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的男友被穿了这件事》第19章


⒌乃腥ǎ拔宜撤ⅰ!?br /> 闻人初只能去看路轻舟。
“打地铺。”
行,打地铺就打地铺吧,反正夏天也不冷,闻人初乐颠颠地去路轻舟卧室里找了竹席和毯子扛出来,迫不及待地铺在了客厅里。路轻舟不喜欢睡竹席,就算在夏天最热的时候,他都坚持睡床单盖被子,这种行为在闻人初眼里有点反人类。
他手脚麻利地铺好,自己躺了进去,在肚皮上盖好毯子,他开始催促路轻舟和顾淮,“你们俩赶紧睡觉去,我等着见我哥呢。”
路轻舟指了指墙上的钟,“现在九点。”
“九点我也睡得着!”
“你还没洗漱。”
“……哦。”
闻人初激动得把这事忘了,怪不得刚躺下的时候总觉得有什么事没做。他又重新爬起来,跑到门口从那一包什么都有的袋子里翻出了自己带来的衣服和用具,啪嗒啪嗒跑进路轻舟的卫生间,十分钟后他穿着睡衣脖子里挂着块毛巾出来了。
然后就蹲在竹席上盯着路轻舟和顾淮。
顾淮被盯得受不了,自觉的拿了换洗衣服去洗澡了,卫生间里传来了哗哗的水声,客厅里就剩下了路轻舟和闻人初两人,准确的来说,还有一个谁都看不见的闻人谦。
闻人谦此刻正坐在沙发上,和路轻舟靠在一起,双腿交叠看着电视。其实说他是在看电视也不对,因为他虽然面对着电视的方向,但他自始自终地闭着眼睛,双手随意地搭在小肚子上,歪着头像是在闭眼小憩。
坐在他另一边的顾淮走了又来,然后这边的路轻舟也走了。
电视关掉,灯关上,客厅里一片漆黑。
闻人谦依旧悠闲地躺着,任由睡在沙发上的顾淮将两条腿穿过透明的身体,动作一点不变。好一会儿,他听到有熟悉的声音在离他不远的地方轻轻喊他。
“哥。”
他睁开眼,白雾弥漫下,他看见闻人初站在那里,微微红了眼眶,“哥,是你吗?”
闻人谦扬起笑容,“好久不见,阿初。”
☆、第十五章
第二天路轻舟起来的时候,闻人初已经煮好了粥,他围着闻人谦常围的围裙,一碗一碗地端到桌子上,把筷子勺子在碗边上摆好,眉眼里到处都是笑意,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顾淮已经坐着开始喝粥了,他对闻人初亲自下厨这件事有些受宠若惊,即使这顿早餐并不是特意为他准备的。
路轻舟是最后一个到的。
他面色平静地拉开凳子坐上去,似乎认为闻人初给他们准备早餐是一件非常理所当然的事,他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喝下去,然后像是个有着最高荣誉的美食家一样点评道。
“有点稠。”
闻人初立即从厨房里吼出来,“放心,吃不死!”
已经把半碗粥喝掉的顾淮把面前的咸菜推了过来,“这个好吃。”
路轻舟尝了尝,“好咸。”
哐当——
从厨房出来的闻人初重重把碗放在桌子上的声音,他板着脸把咸菜移到自己面前,觉得自己一天的好心情都要被路轻舟给破坏了。他决定不去和路轻舟说话。
他看向顾淮,“等会我带你去医院。”
顾淮愣了两秒,“为什么?”
“我就没指望你能记住。”闻人初拿出手机翻出里面的备忘录给顾淮看,里面写着拆石膏三个字,“今天是拆石膏的日子,你忘了?”
顾淮这才想起来。
他从这个身体中醒来的时候,腿上就已经绑了石膏,这让他差点就忘了,这石膏是可以拆掉的,而不是一辈子都要绑在腿上,不过说实话,他也已经习惯现在瘸腿的状态了,但他转眼又想起来他迟早得离开这个身体,于是他刚刚有些雀跃的心情又低落了下来。
路轻舟只喝了小半碗粥便停了下来,擦擦嘴说道,“我也去。”
闻人初斜睨他,“你去干嘛?作业都写完了?”
“你要帮我写?”
“自己写!”
