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名利场》第103章


后来的故事,就更没有什么新意了。一个单身母亲带着孩子,甚至不敢让孩子叫她一声“妈妈”。就那样,以姨母的身份把孩子抚养成长…… 
垂下眼帘,林平安低声呢喃:“怪不得,从来都没有带我去上过坟……”她早该知道的,怎么居然一起生活了二十年,却从来没有怀疑过呢?
现在想想,小的时候,也有人说沈晴长得洋气,好像外国电影里的小孩。那时候,只当是被夸奖,全然没有留意到小阿姨不悦的面色……原来,沈晴的身体里真的流着白种人的血液。虽然长大之后,黑发黑眼更像纯正的中国人……
“温莎……他从来都不知道沈星怀孕了吗?”她抬起头来,轻声问着。眼中闪过说不清的悲哀。 
任弘文迟疑了下,才斟酌着答道:“应该是不知道。沈星离开英国后,温莎侯爵从来都没有找过她。而沈星就是在最艰难的时候也没有联系过他。所以,他应该是不知道的……”
“真是——幸福呢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幸福的生活着……全不知道世界的另一头,有一个女人为他生儿育女,被他毁了一生……” 
林平安的声音很低,可是其中所含的凄厉之意,却让任弘文不由得紧张起来。虽然她什么都没有说,可任弘文却突然凑近身,摸住她的手,俯近身来。在她抬起头,怔怔地望着他时,他犹豫了下,才伸出手臂揽住她的肩头。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而且这件事……”把原本想说的“原本与你无关”咽了下去。任弘文只沉声道:“既然过去了,就让他过去算了……”
正文 第十一章 报复
“过去就过去了?”垂下眼帘,没有去看任弘文。林平安哑着嗓子,声音却是低沉:“有很多人都喜
欢这样说话,可是,他们忘了,过去永远都会影响着未来。现在的一切都是过去的结果”“那,你要做什么?”凝望着林平安,任弘文迟疑着,见林平安只是目光闪烁,并不答话。不禁皱起眉来,突然抓住林平安的手腕,他沉声喝问:“难道你又想报复?林平安,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在做什么呢?我不知道你和沈晴到底是什么关系,可是三年前的事,你不忘了难道你还想重蹈覆辙吗?”
目光忽闪,林平安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望着任弘文,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三年前的事,她从没有忘怀。被仇恨驱使着任意妄为,所尝到的苦涩,她每每想起,都会觉得舌尖发苦……
“你……很生气?”定定地望着任弘文,她忍不住问。似乎,她还真从没有见过任弘文这样严厉的表情。这样,完全抛开他温文尔雅的形象。只是,这样的愤怒,让她在愕然过后,在心底泛上一丝温暖。 
垂下眼帘,她低声道:“我知道做人不该纠结于过去,可是到底愤恨难平。任弘文,我冷……”低声呢喃着,她忽然动了下身体,就那样自然地把头倚在任弘文的肩上。任弘文肩头一僵,却又渐渐放松下来。就那样任林平安靠着倚着,听她先是低声地呢喃着一些根本听不清楚的话,而后渐渐安静下去。 
她的呼吸轻轻吐在他的颈上,让人觉得痒痒的。转开目光,刻意让自己不去看她,可在瞥见她眼角那一抹闪光时,任弘文还是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拭去那一滴泪。 
虽然他仍不能完全理解,可想来那个沈晴真的对平安具有特殊的意义。所以,她才会这样在意…… 
他的手还未收回,忽然听到她的声音:“任弘文,你信不信,我其实就是沈晴?” 
