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风流》第118章


厚的物资外,也为殿下备下了礼物,这是礼单。”
然而当那一沓礼单送到了西日玄浩的手上,却被揉成团丢掉了。华唯汗如雨下,只听西日玄浩阴沉沉地道:“就为了这破东西,你一大早来打搅本王?”
华唯急忙跪下赔罪,眼角余光却扫见幔帐下一双女子的绣鞋。他前后思忖着,传闻梁王不顾章程携美人入住军营,莫非他坏了梁王一早的好事?不怕梁王不收贿赂,就怕他没有弱点,既然有弱点,那往后就好办了。
之后的日子里,华唯既不给梁王请安,也不与苏信等人寒暄,安安静静地待在自己的营帐里。西日玄浩一度以为他安分了,直到接到雍帝的賜婚圣旨。
宦官前脚一走,西日玄浩后脚就要提剑怒砍华唯,被苏信拦下,“不就是要你娶瑞安的公主吗?你娶了后,随便找个犄角旮旯把公主一塞,谁还能管得了你?”
西日玄浩没有拿剑砍苏信,他还是知道苏家和西日里族的干系的。他瞪眼瞅着苏信,后者偏偏还说风凉话,“据闻瑞安公主雅是瑞安首屈一指的美人,你先别不高兴,世间哪个男子不爱美人?好吧、好吧,你已经有胡美人了,可你也清楚胡美人难搞,不如借此机会另结新欢……哎哟……”
苏信到底被西日玄浩打了,但西日玄浩也没有再提剑去砍华唯。西日玄浩冷静下来后就明白了他父皇的心思,雍帝不会同意他明媒正娶了浑球,雍帝还是要浑球的音武。他甚至可以预料,浑球只要离开了他的保护,就会立即被雍帝安插在他身边的人抓走。
西日玄浩一剑砍断了营帐前的树,回头,却见令狐团圆立于帐帘后,他二话不说,冲过去,一弯腰扛起她就回了营帐。
营帐里,他半跪在她身前,脸紧贴着她的胸口,“浑球,我要! ”
“恶人……”令狐团圆摸着他的头发,动容道,“我给!”
然而西日玄浩却闷声道:“给我音武!”
令狐团圆装糊涂,“鹦鹉那种扁毛畜生有什么好?”
西日玄浩握紧她纤细的腰肢,抬头道:“别给我插科打诨,你知道我要什么,只有交出去,你才能安生!”
令狐团圆凝视着他绝美的容颜,长长地吁了口气道:“我什么都给你了,现在只剩下小命一条,你要就拿去吧!”
他怒视她。为了她这条小命,他被父皇掴了一掌,为了她这条小命,他不得不给苏信等人颜面,他要她的小命有什么用?
“那就留着你的小命!”他咬牙切齿地道,“好好服侍本王!”
西日玄浩将她压到榻上,从小嘴开始亲起,一路亲了半天,她却毫无反。他定睛一看,死浑球四仰八叉地躺着,望着帐顶不知在想什么。西日玄浩本就没那兴致,干脆翻身坐起,一个人闷恨去了。
过了许久,她才艰涩地道:“不是我不肯,而是我不能。我给了你音武,我是安生了,可无缺怎么活?他在你父皇手里,纵是亲生骨肉又如何?玄浩,我现在悟出了个道理,在这世上没有大拳头,就别指望安身立命。”西日玄浩不理她,她也不在意,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不会认命的,失去一身修为并不可怕, 可怕的是从此失去了再握剑的勇气。”
西日玄浩想好了,打死也不理她,但她不说下去了,他却更加烦躁——死浑球什么都做得出来,没准直接睡着了。正当他转身打算拍醒她时,迎面却是浑球放大的脸,令狐团圆利索地将西日玄浩反压身下。她浑身闪烁著绮丽的神采,她的衣裳被抛到半空中凌乱地飞舞了一瞬后落地,她肆无忌惮地钻入了他的玄衣里。西日玄浩的头脑里一声轰鸣,随即就被这个狡诈似狐、灵动如兔的家伙彻底点着了。
抛开所有纷扰、遗忘一切顾虑,这一刻,一种生平从未有过的情绪激荡在令狐团圆的体内。倘若他不是西日玄浩,倘若她不是令狐团圆,倘若他们只是世间的普通男女,那该有多好?喜欢是极珍贵的心情,可是喜欢也是如此简单的放纵,在还能喜欢的时候喜欢,在还能给予的时候给予,如此,来日才不会后悔、不会遗憾。
被派往晟木纳草原的顾侍卫,依照西日玄浩的嘱托,带回了服侍应老族长多年的仆人应阿贵。西日玄浩召见了两人,却是从头至尾只听不说。
“应老爷自打开春身子就一直不好,荣大爷请了鸿贤镇上的老医师诊治,说是年纪大了脾胃不好……那日一大早是小的亲自煎的汤药,老爷服药的时候只有三德哥儿来过,没见旁人,三德哥儿一走,老爷就不好了……药是小的一个人煎的,方子是老医师开的,用了好长一阵子了,从熬药到送药没和旁人搭话。可要说是三德哥儿害的老爷,小的真不信。”
西日玄浩挥挥手,顾侍卫便把人带下去了。
两人一走,从西日玄浩身后的屏风后,依次出来了苏信、田胖子、平镇,还有脚发软的令狐团圆。看着西日玄浩漫不经心地斜眼看令狐团圆的样子,苏信和田胖子甚觉奇怪,只有平镇清楚,上回桐山城花爽一案也有令狐团圆的份,这回殿下显然又想听听她说什么。可是令狐团圆目光游移,就是没投到殿下身上。西日玄浩用指节敲了敲桌案,令狐团圆依然望东看西,西日玄浩薄怒,看出苗头来的平镇赶紧拉了拉她的衣摆,她却甩开了平镇的手。
苏信和田胖子马上也看明白了,田胖子不敢出声,苏信却敢,只听他笑道:“其实应阿贵说的,我前…阵都查过了,只是不知道殿下想听什么、想听谁说?”
