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债肉偿》第22章


“去做你的床奴?”她讽刺地回应。
他蓦地停下手上和嘴上的动作,钳住她,锁住她的眼,“床笫之事令人欢愉,有何不可。”
“一方不愿便是强迫,不可为。”
他总觉得她这种念头极怪,男尊女卑,女子不是本就应只须逆来顺受?她爹没有教育过她?
“那你说,双方一拍即合,你情我愿,但却是通奸,可否?”他问她。
她自知说不过他巧舌如簧,扭头不再理会。
突然想起该出宫了,他估摸了下时间,松开她,给她捏好衣领,系上腰带。她有些看不懂,怎么,向她示起好来?
“画院是不是有个顾画师。”他随口问道。
她不应,不否认也不肯定。
吴幼卿拿手背蹭她脸,感受平滑的触感,“不许跟其他男子过分谈笑,不许有肢体接触。”十足的占有欲。
她想起中午跟顾画师的交谈,皇上只见了她一次。“你想多了,我这种生过孩子的‘残花败柳’,一般男子都看不上的。”话语里颇有埋怨和讽刺他的意味。
残花败柳,她想什么呢。二话不说吻上她的唇。
再亲一下就走。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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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夜来春梦醒留痕 。。。 
近来朝中上下官员都忙碌了许多,处处充满即将发生什么的和乐气氛。
宫女们踩着小碎步出入于画院,每个人怀里都抱了大堆包的精美的袋子。
风沁看李公公前后指挥,好奇踱步过去,随手解开了一个包袋口上的黄色线结,往里头一看,原来都是新的毛笔。
“看来传闻不假。”顾画师跟其他人也都过来凑热闹,每人都解了几个包袋,里面有的是颜料,有的是画纸,还有绢布。
“什么传闻?”风沁问道。
“近日祥瑞颇多,东海发现了跟人头一样大的珍珠,大河未有水患,还挖出了百年前放在河底镇怪的铁柱,重新在河里安置好。另外就是,”顾画师刻意顿了顿,眼里有一丝放松的神色,“北疆之前派了使者,现在又要与我大同和亲。”
北疆族,风沁之前略有耳闻,十几年前她还小,而那时才是两国关系最差的时候。
“确是好事。”风沁随意附和道。
李公公这时忙完了,打发走了宫女,走到几个人旁边,正好听到对北疆的讨论,不觉阴阳怪气冷哼一声,“什么好事,北疆乃蛮夷之地,杀人不眨眼毫无人性可言,怎配与我族和亲。”
“当年李公公就是随了使团去北疆的吧?”其他画师里有人似乎知道底细,顺着李公公的话问道。
李公公皱起眉,脸上的怒意十分明显,松弛的皮肉跟着一抖。
“那时候,没几个人生还。连当年的吴大学士都不能幸免,北疆不把我朝的一品官放眼里,这口气实在让人难以咽下啊。”
旁边略显年长的眉公公插嘴道,“这事我记得,可是当朝丞相之父的吴大人?”
李公公白他一眼,“小声点儿,被人听去就要说咱们乱嚼舌根了。”他看了下其他人的脸色,“大约你们年轻些的都不知道,咱老一辈的宫里人谁个不知,当年几十名大小官员,只剩了十人不到才回,最令人气愤就是北疆拿着邀请之名,却在半路使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害人,我们好不容易才留了条命逃出来。唉,可惜了吴大人和吴夫人。”
眉公公点头,“他们确实口碑甚好。”
风沁听到这里有些难以置信,莫非他们口中的吴姓官员真就是吴幼卿的父亲?
确实不曾在相府见过他的双亲,但没想到居然是如此境况。
她一时心里五味杂陈,等她回神的时候,他们正在讨论手边这些材料。
“皇恩浩荡,命宫里要大庆一番。这段时间大家都辛苦辛苦,好为皇上排忧解难。”李公公话一出,其他人都点头称是。
“嗯,”李公公见他人的反应之后表现出满意的神色,“除了要修理一些建筑上的旧画,再就是要给三品以上官员每人画幅画像。”
风沁还没算过来,只听有画师呼了一声“何其多也”。
李公公嘿笑一声,“每人分个二三十位即可,依各位的水平,两月不就能完成?”
