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数出来后,就几家欢喜几家愁之时,向蔚宁也听到一个令她自己无法消化事情,向飞想去当兵。上辈子,向飞一直规规矩矩读到大学毕业,甚至要读研究生,而现,他要放弃大学,跑去当兵?
这件事发生时候,正是向家人付家吃晚饭时候,现两家人饭基本合一起了,付妈和付爸也老早将向蔚宁当儿媳妇看待,付晨和向蔚宁一起好似公开秘密,唯一不知道恐怕就只有向镇雄一人了,他只是很单纯觉得付晨像照顾妹妹一样照顾着向蔚宁。
向飞说了自己要去当兵后,若无其事扒着碗里饭,他直觉姐姐会支持他这个想法,正如付大哥当初说那样。向镇雄也是个粗神经了,儿子老早就跟他说过这件事,他没有反对,他认知里,儿子也应该把这件事同向蔚宁说过,所以也是自顾自吃着饭。
付妈和付爸还有付晨都觉得向蔚宁脸色有点怪,付晨手肘碰了碰向蔚宁:“先吃饭吧。”其实,他也没有想到向蔚宁今日神情会是这样,仔细一想,付晨也有些明白了。
向蔚宁微微点了点头,继续吃饭,饭桌上氛围也缓和了不少,两家人又开始有说有笑聊着天,直到晚饭结束。
同付妈一起将碗筷收拾利索后,她们也来到院子,准备加入他们聊天,付晨不知去了哪儿,只有付爸和向镇雄、向飞三人。向飞见到向蔚宁后,神色一闪,他注意到,自从自己说了要去当兵后,姐姐就再没说过几句话,而且总是有点心不焉。
“姐,你不希望我去当兵吗?”只是这轻声一问,院子里立马安静下来,所有人视线都汇聚到向蔚宁身上,等待着她回答。
微微摇头,向蔚宁坐刚才吃饭位置上:“只是觉得很突然而已,你什么时候有这个想法。”
“很小时候就有了,不过付大哥救我之后,这个想法坚定了。”向飞目光直视向蔚宁,直言道:“我希望成为一个军人,能成为顶天立地男子汉,能保护你们。”
“臭小子,还有点志气啊。”付爸见向蔚宁脸色没有明显缓和,猛拍了下向飞肩膀,打趣道。
付妈盈盈笑道:“以后有了出息,可不能忘了付婶啊。”
“爸,你同意吗?”向蔚宁转过头看着自己正笑着爸爸问道。
话题突然到自己身上,向镇雄楞了一下,而后点点头:“我当然同意,他有心出去历练,我又何必拦着,向飞之前就跟我说了,怎么,你不知道?”
向蔚宁没有回答爸爸话,反而是问了向飞:“为什么不选择当国防生?”她没有一丝阻挠意思,以向飞成绩,跑去做个基层官兵,任谁都觉得可惜,她下意识觉得向飞这个决定没有经过深思熟虑。
“我想直接入部队。”向飞直截了当。
向蔚宁点点头,表示明白了:“既然你决定了,我也没异义。”
“姐,你不高兴吗?”向蔚宁脸上没有一点笑意,向飞有些踌躇。
一手搭上他肩膀,向蔚宁淡淡一笑:“我等着你衣锦还乡那天。”
这句话无疑是给了向飞莫大鼓舞,他咧嘴一笑,不住点头:“我一定不会辜负你们期望。”
见他们事情已经解决,付妈和付爸也露出一丝宽慰笑,付爸是豪爽道:“宁宁,你也别担心,我部队有几个老战友,到时我给他们去个电话,保证不让向飞出问题。”
“别啊付叔,您好意我心领了,我就想正正常常去当兵,可不想被人当做走后门进去。”向飞一脸不拒绝着。
向蔚宁也笑了笑:“付叔,就让他自己去闯吧,是福是祸,都是他自己选择。”
这句话结束后,这个话题也跟着结束了,再聊了一些旁话,夜已深时,他们也都散了,各自回家洗洗睡了,明早还有好多活要做呐。
向蔚宁等爸爸和向飞都歇了之后,她没有去睡,反而是坐院子板凳上,看着星空,发着呆。马上就要上大学了,回望过去,时间跟流水似,一去不复返了,时间过得真,十八,十九,二十,她可真期待她二十岁那天。
“还想向飞去当兵事情?”蓦然,付晨声音向蔚宁耳边响起,她回神时付晨已经走到她身旁,直接坐了下来。刚才吃完饭后,他就接了个电话,电话结束后,妈才告诉他,向叔他们已经回去了,他洗漱后准备睡觉,站窗前拉窗帘时间她神情恍惚坐自家院子里,便直接下楼过来了。
“确实有点可惜,再有,就是觉得时间过得好,眨眼之间,我都长大了。记得那时去河边捡螃蟹,好像就发生昨天一样。”向蔚宁很自然靠付晨肩头,面朝着天空,继续看着天上繁星。
付晨好似没听到她感慨一样:“儿大不由娘,向飞放弃了高等学府,部队也不代表他学不到别知识。”
“说什么呢你。”向蔚宁注意力完全集中‘儿大不由娘’这几个字上,她坐正身子,瞪着付晨:“虽说我比向飞大一点点,可你说娘也太磕碜人了,长姐如母都能听过去,至少是比喻。”
“好好好,口误,口误。”付晨面上安抚着,心里却笑了,注意力转移了总是好事。随即,他将话题转到他想知道点上:“向飞已经有了去向,那你呢?大家注意力都向飞身上,你想去哪儿?”
