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意的爱》第4章


夏意一下子叫苦,这皇后小妮子成长得也忒快了些!这才是就势取利,一箭双雕!
丽妃站在那里,脸白一阵红一阵,显然不愿意动手,那样,皇帝恼起来,只会拿她做筏子给皇后颜色看,她可就平白吃了亏。
皇后威严道:“丽妃,你要违本宫的旨意吗?”
皇后小脸说沉下来就沉下来,竟颇有山雨欲来的架势。
丽妃没想到风暴反刮到她身上,暗暗着恼,当此际,只有不吃眼前亏,走上来,恨恨向夏意脸上打去。
夏意腿痛难忍,委顿那里,只有用手臂阻挡。皇后喝道:“扭住她!没规矩了不成!”
夏意被两个宫人大力的扭住,被丽妃左一下右一下的打去。
夏意愤怒得泪都要上来,叫道:“皇后,你不要折辱我,你有胆量就杀了我好了!你不杀我,你皇后的位子坐不过三年!你可敢杀我?”
你杀了我算了,我就回现代了。夏意恼恨想,谁愿意到这里来被你们侮辱!
皇后“腾”的站起来,怒道:“好啊,这样威胁本宫,还容你活不成?来人!——”
她方说到这里,外面有托长声的宦官尖细的嗓子报:“太后驾到!——”
银红窗纱
夏意想,太后来得巧啊,估计整个后宫的动向都在她指掌之中。
太后进来,瞧着夏意问皇后:“这是怎么了?”
皇后忙赶上两步,扯着太后衣襟跪下,一行垂泪一行数说:“娘娘,您为孩儿做主,这夏国的公主好生无礼,不但对我礼数不敬,还欺负我,她说,她说要我皇后的位子做不过三年……”她呜呜咽咽的哭起来,梨花带雨,娇柔生怜。
夏意骇异,这才知自己小瞧了皇后,原来,人家是全套子的手段,娇柔狠厉,全不在话下。
十五岁的女孩,就这样的心术,先声夺人,主动出击,见势拆招,借力打力,不但让丽妃与贵妃两败俱伤,彼此结怨,还扯上国家高度,自己站稳立场,然后抓住对手错处,立即反击,委屈哭诉,步步为营,这一局,小姑娘全胜。后宫生涯,果然不是常理可忖度的。
太后微笑:“那你也不能杀她啊,徵儿若与我要夏国的公主,我可哪里再给他找个来?”温言安慰道:“徵儿不过孩子性情,仿佛天宫的月亮,你若不给他,他总归不甘心;你若真给他摘了来,也不过三五日的喜欢,就扔在脑后了。你身居后位,每日里就应该领着嫔妃们想着如何变着法子哄皇帝开心。皇帝每天国事繁重,哪里禁得你们这样拈酸吃醋、横生事端?”太后温文的说着,眼光却转严厉,挨个扫视一遍:“你们谁若是不明事理给皇帝添了心烦,哀家断不容她!”然后转过来看夏意:“是你说的,皇后的位子做不过三年?”
“是,你杀了我吧。”夏意干脆道。
太后瞧她,笑了:“倒是一个有气性的孩子。哀家今日放一句话在这儿,皇后是哀家亲自选的,只要哀家有一口气在,就不会容许皇后被废的事发生。夏清暖,你在哀家面前仍是这般言语无礼,降为婕妤,即日迁往栖霞宫幽闭思过。”
夏意意外她的发落,转瞬明白,人家是给皇后圆场子来的。归根结底,还是为了人家儿子。压下这一场风波,为儿子留下一个现在还喜欢的玩具,同时打压一下她一夕被宠升为贵妃的气焰。而她是因对太后无礼才降为婕妤的,轻描淡写把皇后摘开,抹过这一场是非,维持后宫的稳定。
夏意叹气,无话可说。原来求死也是这么不容易的事!
她被两个宫人架着去往栖霞宫。
她忍着痛,想不明白,自己怎么这样的运气,穿到这万恶的封建社会——是封建社会,不是奴隶社会吧——没有人权,没有尊严,也,好像不会有爱情。
那我为什么要穿越啊?
体验生活?无故觅闲愁么?
夏意苦笑。
那是一偏僻荒废的宅院,门前蔓草疯长,树木杂乱,木门吱呀呀打开,夏意觉得里面应该扑棱棱飞出宿鸟惊鸦来。这是冷宫么?夏意想起那年去承德避暑山庄玩,傍晚时分,秋风甚大,正好游到冷宫附近,树影森森,无来由的脊背发凉,三步并作两步走开,总觉得那里凝结了多少时光都化不开的伤心怨恨。
被打入冷宫的每一个妃子都曾被皇帝宠幸过吧,转眼就翻脸无情,丢在凄惨里不见天日,皇帝照样左拥右抱莺莺燕燕,天下最无情的莫过于帝王家,最冷酷残忍的莫过于帝王了。
多情的皇帝有么?顺治?唐玄宗?