她的声音太低,只说了这一句,便再无声息。
任弘文侧过头去,默默地凝视着林平安。她仍是合着双目,看似竟已熟睡,如果不是她刻意舒缓的呼吸透露出几分紧张,他几乎要以为刚才那低声的轻问是自己的错觉。
壁炉里扑出的热气与些许烟气,让他有些不适,不由偏过脸去低咳了几声。
这时候,大厅里安静极了,除了壁炉里的柴偶尔爆出“辟啦”一声外,便只有他们轻浅的呼吸……
任弘文静静地凝望着壁炉里那簇跳跃着的火焰。没有说话,沉默地扯过那张毯子,轻轻搭在林平安的身上。
呼吸为之一松,林平安的睫毛轻颤了下,虽然没有睁开眼,却似乎是因为任弘文的举动而放松了下来。
任弘文垂下眼帘,望着与林平安并膝而卧的腿,一时竟像是怔住了般。不知是不是感觉到他的注视,林平安原本与他并行紧紧靠拢的双腿,轻轻地向旁边移动了一下。
眉,挑了起来,任弘文没有回头,却突然出声:“平安”
“啊……”被他突然出声吓了一跳。原本还在装着睡着的林平安不由得出声。只是刚发出一声,便立刻后悔,懊恼起来。
刚才她问出的那一句话,实在是太过诡异。就连她自己,也在问完之后觉得后悔。同样的话,之前她曾经说过。就在天台上,当着任弘文的面,对霍震昌说的。可是那时含着恨意带着愤怒,声音又低。大概任弘文根本就没有留意。即使是真的听到也和霍震昌一样根本就不相信。
那时,她也根本没有想会被人信了她说的话。可是这会儿,不知为什么,竟这样冒冒失失地说出这样的话。还好,任弘文象是根本什么都没有听到似的就这样轻轻放下。若他真的说什么,可就…… 
一个念头还未转完,任弘文已经又出声说话。就在她慌忙把头移开他肩头的时候,他侧过脸来,平声道:“不管你是谁,我只知道你是我认识的那个人……哪怕,你真是什么鬼怪附身,也不相干……”最后一句话,便透出了些许笑意。
这淡淡的笑,像一杯温水,滋润着林平安的心。
原本要移开的动作僵住,她怔怔地望着近在咫尺的英俊面庞,望着那带着笑的眼眸,一时无法移开半分。 
“咚……”的一声,从远处传来清晰的钟声。让原本正凝视无语的两人飞快地闪开,不只是目光,连同身体也隔出一道空隙。
隐约的,在连绵的钟声里夹杂着熟悉的旋律。那是《圣诞颂》,悠扬的,欢快的,带着幸福与甜蜜…… 
虽然没有说话,可两个人的目光却不约而同地转向窗外。不知是谁先站起了身。就这样,缓缓地走到窗前。打开窗,两个人面对面倚在窗前,迎着漫漫飞雪,静静聆听平安夜的钟声……
平安夜过后,第二天,任弘文便离开了剑桥。两个人谁都没有再提昨夜的事,不提林平安的失言,也不提目光相对,凝望对方时心头闪过的那一丝悸动。
林平安送任弘文上车时,笑着问他:“就这样走了?不怕我鬼迷心窍,又去报复?”
回过头,任弘文微微一笑。不知怎么的,自昨夜过后,林平安总觉得任弘文不再似之前一样,不再总是刻意地温文,连笑也笑得没有太多的温度。
“事情要怎么做,你自己心里自然是有主意的。别说现在连成人礼舞会都参加过了,就是从前,也不见你听人劝过……平安,不管做什么事,只要你能够承担得起后果,就够了。”
望着他脸上温和的笑,林平安不由得在心底一叹。有时候,人总觉得自己可以承担得起所作所为带来的后果。可很多时候,其实去承担的总是另外一些人——一些她最亲近的人。
望着任弘文,她淡淡道:“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的。只是,”她幽幽叹息:“到底觉得不甘……”
送走了任弘文,林平安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很久,直到过了中午才去了洗漱间洗漱。拣了件漂亮的衣服,又化了精致的妆容,这才出门。
临出门时,正好和狂欢后自伦敦回来的室友撞上。被那个金发女郎笑着拉住,直问她是不是有约会。
林平安却只是笑笑,并不作答。今天,她大概是不速之客了。可是,如果真的要她什么都不做,她真的办不到……
妆容一新,她想以最精神的面目去面对那个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应该是她亲人的男人。 
亲人?多奇怪……那个本该唤他“爸爸”的女人已经死了,那原本牵绊着的血脉,从皮肉到血液,都已深埋于地下。可偏偏,现在却又以这样的方式相会。
一早,她就已经知道温莎在伦敦的住所。所以这一次,她很轻易地便找了过去。她刚从计程车上下车,便看到正从公寓里走出来的温莎侯爵。大概是出来迎接客人,一出门便站在门前四下张望。瞥见自街对面缓缓走过来的林平安,他怔了下,很是惊讶。
“林小姐……真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要来的。今天晚上,我已经有约了。或许,你要是有事情的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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