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皇妃》第51章


都其他地方却未受丁点影响。
然,风沙来的突然去的也突然,待风沙消失后,天牢侍卫突然来报,谛听门下一干众人全部失踪,谛听的尸体突然化成灰烬。
太后震怒,将我唤去慈安殿质问我,可我整夜都和灸舞在一起,诸多宫女侍卫可以证明,她奈我不得,只能对外施压说谛听门下已被下了黥刑,发配边疆,而谛听尸体则按照王室规定火化,再有人闲言碎语,一律以谛听同党论处。
当晚在太后的殿里,我又看见了荧惑,这个和风沙一样来的突然去的也突然的男人,此时正半躺在帘屏后面斜视着我,我淡淡对上他的目光,并未一丝动容,而他笑的越发张狂,如此娇媚神态,犹如一朵蕴着毒汁的罂粟,妖得绚丽夺目,毒得煞人心魂。
岁月如梭1
然后,岁月如梭,真的是如梭。
就这么坐在书阁的屋顶,看着树叶黄了三次,看着草儿枯了三次,而我的身体也在这三年中悄然苏醒,如同盛开在寂寞之地的血色茶花,十六岁的我,一身红衣,拥有的,是全天下女人最羡慕的容貌与身体。
传说,倾城不在,唯剩魂女……
又传说,我的红是用千万人血凃染而成,是我,亲手将珠华送上亡途……
短短三年,以太后当首的朝野用暴力镇压住一个又一个企图造反的起义军,而当昨天,最后一个起义军头领的头颅被高挂在城门之时,太后,这个野心勃勃的女人,终于如愿将整个珠华握在了掌心!
珠华百姓是恨她的,可是,他们更恨我。
是我杀死了他们曾经的君王,借着珠华的名义,可真正的珠华在哪里,我始终没有点破,甚至漠视太后的暴政,漠视他们的安宁在血雨腥风中支离破碎。
“刚才的那个人是谁?”灸舞指的,自然是方才被拖出去的那个男人。
我摇摇头,轻描淡写地说:“不认识。”
他深看我一眼:“你骗人。”
我笑了:“我是坏人,骗一下人没什么好奇怪的。”
他勾了勾唇角,未多言,但将目光移向别处,别处,我看不见的别处。
其实,我何止是漠视太后的暴政,可确切地说,我是在助纣为虐,如同方才我对那个男人所做的事情。
与太后,好不容易相安了三年,这三年,她忙着镇压起义无暇顾及我,现如今,起义军已灭,为免生事,我更不会为了一个陌生男人而去招惹她。
又是浪疾风翻滚而来,撞上书阁红墙的刹那突然直冲而上,我们的发,我们的衣,在那一瞬间全部翻卷朝上飞舞,如此大的力量,竟像是要将衣发生生撕裂。
“今天的天空,干净了不少。”半晌,他突然冲出一句。
我知他何意,回道:“是的,我送过魂了。”
他面色一滞,皱眉看向我的右手。
我向他笑笑:“怎么,生气了?”
他把目光移开,眸心露出丝痛意:“我生气,你在乎么?”
我歪头向他眨了眨眼睛:“你说我在乎么?”
“不在乎,”他沉了声音,“不然,你不会这么不爱惜自己。”
并非是我故意不爱惜自己,只是,因暴政死去的冤魂实在太多,徘徊在天空,我不跳莲翔,轮回之门无法开启。
可是,每跳一次莲翔就会动用大量的梦灵,而每动用一次梦灵,我体内的锁咒就会吞噬走我更多的生命,右臂上的黑色文字,自三年前起,如同千万黑色蝼蚁,由我五指指尖开始,伴随着珠华的堕落与梦灵的流散,一点一点逼向我的心脏,如今,离我的肩膀只剩半指距离。
岁月如梭2
刚知道我中锁咒的那会,灸舞像是疯了,整天将自己关在书阁里寻找所有可能治愈锁咒的方法,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惊讶地发现,原来自己来了书阁那么多次竟从不知道,这里的每本书里几乎都留下了他的笔迹,谛听……
“我要找的,他早已为你找过了,说什么要保护你,自始至终,真正一直在保护你的人都是他,只有他。”那一晚,当所有书都被灸舞翻遍的时候,他倒在书堆里,曾经明亮的双眼空洞到让我害怕,“倾城,我好妒忌他,真的好妒忌……”
我曾不只一次地想过,是否以前我和灸舞在屋顶上玩闹的时候,他正听着我们的嬉笑声坐在角落里一个人为我寻找解咒的方法,那会是怎样的场景,我想象不出,因为每一次我要想的时候,心里的抑痛便会顿塞住我的呼吸。
天空很晴朗,就像被大水冲洗过一般,没有云,没有风,没有雾气,没有花雨。从我觉醒的那夜起,花都就再未下过一场花雨,哪怕是一片花瓣都未曾飘落过。
灸舞仍像小时候那样牵着我的手走在稍前,而我也像从前一样乖乖跟在稍后,“这次回来,会呆多久?”我问他。
他回头瞟我,嘴角含了笑:“怎么?想我了?舍不得我走?”