她被架到床上,两宫女回去复命去也。一会儿,来一队人打扫庭院。
夏意无聊的看着窗外那些人忙碌着,忽然院门处黄衣一闪,不容她多思考,皇帝陛下已经迈进庭院。
夏意心忽的一热,原来,她还是在意他的;原来,他,也是在意她的。
皇帝神色不豫,进来,先查看夏意神色。他们那么近距离面对面的看着,夏意瞧着皇帝年轻英朗的眉目,明锐深不见底的眸子——此时满是心疼兼着深隐的恼怒——夏意不明白为什么,唇角一弯,现出一个笑意来。原来,在这个世界里,他,这个少年人,竟是自己唯一的亲人!
可是这么一想,她自己也不明白的,眼里就有泪涌出来。
她别转头,皇帝什么也没说,伸臂将她揽在怀抱里,他宽厚的胸膛,竟是暖暖的。
真好,还有人心疼她,还有人可依赖。
御医转瞬就来了,上药诊治,皇帝沉着眉,室内压抑的静。以前夏意不明白,都是寻常的人,哪里会有那样传说的雷霆万钧威震天下的气势?可是眼前这个少年站在那里,话没有一句,动也未动,御医们宫女们就都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出,室内笼罩着不安的令人畏惧战栗的气氛。
夏意明白,所有的原因皆在于,这个少年,操掌着生杀大权。
可是人们为什么要听他的呢?不听,他又能怎样呢?那么些大人,有的老御医胡子都白了,偏偏就肯俯首磕头,君主制真是奇怪的制度,怪不得可绵延千年。
夏意在这里研究君主制的不可思议,皇帝却目不转睛的打量她——这个女子,真是与众不同的令人纳罕。仿佛发生在她身上的事都与她无干,到现在,她也没抱怨一句,告个状撒个娇诉个委屈什么的,一双眸子晶莹闪亮,看看这里,看看那里,清净灵动,若有所思。
到底皇帝沉不住气了,那是他从没有过的,他一向等着别人求他,然后施以恩惠,当下只得主动说:“委屈你了。”才把那女孩子的心思拉回来。
“哦?”夏意一笑:“我饿了。”她见了皇帝怎么总是饿啊,——早过饭时了,皇帝也不说安排午餐!
皇帝笑了,他这一笑,登时满天的乌云皆散。
饭食很快的上来。皇帝笑着瞧她吃饭,自己并不动一动筷子,那神情,仿佛将她当做美餐,看就看饱了。
“你在想什么?”皇帝再一次沉不住气了。
夏意笑道:“我看这窗纱,颜色都暗淡了,以前一定是雨过天晴的颜色。”
皇帝几乎惊讶的将目光投到窗纱上,哪里是暗淡了,年日久远,陈旧破损不堪,当即唤:“小元子!将这窗纱换了,要雨过天晴的颜色。”
夏意笑了:“不如用银红色呢,配着窗外的绿竹,才更好看。”
皇帝马上说:“好,用银红色的。”
夏意已笑不可抑:“可是银红蝉翼纱?名字叫软烟罗?”
皇帝被她笑的不明白,但见她这样开心,也就笑道:“好,你即喜欢,从此就叫软烟罗好了。
夏意抚桌而笑:“银红色的叫霞影纱。”
她那样欢乐,皇帝的心都被她带起来,温柔道:“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皇帝恩宠
她虽然这样欢乐,药也喝了一大碗,皇帝偎在她身边以手指绕她的头发,絮絮的听她讲:“从前,有一个大观园;入门石题‘曲径通幽处’,‘编新不如述古,刻古终胜调今’……”终究渐渐的发起烧来。夏意明白,也许是伤口发炎,也许是气火攻心,她再不往心里去,这一场屈辱并不能轻易自心中抹去,头渐沉,意渐消……皇帝急了,“这一点子窗纱怎么还换不完?”所谓打鸡骂狗,迁怒于人。夏意烧得那样昏昏沉沉的,还知道笑吟:“蛛丝儿结满雕梁,茜纱今又糊在蓬窗上……”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多久,来在一个所在,但见朱栏白石,绿树清溪,人迹希逢,飞尘不到——太虚幻境!夏意一时如遇亲人,我可终于回来了!她喜茫茫的向前奔,奔也奔不到头的样子,远远的隐隐见有人分花拂柳而来,夏意狂喜,偏怎么也迈不动步子了,低头一看,原来衣袖被人扯住,夏意急道:“你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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