。”
金玉兰冷哼了一声,“子容呢?”
雪晴把饭菜摆好,将食盒盖好收起,叹了口气,“你怎么还想不明白,强扭的瓜不甜,你越是强迫他,他越是跟你拧着干,才会闹到今天这地步。我也不瞒你,他就在外面,不过他不会进来见你,他觉得你们之间什么也没有,这些日子不过是场闹剧,现在这场闹剧也结束了,也就没必要再见。”
金玉兰对眼前的女人恨得入骨,不是她,子容也不至于这样无情,不是她,她们金家也不会落到这个下场,哪听得进她的话,“怕是你拦着不让他见我。”
雪晴笑了笑,“如果他真要来见你,我还真要拦,我这辈子什么也不要,就要他这么一个人,你硬要把他从我身边扒走,我自然是不肯的。我知道你恨我,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我今天来也就是想告诉你,以后别找他了,找了他,盼不到,你心里更难受,何苦呢。”
金玉兰撇了脸过一边,不看她。
雪晴提了食盒起身,“你有胃口就吃些,明天怕是要走很远的路。”说完抿了抿嘴,最后看了她一眼,出了牢房,走到前面拐角停着的马车前。
帘子一掀,里面伸出一只大手,将她拽了上去,接了她手中食盒放过一边,就着光见她脸色不太好看,“叫你别去,你非去,去了又给自己添堵,何苦呢?”
雪晴在他身边坐下,“我只是觉得她虽然可恶,但也没什么大恶,弄得整个家都破了不说,她一个没嫁的姑娘,明天就要被贬出去给人为奴为婢,她自小生活娇养着的,这以后的日子怕是没法过了。”
子容不以为然的揽了她的肩膀,“谁规定谁天生就一定要一辈子过好日子?咱还是穷过来的呢,不是一样活的好好的。”
雪晴靠了他的肩膀,“这怎么同,我小时候穷是穷了些,但有爹娘疼着,后来又遇上了你,虽然吃的差些,穿得旧些,但压根就没受过多少苦,也没忍过啥气。她就不同了,去了人家家里,遇上主人家好的,还能勉强平安过一辈子,遇上不好的,这辈子可就有得苦了。”
子容嗤,的一声笑,“你甭为她操心,就她那脑袋,没准没几天就能给人当上小老婆,再以她的黑心肠,说不定能把人家大老婆给咔嚓,了,自己坐上正位。说真话,我觉得将她贬了,真是便宜了她。”
雪晴哧,的一笑,回头捶了他一拳,“你怎么就这么坏呢。”
子容嘿嘿一笑,将她拦腰揽了,“不是看着你纳闷,张口胡说逗你吗?
雪晴被他一闹,的确刚才在大牢里的郁积去了不少,“你当真要去接管金家散了的那些人啊?”
子容见她问起这个,收了笑,啧,了一声,“咱现在生意也刚起来,也收不了多少人,反正咱也是看看,那些能自己寻地方的,也就算了,那些没地方可去,家里的困难的,咱就收下,反正染坊刚开也要人;你那儿钉钉缝缝的也能解决些。我是这么想,你看怎么样?”
“我到是没有意见,不过你那染坊可都是技术活,他们成吗?”雪晴把今天报上来的金家散了的商铺,作坊,工人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以前金家只是在布行设了两个染匠,只是染些他们自己衣坊要用的东西,与子容那正儿八经的染坊实在不搭边。
“有什么成不成的,只要肯干,咱教。在永生那么多人都教出来了,还能差这么些个教不出来?”子容揭了窗帘往外望了望,“走,咱去染坊看看,前几日已放了风出去,让金家散的那些没处去的人今天来报名,这时候洪子怕是正在办这事,如果合你衣坊用的,你就带走。”
“成,反正我也寻思着要去去衣坊,正好如果有合适的人,就领着过去
夫妻二人到了染坊门口,子容跳下车,把雪晴扶了出来。
雪晴往门里一望,哎哟,一声,“怎么这么多人。”
子容一瞅,也犯了愁,明明说的年级大些的,或是妇人什么的,凡是难寻去处的才来,结果该来的都来了,不该来的那些年轻小伙子也全来了,把染坊院子挤得满满的。
“子容,你是不是没说清楚啊?”雪晴望着沈洪正焦头烂额的坐在一张旧桌子后面搔脑袋。
子容也有些傻,“不能啊,我明明说清楚的。得,什么也别说,轰人去,能去别处的,统统轰走。”说着搁下雪晴,大步往染坊走。
沈洪无意间转头看见子容,顿时一喜,嗖,的一下站了起来,朝着他奔了过来,“掌柜的,你可回来了,这些人……”
子容到了近处,往那些人堆里再一看,气得笑,别说金家散了的人,连客栈的伙计都跑来了,把眼一瞪,问沈洪,“这是咋回事?”
沈洪苦了脸,“还不是你定下的价钱惹的祸,给老弱病残开的价,都比人家铺子正常的伙计高,所以金家的人哪儿也不肯去,全涌来了。这还是少数,别家收到风的伙计也全涌来了,死活要往咱家挤。”
“这不是胡闹吗?”子容皱了眉,“价钱,咱只是内部说过,没对外扬啊,怎么就传开了?”
沈洪瞅了眼雪晴,抿了嘴,没叽声。
子容明白问题出在哪儿了,瞅了眼雪晴,也没叽声。
雪晴一看,猜到了七八分,道:“你别看我,有什么说啥。”
“那我可说了?”沈洪不放心的又追问了一句。
“叫你说,就说啊,这一院子的人堆着晚上请饭啊?”雪晴白了他一眼
沈洪这才傻笑了笑,道:“这事得怨咱家老太太心太善,金家有一户困难户就住在离咱家不远的一个胡同口里,是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太太,四十才得子,没几年,老伴撒手走了。她辛辛苦苦的把儿子拉扯大,娶了媳妇才生下孙子。那年,大伙都赶着往西方淘金,他们家太穷,儿子媳妇便将才出生不久的孙子交给老太太,双双跟了人家去淘金,结果山崩,被埋在了山下,挖出来的时候早没气了。”
雪晴听着心酸,“这下老太太无依无靠了。”
沈洪接着道:“可不是吗?有好心人将他们夫妻的尸体送了回来,这送回来,老太太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添着堵,如果不是还有一个孙子要养,早一头扎进了护城河。后来便托着熟人去了金家铺子里做些杂事,挣点糊糊钱养着孙子。金家倒了,她这把年级了,还能有谁要,算是没有了生计。那天蹲在胡同口哭,被咱家的老太太撞上了,问明白了事,正巧前一晚上,咱合计好的这事,咱老太太在一边听着,知道咱要招收这些没生计的人,便说出来劝那老太太,老太太不信,咱老太太就说,你只消回去睡一觉,明天包有消息,还把价钱一并报给了她。结果第二天咱放了榜出去,老太太知道了,逢人便说咱好啊,是天上掉下来的救星……后面的事,也就这样了。”
洪子说完,往身后指了指。
子容瞅了雪晴一眼,哭笑不得,老太太也是好心,办的事也是好事,坏就坏在说多了一句。
雪晴一撇嘴,“别瞅我,我去把人都哄了,成吧?”
子容忙笑着抢着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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