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与许仙》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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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麟忙道,“这我是知道的,就好比书上说的‘囫囵吞枣’的故事。那枣是利脾的,却伤齿;而那梨对牙齿是极好的,却伤脾。当时我就想那人也太蠢,为什么不梨儿、枣儿一块儿吃,却要去吞枣。如今你这一说,我便更明白了,往后吃梨时,便同时多吃几颗枣。”
仕林道,“理倒是不错的——我看那古书上的方子,都是依着这样的相生相克的理信手拈来的,只是后来的游医们不明白这些道理,又要故意弄些玄虚来显本领,尽把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拿进来做药引。比如有一副说是要拣那头顶一撮黑毛的鸭头做引子,还有这一副却要那立夏日脱壳的蝉,还有什么冬至日的霜、露水日的露——如果果真有用,我想那前后几日的霜和露也是可以用得的,未必就那么苛刻,倒叫人难信。”
李麟听了,高兴起来,“是了,我也常常怀疑这些的,但总不知道有什么不对,你今日说了,我才大悟——那你那洗身的药却为什么那么难得呢?”
“说起来倒也平常,只是物以稀为贵。你随我来——”说着仕林拉着李麟进了里屋。拉开一个柜屉,拿出一个绸包来,放在桌上,打开绸布,又是一层丝绢,却是十几根炭条上压着的一个红绫包,打开来却是一把枯草,像是晒干的兰草一般。仕林拿了一根放在他鼻子下,李麟闻了闻,“果然是这个味。”
又问,“这是什么草?这样小心地收着。”
仕林重又把那包裹收好,说,“青姨说,这叫零陵香,只出产在永州府一个叫香零山的石矶上。以前还是贡品,后来刺史禀报说矶上香草采尽,这才停了上贡。如今虽不上贡,但也很难得。青姨只是凭着药行的关系,才得了这些——比灵芝人参还贵重。”
李麟听了不由得咂舌,“这草——零陵香——却是个什么用处?难道别的药竞不能代替?”
“我也是听青姨说的,这个方子是一个在永州府龙兴寺出家的和尚给的。他见我身子弱,又说是我与佛有缘,便给了这个方子。大凡补身子的药草,药性都很强。大人是不防事的,小孩子和妇人就经受不住,倒冲了血气,反害了身子。便需要一味至柔至阴的药引去调和。而这零陵香是长在江心的石矶上的,日夜受着江水的漂洗,而那江水又本是娥皇与女英的泪水化成,所以是天下第一至柔至阴的药草。”
李麟高兴地说,“是了,是了。书上也说以柔克刚的,所谓‘强自取柱,柔自取束’。”说着摇头晃脑起来,“那刘邦是怎样的人物,一遇难事便‘为之奈何’,刘备也一样的怯弱,最后倒把那猛将死士调和得服服帖帖——就是这个理了。”
仕林笑道,“我倒在说自己的病,你倒做起学问来了。”
李麟更得意了,“正所谓——圣人取法自然。可见不旦吃饭穿衣,就是吃药上都有学问可做的。我这又长见识了。”又说,“不过,我看你天天泡澡服药也太麻烦了些,我倒有更好的药治你的病。”
仕林望着他,并不相信,“可见又瞎说,如果有那样的好药,青姨早就用了,还等你说。”
“你只知道你们医家那些正方、偏方、秘方。哪里知道还有那民间的土方?”
