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有病,得治!》第64章


这家伙当真从来没想过他走后我就要为他所有行为来负责吗?
我甚至可以在脑中想象的出,当庄晓单人单骑消失在城外时,那些被迫屈服于他淫威下的人该是何等的狂喜!
“为什么这些东西在庄晓在的时候校尉你没有舀出来啊?”
我说着,迷惑的收起这些状纸,抬头时正巧撞见了训练官脸上跌宕起伏的表情。
于是,我好像发现了什么……
气氛有些恼人的尴尬了起来。
“啊哈!我知道了,校尉一定是顾及我的面子!”我识时务的,恭顺的举起双手,将信纸举过头顶恭敬的放回桌上。
鲁校尉面色稍有缓和,“看在你是初犯,体罚就不必了,回去写份万字检讨来。”
我内心飙血,脸上感恩戴德,“多谢鲁校尉。”
不过事情似乎还没完——
“但是纵容你的家奴在军营里肆意横行一事,不得轻饶!”
从大帐中出来后,我不停的安慰自己:负重爬坡三百次不算多,匕首技击撺刺挑各五百不算多,木人桩训练三时辰不算多!
可是这些重复的越多,反倒越让我咬牙切齿。我相信庄晓的很多行为完全是出于他个人恶俗的整人兴趣,而不是出于‘保护我’这种无聊的理由。
“庄晓你个小贱人!”对我来说,所有咒骂远没有一句“贱人”来的气势磅礴,酣畅淋漓。“小贱人!”
我垂着头背着手在脑海里想象着庄晓被抽打欺虐的样子,气恼中湣鹛接懈錾粼诨轿遥骸鞍⒁簦堪⒁簦 ?br /> 我眯起眼扭头,看到二十三号学员正弯着腰,一手扶着木桩,一手向我打着招呼——事实上此时我的思绪仍然停留在庄晓的事上。
二十三号招呼我过来:“阿音你快来快来,来帮我个忙,系下下面的绳子,昨儿个闪了腰,有些弯不下去。”他僵直着腰板,表情有些痛苦。
我木然的朝他那里走去。
二十三号焦急的催促:“快些啊,鲁校尉吩咐了,这木桩下午要用……”他后面说的话我听不大清了,因为他的脸在我眼里赫然变成了庄晓的。
鲁校尉……木桩……五百遍……三时辰……
脑海中嗡嗡一片。
蓦地我伸出了手。
“贱人就是矫情!”我掐住二十三号的脖子狠狠朝下一按,将他的脸按进了土里。
***
踏进院门前,我揉搓着自己太过严肃的表情,想让自己看上去轻松一些。
这间小院是庄晓当初花了不少银子购置的,虽然不大,但起码有吕帅的特批,我可以不用跟一群乱七八糟的人住军营。
这么想来,庄晓也是做了好事的,不算那么太可恶。或者说,我对他的恼怒也紧紧维持了半个时辰而已。
尚未推开院门,我便听得里面隐隐传来咳嗽的声音。
我心中一紧,推了门三两步冲进了屋。
师父正坐在书桌前翻看我的训练笔记,听到声响后朝我这望来,清癯的侧脸被浅浅的阳光镀上了一层柔柔的光晕。
他像是才听到我的脚步,对于一个武林高手来说,这不应该。
“你在咳嗽?”我走过去,有些担心师父是不是水土不服什么的。
“没有。”师父顺势将我拖进他怀里。
“我刚听见了!”我盯着他的双眼。
师父想了想,道:“哦,北境天气干燥,可能不经意会咳一咳。”说着他轻轻捏了下我的鼻子,续道:“请过假了?”
……我被骂的狗血淋漓,干脆把这事忘了!
看着我鸀了一瞬的脸,师父搂紧了我的腰,温言道:“没被允许?”
不被允许那是必然的啊!
“是啊……”我既委屈又可爱的点点头。
师父眉峰微蹙。
“啊不是!”看着他转沉的脸色,我慌忙改口:“是,是训练官今天不在!”
我心中疯狂抹泪——万一师父一个不高兴飞过去找训练官理论,那我岂不是会被老鲁下绊子玩儿死!