“你当自己是说戏的?那么苏城主,我点哪一出你唱嘿一出?”
“殿下说笑了。”
“笑,你还笑得出来?”西日玄浩劈头骂了他一通后道,“你苏家世代行医,应老族长又是吃药吃死的,这是其一;其二,你权傾杲北,只有应家能与你抗衡,应老族长一死,他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孙哪个是你对手;其三,本王一到础海,你就撵了上来,怎么赶都赶不走,你说说,你到底想做什么?”
苏信苦笑道:“我若对天发誓,我苏信只爱研习些医术、武道,并无太大野心,估计殿下也不信。可应老族长的死,真不是我干的,我赖在殿下身旁不走,就是巴望殿下能还我一个湥О住!?br /> 田胖子斗胆道:“殿下,苏大人我还是信的,我田守正敢以项上人头担保,苏大人生平就没杀过一个人!”
令狐团圆游移不定的目光停留在苏信的脸上。
“哼,你那肥头自己留着吧!”
“我信了。”令狐团圆忽然发话。
西日玄浩斜看了她一眼,信个毛球!那油嘴滑舌的家伙,除了名字里有个“信”字,浑身上下就没有可信之处!
却只见令狐团圆诡异地一笑,弯着指头指着苏信道:“你这人,晕血!”
苏信顿时神色尴尬,“你……你怎会知晓?”
“那晚尕苏镇上,你的人和梁王的人打斗起来,你手下负伤见红,我见你腿脚发软,最后是被人搀扶着走的,你可没有负伤,全须全尾着呢!还有我和你交过手,我气力全无,按理来说,你拿下我轻而易举,可你畏惧天音剑的锋利,反被我遇得狼狠不堪!你说你不晕血又是何故呢?”
苏信赞叹,“你厉害!”
田胖子接着话茬道:“那日在那苏城中,殿下抽烂了苏大人手下的脸,苏大人休息了小半日才恢复,故而没能与殿下见面。”


苏信叹道:“那—日我白天晕了一回,晚上又晕了一回……”他还没感叹完,西日玄浩便已拔剑,干净利索地刺中了他的手臂,血水瞬间染红了衣袖。
“殿下……”苏信惊骇,身子立时摇摇欲坠,田胖子连忙将他扶住。
西日玄浩冷冷地道:“确史晕血,不过应老族长是中毒而亡,那是不见血的。”
苏信再是圆滑的性子也受不住西日玄浩这般的刁钻,白了脸脸道:“好、好、好,明儿我就制一剂药请殿下吃吃!”
西日玄浩二话不说举剑又刺,平镇急忙上前拉往他,田胖子则是死死地护住苏信。
“我管你祖荫丰泽、世代功勋,大不了我砍了你,回头向父皇请罪去!”
眼看情形愈演愈烈,令狐团圆上前扯了扯西日玄浩的玄袍,西日玄浩这才收剑,满面怒色地坐了回去。为了平息他的怒气,令狐团圆只得遂了他的意,说起对应老族长之死的看法,“晟木纳草原应氏家族的地盘若是不去,我们在础海光是争执毫无意义,可我觉得他们就是想要我们去,所以还是不去的好。”
“废话! ”西日玄浩当日就隐隐觉察到,应荣舟想留下的人不仅是应三德。
“既然晟木纳不能去,那我们就该去鸿贤,拜访下为应老族长医治的老医 师,我想应该就是上次田骑尉请来的那位老先生。”
田胖子道:“应该是他,我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