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玉》第57章


“哦?不是你们喝吗?我从来喝酒的,再说,喝你的酒也该有个名目。”
“当然有,先谢你这顿酒饭钱,别客气,我先干为敬!”
盏一斜,已是底朝天。
“看不出为人师表的人还有这等豪爽饮法!好,我奉陪!”盏一斜,也是底朝天,酒嘛水嘛,怕啥?白花花的酒又注满空盏,“我也敬你一杯,为你长时间对丫头的照顾。”
童飞雪将酒又是一饮而尽:“我照顾叶旋舞与你有何关系?我手把手的教她,与她相处也不是一朝一夕,倒是你,一现身就将她拐在一旁欺负是何道理?我童飞雪今日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来来来,我们先在酒章上论高低,再与你舌下分雌雄。”
原来是寻仇来了!堂堂蛇三王子岂会怕你!
一时间剑拔驽张,眼见二人就要斗起来,病书生赶紧招呼道:“这空腹饮酒伤胃易醉,我们先吃点东西垫底,酒呢,在这跑不了,放一边我们慢慢喝。“
童飞雪将他的碗一推:“人生能醉也是乐事一件,私人恩怨,你就别掺和了!”
“飞雪,你这就不对,若说到叶旋舞,我也是打小就认识她的,论先后,你还无资格说话,真要喝,咱仨比着来!”
打小就认识?叶旋舞哂笑:想骗人又不先和她串通好!
芾霓也在一边暗笑:要说相识,除了小金蛇,谁还能早过她?不过,他们争的是旋舞姐姐,且让他们争去!
“早又怎么样?“步霄尘单手将兔毫盏与二人一碰,另一手拖了张空凳子,“丫头,过来,看我步霄尘今日怎么为你赢这场酒!”
该死的步霄尘又来阴的!
童飞雪使劲地按着叶旋舞的椅背,“哪都别去,就坐为师这!”
只是,他按错了地方,再说也迟了,叶旋舞已经起身,噘着粉唇,心不甘情不愿地坐到了步霄尘旁边:“你们闹就闹,何必扯上我?”
叶旋舞这一换位置,却惹恼了另一个人——芾霓。
第十七章男士斗酒,女士斗茶(下)
见步霄尘对叶旋舞那般好,芾霓心中很不是滋味,想起年少时,他是蛇,而她是石,她将整个怀抱、整个身心都给了他,那样深厚的爱谁能感受得到?可叶旋舞呢,除了会整日欺负他外还付出过什么?清楚地记得叶旋舞说过:看上你的是小金蛇!
所以,她一直以为小金蛇是她的,在月儿阁中一等叶旋舞数年,为的就是希望通过她可以找到小金蛇,可现在……不甘心,越想越愤,酥手拈着兰花,将那高脚瓷杯一举:“来来来,旋舞姐姐,男士斗酒,女士便斗茶!”
“斗什么茶?”叶旋舞睁圆了眼:“比速度还是比量?”
“都比,嘻嘻嘻,不准出恭。”
芾霓仗着自己是泥石体,呵以吸水,不过她做梦也没想到:寒潭五年,叶旋舞已成一个水人,能与水合,亦能与水分。
“旋舞姐姐,我便学了飞雪老师的样,先干为敬了。”
“那我便学霄尘的样了:喝你的茶也该有个名目。”
哂!还真气死人的一模一样的口吻!芾霓将自个的杯又添满:“当然有,为你和小金……为你和步霄尘的相识干杯,祝贺你!”
“如此,旋舞姐姐我就不客气了。”小儿科的茶,润唇而已!
“这第二杯,却是芾霓有个不情之请:希望旋舞姐姐以后别跟他(嘴朝步霄尘一呶),芾霓喜欢他得紧,看着你和他那般好,我胃疼,喝水不下,吃饭不香!”
“我看你比谁都能喝,还说喝不下!”秋雨薏偏看芾霓不顺眼,说了有生以来火气最大的一通话:“你要找旋舞姐姐斗茶便斗茶,提这些要求做什么,他们在一起碍你什么事了?你这般说话我也要和你比,来,喝啊,谁怕你?”
芾霓将绝美的脸一拉,诱人的梨窝透着冷漠:“妹妹,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来着?你想喝茶芾霓奉陪就是,可是说清楚了不准如厕,谁敌不住便是输!”
秋雨薏不做理会,抱着茶壶猛灌,末了将盖一揿:“小二,上茶!”