“阿音,离开为师这一年多,你的演技变差了很多呢。”师父拆穿人总是这么毫不留情,“跟我说实话。”
我做出被拆穿的表情,然后歉疚道:“本来是要去请假的,但是训练官跟我聊了些陈年旧事,就不小心忘掉了。”
师父一言不发,目光在我脸上打了个回旋。
、54章
我抬起手;挡了一下扑面而来的尘土。
日中已过;鲁校尉迟迟没有出现。我有些怠惰;却一点也不敢呈现疲态,生怕偷懒的时候鲁校尉突然出现;由此再加一倍惩罚,那便真是得不偿失。
短刀技击数到四百多下时,我实在累的撑不住;坐在旁边的木墩上休息。
实话说来;我到底还是受我爹的影响更深些;至今都认为军纪是最不能触犯的。因此即便从前有庄晓保驾;现今有师父保航;我反倒觉得这样更难以让我心安,还不如踏踏实实从最基本的苦开始吃起,所以即便受罚,我倒也没什么怨言。
“哎。”我仰首望天,每每想起爹严厉的眼神,就觉得分外提神。
今天的训练营很是奇怪,不仅训练官没有来,连学员的人影都是寥寥无几。我略觉得蹊跷,便独自绕过操练场去了训练刺客的另一边,发现也是几乎没有什么人。
“人呢?”我拽住看守大营的兵士问道。
兵士瞥了我一眼,道:“都在西大营呢。”
“去西大营做什么?”
“那个请不动的训练师来了。”
请不动的训练师?是那个鲁校尉说半年前会来但一直不曾出现的相传神功盖世武艺绝顶的暗杀之神?
对这个不知名的人物我并没有什么好感。
我不喜欢不守时的人,更何况是这种一迟就迟了半年的人。
不过,听说这位“暗杀之神”不仅会指点我们剩下的课业,还会在卒业那天考核我们所有的课程,所以……我要不要悄悄潜去西大营看看此人的脾性,日后好巴结一番呢?
我搓着手,为自己擅长的技能有了施展之地而感到心痒难耐。
从东大营到西大营并不算远,仅仅需要穿过两条热闹的街区,只是我不太明白为什么训练刺客的训练师要去演练行军布阵的地方,而不是直奔东大营。
我逆着风朝西营走去,风有些凉,马车带起淡淡的灰尘,不远处的西大营隐约在一片昏黄色的扬尘中。
转了个弯,我绕到了大营的侧门外。
此时此刻我是万万不能出现在老鲁的眼皮低下的,因为眼下我理应在东大营完成着三百次负重爬坡和五百次匕首技击,而不是偷偷跑来看什么‘暗杀之神’。
头顶阴云密布,营中翻飞的大旗如一卷横扫而来的波涛,在阵风的吹袭下发出肃然的烈烈之声。玉临关无数骑兵精锐组成的两翼正在教场内随着指令变幻阵型,铁骑踏起风雷般的振动,寸草无生的黄土地面已然升起了微微的烟尘。
我爬上了教场检阅台后方的小山丘,扫了眼坐在检阅台后的鲁校尉。老鲁背对着我,脑袋不停的晃动,小臂时而抬起时而放下,显然在唾液飞溅的说着什么。
鲁校尉的旁边一动不动的坐着一个男人,从背后看去,很是削瘦,脊背却笔直的贴着椅背,连脸都不曾一侧。
暗杀之神?我瞧着那人的后脑,委实看不出什么端倪。
那人的头发被一根黑色的缎带紧紧挽着,纯墨色的发丝在阵风中翩飞,身子却凝然不动,十分偶尔的,他会伸出修长整洁的手,缓缓端起身前的茶盏,用杯盖掠去漂浮的茶叶,浅浅啜上一口,再将茶盏放回,继而恢复了那份不动如山的礀势。
这人……从背后看去,好像颇有几分礀色啊。
我踮着脚跑到旁边的旗杆后,手脚并用,试图爬到高处好去看清那陌生男人的侧脸,刚攀到木杆上,炸雷般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你是谁!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我吓得从杆上滑了下来,坐在地上。
巡逻兵卫朝我伸出大手,一把拽住我的衣领将我提溜了起来。
“大哥,我是鹰翼军刺客训练营的……”我心中懊恼,光顾着去看那训练师是何人了,却忘了自己此时的礀势委实太过偷偷摸摸,无怪惹人怀疑。
“你的腰牌呢?”兵卫声色俱厉。
我一摸,腰间空空如也,这才想起出门的时候没有带。
理所当然的,片刻后我就被巡逻的兵士反扣着手押进了场内。
我知道老鲁看见我一定会脸色铁青,所以我索性低垂着头不吭声。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我甚至听得见老鲁压抑着愤怒的出气声,过了一会儿,他才开了口,浓重的鼻音夹杂着怒气喷薄而出:“你就给我站在那!没有我的命令,一步也不许挪动!”
这一声吼颇有让我站到山无棱天地合才能把家回的气势。
我尴尬的抬头,正逢那训练师缓缓放下茶盏,抬眼朝我看来。
只那一眼,我像走在大街上突然被泼下的洗脚水浇了个湿透,心情陡然败坏!
——每个人的一生里,总会遇见那么几个看见后就想躲着走的人。
毫无疑问,景修就算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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