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来的皇妃椒房擅宠:帝宫欢》第2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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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初初将头一扭,才要说什么时,但,胥贵姬的声音却是骤然转冷:
“还杵在那干什么,误了太后的吉时,可别怪皇上降罪!”
风初初仍是拒不喝下,挣扎间,那太监手里的鸠酒竟又要洒落在地。
胥贵姬瞧得不耐烦,只让两名太监架住太后,自己亲自执起那杯鸠酒径直朝太后的嘴里灌了下去,可风初初恁是咬紧齿冠,不肯咽下那杯鸠酒,但,再怎样坚持,随着风初初接下来一句话,终告幻灭:
“太后,忘记告诉你,你父亲风太傅,昨晚还邀了我父亲胥侍中在醉月楼畅饮,只说是,太后的所作所为,纯属太后一念之差,与风府可是没有关系的。你放心,我父亲大人大量,定不会记恨风府,你也大可去得安心!”
这一句话,只如剐刑一样从风初初的心口剜了一刀。
她素来知道,父亲八面玲珑于官场,可,没有想到的是,对于亲生女儿,都能在父亲的八面玲珑下舍弃。
不,什么亲生女儿,说到底,她不过是侍妾的女儿,对父亲来说,怎会有什么地位呢?
当初能舍给先帝,如今,眼见着她垮台,父亲自然是不会雪中送炭的,只想着和她撇清干系,保住自己的位置罢。
只现在,她又何曾被人这般屈辱地待过?
那两名太监狠狠地反扭着她的手臂,那手肘只像是要断了一般的疼痛,可再疼,不过是身体罢了,她的心,不会疼,那里,早就麻木了。
她的嘴,被胥贵姬用手用力撬开,只将那鸠酒灌入,即便齿关咬得再紧,可那些酒还是顺着喉部,淌落了下去。
在淌落的刹那,她的眼睛狠狠盯着胥贵姬,胥贵姬却仅是在唇边浮起妩媚动人的笑靥:
“和本宫斗,哪怕你是太后,又如何?不过是先帝不要的女人!”
这句话,生生地在她剐去一块的心上,再狠狠刺下一刀——先帝不要的女人!
只是,如今的她,却连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仅能任由着胥贵姬将那杯鸠酒悉数灌进她的口中。
接下来,没有预期的疼痛席卷过来,不过是,头重得,再承受不住似的,朝后面仰去。
后背撞到地面的刹那,很疼。
这份疼痛中,她陷进了一片黑暗中,最后的意识,是鼻端闻到腥甜的味道,那是来自于她口中溢出的鲜血吧。
原来,鸠酒死亡,是没有那么疼痛的。
可,终究是耻辱的死法。
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死去,她部署的事情,还没有完全展开,怎么可以这么死去呢?
然,再怎样不甘心,一切在这一刻,至少看起来是尘埃落定了。
胥贵姬眼神示意两名太监松开挟持住太后的手臂,看着曾经显赫一时的太后倒到地上时,脸上,露出了更深的微笑。
而,纵然有人以前很喜欢笑,现在,却开始有些笑不出来。
胥雪沁坐在仍旧垂挂着大红喜幔的房室内,双目不复昔日的明媚。
自嫁给闲散侯也有数日光景了,可,大婚夜,且不说闲散侯去往宫里求情后,一去不返,其后的数日,每每,也是她睡了之后,闲散侯方会上得榻来。
纵是同床共枕,但,直到现在,她还没有真正成为他的女人。
是她哪里做得不够好,还是先前,因着大姐在宫里出事的原因,让闲散侯对她有所嫌弃呢?
可,眼见着,大姐如今不但否极泰来,再过几日,即将被加封为淑妃,闲散侯的行踪却更是怪异了。
甚至于,从昨日开始,一晚都不曾回来。
“夫人,奴婢看到侯爷今日下了早朝,就往西城去了,奴婢让小虎跟着着,说是看到侯爷进了一处宅子。”贴身丫鬟小梅进得室来,悄悄禀道。
她终于捱不住,才让小梅去往宣华门外跟着的。
西城?
