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霭沉沉》第53章


手,随即将他的手指放在唇边,轻轻一吻。
艳阳那干惯了粗活的手,碰触她柔嫩的唇,让她感觉他的手格外粗糙。可是,粗糙,却又踏实。她轻柔万分的将唇放在艳阳的手指上,默默感受他指尖的粗糙和温度,闭了眼,两行清泪沾湿了睫毛。
艳阳默默的躺着,在黑暗里睁开眼,逆着月光,他只能看到她影影绰绰的轮廓,似而,她哭了。在青青吻他手指的那一刻,他下意识的想要抽走手,可是却因心头一软,任由她亲了上去。
他静静的凝视她那模糊的轮廓半晌,微微咬了咬下唇,连呼吸都刻意减轻减慢了些许,他怕这一动,害她羞赧尴尬,因而,他只是又闭上了眼,身子一动不动,装作睡熟了一般。
他这一夜都没能睡安稳,常常就从昏昏沉沉中醒来,随即半晌又睡不着,他感到青青真的是爱上他了,诚然,这感情是天经地义、名正言顺。多年的磨练,已让艳阳长成了一个成熟踏实的男人,因而,面对这份爱,他并不害怕、并不迷茫、并不局促,他知道该如何把握,可他却感到莫大的内疚、莫大的不公。尽管他发誓要一辈子照顾青青、呵护青青,发誓做个好夫君,可那内疚的罪恶感,却并未因此减轻。
他的症结在香儿那里,可他没办法给自己疗伤。
这忧思难免的夜刚刚过去,天亮之后,艳阳收完各院的马桶,洗净了头脸,与青青一起到厨房院子里吃早饭。只见两个圆桌上已摆好了米粥、蒜腌青椒丝、芝麻酱茄块,又有昨晚吃剩的两笼包子,艳阳与青青一起坐在桌旁,他一边起身给青青拿包子,一边环顾四周,却见桌上的人交头接耳,似乎正谈论什么新鲜事。
相对于家丁们的热火朝天,艳阳和青青反倒如局外人一样受到冷落孤立。
艳阳见状,便主动向身边的坐着的坞堡旧家丁问道:“连大哥,今早发生了何事?”
家丁没料到艳阳竟还有主动和他说话的一天,先是一怔,撇了嘴本想挖苦他一句,但似乎又觉得这样无端挖苦甚为无聊,便答道:“今早老刘开了门,看到门口躺着个瞎了眼的老乞丐,鼻青脸肿的,就把他抬进府里了。”
“原是这样……如此说来,这老乞丐虽是可怜,如今倒也因祸得福了。”艳阳接言说,见那近旁家丁诧异看他,知道自己从未与他们聊过天,便对他们淡淡笑了笑。
“可不,”另一家丁接茬道,因他与艳阳过去并无瓜葛,倒也不在意,只对艳阳说,“这是摊上咱们主子这样的好人了,他们一早听说这事,公主当下便命小红姑娘熬了姜汤和米粥送了,世子又问那老乞丐年龄如何,还说让这老乞丐跟着老刘看门去,咱们李总管又把他不穿的棉衣拿给那老头儿……”那家丁说到此处,喝了口粥,继而对艳阳教训道:“你说你,这么好的主子和总管,当年你还那么对他们!如今且摸摸自己个儿的良心去吧!”
艳阳闻言,不觉有些发窘,习惯性的想要沉默下来,可又意识到自己若想立足,须得迈出这第一步。想到此处,他便硬着头皮应承道:“您教训的是,下奴也知道罪孽深重,因而甘愿为奴赎罪……日后若有不对的地方,还请各位多教训才是。”
他正说到此处,就见李云走进院来。李云在院中站定,信手一指跟前的两个小厮说道:“你,还有你,立即去给那老头儿洗洗澡,免得浊臭逼人脏了府邸!”他说罢,又指着艳阳身边的那个坞堡家丁道,“去账房支一吊钱来,再拿床被单放到老刘的屋里,完事让那老头儿签了花名册。”
李云说到此处,一双冷目扫视在艳阳与青青身上,他见艳阳和青青手旁的包子和碗里的粥都还没吃,便问道:“你二人怎么不吃,嫌早饭不好?”
“不,不是,”艳阳赶忙道,“方才下奴只顾问早晨的事,还没来得及吃。”
“府里来了个老乞丐,与你何干?”李云冷言道,“还不快吃了赶紧干活,今日又想误工加罚不成?”
