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征婚》第23章


在阎祈的目光撇开的瞬间,军晖确定看到了一闪而逝的杀意。
“这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之前发生了什么事?”阎祈沉声问。
尽管不了解阎祈的杀意从何而来,军晖还是回忆着将关于那本咒术的书的事情详细的描述一番,只是在描述的过程中刻意隐瞒了他已经打开看过这一段。
军晖也不清楚自己是什么心理,只是在此刻,他能明确的感受到阎祈态度。
他突然想起很久以前在看到一个视频,那个视频里大部分内容都很模糊,只有一句话却还记得:我们会因为一个陌生人的善意帮助而心怀感激,但是对于最亲近的亲人,我们的父母,却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然而,当你长大时,就会懂得,这个世界上,再没有别人会向父母一样,没有任何条件的对你好。
没有人会再无条件的对你好。也许这句话并不十分正确,然而这一刻,军晖却悲哀的理解了。
在这个世界,他依赖着阎祈,无论心理还是生活上。也许这不到一年的时间里,还不足以建立多么深刻的感情,但是对于军晖而言,阎祈是他在这个世界里,唯一重要的人。虽然这重要是建立在他的依赖上。
那么对于阎祈呢?或许是有些感情的,譬如友情什么之类,再不济也是有些大哥对待小弟的情谊在。
但是这种依赖与被依赖的感情,太过脆弱,相较于其他,微不足道。
如果那本书是什么绝密的,不可外泄或者会引起什么事件的东西,那么阎祈会杀掉他吗?
也许会,也许……不会。
然而他不想面对那个坏的答案,所以下意识的说了谎。
沮丧?伤心?悲哀?
或许都不是,只是此刻,军晖才正视了与阎祈之间一直存在的那个鸿沟。
他们这种脆弱的随时就会消失的‘关系’很快会无以为继,而到了那个时候,还有什么理由再去……
还有另一个不得不正视的问题。虽然很久之前它已经被搬到台面,但军晖一直选择忽略,如果说那半年是懵懂,不知情,但是这些天来,却是他刻意忽略了的。
为什么会把他留在身边?为什么会保护他?像他这样的人,随处可见,而又是为什么,待他是不同的?
也许他刻意自娱的YY自己有什么让人另眼相待与众不同的地方,可这种自恋式的自我安慰,纯粹是自欺欺人。
军晖抬起头,就看见阎祈深沉的带着些许质疑和探究的眼光,知道阎祈是不信他未翻开那书,随即就装出一副不解惶恐的样子,“究竟是什么东西?该不会是病毒吧?”
那个问题终是没有出口。
我是你选的新娘?这个问题要是问出来,军晖绝对先抽自己,任何脑子正常的都不会相信吧?
不管因为什么,阎祈他从来没有伤害过他,反而是尽力护他周全,那么还有什么可怕的?若真以为他是对自己有什么企图,那真是太自恋的想法了!
军晖再一次压下心底蠢蠢欲动的好奇心,现在要想的,是怎样努力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
不然终有一天……
“这事你不要告诉任何人,也不要让别人看见,知道吗?”
军晖不安的看向阎祈:“不能弄掉吗?”
“我来想办法,不过你放心,我想它对你的身体是没有危害的。但是绝对不能被别人看到。记住了!”
军晖点头,谨记在心。
夜里睡得很不安稳,先是胡思乱想了大半夜,入睡却一直做着乱七八糟的梦,
醒来只觉得满身疲惫。躺在床上费力的回忆着梦中的情节,梦中清晰的犹如真实的情节却是半点也记不起来。翻出一件长袖上衣遮住那个诡异的图案,军晖转身开门,却愣住了。
在他的房间里的桌前,坐在一个男人,穿着一身绛红色长袍,一头长发松松挽住,看不见面孔。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第三十一章 噩梦
第三十一章
噩梦
这人是谁?怎么会在他的房间里?陌生人毫无声息的突然出现在房间里,军晖的警惕心突然高涨,一瞬间数个念头绕过,行动更快的一个火球朝那人砸去。
谁知那人不闪不避,依旧如同雕塑一般坐在那里,要不是军晖在这里住了几天,知道房间里根本没这么个东西,恐怕会以为这是一具逼真的塑像。
军晖刚有些后悔出手太快,万一误伤,就见扔出去的火球在将要击中男人后背的时候,毫无预警的坠落。火光挣扎似的闪了闪,最后黯然熄灭。
军晖开始寻找可以逃生的路线。
那人终于动了,他动作缓慢而且僵硬的直起身,再慢慢的转过脸,做着一系列动作如同慢镜头的播放一样,怪异。
军晖瞪着那张脸说不出话来。
他不知该怎么形容这个人。如果只是看身形,留着一头乌黑长发,身形纤瘦的背影来看,不过是个青年,但是当他转过脸,却是一张布满皱纹和疤痕的苍老面孔,在那一头乌黑长发的衬托下,非常的怪异。最后是他的动作,如同机械一样僵硬,而且军晖注意到他的关节处不能转动弯曲。
他在慢慢走近军晖。他的眼睛空洞没有一丝神采,却毫无误差的‘看’着军晖。
军晖舔舔唇道:“你是谁?怎么会在我房间里?”
