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要下堂》第37章


她是庶出之女,怎比得过堂堂翰林学士的爱女,前朝状元郎的小妹。如果沈瑶儿是天上的星星,那她不过是地上一坨牛屎。
也无怪乎周君玦不肯娶她为妻,她不过是一个出身市井的半文盲,怎配得上高墙大院的盛鸿轩大当家。
只是……他们既然都洞房了,也就没有再退缩的道理,不配就做到配为止。娘说过,洞房之后就只为一个男人而活。而摆在她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是翻身当主人,二是出墙当主人。
“娘子……”周君玦趁着许慕莼半路停顿之时,大步流星地走去拦在她跟前,拦腰将她抱起。“娘子,我们沐浴去!”
不顾许慕莼的惊呼和沿途下人丫环们异样的目光和嫌恶的捂鼻让道,周君玦一鼓作气,抱着他的小木头直奔水房。
“放我下来,我不要……”许慕莼想死的心都有,周君玦也太能折腾,一回来就不消停。她还有一大堆的年货等着出售,她的银子……她用来砸周君玦的银子还没有赚够呢!
“不要?”周君玦邪恶地坏笑,手臂倏地一松……
“扑通”一声清脆的水声,许慕莼已没入烧满热水的木桶之中,连挣扎都没有……
周君玦忙探手往下一捞,水里失重的气息渐浓,却够不着他的小木头。他踮起脚尖往内深探,不经意间手掌似乎被握住,猛地往前一拉……
前额重重地砸在木桶沿上,身子失重坠入桶内。
沉入桶底地许慕莼缓缓地钻出水面,将周君玦按在桶底,两人顺势扭在一起。
水花四溅,氤氲的水气弥漫,朦胧间两人纠缠在一起,被褪去的衣裳飞出木桶,滑着完美的弧线跌落在地。
“唔……流氓……”许慕莼娇嗔一声,后面的话语已被生生截断。
“啊……”周君玦一声闷哼,拍着水花扑腾,“娘子,你太狠了,万一把为夫打残了,怎么给你下半生的幸福……”
“流氓……”许慕莼挣扎着自桶沿渐渐地往上爬。
周君玦哪里肯依,长臂一伸,她身上仅余的单薄亵衣拉扯而下。“相公脱娘子衣裳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我不是你娘子。”许慕莼不屑地一撇嘴。“我要出墙,我要换妾。”
“门都没有。”周君玦又撕下她的亵裤。
“有门什么事?我要爬的是墙,有墙就成……”许慕莼没入桶底,只探出一个头,邪邪地轻笑,拿出她从前在许家与曹瑞云装傻充愣的本事。
“我明日把墙全推倒。”周君玦越想越不对,他的小木头何时变得如何牙尖嘴利。
“相公的意思是,我可以光明正大出墙,你不阻拦?”许慕莼有一种奸计得逞的得意忘形。
周君玦阴森地挑眉,“没墙,你如何爬?那是一道无形的墙,无处不在,无法攀爬……”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商人果然都是奸诈的……
许慕莼被热气蒸红的小脸泛着不可思议的娇媚,她微噘的唇瓣盈满诱惑的粉嫩,与她共处一桶的周君玦顿感口干舌燥,心痒耐烦。
那精致小巧的锁骨衬着一片水波微澜,隔着薄薄的轻雾缭绕,如同雾里看花,朦胧似幻,伸手拨开玉虚幻境,指尖是温热细腻的湿意,似从天界回返人间,一切浑然天成。欣喜若狂地压过去,累积已久的相思倾泻而出……
粗暴地掳住她的双唇,只是一瞬间的碰触,那一颗悬而未决的心终于落入尘埃。
她的芬芳如酒,无法浅尝,甘愿沉溺,醉而不醒。
“啊……”下腹被重重捅了一下,周君玦痛苦万状地松开许慕莼,退回木桶的另一边,目光哀怨望着对面浅笑吟吟的小木头。
许慕莼得意洋洋地挥舞小粉拳,心存歹念地挥至周君玦面前:“相公,知道这是什么?”
“这是娘子给为夫爱的惩罚吗?”周君玦捂着小腹,一副甘之如饴的模样。“打是疼,骂是爱。娘子,再多打几拳嘛!”
许慕莼一脚踹开作恶狼状扑上的周君玦,嫌恶地撇撇嘴,“你是想说,那日你吼多也是因为爱吧?”奸商果然是奸商,连说句话都不忘为自己开脱。
“娘子,为夫的心天地可鉴,与日月同辉。”
“唔。”许慕莼美目流转,计上心头,“相公,这样吧,要是你在这一天之内把我年关进的货全给卖掉,而且不能赔本贱卖。我便答应回府,与你行那洞房之事,再也不提出墙一事,你意下如何?”
