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成功记》第22章


我挺着肚子,坐在边上看他们。
太子离我很远,却好象有点紧张,不时回头看我。我才注意到身边站着一人…………管宁。
“你不用找太傅试探我,我在。”他看着围场,也不看我。
我哼了一声。
“我醒来时已经在管宁身体里了,这不是我想选择的。不过,能再看到你,无论以什么状态,在哪个人的身体里,都无所谓,只要见到你就好。”他说。
这是又一个说能再看到我就好的人。他没有说他再看到我时我又成了苏谨太子的妃嫔,这一点,他也觉得真好?
“那为什么你好象又不理我呢?”我问。
“你不是说要把已死了的人珍藏在心里么?”他轻轻地笑着说,我也不得不泯着嘴浅浅地笑,他不过拿我的话搪塞我,但这也确实是我之意,
“听说西山一战,你深受重伤,可曾大安?”我问。这时有风微微拂过,让人起当年的太子殿,不过那时我是一个瞎子,他是一个魂魄,也是这样一站一坐,也是这样云淡风轻,突然很想念那段时光。
他没有立即回我,过了一会儿他仍看着远方说,“死不了,我怎么也要拼了回来再见你一面。倒是你,多顾着你自己,你的毒解了没?”他扫了我的肚子一眼,又道“我也不能帮你把一下脉确认一下。”
哼,我自个儿笑了一下,这才是我熟知的苏慕。
看着太子一步步过来,他打住了话。我们都静默着看着太子。
苏谨说,:“管宁,我们从来没有比过马,这一次试试吧。”
“不行。”我突然说。
两个人都怔住,就连我也呆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收场,这也忒明显了。
“不会有事的。”苏谨黑着脸不悦地说,“不会伤到他,也不会伤到我,你就放心吧。”
他好象很平静地说,但我知道,真的很平静,就不会有此一个挑战。
我还是有点担心瞄了管宁一眼。他倒好象无所谓似的,只是嘴角带着一丝不易查觉的轻笑。
苏谨说完,走向他的马。
管宁低声说,:“你记得那破口么,看来总有一天你要引得他要自己挑破。”
听他这样子说,我心又一紧。
他们在比赛马的时候,我心底里想了一下,我究竟是希望他想起来呢,还是不希望他想起来。
他待我还是算不错的,跟以前墨夫人时,有过之而无不及。看来他也是长大了,经历过失去后,更懂得了珍惜,不再是以前那个苏谨了。
这是我始料不及的。
如果真是这样,我倒愿意他记不起以前的事,好象当初我布这个局时的初衷一样,如何让一个所爱的人幸福,好象也是在我算计之内的。太傅说我没有将来可言,我也不用什么将来,他,应该还是有的。
这一场赛事两人平手,几乎同时触的线,所以没有分出高下来。
这也好象我的意料中一样。
从围场回来,他直接去了太子妃那边,把我凉在了太子殿。
那天很晚了,他仍没有回来,我有点点担心,又不好着人到太子妃那边寻他。
一时摸不清楚他心里想着什么,仔细想想,不外就是白天赛马,我说不行。
难不成这样子也恼了他?
想想还有几个月就要生了,本来也不应该和他多呆一起,其它的几个妃子都空着,却让他守着我,也好象哪里不太对。
可是他一旦在外面睡,我又那么的不安,感觉好象心里针扎一样。哎,感情这种东西多一分嫌重,少一分又怕轻。
又等了一会儿,合衣躺在那里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醒过来,突然起身,看到自己身上盖着苏谨的外衣。他坐在离我不远处,看着我的脸,一动不动地,眼中尽是些我读不明白的东西。是不是分开太久了,还是他不是当年的苏谨,我也不是当时的墨欣了,我不太清楚原因,我现在有点点看不清楚他的内心。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起身揉揉手脚,手都麻了。
他站过来,到我身后,帮着我揉揉肩,我听他在我身后,不轻不重地说,:“你要我把你怎么办好呢?”
