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状师》第61章


邱逸瞥了他一眼,不语。
“果然如此……不过没关系,有我在。”段铭珂拍着胸口笑道,“那我就勉为其难地传授一下,当年我是怎么追到你师嫂的。”
邱逸半信半疑地望着他,闻他续道:“我记得那天随老师进宫,正好赶上她出宫,我就丢下老师假装与她一道,捡了块砖头上去问:‘姑娘,这是你掉的么?’然后就成啦。”
邱逸虚了虚眼,目光中写着四个大字:无可救药。
他不再多言,转身离去,走到一半想起什么,从袖子里取出一块碎布,正是昨日从那名刺客身上得来的,画着一团不知名的东西,递给段铭珂道:“这个东西,你帮我查一下上面的图案是什么。”
身后之人本是沉浸在回忆之中,待看清他手中之物时,目光淡淡一滞,朗笑着接过道:“这小蛇是什么?”
邱逸闻言,惑然转头望了望他,却一字未吐,只是耸了耸肩:“是从刺客身上找到的——总之拜托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是少了调教0w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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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山前」·六
一晃过了数日,车瑶的生活又重归了风平浪静。
来到京城已经有一段时日了,自从解决掉石家那桩案子,她便一直觉得自己在无所事事。无奈她是有心出去拼一拼,邱逸却叫她暂时不要轻举妄动,不知独自去调查了什么。
于是她每天要做的事,除了帮着初菱洗菜打扫,便是百无聊赖地等着邱逸回来。
其实从那次雨夜过后她便开始注意到,身边的刺客莫名其妙消失了,仿佛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似的,就那样没了踪影。
暴风雨前的日子总是很平静,这是前人的教训,因此她也没傻到一切会就这么过去,只是以后会发生什么,她的心里却是一点底都没有。
此刻她正坐在院子里帮初菱择菜,不知不觉中陷入了沉思,举着个菜叶子苦思冥想,纳闷道:“你说,那些人……怎么就突然不来了呢?”
初菱惊恐地望着她。
“我脑子没坏。”车瑶咂了咂嘴,“我是说,我们连这些人的身份都不知晓,突然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不是太蹊跷了么?”
初菱的神色舒缓起来,耸耸肩道:“你和安叔从没告诉过我,你们究竟是欠了谁家的高利贷。”
车瑶眨了眨眼睛:“……高利贷?”
“对啊,”初菱点头,目光清澈明亮,“先前在家里的时候,灶王爷经常光顾,一夜过后家里便会多一些东西,从鸡蛋到青菜最后连床都有了,我们家何时这么有钱了?”
车瑶略略尴尬地抽了抽嘴角:实话是,她到现在也不知该怎么与初菱解释邱逸的问题,亦不知关于刺客行刺的缘由是否该告诉她,只是没有料到她会往这方面去想。
初菱从小到大都拥有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能耐,往往能一本正经地说出呛死人的话,这一点车瑶是从小领教到大的,却未得其精髓,是以不由觉得她实则不太适合做状师。
见她不说话了,初菱也未再多问,只是低头又洗起了菜,搓到一半忽然止住了动作,抬头道:“上次你与我说,汤员外有问题,你说他会不会在这菜里面下毒啊?”
车瑶听后一愣,却是摇着头道:“我想不会。”
“为什么啊?”
“我们要是真的死在这里,邱逸必定会追查下去,届时第一个吃不了兜着走的是谁?”
初菱不假思索道:“汤员外。”
“那便是了。”车瑶漫不经心道,“要死还得分地点,若是被亡命之徒给杀了还能叫意外,可是下毒死的却不是那么好……”
提到“下毒”二字,她猛然想起了前不久发生的太医院投毒一案。
据邱寄明所言,此案虽是发生在两名小宫女之间,但不仅是牵扯到了四年前孙文菁一案,甚至与约二十年前瑞王之死有所关联,复杂程度不是她所能想。
身在皇宫,身边的宫女大概多的叫不出名儿来,可皇帝却钦点邱太傅微服调查此案,足见此事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然而毕竟是宫里面的事,她坐在这么间小院子里,离皇城有十万八千里,就算想破头颅也不一定想的出来。
车瑶甩了甩脑袋,瞧着初菱端着菜盆走向屋后,正准备起身,眼前却忽然现出一个小脑袋,好奇地打量着她。她不禁吓了一跳,才反应过来面前的孩子是段晗,按理说应该早已被送回了姑姑家,怎会是突然出现在这里?