仕林来了兴趣,“那更好了,民间的土方虽不讲究,份量也没有轻重,却是一代代人用熟的,比起那些游医的方子更有用处。你快说来,我试试。”
李麟眯眼一笑,“我这方也是个洗浴方。”
仕林让他快说。
“就是你光着屁股到河里洗一个下午澡。”
仕林本来认真的脸上马上绷紧,转过头去,重又拿了笔抄方子,也不理他。
李麟一见傻了眼,知道他生气了,便小心挨到他身边,装作看他写字。仕林猛一抬肘,顶在李麟胸上。
李麟哇哇叫了几声,仕林也不理他。他只得说,“好好的又生气,却不问为什么?只好歹听我讲完。”
仕林也不答理他。
李麟便说,“我想你这弱病本是娇养出来的。你看那些农人的孩子,穿没得穿,吃没得吃,夏天光着屁股在河里洗澡,冬天赤着脚在路上走,个个都是壮壮实实的。也没听说吃了什么药,洗了什么药澡。”
仕林一听知道错怪他了,却又不好说什么,直到李麟又用胸口轻轻碰了碰他的肩才说,“我也知道你是好心的。只是我们都是读过书的人,怎么好把那些野人的事情拿来说。你在别人面前说些什么,我也不管,毕竟我们是兄弟,我总该护着你,帮着你,不好叫人笑话你的。若是把那些风言风语也往我耳朵里灌,我是不依的。”
李麟忙作揖,“哥哥错了,这厢陪礼了。”
仕林拉开他的手,“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倒是我错怪了你,把你当作了那样的浪子。”又说,“我也是想出去玩的,只是怕青姨骂。”
李麟说,“我想,你随我出去,跑一跑,跳一跳,这气也舒了,力也有了——你原先上学的时候还走些路,现在只闷在家里,所以气色也不太好。看这大热天,到河边走走,凉快凉快,比吃什么药都好。”
'第十章'第二节
'回目名:'蒙昧子亲密惹闲话,狠心人死命打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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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林终于经不起诱惑,见青儿不在店中,便收拾了笔墨,和李麟一起上了街。在街上转了个弯,直奔河边去了。
远远地就见河滩上好些大小孩子在戏水。
李麟说,我教你游泳吧。
仕林说,你玩吧,我就在这大石头上坐着看你游。
李麟见他不肯,便说,那就沿河边走走。
太阳在头顶上毒毒在晒着,河风似乎连阳光也可以吹散,两人并不觉得烦热。河面上是平静的,偶尔掠过几只水鸟,几点白帆点缀在水天相接之处。李麟捡了块扁平的石块向河面掷去,石块在水面上跳了几下才沉入水中。仕林也学着掷。
江面上开始传来一阵沉闷的钟声,两个人不约而同向钟声的方向望去。江中海市蜃楼一般立着一方禅院,高高的佛塔像是插在水中。
李麟问,你去过那儿吗?那是金山寺。
仕林摇摇头。两人在河边找了块干净的草地坐下来。
“每年我们都去,那里的法师可厉害了,能斩蛇妖。”李麟高兴地说。
仕林仍然摇摇头。李麟以为他不信,“你不信?那蛇有这么大——”他用手比划着,觉得仕林不相信,又把两手的范围缩小一圈,但又觉得这么小并不希奇,便又扩大一圈,最后连自己也没有把握,'奇+'书'+网'便放下手说,“反正是蛮大的。”
仕林只说,“青姨说,和尚都是骗吃骗喝不做事的人,连乞丐都不如。”
“女流之辈。”李麟模仿着大人的口气,但说出来又觉不妥,便补充说,“和尚是普渡众生的——”为了让仕林听懂,又说,“就像船工那样把人运来运去。”
仕林淡淡地说,“青姨不喜欢和尚,我们也从不给和尚布施,更不去庙里烧香。”
“你青姨真没有慈悲心——阿弥陀佛。”李麟很滑稽地合什念着佛号。
“才不是——”仕林反驳道,“她说,那些和尚们,不耕作,不经营,遇着人们施舍他,还摆出一副与人赐福的酸样,好似他得人钱财原是应该的。她对乞丐却很好。她说,人生穷通贫富本是天命,那富人也不必自以为了不起,遇着急难的人就该接济一把,要不也枉为人了。那些贫苦的也不必羞愧难当,伸个手、作个揖、道个谢原也不辱没了。”
“那你青姨还是有些见地——”,李麟赞道,“我听人说你爹妈都是出家的——”李麟一直看着仕林的脸色,没敢再说下去。
“才不是——”仕林说,“要是那样,青姨还那么恨和尚?”
“这回我是真听说了,以前我也和你说过——我也不信。前几天我又听我父亲和母亲说起你——”看看仕林没动声色,便又说,“我是在屋外偷听见的——说你父亲许仙,母亲白三娘,一个出家在金山寺,一个在雷峰寺——还说你虽是父母出处不好,却也是极聪敏的,有意将我那大妹妹许配你。说是过两年就找媒人说合。”
仕林仍不说话,也没生气。李麟便说,“你看我们现在这样多好,要是以后结婚生子了,就难得在一起了。”说着又唱道,“说什么男大当婚女当嫁,若无情义哦,也只是富贵时聚首,大难时离散——”
“你生气啦?”李麟问。
“没有。”
“那我说个故事给你听吧。”
“又是些什么陈年往事?”仕林虽这样说,却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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