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双修来我吃肉》第7章


尤其对方还是一国之君。
尤其对方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他盯着她的发顶许久,问道:“那你为什么不答应大祁皇帝?据我所知,大祁史上曾经有过一位圣妃吧。”
果然听到了么?颜末抬起头,挑眉:“前代圣女。最后被废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顿了一顿,抬头:“除非我找死,才答应他。”
黎雁九一愣,随即不屑:“那你干嘛看上去一脸难过。”
“我天生就长难过脸。”
“……”黎雁九说不过她,一阵烦躁,一把按在她后脑勺,凶恶道,“不是要那什么气息么,半个时辰一刻都不准多,少废话,赶紧的。”
哼了一声,圈着他的手却更紧。
与过去的同伴分道扬镳着实有那么一些难过,幸好……似乎找到了新的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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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末醒来的时候,窗外灰蓝的天际已经隐隐透出几缕金黄。
枕边静静卧着的黄金蛇形臂环让她瞬间醒了神。
连忙坐起身,张望了一圈,地上的碎瓷片已经被收拾地干干净净。低头掀开被子,自己仍旧衣着整齐。
唇角不由得勾了勾。
黎雁九,你如此正直纯情又贤惠,怎么对得起那魔教少主的名头和那张妖孽般的面孔~
走下床点起一盏灯,却听门上传来轻叩。
离新后册封大典还有好几个时辰,断不是来替她准备的神官,于是几乎是肯定:“奉玉姐姐。”
门被推开,就见奉玉顶着两只黑眼圈迅速闪进门里,又反手将门锁上。
颜末看着她,挑眉:“奉玉姐姐这是做贼去了?”
奉玉呸了一声,压低声音:“做你丫的贼,姐不能忍了!”
“啊?”虽然早知道奉玉这张娇俏容颜下藏着一颗长腿毛的爷们心,还是对她忽然不计形象的炸毛感到好奇。
奉玉将她扯到桌前坐下,神色严肃:“你留那小子过夜了?”
“我可以叫你奉玉妈妈么……”
“颜末!”她干脆省去了那些礼数,反正互相都知道对方是什么德行,“别给我扯点有的没的,你知不知道现在沈涟的人盯得你有多紧?”
当然知道。
颜末喝了口茶,敷衍:“啊啊。”
“你知不知道万一被人看到焱教少主从你房里走出去会惹出多大的事端?!”奉玉恨其不争,一指头戳在她脑门上。
被戳了十几年脑门的颜末对此威胁完全无感,脑袋向后仰了仰又弹回原位,神色依旧淡定:“放心,赵桓那家伙还不会杀了我。”
奉玉抱着手臂冷笑一声:“哼,担心你?我是担心朝中那些死秃头趁机废了你这圣女之位,到时候你让我怎么回临泽山跟星宿宫的长老交待?!”
颜末闻言忽然抬眸,正色:“奉玉姐姐,你一直想要护国圣女之位。”
毫无疑问的肯定句让奉玉涌上喉咙口的怨念险些岔进气管里。
她真的不想让小秘密裸奔在阳光下啊好嘛?!
而且这么肯定不容置疑的语气是想怎样啊?!
于是她进退两难地僵在原地,却没想到颜末忽然站起来拉起她的手:“我要是被废了的话,奉玉姐姐就可以取而代之了。”
“等下……你……”喂,这奇妙的期许是干啥?
奉玉自诩是全世界除了赵桓以外第二个能理解颜末扭曲思维回路的人,却在这一刻也有些转不过筋。
颜末忽然放开她的手,耸耸肩:“以防万一。奉玉姐姐不是担心圣女之位悬空么。”
强忍住掐死眼前这家伙的冲动,奉玉平复了下被惊吓到的小心脏,深呼吸:“总之,焱教的人你还是少接触为好。特别是黎雁九……他可是十三岁就沾血的人物。”
颜末摊手:“我跟他现在大抵就是病人和药的关系嘛。好不容易找到个阳气充沛的不蹭点阳气对不起自己。我也想多活几年的。”
“你……”奉玉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低声道,“论阳气的话陛下的真龙之气不是更……”
只要是这大祁朝堂中混过几年的,谁不知道护国圣女与大祁新帝赵桓是对青梅竹马,想当初新帝赵桓应下右相之女沈涟这门亲事的时候,后宫里着实是起了不小的波澜。
有多少人曾坚信颜末会成为大祁世上第二位被纳为圣妃的护国圣女,却没想到这番构想落了空,一时间泗水轩的访客都着实骤减不少。
颜末指尖一动,不着痕迹地缩进袖口,端起被子喝了一口茶,含含糊糊:“赵桓那家伙都不是雏了。”
“你还嫌弃?!”陛下会哭的好嘛?!