周君玦一听此言,十分爽快地答应下来:“这有何难,要知道,你相公我可是……”
“打住打住!”许慕莼在水中又给了他一脚飞踹,惹得他目光幽怨凄惨地眨着。“我当然知道你是临安第一大商,只是这卖茶你是好手,大宗的买卖更是不在话下。可要是到了市集练摊,那可说不准咯!”他害她损失了五百两,怎么说也要讨点回来。不能明摆着说,那也得让他给赚点回来。凭周君玦这副好皮囊,丰神俊朗,器宇轩昂的世家公子模样,往市集一立……
许慕莼似乎看见白哗哗的银子如水般流入她的口袋,她用力地吞了吞口水,摆出一副很勉强的模样。“天黑之前要是没卖出去,就不要怪我出墙。”
“娘子,你说的可是真的?”周君玦沉入水中醒了醒脸,又再度冒出。
“当然是真的。”要知道,那些可是很大一堆的货。许慕莼趁着他外出巡铺,故意不回周府,便是想趁着年关大捞一笔,好给娘亲和弟弟置办几身新衣裳。眼下,他既已回来,她定逃不过被抓回周府的命运,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把货给出手。万一他要是办砸了,她也好有借口继续发她的年关财。
“你不是又想着换妾的事情吧?”周君玦一想起叶律乾对她过度的保护欲,顿时泛起阵阵醋意。听闻叶律乾陪着他起早摸黑地忙碌,这如何使得。不行,他一定要把他们之间亲密的过往通通抹煞。
“唔,这个嘛,就得看相公的表现咯!”许慕莼抓起桶边的棉布捂在身上,粉藕般的手臂往前伸出,白晃晃地撩了周君玦的心神。
小手在他肩膀上用力一拍,“相公,我看好你,你一定要加油!”
“娘子,先给点甜头嘛!”周君玦又露出他邪恶的坏笑,挤眉弄眼地把她自桶沿上揪了下来,纳入怀中。
低头含住她的小粉唇,流连忘返地吮吸,柔肠百结。
午时三刻,周君玦换上一袭灰色的粗布棉衣,发束闲散地绾在脑后,凄凄然地朝他的小木头抛去一记媚眼。
“娘子,我们走吧。”
许慕莼眉眼打结,目光炯炯地望着他手中的包袱。沐浴更衣后,他便神秘兮兮地出了府,回来时手中多了一个包袱。
“相公,你可考虑好了。不许耍无赖,不许暴露你的身份,不许……”
“我知道,不许贱卖,不许赔本,否则娘子便是出墙有理,换妾无罪。”周君玦很是纠结,为了收服他的小娘子,他周子墨一世的英明或许将毁于一旦。不过,既然他的小木头有要求,做为临安城最富盛名的商人,岂能言而无信。
“很好。”许慕莼也穿上破旧的袄子,雄姿英发地挺直背脊,侧过头一脸得意的窃笑。枉你聪明一世,也无法逃过糊涂一时……
俗话说得好,英雄难过美人关,自古红颜多祸水。
当周君玦看到那一室的门神、钟馗、桃符,深邃幽远的清澈眸子顿时蒙上一层薄灰,嘴角抽搐……
美人这一关,这辈子他算是无缘闯过……红颜是祸是福,只能看他造化。
相知 第三十章
要说这桃符、门神、钟馗都是临安城元旦庆典活动的必备之物。
自古均有“造桃板著户”的风俗,宋仍沿袭不辍,只道是半盏屠苏犹未举,灯前小草写桃符。桃符是一块桃木,插于苇索旁边,可避邪驱鬼。
钟馗也可镇压诸鬼,贴于门上诸鬼不敢入门。门神亦是同等作用。一应俱全的避邪之物实在是让周君玦默默垂泪,他的小娘子还真是见缝插针,如此多的物什一日怎能全部卖光。他能带二个回府挂上,避避红颜邪气吗?
无奈啊无奈,垂泪是没有意义的,周君玦打起精神,将堆砌在书院行舍柴房的货物一一搬出。有谁能想到,临安城首富竟然亲自动手搬货,这是何等难得一见的画面呀!要知道,周君玦的大笔一挥,可是上万两银子的买卖,不费吹灰之力,手到擒来,令人扼腕。只是这双手今日却沦落至搬货的下场,不得不说这是一种遗憾,一种甘之如饴的遗憾。
“相公,你没吃饱吗?”许慕莼很不满意周君玦如此懒散地搬货,出言鞭策。
周君玦装出一副疲惫不堪又立刻精神焕发的模样,“有娘子在,再累也不能趴下。”那俊朗不凡的眉眼尽是阿谀奉承之色,“娘子一言,为夫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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