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月清歌》第58章


努力的睁着眼睛,不明白眼中的酸涩感是为何,摇着头道:“我不在乎,我不在乎你曾是我的师父,我不在乎被世人唾骂,我只在乎你,我只在乎你是否会一直陪在我身旁。”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在乎过旁人是怎样看她,她只在乎一个人,只在乎他是怎样看她。
曾经,在她心中师父一直是完美的,无论是穿白衫、青衫还是黑衣,都是一样的风清俊朗,都是她的师父。他爱天子,爱百姓,爱了天下人,可是独独不愿爱她,也不愿她留在他的身旁,到头来她只能是一个人。
、第五十九章 (补被吞掉的章节)
箫子朗站在那里沉默着动也不动,浅浅缓缓转过身仿佛在嘲笑自己般的缓缓摇头。即便如今萧子朗再说什么再做什么她也没有感觉了,心不会痛,就连悲伤的情绪也没有。
如今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都只是冷冰冰的,没有情绪。因为她的身体中早已种下生死蛊,在这世上没有解开毒蛊的方法。
其实就算他如今肯为了她不做驸马,不□着天下众生的箫子朗与她在一起又怎样?他的心早就给了云清,如今这个躯壳中早已没了心,自爱上他那刻起这一切早已经不能回头了。
明知他早已没了心失了魂却还是忍不住去试探,忍不住抱着那么一丁点的期待,期待自己能在他的心中占有一席之地。
凌澈说的没错,浅浅太过执着,太执着的女子,结局大多是悲怆的。太过执着,执着后便是隐忍,隐忍到就算是到了死亡的绝境也不肯开口唤一声救命。
罢了,罢了,放手吧,好过余生的凄楚。眼神透露出来的绝望与疲惫,犹如濒死之人。其实她也早厌倦了这一切,只想快点有个了结,得知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也死了心断了念。轻叹一声道:“即便你杀了我,我也不会说出将云清囚禁在何处。”
“你还是执迷不悟吗?”
“呵,执迷不悟?既是迷了又何苦要我醒来呢?”
箫子朗神魂俱损,颓败的道:“罢了,罢了,今日我暂且离去。若是你执迷不悟,以天下苍生为儿戏,再见之日我必定不会在手下留情,定会为了天下苍生灭了你这孽徒。”而后他便拂袖离去。
见他离去,顿时跌坐在地‘再见之日我必定不会在手下留情,定会为了天下苍生灭了你这孽徒’。
师父,浅浅已经这般十恶不赦了么?
当晚竹屋就起了火,张狂的火苗闪烁着青红的光芒,露出狰狞的面孔吞噬着那竹屋,直烧了一夜火才渐渐的熄灭。屋中所有的一切都化作了一阵青烟随风而去了,而浅浅也随之消失了。
没有人知道浅浅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去将留着她最美好记忆的地方化为灰烬的。没有了师父,没有了天离,没有了哥哥,如今连竹屋也化作了灰烬,再无可留恋的了,而她再也不会回到这里。
情始于此而止于此!
也许自她被种下蛊毒九死一生醒来开始她就已经不爱萧子朗了,对萧子朗念念不忘,也许只是不甘心。不甘心她为他受了那么多的苦,而他却与别的女人幸福快乐。不甘心自己在他的心中没有丝毫的地位。
她早已没有了七情六欲,什么爱恨情仇她都没有感觉了。这么些年来做的事情没有一样是出于她的本心,她不过是不甘心才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报仇也只是个借口,其实她心中的怨恨早已在种下生死蛊醒来的那一刻就没有丝毫的感觉了。
爱情到了最后只剩下执念,执着的追寻着根本不存在的东西,这与爱无关,与情无关。
回到魅影楼避开了凌澈到了地宫中的铁牢中,云清的四肢都被铁链固定在墙上,身上华丽的衣衫早已看不出原本的色泽,模样说不出的凄惨与狼狈,见浅浅站在面前早已没了力气破口大骂,只是满含恨意瞪着她。
她丝毫没有在意,只是在牢笼外的榻上坐了下来,暗金早已将茶盏放在了她的手边,端起茶盏小小的抿了一口又放下了,“公主在这地牢中时日也不短了,那棱角可被磨平了?”
“妖……女!”许久之后云清才从齿间吐出这么两个字。
“妖女?我从未否认过,但是你不可否认,我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你在逼我。”转而看向站在一旁的暗清,“我嘱咐你好好招待公主,你就是这般招待的么?”