颜末抛给她一个肯定的眼神,视线遂转向窗外:“启明星都升起来了,大殿里的神官也差不多该过来了。”
话音刚落便听院门被叩响,奉玉懒得再理她,迎进了那些来侍候的神官宫女们,便忙不迭地安排起来。
护国圣女每次祭祀祈福前必要焚香沐浴,沐浴过后便不能再接地气。
颜末老老实实地踏出浴桶,站在离地起码有一尺高的玉凳上,看着铜镜里光溜溜的自己被套上轻薄得几乎可见内里的素白纱衣。
清晨微凉,凉风嗖嗖穿过腋下,她几乎打了个寒颤。
这不是她第一次做这副打扮,却是她第一次心中涌起波澜。
忽然觉得,习惯了某件本就不合理的事真可怕。
她褪出一只袖子,对身边的神官道:“帮我把枕边的那只臂环拿来吧。”
奉玉顺着小神官的动作一眼就瞄到那只浑身上下只差写上“我是坏人戴的”字样的身形臂环,瞬间炸毛,偏偏身边又有闲杂人等不便发作,于是神情扭曲:“圣女,祈福仪式上没有要求要带臂饰。”
颜末点头,一手结果小神官递来的臂环,利落地扣在了上臂:“陛下大婚,怎么着也不能像往常一样寒酸。”
奉玉哪里看不出那臂环是谁的,一时怒火攻心又没处发泄,对着小神官嚎:“赶紧把圣女抬到轿子里塞好!”
颜末盘腿坐在玉凳上,转头看向铜镜中的自己。双手食指抵住嘴角向上顶出一个弧度:“走吧。”
、7跨坐上去,亲!
颜末活那么大,最擅长的就是祈福,最讨厌的也是祈福,甚至比每年新年半裸着身子浸在水里的神奉祭还要厌恶上几分。
原因很简单,她必须在祈福当天不进食物只喝无根水,坐在离地数丈高的神台上默念经文。而与此同时,与神台仅仅相隔了几座宫殿的大婚现场君臣同乐胡吃海喝,带着肉香的微风勾人魂魄地调戏着她的鼻尖。
她在此刻尤其痛恨自己那狗一样的鼻子。
纵使从小被教育远离粗口,她还是情不自禁地经文中默默地掺进了一句——
尼玛。
真想把此刻春风得意的赵桓踹不举。
正陶醉地构想各种暴力手段,参杂在夜风中的诡异气息让她瞳孔一缩。
还没等她反应,神台外的候着的神官纷纷倒地。
警觉的视线扫到身后密林中射出的丝丝银光,随着惊心的入肉声,不远处把守着的禁卫军一个个应声倒下。
树影婆娑,静谧诡谲,鼻尖明明还残留着方才忽然出现的气息,却不见那作祟的魍魉,这便更添几分可怖。
仿佛在眨眼之间,另一抹不同的气息猛地窜入鼻腔,几乎近在咫尺。
手中紧拽着的碧玺珠串一紧,她用尽了全身力气便朝身后挥去。
身后之人猝不及防,堪堪避过,遂抚上自己光滑的面颊:“圣女可要小心些,在下可是靠面孔吃饭的。”
颜末心头一怔,拢了拢衣襟转过身,挑眉:“哦,是你。色眯眯小哥。”
左凌险些撑不住轻挑倜傥,嘴角轻颤:“圣女唤我一声左凌便好。”
她显然对此漠不关系,扫了眼地上横七竖八的晕菜神官:“排场那么大,是又有什么好买卖么?”
左凌稍有惊讶:“圣女就不担心这些神官?”
颜末面色冷淡:“他们只是被封了睡穴,待会就会醒了。无碍。出手的人并不想要他们的性命。”
显而易见,目标是她。
左凌稍有惊讶:“圣女怎的就觉得那出手的人不是我?”
“你?”她蹲下身,拔出戳在神官颈侧的一枚银针嗅了嗅,挑起视线,“不是南疆人的味道。”
左凌着实被她逆天一般的狗鼻子惊了一把,遂觉得更是有趣,捋过胸前一缕墨发,神秘兮兮地朝她眨眨眼:“这么看来,虽然不是在下干的。不过这个坑,在下跳一跳也无妨。”
豪言壮语什么的,请应景些好吗,谢谢。
颜末顿了一顿,视线落在他臂弯中:“你想跳坑里无妨。不过先放开我的姑娘。”
这左边衣袂飘飘右手挂个姑娘不说你是采花大盗真是亏欠你了好嘛……
方才作为护法神官被突然袭击的奉玉挂在在他臂弯,在迷蒙的月光下**地翻白眼昏迷中。
左凌正气凌然:“美丽的姑娘身体孱弱,我怎能置之不理。”
“先把你的爪子从她胸上挪开,”颜末仰着下巴斜了他一眼,“淫贼。”
左凌手一抖,默默从某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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