以前几次都想问这个问题,每次问题说出口又咽了下去,他不希望自己情绪影响她对未来选择,现已经尘埃落定,他也无所顾忌了。
料到他要问,向蔚宁也直接拿出准备好说词:“中南财经政法大学。”
闻言,付晨挑了挑眉毛:“管理学?经济学?”
“恩,准确说是会计学。”向蔚宁正道。
付晨很意外向蔚宁对未来规划,怔怔盯着她,而她扬眉一笑,勾着付晨臂膀:“等我毕业后,找不到工作,你可要收留我哦。”
一句话,令付晨明白了一切,他拎着她鼻尖:“鬼精灵。”
向飞和向蔚宁高考以及志愿是今天头等大事,虽说付家只是邻居,可感情日益深厚后,他们也全权将这事儿当做自己大事,如今分数已明,志愿也定下了,两家人始终是松了口气。
其中,莫过于向镇雄感轻松,向飞去当兵,自有部队照顾,向蔚宁也直言学费可以自理,搞得他先前担心全然白费。没有学费压力,他当然松了口气,可是两个孩子才十八就如此独立自主,弄得他这个做爹生活都没什么奔头了。
潇洒了一个暑期,九月份时候,向蔚宁入了学校,适应力还算不错她很交到了几个好朋友,自从向蔚宁读大学后,付晨就直接搬进了很早之前买市里房子中,这样一来,不用等到双休,只要向蔚宁放学或者休息,他们都能见到面。对外,付晨当然是以工作为由头,市里能好掌控公司。
道十月份时候,一年一度征兵开始,经过一系列常规检测后,向飞如愿入选,他考高分数自然也成了亮点,许多人都以为家里供不起两个孩子,为向飞可惜着,征兵人却觉得是捡到个宝贝了。
这天,是向飞入伍日子,向蔚宁特意学校请了假,回来送一送他。
穿着简款军装,身材挺拔向飞已经有了男人样子,不知为何,当向蔚宁看到他这模样时,不禁热泪盈眶,向镇雄见她如此,也差点老泪纵横。养了这么大儿子,第一次要离开自己身边这么久,他始终会不习惯,女儿再一去市里读书,家里就又剩下他一个人了。
“爸,姐,你们别这样,我只是去当兵,又不是去送死,别哭哭啼啼了。”正当向飞安慰着家人时,家里到了一位意外之客。
“向飞。”屋外喊了一声高洁一身狼狈,想必是赶着过来,他进屋后跟屋里人打过招呼,便和向飞来了个男人之间拥抱:“好小子,之前都不告诉我你去当兵,如果不是我问,你是不是准备一直都瞒着我。”
就前几天,向飞和高洁网上有过联系,偶然谈起志愿,向飞这才告诉他自己要去当兵了。高洁一听,立刻寻思着,这么大事情,他怎么也得回来送他一送,跟爸妈报备后,他安置好一切,立刻买了机票就回来,刚下飞机,就赶到这儿来了。因为时差,再加上向蔚宁很不喜欢向飞时常上网,所以他们即便是有对方qq号,也很少聊天,除非是非常偶然情况下。
“这不是一直没联系吗,前几天一见你,我就说了。”
团聚时间总是短暂,高洁来了之后,没过多久,向飞离开时间也到了。看着亲人、朋友讲自己送上车,向飞红了眼眶,可他心里清楚,男儿有泪不轻弹,硬生生给憋了回去,强颜欢笑着挥别众人。
待向飞离去后,向镇雄和向蔚宁回到家招呼亲朋好友,他们村子里,家里有男将入伍,是必须得开宴请客,所以即便向飞走了,家里头也十分热闹。
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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