转头一望,来人果然是邱逸与段铭珂。
“哈哈,车丫头,小晗吓着你了吧。”段铭珂笑着拉过女儿,“最近小晗的姑姑要出远门,她死活不愿意去,我只好又将她接回来了。”
段晗被他这么拽着,不挣扎也不反抗,只是紧紧抱着手里的瓷娃娃,懵懂地望着周围,又面无表情地垂下眼,直直盯着自己的鞋子。
听到他们的声音,初菱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笑眯眯道:“段大人,邱大人,你们来啦。”她转头望向在旁边自娱自乐的段晗,不由更加高兴,牵着小女孩的手问:“我带你去玩,好不好?”
段晗抬眼望了望她,没点头也没摇头,像听不懂似的,只是跟着她徐徐走向外边。
车瑶默默注视着这一切,心中却是愈发古怪起来。她之前就注意到过,段晗的话很少,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外界有时有抗拒有时又没有,不知道究竟在思考着什么。
她曾听段铭珂提到过,段晗的姑姑是尚书夫人,在学习方面都是请专门的老师来教的,因此从没去过学堂。她想着段铭珂看起来这般缺心眼,尤其在邱逸身边时总喜欢活跃气氛,没理由会生出这么个小小年纪就不爱笑的姑娘,每天只知道抱着自己的瓷娃娃。
也许是捕捉到她神色中的异样,段铭珂难得收起笑容,摊开手,有些无奈道:“小晗这性子,怪我。”他顿了顿,不禁苦笑,“她姑姑家里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都不大喜欢她,那时我也时常见不到她的面,哪知后来就变成了这个孤僻的样子。”
车瑶悟了一悟,“那你怎不将她接回来?”
段家现在的那间破房子……他还真住的下去。
“我不晓得怎么带孩子,接她回来也不妥。”段铭珂含笑说着,眼中忽然闪过一抹异样的色彩,“而且,之前的房子我也卖掉了,免得瞧着伤心。”
虽是如此说,他的脸上仍是挂着笑容的,仿佛真的早已不在意。车瑶闷声望了他一会儿,适才想起了正事,忙问:“你们今天来此……有何要事?”
她目光微动,不经意地朝邱逸那边瞟了一眼,本是期待他会与她说些“久别重逢”之类的话——尽管只有几天时间——却闻对方一本正经道:“那个图案调查出来了,你记的不错,那是一条螣蛇。”
“……螣蛇?”车瑶惑然道,“为什么要把这个东西带在身上?”
“现在能查到的东西不多,只知道这是个与朝中人有来往的杀手组织,成员的身上往往都能找到这个图案,不过也只是一个标记罢了,没什么实质作用。”他有些泄气的摇摇头,“因此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雇他们来的。”
果然是一无所获,车瑶不由叹道:“会是汤员外么?”
“应当不会,不过——”邱逸道,“汤员外必定知晓内情。”
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办法来,车瑶不禁皱着眉,托着下巴道:“你说,我们要是把他铐起来盘问,怎么样?”
“……”
邱逸咳了咳,“你清醒一点,好歹是朝廷命官。”
他说着便抬手摸了摸她的头,似乎已经发展成了习惯。可自从那天过后,车瑶却愈发敏感起来,对于他的一切动作都莫名倍感不适。察觉到她的脸颊在逐渐升温,邱逸的动作一时僵了,而段铭珂也识趣地坏笑了一下,转身走进了树林之中。
自从那夜以来,他们便没有像这般独处过了。车瑶虽是期待着他能更加主动一些,却也不知道她究竟想听什么,而她亦不知,邱逸这边也是苦恼得焦头烂额。
自小照顾病弱的母亲,随后就跟着廖敬之东跑西跑,好不容易安定下来,却是回到了平安镇中,整日与衙门里的一群男人为伴;是以,段铭珂的猜测,的的确确戳中了他的痛处。
虽是个成过亲的师兄,但这段姻缘对于一个如此粗心眼的男人来说,就好似是天上掉下的馅饼。也就是说——邱逸的身边连个参考都没有。
他踌躇了好一会儿才将手放下,从袖子里取出什么东西来,递过去道:“给你。”
车瑶低着脑袋一看,只见这是一支做工精致的蝴蝶簪,紫白相映,仿佛是冬雪中盛开的梅,额外好看。
“这是……送给我的?”
邱逸默默点头,伸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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