他没有回答,已经用着僵硬的动作慢慢走近军晖。
军晖的手在他眼前挥挥,“你看不见?也听不到吗?”
“我…听到……”他终于开口,却说的很艰涩,声音嘶哑粗噶。像是许久不曾发出过声音。
军晖后退一步,“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我房间里?”
他用无神的眼珠瞅着军晖,黯淡的眼珠看的军晖莫名的心慌。停在离军晖不足一米处,发出‘嗬嗬’的笑声。
“我终于……终于、出来了…嗬嗬……”
“你是从哪里出来的?”军晖问道。莫非又是一个被这个地方的主人残害的?
他的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兀自嘟嘟囔囔的军晖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便只好道:“我也不问你从哪儿冒出来的,看你这样子也不像什么好人,赶快出去,要不然我找人抓你了啊!”
他却是充耳不闻,自顾自的说一些诡异的语言,发音是军晖从来没有听过的。听在耳中却有一种惊悚感。
军晖站在离他一米不到的距离看着这个奇怪的人,那人停住了喃喃自语,转头看向军晖,那种说不清意味的诡异目光看得军晖心里发毛,正要发作。却被他的下一个动作惊的忘了反应。
怪人张开嘴巴,看上去和一般人一样大小的嘴巴越张越大,几乎是整张面孔大小,张开的就像一个无底的黑洞,黑洞洞的似乎隐藏着恐怖的东西。
军晖的腿有些发软,正欲夺门而出就看到‘他’的身子晃了晃,张开的黑洞大嘴里传出怪异的声音,似乎是粘连着粘液爬行时所发出的声音。
那张大嘴慢慢的伸出一只手,那只手是被剥了皮以后裸露出的肉色,带着鲜红的血和黄色的粘液。接着它探出了头。
军晖的精神崩溃了。
军晖爬爬被汗水打湿的头发,剧烈起伏的胸膛说明他激烈的情绪。“我靠!这梦也太**真实了!”平复了激烈的情绪,军晖就感到喉咙火烧一般的干渴,便汲着拖鞋下床找水喝。
然后军晖便看见了那个安静的坐在桌子前面的人,穿着一身绛红色长袍,一头长发松松挽住,看不见面孔。
军晖绝望的闭上眼,其实我还在做梦吧?我还没有睡醒吧?
于是军晖扭头又躺回床上。自欺欺人的催眠自己还在做梦,竟然慢慢的睡着了。
当早晨特有的喧闹传入耳中,军晖蹭蹭枕头,不舍的离开柔软的床铺,深吸一口清晰的空气,军晖的大脑正式开始运作。
然后他伸懒腰的动作便僵硬了,神经质的扫视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最终松了一口气。那果然是在做梦!
翻找长袖的时候特意避开了那件在梦中出现的衣服,虽然是做梦,但是那种感觉太真实了,让军晖看到那件衣服的时候就觉得很不舒服。
那个图案还是牢牢的印刻在皮肤上,想了很多方法都弄不掉,这种图案,若是自己去做的纹身,说不定还会觉得逼真有气势什么拿出来炫耀,可是一想到这个东西是怎么出现的,心里就觉得不安宁。恨不得那把刀子割下来。若不是阎祈阻拦的话。
谁知道这个东西会带来什么,说不定会做那种噩梦,就是因为它。
军晖走出门就立刻摸到阎祈的房间里,正要大摇大摆的推开门,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阎祈还是穿着百年如一日的黑色袍子,神色带着淡淡的疲惫。
“没有睡好吗?”
阎祈侧身让军晖走进来,从桌子上拿了一本书递给军晖。“这是我整理的,应该对你有帮助。”
军晖接过翻开,不算厚的一本笔记,但看这纸的崭新来看,这笔记是刚出炉的,字迹工整,下笔有力,比上军晖那狗爬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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