我没说话,我明白,这个时候无论我说什么,都可能是错的。他也没有再说话,只是半抱着我,将我搂在怀里。
过了好一会儿,我说困了,起身要走,他轻轻把我横着抱起来。
“不要,我好重。”我挣扎道。
“你意是我抱不起我妻子和孩子?”他轻声说,这时眼中不再那么刚毅,再不由得我说,把我轻轻揽在他的怀里。
我终于微微笑着,搂向他的颈,是的,我等了三年,终于,等来了这个长大的男人。
太傅隔一两天会来太子殿,替我把平安脉。
苏谨在时经常站在一旁,好象他也懂脉象一样,不肯离开。
太傅的脸色渐渐沉重,有时把了半天的脉,然后却在那里呆坐了很久,问他,他也不出声。
跟了太傅也有几年了,他的脸色心情我多半能了解些,我知道是我之前体内的毒没有完全清除之前,就怀上了孩子。这或对胎儿不好,或是对我。
对此,我自己倒是没多大的好担心的,只是担心肚子里的孩子。
不过还好太傅就是太傅,他总会找到办法帮我解决,这一点我相信他。
就从他频频来诊看来,他确实尽心尽力。
既然尽了心力,之外的事,就不是我能担心的了。
之后过了几天,苏谨来跟我说,“是不是我们再晚一些再要孩子?”
我也猜到太傅肯定有什么话没跟我说而跟他说了。
“你和我还年轻,以后也会再有的。”他说。
我盯着他的脸。
他亦是一脸沉重,脸色灰白,好象下了很大的决心 。
“我知道你要这孩子,但,我不想你冒这么大的险,太傅说你以前中过毒,所以他才带你在流云寺住了三年疗养。你遇到我时你的毒尚未解完,所以这一次,如果保得住孩子,不一定保得住你。”
“这没什么”我说,我看我的命再重,也重不过这孩子,他可能是苏慕留给我的唯一纪念。
“我是不能再失去你。”他低下头,把头埋在两手中间,“如果你执意要走这一步,你走了,我又怎么办呢。”他说。
我笑,我和他再深的感情,但也是不能动摇我保这孩子的心。
说不动我时,他把我也没了办法。
过了几天,太子殿宴客,我心里有点点难受,回后面取了点太傅给的药服下,回来在小花园站了一会儿,正准备回到大厅,转身却看到管宁站在我身后。
我知他为什么而来,看得出来他也知道了消息。
太傅。哼。
“我只问一句,”他眼没有看我,“你觉得冒这么大的风险,值得么?”
“这孩子,是一个故人留给我的唯一念想。”我也不打算再想瞒他,情况已然这样子了,如果活不到生他下来,他应该知道这孩子的来历。我说,“要我放弃这孩子,就好象要我放弃这个人的生命一样,我做不到。”
他听言有点被惊着,脸立马变得苍白无血,然又低头想了一会儿,好象了解了什么。
他一句话也没说,拉过我的手,把手搭在脉上,静静地诊了一会脉,然后,他放开手。
还不等他说什么,如妃从身后摇着扇子出来,“姚嫔,太子正到处找你,你在这儿。”
见到管宁,她略有一点惊,不过也诚然向他一躬。
我看到如妃的脸微一红,心中不觉一沉。
自她身边走了,看她仍盯着管宁,听她语言有些结巴“是。。是。。管将军啊,好久…不见了,上次见你还是在你回来的庆功宴上…”
我越走越远,听不见他们说些什么。
回了大殿,苏谨迎上来问,“你去了哪里?”神情颇有点紧张。
我笑说自己有点闷,到外面透透气才回来。
他没有多想,手把手拉过我坐在身边,仍和那些宾客应酬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我看到如妃脸色灰黯地回痤来,怔怔地发了会呆。又才转头来朝我坐的这边看了一眼,感觉是满满的怨。
这个人真不是省油的灯。
看来她此番招惹管宁,管宁并不领情。
我低头,轻轻地笑了。看来想得到管宁的心也非易事,如妃,你晚了一点点。
说项只到管宁就止了,这世上,再也没有能说服我的人。当然太傅也不行。他只有再一次尽他全力救我,这个人也颇倒霉,初初时认得我时不喜欢我,那时尚好,越喜欢就越麻烦。换一句话说,越爱就越怕失去。
我听得人说他在家里天天查书研究,除了到我这里来诊脉基本谢绝了一切的应酬。有时连皇帝招他入宫,他也是快去快回。
当初是为我解毒,现在是为我安胎保命。
哎。
、恩宠是一只蜗牛,失宠就是一匹疯马。
一切的结果在几个月之后临盆那一日便见了分晓。
太子殿被挡在产房外,为此和太傅起了争执,最后是太傅让步让他进来,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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