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语奈何》第86章

样！
啸清没想到允儿会打他，一时也楞在那里，自从十五岁那年束发之後，便没有人敢打他了，十九岁接手河西之後，所到之处谁不是对他恭敬有加，如今她竟然敢打他！心中无法不生气，却见她手环著膝盖害怕的看著他，一边淌著泪一边不停拿袖子抹嘴，仿佛他的口水有多污秽一样。
“不许擦！”不要讨厌他的吻！心中不断乞求著，嘴上却是说不出口。“不要擦好不好～”他上前想要抱住她。
“何啸清，你走开！”允儿厉声道，身体却还在往後缩，“你堂堂河西侯，居然点了我的穴道强吻我，你，你简直可耻！你不要过来！呜呜～”
一双小手不断挥舞著，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
他想要制住她，却还是被她哭成泪人的样子弄得手足无措，什麽怒气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心中满是怜惜和自责，以及被她厌恶的恐惧，“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没有控制住……我以後都不会强迫你～不要再擦了好不好？不要讨厌我～”
他的声音里有著讨好的意味，只是她不会再笨得上他的当，他从来都只会强迫她，伤害她，她怎麽会觉得他可怜！“何啸清，我不想看见你！你走开！”
“允儿，这也是我的房间啊～这几月都睡在这里的”只有在这里，他才会觉得她还在他身边，才能睡得著，“我保证我不会做任何逾矩的事，好不好？”好不容易看见了她，他怎麽可能继续之前那些失眠的日子。
“我不要见到你，你走！”允儿怒道，却见他动都不肯动，“好！你不走我走。”说完就要从床的另一头爬下。
“别～”啸清拉住她道，“我走，我现在就走……我就在隔壁守著，你有什麽事喊我，好不好？”啸清无奈离开，只剩下允儿一个人在那儿不停地擦嘴。
安生，对不起，对不起～
作家的话：为啥觉得越写越苦逼，都没有凌虐啸清的快感～～写太久剧情，有点想写H了，木有机会……谢谢媛元wo送的棒棒糖和ivy_love送的魔法杖，谢谢亲们一直有在支持偶～谢谢kokubun送的精灵粉，唉～被你和PP弄得都有点怕怕了，到底要不要加那段，偶也有点犹豫……大家到底想不想要NP啊？不会只有sdymlc支持NP吧～～偶很想弄投票啊，不知道怎麽弄～如果不NP的话我也觉得写允儿和啸清xx太惨了点不过这样的话啸清真的很可怜了～～他也不坏啊
18。啸清，我们不可能了
允儿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的睡著，迷迷糊糊间感觉到有人坐在自己身边，她睁眼，却见啸清安静的坐在床头看著她，见她醒来，立即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你醒了？先洗把脸，我们待会儿一起用膳？”说著把娟布递了给她，声音里的轻快仿佛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一个梦，他们从未有过什麽激烈的争吵一样。
允儿没有接过手巾，只是冷冷的道，“允儿在这里只是侯爷的阶下囚而已，怎敢劳烦侯爷。请侯爷先出去，允儿要换衣服了。”
“我在门口等你，你好了叫我？”啸清的语气是讨好的。
允儿并未理会他，只待他离开了，才胡乱抹了把脸，身上的衣服已经穿了两天了，再不换真的要难受死了……允儿环顾四周，这里依然维持著她未被贬为通房丫鬟前的模样，连铜镜前的胭脂首饰的位置都没有变……她记得她当时搬离这里的时候他说过这处收拾了便要给其他人住的，也不知道为什麽她的东西却都还在这儿。打开柜子，她以前的衣服整整齐齐的叠在那里，只是叠的方法和她不同，不是说一把火烧了吗？是谁又来整理过？太多疑问，但转念一想，何必呢？他这个人她都已经不在乎了，这个宅子，这些衣服又有什麽紧要呢？随便取了一件衣服穿上，本想再在屋里待会儿，直到何啸清等烦了离开，才再出门的。却未想他并未离开，只是敲门问她好了没有，他已经命人备好了午膳了。