“那就别问。”
闻人初瞬间拉长了脸。
解决完早餐后他们就去了医院,今天是周末,相对于平常的工作日而言,今天的医院里人流量并不多,闻人初两天前就预约好了之前给顾淮绑石膏的医生,他又是算准了时间到医院,所以没过多久便轮到了他们。
拆石膏并没有花去太长时间,之后顾淮便被带到一边的CT室拍了个片子,很快医生就拿着片子出来了,他看着顾淮微笑道,“看起来恢复的十分不错。”
“可以正常走路了吗?”闻人初问道。
“恐怕不行,毕竟才刚刚愈合完全。”医生从桌上拿起金丝细框的眼睛戴上,打开阅片灯把手里新鲜出炉的片子夹了上去,他指了几个地方给他们看,“骨折的地方基本愈合,但还没长实在,我的建议是继续扶单拐活动一个月。”
“好的,谢谢医生。”顾淮点点头记下。
“嗯,到时候再来拍个片子。”
顾淮从手上挎着的袋子里拿出袜子和一只鞋,弯下腰给那只拆了石膏的脚穿上,然后将重心放在另一只腿上,他扶着拐杖慢慢站起了身,先是适应了一下两只脚同时着地的感觉,然后才敢慢慢把一部分重心转移到那只腿上。
他走了两步,没什么问题后朝闻人初和路轻舟露出了欢快的笑容。
闻人初也是松了一口气,“那就回去吧。”
顾淮刚要点头,眼角却瞥到路轻舟望过来的视线,他转头对上,听见路轻舟对他说道,“和我去一个地方。”
闻人初自然也是听见了,“这就是你要跟着出来的原因?好吧,要去哪儿,一会儿中午了顺便午饭也在外面解决好了。”他低头看了看表,如此提议道。
路轻舟回答,“重症病房。”
“重症病房?”闻人初第一反应就是皱眉,“你是说……”
他转头去看顾淮,顾淮被他们两人的目光看得一头雾水,他茫然地问,“去重症病房?里面有我认识的人吗?我记得那里有规定的探望日。”
“不管是不是探望日,总之我们都不能进去。”
闻人初已经领着他们往住院部去了,医院楼与楼之间有天桥相连,所以走到另一栋也不需要花多长时间时间,按了电梯,和一大波人挤在狭窄的空间内,到了相应的楼层,他们好不容易才挤了出来。
长长的白色通道,尽头的一堵白墙上竖立着一扇紧闭的大门。
从刚才做电梯的时候,顾淮就发现了,他的心脏正随着越来越接近这里而慢慢加快了跳动,不是这具身体的心脏,是他自己的心脏,他顾淮的心脏。
而此刻站在这扇大门前,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激动。
他能清楚地感知到,里面有什么东西正在等待他,在呼唤他,在他不断的靠近中,这种感觉便不断地被放大,放大,再放大,直到填充满他整个的胸腔,他艰难地喘息着,伸出手掌轻轻贴上了那扇门,身体里的血液欢快地奔跑着,流过全身。
他从中读出了期待。
你在期待什么?你们在期待什么?他的全身上下,所有所有器官,都在期待着,在里面,在里面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是你的身体。”
路轻舟清冷的声音在这里响起。
猛地回头看他的顾淮有些没反应过来,他张了张嘴,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的意思是,我、我……我没有死?”
“你当然没死。”
闻人初双手环胸,“只是这几个月来一直都没有醒来罢了。”
顾淮的眼里慢慢积聚起泪水,他忍不住捂住脸,弯下腰低低地抽泣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一直以为我死掉了,以为我再也回不去自己的身体,以为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顾淮这个人了……你们都知道啊,可是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最终放声大哭了起来。
路轻舟始终都面无表情,微微垂下眼,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蹲在地上哭得稀里哗啦的人,他微微眯起眼,精致漂亮的脸在此时竟有种说不出的冰冷。
他上前两步,掐着顾淮的下巴迫使他仰起头,露出一张泪流满面的脸,他轻微地挣扎了一下,路轻舟便更用力了些,顾淮不停地抽噎着,隔着眼中的水汽模模糊糊地看着他,眼角依旧有泪水不停滑落,他在哭,他在用闻人谦的皮囊哭,闻人谦从不会有这种表情,可他却支配着这张皮囊,让闻人谦露出这种不该出现在他脸上的表情。
“真难看。”
路轻舟的瞳孔深邃得一眼望不到底,冷漠的声音仿佛叫这空气的温度都下降了,“难道你忘了,是你撞了闻人?”
闻人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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