帝都的达官贵人大多是住在东城,西城则是百姓民居,并且,那儿并没有侯爷的家产。源于,自侯爷从岭南回京,皇上也只赐了这里一套宅子。
她颦了眉,忽然起身:
“替我备马车。”
“夫人,你要去西城啊?”小梅皱了下眉头。
胥雪沁踌躇了一下,抿了一下唇,终道:
“备马车罢。”
不知为什么,今日一起来,她的眼皮就跳得厉害,如果不去这一次,或许会更不踏实罢……
冷宫薄凉欢色】孩子
帝都的民居,是古朴的粉墙黛瓦,西城的这一处民居,虽不大,却是十分安静的。
可,并非所有人都喜欢这份安静。
一如,这些安静,对于现在的某一人来说,恰是无法适应的。
经历过世俗的喧嚣,有些人会向往这些安静的所在,可,有些人,只会在安静中逐渐走向没落。
风初初,显然就是后者。
身上,再不是锦衣华袍,仅是民间最普通的衣裙,包括,发髻都是那么普通,纵然,有一位丫鬟伺候着,可那民间丫鬟的手艺,又怎比得上,宫里的喜碧和玉泠呢?
只如今,喜碧早已赐了死刑罢。
而她也被赐了鸠酒,她一垮台,玉泠的下场,是堪舆的,哪怕被遣回尚宫局,可,毕竟是关雎宫的宫女,这宫里,又有几个人,敢再用关雎宫的人呢?
纵然,她所犯的事,不殃及父亲在前朝的位置,可,总归,在宫内是树倒猢孙散了,总归,成了宫里的一个忌讳。
毕竟,现今宫内如日中天的是胥贵姬。
不过,再怎样,她现在还活着,活着,是不是就是件该值得庆祝的事呢?
不仅活着,当她醒来的时候,是西陵枫陪在她的床前,是不是更是件让她该感恩戴德于西陵夙的事呢?
是的,没有西陵夙,她的‘尸身’是不可能从宫内安然运都西陵枫这的。
所以,表面上看,是他赐死了她,她也成为坤国第一位因谋害帝嗣被赐死的太后,实际,恰是间接成全了她和西陵枫。
只是,这种成全,不管背后蕴含的是什么,是如今的她想要的吗?
她的唇边勾起一抹弧度,极冷极厉的弧度,在这抹弧度中,她听到回廊外有轻缓的步子走来,只从窗棂中瞧出去,桃李芬芳的院落中,是那曾经熟悉的青衫出现在甬道上。
除了那名丫鬟,也唯有他会出现在这。
如今的她,在这院落,等于与世隔绝起来。
她不知道,父亲是否知道她还活着,她也没有问过西陵枫。
也没有问过,西陵枫和西陵夙之间,是否达成了什么协议,才使得容她活到现在。
因为,不管是否有协议,都不会是长久的。
而从醒来到现在的两日,她的身子没有丝毫的不适,那杯鸠酒除了让她看似假死了一段时间,几乎没有留下任何副作用。
只在这两日内,除了重复的吃和睡之外,她变得沉默寡言。
当然,这份沉默寡言,自是落在了西陵枫此刻的眼中。
从昨晚到现在,他几乎都陪在她的身旁,哪怕她入睡,他也会陪在一旁的小榻上。
这样的时光,对于他来说,是久违的。
也因为久违,让他分外的珍惜。
可,看到她沉默寡言的样子,终是让他无法做到忽视。
但,她不愿说,他便是不会去问。
而从一早到现在,他是没有陪在她身旁的。
在这两个时辰间,他悉心做成手中的纸鸢,这才来到她的房中。
纵然,纸鸢制作得很快,却仍是精致的,源于,这是他用心去做的,这份用心,在被流放岭南的数月间,早锤炼得制作纸鸢手艺炉火纯青。
纵然,眼下不过是二月初的光景,放飞纸鸢最好的时间该是在三月,可,谁又限定说,二月不宜放纸鸢呢?只要心还能飞,那手中的纸鸢便亦是能飞得更高,更远。
这更高、更远,他知道,从来都是她心底的愿望。
所以,在以往,她最爱的,便是在宽大的苑子中,放飞纸鸢,也是那一年,瞧着她放飞纸鸢时,清澈明亮的笑容,终是映进了他的眸底,落进他的心房,再挥拂不去。
也在那时,他方发现,这名女子,不再仅仅是帝宫宴饮上,那内敛安静的太傅府千金。
而,由于她父亲是太傅的关系,平日里,却是能经常随其父亲到帝宫的书斋,于是,他和她之间是熟稔的,熟稔外,又有着说不出微妙感觉。
可惜,彼时,他并不能为一名女子,去要父皇指婚,他的母妃也不会容许他这么做。
从楠王到太子,他的太子妃是谁,从来都是母妃定下的,不止为了巩固权势,亦是要基于母妃一族的考虑。
所以,他的太子算起来,也是他的远房表妹。
后来呢?
在他迎娶太子的前一晚,眼前的女子竟是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在帝宫例行的宴饮前,来到东宫求见他,大胆表白心意的同时,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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