无奈开门，啸清见她穿著之前的旧衣，眼前一亮，他的允儿，果然还是穿著何府的衣服更美，这身衣服，他曾经脱去过数次，她离去後曾经轻拥著，闻著她常用的薰香入睡。无法克制地想象著熨帖在衣服下的姣好身躯带著让人难以忘怀的清甜，那丰润的酥胸每每都在他的爱抚下起伏著，平滑的小腹，敏感的肚脐眼，还有湿润的神秘地带……血气一阵上涌，身下已然直了。
急忙退後一步，就怕自己忍不住上前拥住了她，她恐怕又要生气了。
“侯爷若是不想与我一起用膳，允儿便回去了。”她也有些饿了，不过撑几个时辰应该没问题吧，等他走了她可以再溜去厨房。
他努力平复著自己的欲望，道“我们去饭堂。”说著上前拉住了她的手，却又被她甩开，戒备的看著他。
“允儿……”有些受伤的看著她，她却依然不为所动的样子。允儿，要到何时才能原谅我？“我们走吧～”至少，至少她此刻就在他身侧，他不必再受那相思之苦……
保护性的走在她身侧，每走一步，都会温柔的看她一眼，这一次，他不会再让自己犯错，再让自己伤害她了，允儿，只要每天都能这样看著你，我都快乐。
偌大的膳厅只有他们两人，啸清像是允儿的贴身奴仆一样，替她夹菜盛汤，连虾壳都是剥好了的，鱼刺都是剃掉了放到她碗里。
“侯爷～您这样允儿消受不起。”她看了眼碗里的红烧鱼，心里忍不住有些苦涩。是不是真的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她陪著他五年，从来都是她替他精心准备菜肴，如今却全反过来了，她并不想要这些，只要能早些离开就好。
“叫我啸清～允儿，我不是逼你，你要怎麽叫我都随你，我只是～只是想要为你做这些。看著你吃下这些东西，我都很开心。”说著又给她舀了碗汤，“允儿，我知道过去是我不珍惜，我知道你为我付出的比我做的多万倍不止，我不求你像过去那样待我，我只求一个机会，让我陪著你的机会。”
“你～侯爷”允儿顿了顿，唤了一声，“啸清～”心中念了千万遍的名字，如今唤出时依然无法抑制阵阵心疼，却见他眼中溢出欣喜，又觉得自己不该心软的，低头不再看他，道，“允儿实在不值得您这样待我，侯爷如此人才，也只有像小姐那样的女子才能相配，允儿痴心妄想了十年，如今也知道是自己自作多情了。而今允儿心中已有了别人，我不想也不能伤害他，允儿此生只会把心留给他一人了。侯爷，若是您把花在允儿身上的心思花在合适的姑娘身上，此刻必定也是佳人相伴，羡煞旁人了。您花了五年思念一个不会回到您身边的人，难道您还要再花五年，去陪伴一个不能把心给您的人吗？侯爷，这样对您，对爱您的人都不公平的。”
“不！你心里还有我的！”啸清万分苦楚，听到她说她的心只会留给另一个人，胸口便像被撕裂一样，手捏著椅背，却不敢做任何动作，“与其说我花了五年去思念一个人，不如说，我花了五年去明白我爱的人是谁。我知道现在说很早之前就已经把你放在了心里，你一定不信。可是，我会让你明白，我心里只有你。什麽叫合适的姑娘？除了你我还能对谁动心，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世上曾有一个人用了所有的心思适应我，包容我，总是支持我，想尽办法让我开心满意。我隐隐觉得这个女子对我十分重要，却不肯承认，直到我失去了她，我才明白，原来我以为我爱了，事实上我所谓的爱怎及她待我千分之一，我以为我不爱她，事实上我对她的爱深的连我自己都看不到底。我不会再让自己错过她，错过了便什麽都没有了。允儿，你可明白，这辈子除了你，任何人在我身边都是不公平，我不在乎其他人爱不爱我，我只在乎你还爱不爱我。”
“你～别说了～”若是一年前的她听到他这一番话，该会欣喜若狂吧～可是如今，他这样不是平白让她心里难受吗？“我们不可能了～”她不想伤他，即使他伤了她那麽多次，他毕竟还是她第一个爱过的人……可是，不伤他便是伤了安生，她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安生，即使是自己也不可以。
上好的红木椅背就这样被他捏碎了，他却轻轻放开不让她发现异样，看著她的眼神由痛苦又慢慢变得温柔，“我不想让你难过，不爱我，心里没我，没有关系，就让我好好爱你，好不好～你不必觉得欠了我的，就当是我把当初欠你的还给你，好不好？”声音是那样小心翼翼，卑微得仿佛对她好，是她给他的恩赐一样。
“不要这样～”允儿看著他温柔的眼，那里掩藏著深深的悲伤和一丝後悔，不要～这不是她要的，他为什麽不能干脆一些，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