哼,泥菩萨还有三分土性哩!曲映咋着舌:“芾霓,要比速度你已经输了一场了!下一壶你得先喝完才能扳回败局!或者,你别和雨薏比了,喝得多了,你就比不过旋舞姊姊了。”
听曲映的话峰,她是站在芾霓那边的,其中当然有没道明的原因:若是叶旋舞输了,不再和步霄尘在一起,那他的哥哥曲行又多了一份希望。
桌上,杯盏交错,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未多时,秋雨薏已先不支,捂着肚子哎哟哎哟直叫唤,别看只是比茶,这三杯两盏下去,要的是地方装。
这般不济事还比什么比?
芾霓以胜利者的姿态让曲映带着秋雨薏去解决问题,秋雨薏死活不肯,“我这一去,岂不就认输了?”
“你已经输了!”芾霓转向叶旋舞:“我们接着喝。”
一盏,又一盏;一杯,又一杯。
天渐渐黑,伙计点上灯,看看桌上原封未动的菜和楼面上的三个空坛,大摇其头——这可是半滴醉,后劲狠,浓度高,再这般喝下去,出了事他可担待不起啊!还有那两个姑娘,莫不是与水有仇么?厨师第五大缸水都舀干了啊!
步霄尘这时正喝出了豪气,把伙计一推三步远:“将这麻雀盏撤去,再上六坛来!”
妈呀!这一盏便是一斤,他竟说是麻雀盏!
伙计腿打着哆嗦,一路失魂叫着“老板,老板,您自己出来招呼,我……我……”
稍顷,三个伙计分批送来六坛酒,后面还跟了个清瘦面黑的华服之人,颧骨突出,眼神精亮,把席间众人一扫:“各位客倌只管喝,我便是这酒楼的老板,这里酒水多的是,若是你们喝完了这六坛,我再送你们十坛。”
病书生盯着自称老板的人瞧了好久,试探地叫了声“莘伯伯”。
酒楼老板愕然愣住,再细看病书生,列唇一笑:“我说是谁会识得我,原来是木木,这十多年怎么的没见你?”
病书生正是木木,少年时与叶旋舞和秋雨薏在菱坝相识的那个神秘男孩,他所唤的莘伯伯也就是他外婆那的邻居莘隐,二人无意都道出了对方的身份。吃惊最大的其实还是叶旋舞:病书生是木木,她却一直没认出来!而那莘隐,祖母说他是危险人物,要离他远些!那么,吃了这顿饭,就离开……
“莘伯伯,你不是四方寻宝的么,怎么突然换了营生,开起酒楼来?”
“唉……”莘隐长叹一声:“别提了,十五年前,一块火玉、一块活玉弄得我几乎倾家荡产,那两个东西太狡猾了,水里火里轮着蹿,大山小山分着藏,累得我精疲力竭,那火玉最为可恶,时现时没吊我的胃,让我欲罢不能……”
“哈哈哈,”病书生长笑不已:“那两块玉说不定心有灵犀合起来整你哩,你有你的世界,玉有玉的世界,我看你还是算了吧!”
病恹恹的人却发出这种中气十足的长笑,莘隐若有所思:“我的世界就是玉,木木,你还不知道吗?”
木木大摇其头:“不是你的东西,强求反而违背了天意,小心会误了身家性命,算了吧莘伯伯!”
“放心吧,木木,你莘伯伯不是省油的灯,呵呵,那两个家伙一个也逃不掉,尽在我的掌握之中!”莘隐扫了眼木木的袖底(那里有抹红光咋现又没),“行了,不打扰各位的雅兴,莘隐告退,需要什么尽管吩咐。”
酒继续,茶继续……
第十八章丫头,你真经不住醉
(^_^)
第八坛酒喝完的时候;第七缸水舀干的时候,终于有人趴下了。
且看斗酒的男士:童飞雪的额头在与桌面亲吻,木木极度不雅地坐在地上,背靠着椅脚,独有步霄尘异常清醒地舔着盏边,好似意犹未尽。
再看斗茶的女士:秋雨薏早就是败将一枚,自不用提,曲映则抚着肚皮耍赖:“我无心参战,别算我输好不好?”芾霓面前还有半壶茶,却是再也喝不下,脸已经胀成猪肝色,独有叶旋舞,将她的空茶壶呼得咕啦咕啦响:“老板,还有茶么,水也行,太不过瘾了!”
楼下空有人张望,再也无人上来。
“丫头,怎么样,赢到什么战利品?”步霄尘将她的茶壶夺过扔在一边。
“你喽,我赢个你哦,”闻着步霄尘满嘴的酒香,叶旋舞嗤嗤地笑着:“你呢,你把我的老师和朋友都放倒了又赢得了什么?两摊泥?”
“丫头喽,我赢个丫头哦,”步霄尘亦笑着环过叶旋舞,“两个最后的胜利者,要不要PK一下?”
此景,让芾霓如刺入骨,加之憋得辛苦,她愤愤地一推椅子:“输便输,人生还有很多次决斗,留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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