风沁心头一闷,她不擅长工笔,不知怎么应付过去,转脸偷瞄顾画师,却见他温温和和微笑,没有什么言语,其他人脸上却已显出了与她心里同样的郁闷。顾画师也太好脾气了,她暗忖。
“忘了给你们看圣旨。”李公公从怀里抽出文书,这是他早些时候在书房面圣的时候接的旨。
等他念完了皇帝的命令,其他人也早收好了表情,都哪敢有什么怨言,说什么就是什么。
李公公张罗起来,“晴翠,快收了,锁起来,这些东西贵重,每日用完记得清点好照旧收着。”
在旁边待命的宫女忙应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块包好的手帕,打开拿出储物柜子上的锁匙。
蓦地想起吴幼卿的话,宫里的活太多,这点确实不如相府。风沁暗叹了口气,但说到底还是吴幼卿害了她,当年他怎么能想出捧她那招,也不知她跟他曾积了什么怨。
一天忙下来,几位画师都在,风沁与顾画师为了避嫌,没说上几句话。
等都收工要回去了,顾画师见其他人不注意,偷偷塞给她一张纸条。
风沁捏在袖子里,等回了掖庭再看。
她觉得,跟顾画师可以稍微聊聊心里的想法,但与那几位公公绝对不可。大概顾画师也是这么想的吧。
并无特别。只是“或可分担”几个字。
风沁借着微弱的烛光,看到这几个字不禁微笑,心细的男子。
犹豫了一下,没有把纸条放到烛上烧掉,重新捏好放到怀里的一个小荷包里。
一同跳出来另外一个红色的精巧荷包,她一怔,想起里头是阿宁剪过的几缕新发。
现在阿宁可有哭闹?一到晚上这个时间,她必须哄着他才能睡着。心里是痛,但之前委屈太多,把痛给盖住了。现在委屈少了,痛却上来了。
等再安定一下,她就跟皇后娘娘申请出宫一次。她突然生出一丝迟疑,皇后会不会不准,现在阿宁在相府,看皇后的意思也不准备把阿宁接出来,她若回相府去探看,或许不是寻常轻易之事。
她提过阿宁是她与赵瑞之子,但阿宁出不了相府,这总归十分可疑。想起皇后那种慈祥之中伴有微妙的眼神,她背后一阵发凉,皇后怎么想,她不敢猜测下去。
回神看着眼前的烛火,十分微弱。给宫女们用的蜡烛都有限度,每个月领几只,用完就没有了,比起以前明亮的油灯,她现在连看书都坚持不了太久。宫里管得严格,也没有宫女敢跟家人要蜡烛来用,风沁猜测或许也有,只是不敢用太多,怕惹了人注意。轻叹,她还是早早休息吧。
“风沁,”耳边有熟悉的男子的声音,温温润润。
灵巧的手指在她身上游走,不知不觉给她挑开了扣子。柔软的肚兜布料跳了出来,男子的手指极其光滑,轻轻抚摸着肚兜,没有勾出丝。
“还穿着从相府带来的肚兜,”他轻笑,“可有怀念相府的好?”
她皱眉,身子不知何故动弹不得。
他大手捏上一团,有些贪恋地来回,不愿松开。她有些胀痛,大概月事是要来了才这么痛。
“不知现在还有没有奶的味道。”他话刚说完就低下头埋进沟里,一路舔到山峰,牙齿轻咬几下突然稍用力吸吮起来。
她叫出声,“痛。”
他停下来,吻上她的嘴,贴合的瞬间她唇上麻软。
“下流。”脑海里还是他刚刚说的话,她紧闭双唇转脸到一边。
身下也跟着一痛,她不自觉地紧住了另一张口。他又要硬来?她用力推他,捶打他的胸口,“不要!”
胳膊被强力压到枕边,她被紧紧钳住了,以一种略带屈辱的姿势。
“不要吗?”耳边是他呼出的热气,有些湿润,“可是你已经很湿了。”随之是缓缓的抽动。
她咬住牙,觉得体内有股热流。
“许久没被哥哥怜爱过,紧得好舒服。”一声满足的叹息。
她的身子随他的动作轻颤,时快时慢,每下都让她必须咬住牙才能忍住差点泻出的轻吟。
身体里好像有个点,越来越痒,越来越渴望。
突然她头脑一片空白。
风沁睁开眼睛。
窗外透进刚刚发白的天色。
原来是梦。她怔了怔,低头看自己衣服穿得完好,摸了摸,肚兜也还在,想起梦里他说的话,她还穿着在相府时穿的肚兜,呆了一下,自言自语地想,给宫女穿的布料比不上相府里她穿的那些,她自然要如此。
在床上躺了片刻,忽觉身下有些黏湿。
脸上慢慢染上红晕,她暗恼自己因梦而起的反应。
是白天听了与他有关的事情才做了这个梦?可是为何是这种梦?
心里突突跳着,闭上眼却再也睡不着。
索性起了身,她欲打些热水来,拿毛巾擦一□上。
醒来留梦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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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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