暗清垂着眼说,“楼主交代的事,属下不敢不从,自是尽心尽力的招待公主。”
浅浅斜眼看着暗金,掀起裙摆斜倚在榻上,缓缓的说,“那就说说是怎样招待公主的。”
“公主这一生都不会再有子嗣,不但没有子嗣,自此至余生,都不能近男色。若是与男子同床共枕,体内的蛊毒便会发作,活不过十日。且……种下蛊毒之时,公主腹中的骨肉就流了。”
浅浅只听见牢中的铁链被拉的簌簌直响,云清撕心裂肺的哭声不断的钻进耳中,期间夹杂着叫骂声,浅浅只是静静的听着。
“暗金,将她扔到驸马府外,将这地牢打扫干净,不要遗留下她身上的丝毫气味。”这是浅浅离开地牢之时说的最后一句话。
从茗山归来的浅浅似乎是带了什么灵丹妙药,逸清的病得到了控制,至少不会在深夜咳血。明王的二十万大军势如破竹,直逼帝都。
开战之前,浅浅将文仙与言初送到了魅影楼,请求凌澈照顾,凌澈见言初惹人喜爱也就应承下来。
明王领着二十万大军浩浩荡荡进了城,将其中的十万大军分布在东南西北四个出城口,逸清带了十万的兵马和魅影楼几百的杀手攻向皇宫,整个帝都城乱成了一锅粥。凌澈早已知道浅浅已经进了帝都,只是迟迟的没有去见她,今日她与逸清去攻皇宫无疑是入了虎口。
且不说望楚的上万死士,就说师兄萧子朗定不会袖手旁观,这两年他看着朝廷的兵马佯装败退,一步一步将他们引到了帝都,只等着今日一网打尽。
他知道今日定是一场血战,而他也知必须让浅浅看到最后的结果,不然她不会死心。他会去救她,但不是现在,况且文仙一直求着他带着她去找逸清。
文仙一直哭着求他,说是自己有不祥的预感,也不顾着自己身子不适跟着他跑来跑去。他一直都知道跟在文身边的孩子是谁的,他没有问只是猜。他尽心尽力的照顾着文仙与那个孩子,因为这是浅浅托付给她的,在浅浅将文仙托付给他的同时还说了一句话:
若是将来发生什么事,无论她要求什么都答应,且都要为她做到。
进入文德殿之时,逸清就知自己上了当,二十万兵马攻占帝都,十万兵力正在四个城门处控制着守城的将士,他只带了十万人进皇宫。
这两年来望楚确实养成了他骄纵轻敌的性子,被团团包围的时候才知自己有多么的愚蠢。而他身旁的浅浅却知道所有的来龙去脉,逸清不笨,甚至是只老谋深算的狐狸,他败就败在他时常看她的眼。
她的眼中有蛊,有毒,会操控着看她眼睛受她媚术蛊惑的人。她不在乎死多少人,不在乎是不是已经入了别人的圈套,她只是由着自己的性子来,落在今日这个局面是她早就已经想到的。她只是在自掘坟墓而已,顺便找了很多很多陪葬品罢了。
萧子朗与云清站在她的面前的那一刻,没有想象中的悲痛欲绝,没有撕心裂肺的疼痛。她只是静静的站在一身戎装的逸清身旁,冷冷的看着与一脸恨意的云清站在一起银丝飞扬的萧子朗,莫染的出现是她放他走就料到的,站在一旁的逸清甚至不知道此时此刻妻子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而萧子朗的心中却翻江倒海了,这究竟是第几次了?站在与她的对立面,狠着心逼着自己对她痛下杀手。当日在驸马府前看到狼狈万分的云清,将云清接到府中,上下检查一番,云清身上并没有半丝伤痕。不禁后悔那日对浅浅说的那番绝情的话,浅浅虽囚禁了云清一段时日,却没有对她狠下毒手,如此看来浅浅不过只是在逼迫她自己,将她自己推到了让人不可饶恕的地步。
浅浅举步上前却被一旁的逸清抓住了手,拖住了她的动作,浅浅的动作有些慢,缓缓的扭过头看着逸清的眼。许久,逸清终于颓败的放了手,眼睁睁的看着浅浅朝着萧子朗走去。站在离萧子朗十步之遥的地方,平静的问:“萧子朗,你一生都在坚守礼教,从不敢违抗丝毫,是不是?”
萧子朗看着浅浅没有说话,浅浅毫无情绪起伏的双眸中竟含着冷冷的寒意,其实她很想笑的,只是面部太过僵硬而笑不出来。
“关你什么事?”云清不满的跳出来呵斥。
许久,浅浅看着萧子朗一字一句的说,“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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