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工雄风》第110章


“田中先生请快快说来!”由田中君变成了田中先生,可以看出田中扩张的话在他们心中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对田中的话深信不疑,自然对其也就尊敬起来。
“第一策,可派使团出使西洋广泛考察,借鉴西方国体兵制,学西洋之法,对内革新变法,扫除疲弊。革除旧军,以西洋之法编练新军,增强军力,以御外辱。此乃自强之计,乃我国立国的根本。第二策,日本资源贫乏,国土狭小,需占领朝鲜扩张生存空间,随后联俄瓜分中国北方,大日本占其蒙满,俄占其兴安岭以北和外蒙。如此满清必处于南北夹击之中,为了生存,必会向我国乞和。如此正是我们联俄扶清,剿灭南方叛匪的大好时机。这是发展计,中国满洲有着现代工业必不可少的丰富矿产资源,如果将其开发出来,我大日本帝国的实力将强大无匹,从此不必害怕任何人。第三策,灭了南方叛匪之后,再顺势灭了满清,驱走俄国,占有全中国!”
“哟西!”德川家庆被田中宏大的战略构想所打动,夸赞起来。
水野仔细分析了一下,觉得这三条计策,环环相扣,逻辑严密,可谓无懈可击,只是他对最后一步,占有全中国信心不足。以日本现在这点人口,想要占有四亿人口的泱泱大国这可能吗?不过他也不想打击德川家庆的兴致,所以他只是淡淡问道:
“中国有多达四亿的庞大人口,在占有中国之后又当如何治理呢?如果中国人反抗起来,我大日本帝国军队必疲于奔命。”
“哈哈哈——”田中扩张放肆的大笑起来。把众人弄得莫名其妙,要不是前面他的话震撼了众人,否则以其现在这样放肆的大笑,必定会被治以无礼之罪。
笑了良久,田中扩张才安静下来,说:“如果是四亿只狼,我确实没有把握在占领中国后再治理好中国。但如今的四亿中国家人不是狼而是羊,只要给他们以草吃,给他们做奴才的机会,中国人必定会服服贴贴的顺从大日本的统治。四亿中国人数量虽庞大,但一个牧羊人可以放牧数千只羊,只要日本培养出千万牧羊人,还怕管不好这四亿只羊吗?”
“这是只是你的一相情愿,在中国人当中也有精英分子,这精英那怕只有万分之一,被中国那庞大的人口一乘也有四万!光是这些精英分子,就足够让人头痛的了。更何况中国未必是羊。”水野反驳的说。
“不错中国是有精英分子。不过水野大人请您不要忘了,如今统治中国人的并非是原来的中国人,而是满人。努尔哈赤起兵之初兵甲才十三副,人不足百,在收服满族后全部满人才那么几十万人,这点人口还不足当时大明的军队一半,更不用说站在大明军队后面七千万百姓了。尽管在力量上有着如此巨大的差距,但满人最终还是打败了大明和李闯,占有了全支那。为何?
其根本原因在于自宋时兴起的程朱理学,阉割了支那人的血勇精神,宋亡后大元朝又继续从精神和肉体二方面消灭支那人中残存的血勇之士。等到明时支那人积弱已久,因此被朝气蓬勃,全民皆兵的满清所统治。
清在土地上占有了中国,但在文化上却被支那愚民的程朱理学所败。满清在占有支那后,搞满汉一家的怀柔一手和剃发易服、屠杀支那人、大兴文字狱的强硬一手,继续阉割支那人当中偶尔冒出来的血勇精英之士。经过二百年的统治,如今的支那不但汉人变成了羊,满族人也全部变成了羊。今天的支那实际上就是一个巨大的羊圈,等着有心人去征服,去瓜分,去统治。要不,现在南方造反者也不会那么轻易的以弱胜强,每战必胜,多次打败清兵,迅速的发展起来。
满清兴起之时仅数十万人,就可以打败大明,仅花几十年的时间就可入主中原。如今我们大日本拥有千万民众,实力远比满族强大,为什么不让历史重演,让我们大日本取代满清,也入主中原?”
