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潋青绡锦衣染》第75章


抚过剑鞘,道:“我告诉过你吗?这把剑地名字叫御雪。”话微顿,浅浅一笑,“其实,这是我特意请人打造的,本就是要给你地。此剑出自望熙阁主之手,自非凡品。要知道,他当年曾立誓此生不再铸剑,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工夫才说服他的。毕竟,若是一般货色,恐怕你也看不上眼呢。缓缓抽出剑,剑身细长,如银似雪,散着丝丝寒气,隐约的剑吟之声中,似乎也透着霜雪之意。
“我很喜欢的。”锦衣笑着回应道。
潋绡却是没再说话,只是缓缓回剑入鞘,然后也在桌旁坐下。
沉默许久之后,才无奈问道:“锦儿,你到底想干什么?”
锦衣只是笑吟吟地侧了侧头,伸手抚过剑鞘,道:“这是一把好剑。可若是给了锦衣,当真是埋没了。也许,苏无衣会更适合它。”
潋绡微微沉了沉脸,但并没有出声。
锦衣又道:“在姐姐眼里,我是那种会胡来的人吗?”
紧抿了下唇,潋绡只是回了一字:“是。”
讪讪地笑了笑,锦衣才道:“还真不给面子啊。”
“锦儿,我不认为你会那么无聊,无缘无故就去参加什么统领的诏选。当然,你更不可能会是真的想要那个位置,也不会是为了要帮寒祁。若是没有夺魁的实力,他在身边,也不会有今天的地位,你更加不会让他去参加诏选了。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你到底为什么要以苏无衣的身份出现?为什么要那么麻烦地给苏无衣弄一个身世来历?”
这时,锦衣才看着潋绡,却是问道:“姐姐可以有另外一个东篱医仙薄姑娘的身份,为什么我就不可以是江湖剑客苏无衣呢?”
潋绡微微皱了下眉,有些不明所以。
但她只是说道:“可是,东篱医仙来历神秘,而且一直是行踪成谜。但你却将苏无衣放到了天下人的面前。若是有人查东篱医仙的来历,顶多就是一个无从查起。可你给苏无衣伪造了这样一个身世,假的毕竟是假的,总有被拆穿的时候。”
锦衣只是自信地笑笑,道:“我测试过,让琼月庄去查,也不过是得了来历可疑的结论而已。可是,若将来再有人查苏无衣,结论就会变成慕华城统领诏选,一战成名,但此前的经历,有待详查。,再后来,当越来越多的事情,填满苏无衣的人生,也许……那些所谓的可疑来历,就会变成这样的说辞了:过去成谜。江湖之中,谁没几分秘密。这只会让苏无衣变得更加神秘而已,让人多了几分畏惧之意罢了。”
沉默了下,潋绡皱着眉问道:“可是,你到底为什么要花这么大工夫,让苏无衣这个人存在?”
闻言,锦衣却是突然地笑了。
微侧着头,敛着眼睑,深深弯起嘴角。是分割线
因为后文的关系,修改一点小小的设定。
御雪剑的铸剑之人,改为“望熙阁主”。


第二卷 第五十六章 濡羽无衣
锦衣微微噙着笑,问道:“那姐姐又是为什么要让东篱医仙这个人存在呢?”
潋绡轻垂了下目光,道:“我没有刻意要让这个人存在,一切不过是机缘巧合而已。”
“是吗?”锦衣轻轻地应了声,又问,“那我再问你,你又是为什么要配那个药?”说完,他取出腰间的锦囊,朝潋绡示意了下。那锦囊是潋绡给他的,里面的药丸,就是那种可以让他的眼瞳暂时变成黑色的。
潋绡微蹙了下眉,回道:“那不过是为了你出门在外的时候方便一些而已。”
锦衣却是微微一笑,又说:“你说过,这药最重要的材料就是冥珑草。冥珑草并不太好找,而据我所知,有人几乎将全国各地所有药材商人手里的冥珑草以高价预定了。”话微顿,语带狡黠,道,“你要那么多冥珑草做什么?我不可能需要那么多药的。”
潋绡只是沉默着。
锦衣仍是微笑着,接着问道:“你到底在筹谋着什么?”
此时,潋绡长长一叹,才道:“我不过是以备将来不时之需罢了。”
锦衣的笑渐渐深了,言道:“哦?什么样的将来,会需要这么多药来……隐藏我的身份呢?”
潋绡露出一抹浅笑,看着锦衣,略有些无奈地说道:“你觉得呢?”