我无奈地看着他:“你这身自恋的毛病就不能改改么?”
他邪邪地扬起嘴角:“你能把自己言不由衷的毛病改掉么?”见我愣住,他反抓着把柄忽然凑近我,洋洋得意道,“不能吧,肯定不能。”
“你得了吧!”我推开他的脸,“都老大不小了,还这么不正经。”
灸舞笑笑,对着池塘伸了伸懒腰:“如今,也只有你能让我这么不正经了。”
灸舞是突然决定浪迹江湖的,这三年来,大半时间他都没在宫里,依稀记得第一次离开前他对太后留的话:“想留住我,就别动她!”那个她,自然指得是我,而他的一句话,更注定了爱子心切的太后,再不能对我轻举妄动。
虽然他从不提自己出去做什么,但我知道,他走遍整个珠华甚至天玄赤焰都是为了我,每次回来,他都会带来好多希奇古怪的东西,很漂亮,很珍贵,很稀有,可一旦碰见我的锁咒,即使再珍贵再稀有的东西也都在顷刻间化成了灰烬。
所以,我真的不希望他再走了,我害怕再见他每次回来发现自己的努力付诸东流时那种痛苦而失望的表情,更不想夜夜坐在书阁屋顶上,品尝着繁华宫廷里一夜比一夜更甚的孤寂与陌生。
“这次多呆几天吧,刚巧七夕快近了,不如陪我一起过生日吧。”
我在池塘边坐下,脱去鞋子,用脚拍打着水花,他静静看着我,略带笑意地说:“好!”
我楞了一愣:“这么爽快呀!莫非有诈?”
“你不信我?”
“哪敢。”
“你确实不信。”
他低头,机械似地将石子丢进池里,我知他生气了,一点一点挪到他身边推推他道:“怎么现在连玩笑都开不起了,我只是奇怪你怎么突然不走了,以前都是来去匆匆的。”
岁月如梭3
“因为没这必要了,”他说得直白,转眸凝视住我,“你不想我陪你么?”
我露了迷惑,总觉得他这次回来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呆会我要去找母后。”
我微一诧异,但仍点头道:“你确实该去,她毕竟是你母后。”
他眯眼笑看着我:“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主动去找她么?”
我想了会道:“是为拒绝王位么?”
“是。”
他说得恳切,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他不懂我为何这般反应,问我:“怎么?你不希望我拒绝王位么?”
我别有深意地一笑:“不啊,我只是在想,如果你当了王,是不是珠华的盛世又会重现。”
“可你不会认我当王。”他非常确信地看着我。
我偏说:“那如果我认了呢?”
他突然皱起眉,满口霸道,一字一句地对我说:“你、不、会!”
如此森冷的语气,僵住了我所有的笑意,我定定看着他的侧脸半晌,他似根本没注意到我的目光,冷冷看着身前的池塘,池塘波痕倒映在他眸里,时明时暗,终让我看不清他眼底究竟流淌着什么样的感情。
良久,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又生气了?”
他不理我。
我低头,咕哝道:“玩笑话而已,何必这么在意。”
他转眸凝视住我,我忙噘嘴装委屈,他眼底一软,勾了勾唇角,从腰间掏出样东西送至我面前:“送你。”
我疑惑地看了灸舞一眼,又细细看向他手里的东西,是两个被串在红绳上的白色铃铛,边缘刻着龙凤图腾,腾云驾雾,栩栩如生,我总觉眼熟,眯眼想了一会,突然满是惊讶地喊了出来:“呀!你怎么会有清心铃?”
灸舞淡淡道:“和人打了一架,赢来的。”
我哪肯信他,这铃铛当真是珠华四奇的清心铃,由天界灵石煅铸,天生拥有幻术镜花水月,这么珍贵的东西,岂是打一架就能弄来的?
“你……”
“我会当王,”忽然,他打断我,目光移到了我的右手上,“如果你真的这么希望我当的话,我会当王。”
他伸手,摘掉了我右手的手套,蝼蚁般的黑色咒文令人作呕,我惊慌地想要避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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