田中扩张越说越激动,声音越来越宏亮,竟将梁上的灰尘震动下来,闻之者无不动容。
众人沉浸于田中极富鼓动力和诱惑力的演讲中所造成的气氛里,被其宏大而又合理的战略构思,激荡得势血贲张。不料此刻走来一个家奴,他只说了一问话,就轻易的打碎了田中的宏伟战略构想。将众人从无知的狂想中拉回了现实。
第三部 天下乱局 第五十八章 碎梦
(更新时间:2006…2…2 19:15:00 本章字数:6227)
众人正沉浸于田中极富鼓动力和诱惑力的演讲中所造成的气氛中,被其宏大而又合理的战略构思,激荡得势血贲张。不料此刻走来一个家奴,他只说了一问话,就轻易的打碎了田中的宏伟战略构想。
这个家奴是何许人也,他的一句话怎么有这么大的份量,可以将实质上统治日本的现任幕府将军的迷梦打碎?
其实这个家奴除了奴才身份外,没有其他任何特别之处,其人在历史上也是如蚂蚁一样没有任何价值,名字都没有留下一个。只要德川家庆皱皱眉头,就要以轻轻杀掉。他说的话也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他低着头,顺着眉,小心翼翼的吐了几个字:
“家主,老爷有请德川继祖和田中扩张二君,前去问话!”
野心勃勃的德川家庆的前面有着一个不可逾越的绊脚石,那就是传位与他的老爸,德川家齐。德川家齐将将军位传给家庆,已二年多了,但他仍不甘寂寞,将权力抓在手中不肯放轻半点,在幕后操纵着日本。德川家庆这个儿将军,事事受制于他。传信家奴轻轻的一句话,让德川家庆清醒的意识到自己还处于儿将军的尴尬位置。没有任何实权的他,又如何富国强兵又如何征服朝鲜、蒙满和支那?在他眼前刚升起的那个美丽的肥皂泡,被传信家奴的一句话,击得粉碎。
想到这,一脸不快的德川家庆将怨气发在传信家奴身上,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那个家奴被吓得瘫软在地。
最为可虑的是,德川继祖和田中扩张才第一次出现,现在继祖家世身份不明,田中扩张的籍籍无名,在自己还没有报与老爹的情况下,德川家齐是怎么知道这二人在这府上,又怎么会对这两人感兴趣?难道是有人偷听,将全部的谈话内容报与德川家齐?今天的谈话内容中隐隐约约含有对德川家齐的不敬,这不敬的话要是传到家齐那,其后果……德川家庆从脚底开始,升起一股冷气,倏地扩散到全身,打了一个寒颤。
水野和继祖、田中他们也意识到了这些,暗自恨自己行事不密,太过于得意忘形。但德川家齐的话是不得不听的,丝毫担搁不得,继祖和田中交换了一下眼色之后,就跟着传话家奴前去拜见德川家齐。
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命运呢?德川家庆和水野邦忠暗自捏了一把冷汉,既为他们,也为自己。
跟着家奴穿过几条巷道,来到德川家齐的卧房。
田中扩张,偷偷的看了德川家齐一眼,发现其侧卧在塌塌米上,背对着他们。十几个妻妾侍女环绕在他的四周,有的给他端茶送水,有的给他敲背捏脚,十分小心的侍候着。
等了很久,德川家齐也没理他们,好像是睡着了,竟发出呼噜声。继祖和田中跪伏于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时间一长,身心先是被恐惧所控制,倒没觉得有什么不适,现在恐惧稍退,膝盖上传来的麻痛让他们难受异常。特遣队在出发之前曾受过多方面严格的训练,可以应付各种突发的情况。唯独漏了一样,就是训练跪拜,他们膝盖上那从未受过训练的薄薄皮肤在与坚硬的木板地面,做着长期而又坚苦的斗争。膝盖越来越痛,越来越麻,以至于到了最后没了知觉。这样也好,二人不觉得像开始那么痛苦了。
黄昏时刻,德川终于翻了一下身子,醒了过来。看到跪在面前的二个陌生面孔,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在这?”
“不是您叫我们来的吗?怎么现在反倒问起我们来这干嘛来了?”继祖与田中心中暗想到,但这样的话他们是不能说出来的,只得面面相觑,闷不作声。
在一旁候着的家奴小心的提醒道:“回老爷,这两人一个是德川继祖,自称是老爷您的孙子,另一个叫田中扩张,是江户田家的孩子。这二人今天才来,在见少爷家庆时,老爷您听说了这二人,于是传来问话,到现在他们两个已跪了二个多时辰了。”家奴要言不繁的将整件事的前前后后说了个清楚。
“哦,原来是这样啊!哈哈,看来我真的老了,老是忘事!二位坐吧,上茶!”
“将军您身体健壮必定高寿,老而弥壮,我等后生小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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