“你一直说不愿给自己留退路,那这又是为什么?”未等潋绡回答,锦衣已经弯起嘴角,笑着自言自语道:“我真笨,居然到最近才发现。”
潋绡终究是无奈一笑。摇了摇头,才道:“不能给自己留退路,跟不给自己留退路。是两回事。心理上的退却与现实的筹谋,也是两回事。”眉梢轻挑。朝锦衣淡淡地瞥了眼,然后笑了笑,仍是有些无可奈何。
“那又如何?我只看到结果。”锦衣笑得有几分雀跃。
“行!你怎么想都成……”抿着唇,摇头轻叹,潋绡说道。更新最快。“你该起程了。”
干脆地轻应了声,锦衣笑着点了点头,喜色分明。
进去里屋,出来时,已经换了一副面容。
眉眼清俊,却是略带沧桑。一袭黑衣,更添了几分清冷萧然。从桌上取了剑,握在手中。此时,已经俨然是一个江湖剑客的模样了。
潋绡只是朝他看了眼。并没有说什么。
出了雪栀居,锦衣忽然停了脚步。
潋绡有些疑惑地看了看他。
锦衣看着潋绡,突然说道:“我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微微一笑。自信而笃定,道。“统领之职一定会是寒祁地。”
潋绡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我不在的时候,若有什么事。你可以找吩咐萝铃或寒祁去办。我已经传下令去,这三年里,一切听你号令。”
潋绡轻应了声。
“至于接手琼月庄一事,如今已成定局,我也不想说什么了……”锦衣眉峰微蹙,略显烦躁之色。
“我会小心的。”潋绡接上话道。
锦衣侧头看了看她,神色并不太高兴,但终究只是一声短叹。
潋绡轻笑了声,道:“好了,别为这事烦恼了,没你想得那么复杂。”
锦衣撇了撇嘴角,并不言语,只是抬脚又继续往前走了。
潋绡有些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衣却突然又停了,蹙起了眉头。
前路行来地布衣男子,在这样的客栈之中,并不惹人注目。但却让锦衣下意识地将目光投过去。
走近他们身边时,那布衣男子脚步稍稍放慢了些,微不可察地朝潋绡浅浅一颔首,轻语道:“薄姑娘,外头地人估计是来求医的。姑娘若是嫌麻烦,还是从侧门出去吧。”
话说完,便又继续往前走了,在旁人看来,他们仅仅只是擦身而过罢了。
潋绡并没有什么神色变化,只是朝锦衣看了眼。
他也正看着潋绡,目光清明。并不强求解惑,只是等待潋绡的答案。
刚才那布衣男子的话,锦衣自然是听见了,当然,也多少明白了这人的身份。
既然他并没有避开锦衣,肯定是潋绡事先交代地了,锦衣不认为潋绡会喜欢留自作主张的人在身边。
果然,潋绡微微一笑,道:“他就是梧桐客栈的掌柜。”
此话一出,锦衣也大概了解那人在潋绡身边是什么样的位置了。
潋绡又道:“三年前,安源银矿一案,云家,还记得吗?”
略一思索,锦衣才道:“记得。安源银矿塌方一事,捅开了个滔天大案。牵涉其中的官员不计其事,当时父皇惊怒异常。而云家是安源第一富商,当时也被问罪的,满门抄斩。直到临刑前一天,才查清楚了,原来云家不过是被眼红之人拖下水而已,根本是被陷害的。”说完,锦衣看着潋绡,似乎明白了什么。
潋绡笑着说道:“梧桐客栈的掌柜名叫吴同。”
轻蹙了下眉,锦衣接话道:“云家一事,是姐姐帮忙翻的案吧。”
潋绡只是但笑不语。
“吴同……云潼!是他啊……”
“原来你还记得云潼这个人啊。”潋绡笑着道。
“当然记得。”锦衣轻轻挑了下眉头,虽已是不见了人影,仍是回头看了眼,道,“那年,我们在城里遇到他时,虽然一路逃亡,让他显得太过落魄,但那种目光太倔强了,让人很难忘记。所以后来我去查了他地身份。云家三公子,师从天剑老人,长年离家,所以抄家时才逃过一劫。来王都,也许是想劫狱。但一路上被追杀,到达王都时,早已经精疲力竭。”
潋绡笑了笑,道:“我找到他的时候,他一身的伤,已经差不多只剩一口气了。可是,他让我觉得,他不想死,拼命在想要活下来。所以,我救了他。然后,他跟我讲了云家被陷害地事。我跟他说,只要他抛弃过去的一切,隐姓埋名,为我做事,我可以帮云家翻案。”话微顿,她又道,“所以,再也没有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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