艳阳见李云说话咄咄逼人,与青青也不敢再应答,赶忙低下头默默吃饭。剩下几个家丁听出李云似乎也点到他们,便也赶忙沉默下来扒拉碗里的饭食。
这时又有家丁取来账本让李云签了,李云又让人预留了些腌菜馒头给那老乞丐,随后又指派那拿账的家丁去外头请个郎中检查一下那老乞丐身上有什么易染的病没有。他在这院里一番指派吩咐之后,把这老乞丐的事均安排妥了,这才在艳阳旁边坐下来,盛了一碗粥吃。
艳阳和青青均感拘谨,都匆匆忙忙吃完自己的饭正要离桌,就见刚刚被分派给老乞丐洗澡的小厮气喘吁吁的跑来,对李云道:“大人,那老头儿一听要洗澡,疯了一样挣扎咆哮,就是不肯脱衣,现在蹲在墙角嚎哭呢,说要给他脱了衣他就去死……”
李云一听就笑了起来,对那小厮道:“你怕什么,他那年纪比你两个加起来都大,一个摁着他,一个扒了他衣服,不管是堵嘴还是绑着,必须给他洗净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很不想很不想更这篇文,吃完烧烤后就开始烫了爪子、头痛欲裂、浑身难受、肚肚疼。。。也许就是吃饱撑了的表现。。。
本该写4000字的详细情节,但实在写不下去,今天对这个文无感,所以只好把故事讲完就算完了
不过,毕竟这个故事要结束了,我不会随便烂尾的~~~今天把卷标题取了,因为有那个标题感到有点乱呃~~~也许我今天视觉有误~~
最后我想说,
我真的我真的,很萌李云李总管。。。。。。。。。。。。。。很萌。。。从设计这个人物开始就萌 
送新衣艳阳吻娇妻,遇小人脱衣受苦楚
漫天风雪,天色昏暗,他戴着乌黑的镣铐,步履沉重,缩在萧瑟的冬风中发抖,冷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北风愈来愈紧,他身上却只裹了一件床单,他越是把这床单裹紧,却越觉得冷。除了床单,他身上什么也没穿,刀割一般的冷风从床单的缝隙钻到身体里,勒紧腰上的布条也无济于事。
他想念王府的火炉,想念坞堡的裘皮,想念那吱吱冒烟的烤肉……他下意识的摸到胸前的奴隶烙印,忽然知道,自己已回不去那段日子了。冬风愈发的紧,他颤颤巍巍的抱怀蹲在一顶军帐下,祈求军帐能挡挡风,可刚蹲下没多久,就有人拎着他的头发迫使他站了起来。
“哟,是这疯子!”一个兵卒笑道,一手拎着他的头发,一手拍打他的脸蛋,“很冷是不是?你倒是说啊。”
他不敢开口说话,不愿开口说话,并且也冷得开不了口。他觉得又要大难临头,又冷又怕,牙齿打架,眼睛也不敢看那兵卒。
兵卒也不等他回答,揪着他的头发把他带入军帐里,正有十几个兵卒围着火炉取暖,见他被带进来,一阵哄笑。他戴着镣铐行动不便,全部由这些兵卒推推搡搡的,把他摁在地上,其中一个兵卒道:“看来这疯子是冷得受不了,来求哥几个给他暖和暖和呢!”
一阵哄笑,他猛烈的摇头,结结巴巴的说着“不”字,但无人理会。紧接着,他感到身上一凉,床单被扯走,他浑身赤、裸的趴在地上,无力的想要回那张床单,但手却被两个人踩在了脚下。
“这疯子最适合穿床单,方便呐,想上随时都行,哈……”
粗鲁的耻笑让他羞红了脸,浑身愈发抖个不停,他看到周围兵卒纷纷解开衣裤,害怕、痛苦、惊慌不已,哀求、哭喊却都无济于事。
“去把三营和四营的兄弟们都叫来……”
“那么多人,会不会把他弄死啊?王爷说要把他留给世子发落,世子现在还没回话呢。”
“怕什么,这疯子是王爷亲定的贱奴,要的就是咱竭尽所能羞辱他,一报还一报,他得势的时候如何对待世子和王爷,你还怕他死了?”
他听到还有人担心他被人折腾死,赶忙哀求的抬起眼看着那人,可那人却不再为他说一句话。
“还愣着干嘛,快去叫三营和四营的人呐,”又有兵卒道,“这疯子命贱得很,别说几十个,就是给他几百个也行——他可是全军的小娘子,将士们都是他的相公,可得好好疼他一番……”
“不!”艳阳一声惊呼,猛的从床上坐起,气喘吁吁、满头满身的冷汗。
他坐在朦胧黑暗中呼吸不稳,随后抓起盖着的棉被,又摸摸身上的衬衣,过了好一阵子,嗡嗡作响的混乱头脑才渐渐冷静下来……是梦,还好,是个梦……他还在柱国府里,他没有回到军前,那些兵卒、那些□、都是回忆,都是过去,还好……都是过去。
一只柔软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艳阳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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