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千金》第63章


孙氏想了想,“那还得叫媒婆改日再来了,再送些庚帖过来瞧瞧,要不再留真要留成老姑娘一辈子在府里了,我可不想做那个罪人。”
“母亲可以让媒婆下次来时多留意些商贾之家,现在商贾之家也重视起教育不再是从前的暴发户,况且又有秋妹妹喜欢的东西不是正好?!”敬善眨了眨眼,“我二姐姐嫁得也是江南的大商户如今不也过得好?”说完又皱皱眉,“但母亲一定要嘱咐别找我二姐夫那般的,久居在京城就逆了母亲的意了,还是祖祖辈辈都经商的好。”敬善话说全,孙氏没有蠢笨到那个地步,笑着道“明个我便跟媒婆说,像容秋这样的,能嫁到大商户也是好的了。”孙氏抬手摸了摸敬善的脸,“我瞧你也是累了,看得我都有几分心疼,早些回去休息。”
敬善站起身,“谢母亲体贴,媳妇儿先回房了。”
有时候有个太软的婆婆未必是件好事,事事要自己拿主意,哪个会觉得不累,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傍晚,敬善揉着稀松的睡眼,放下手中绣了一半的香囊放在桌上,用手掩住嘴,打了个哈气问道“少爷回了么?”敬善从回屋便坐在这里等李容夏回府,饭也没有吃,生怕扰了李容夏公务便没有派人去问。
“奴婢也不知道,没人来传,奴婢去让人问问吧。”夏竹道,敬善颔首,“去吧。”
钱妈妈伸手把敬善面前的香囊收进竹篓里,敬善道“妈妈先别收,还没弄完。若是容夏还没回来我也好靠它打发时间,省得困。”
钱妈妈却没有听,把竹篓放进箱子里,回来挑了挑已经微暗的灯,道“少奶奶不珍惜自己身子,老奴可不能,哪能任着您胡来?这要是回府,老夫人见着您瘦了,憔悴了,老奴担不起,还有这少爷也是,不过休了几天婚假至于这般急着处理公务?难不成皇上下发的指令都堆着由他一个人完成。不知怜香惜玉便罢了,自己个的妻子也不知心疼。”语气中少不了埋怨,钱妈妈是老夫人派到敬善从小照顾敬善起居的人,有时更像是敬善的长辈,而不是仆人,当然她比任何仆人都要忠诚,因为有些关系是不能以血缘衡量的。
没过多久夏竹便脸色沉重的赶了回来,“少奶奶,少爷回来了,只不过去了书房用膳,也不知是哪个该杀的,说是少奶奶早就休息了,少爷怕扰了少奶奶休息便去了书房用膳,怕是晚上要住在书房了。”夏竹被气得说话都有些不利索,秋菊听了更是狠狠的跺脚,“少奶奶才刚进门就有人暗中使绊,真是该死。”
烛光下敬善的脸显的宁静又有些苍白,真是自己过得太安逸了,忘了只要是内宅就有止不住的斗争,以为嫁得好了就能过得好,无忧无虑真是太天真了,若不是自己放松警惕别人怎么会有机会给自己一个巴掌,让自己才知道醒悟,“明个儿便叫柱子媳妇儿来一趟,交待她的事这么多天应该办好了,还有柱子现在被安排在了外宅的哪里?”
夏竹道“采办,这些日子柱子一直跟着别人在外面采办,忙忙碌碌也不怎么在府里。”
“倒是会把我的人安排,既不得罪我,把人安排在肥缺上,又免了柱子直接接触李容夏给自己当耳目,真是用心。不管他是一个人还是一些人,我倒是真要把他们好好揪出来。”敬善心中有气,但气得是自己,疏忽大意,太过自信。
钱妈妈道“少奶奶现在不是气得时候,凡事从长计议,有些事急不得,要想弄清这其中的关系,然后一网打尽是需要时间的,小姐应该想想,现在该怎么做。夏竹那里是谁在伺候用膳?”
夏竹看了看敬善,一副为难的样子,“是侍琴。”
“拿些水粉来。”敬善吩咐,夏竹不知作何用处,但还是转头便去,敬善将水粉扑了一些在脸上和唇上。原本白皙的脸庞变得更加没有血色,看起来楚楚可怜十分让人心疼。
“去书房找少爷,就说少奶奶刚刚晕倒了,秋菊衣扶小姐到床上去。”钱妈妈马上了解敬善的意图,吩咐道。
夏竹连忙便跑了出去,整理好焦急的表情,还掐了掐自己的脸,挤出两滴泪,揉了揉眼,使得眼睛通红。
李容夏速度倒是快,不一会儿就匆忙的赶回房里,来到床边,“不是睡了么?怎么晕倒了?”
“少奶奶今个儿从徐府回来,就一直在这里绣花等着少爷回来,生怕饭凉了就没叫厨房做,等少爷回来一起用膳,许是体质弱,加上疲劳过度便晕倒了。”钱妈妈回答的不卑不亢,眼神里更是有些责备,身为老妈妈,有时候李容夏也不得不尊重她,更何况是老夫人给的人。
敬善背对着李容夏躺着,看不见李容夏的表情,半响也没有听见李容夏的声音,秋菊却看得一清二楚,那侍琴站在李容夏身后,咬着嘴唇,一副委屈的样子。
久久只闻到李容夏说“侍琴你先下去吧,难道忘了我吩咐过不让你在我跟少奶奶的房间里服侍?还有秋菊去让厨房做些饭菜来,顺便熬上一碗粥。”
说着李容夏走到床边,轻轻坐下,瞧着敬善的侧脸微微有些苍白,伸手摸了摸敬善的脸庞,眼神略带疼惜,见敬善没有说话,只好道“你们都下去吧,一会儿把饭菜直接送进来,要两双筷子两个碗。”很显然李容夏也没来得及吃饭便过来了。
下人都退下,李容夏抱起敬善,让敬善靠在自己怀中,轻声道“人都下去了,娘子还要假装晕倒了?”
敬善睁起狡黠的大眼睛,眨了眨,“你怎么知道?”旋即要起身,却被李容夏按在自己怀里,李容夏用下巴抵着敬善的额顶,道“娘子的脂粉蹭了我一手,何况这般香味我又怎会闻不到?”
敬善撇了撇嘴,没有在说话,敬善最讨厌的便是小把戏被戳穿,“那你还来?”底气渐渐不足,声音也跟着小了起来。
“娘子想念为夫,为夫怎会不来,何况我还知道娘子是真的为了等为夫没有吃饭。”李容夏笑着道,带着丝丝调侃。
“这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敬善满是疑问,李容夏道“娘子的肚子告诉我的。”说罢敬善的肚子又不争气叫了起来。
下人把饭送了进来,见二人亲密依偎,都识相的退了出去,李容夏拿起熬好的粥,放在嘴边吹上一吹,“饿了太久先吃点粥,免得伤胃。”亲口尝一点,觉得温度适中才喂给敬善,一勺一勺,不一会儿李容夏又道“今天是为夫的错,下次定会先回房里亲自看了你睡没睡再去做别的事,不再听信别人,免得娘子又为我受这又饿又困的苦。不过,”李容夏话锋一转,敬善吃得正开心,嘟囔着小嘴,“不过什么?”
“下次娘子若是想为夫,大可直接告诉为夫,切勿耍这小聪明,让为夫担心。”李容夏捏了捏敬善的鼻子,敬善瓮声瓮气道“哎呀,我头晕。”然后一头靠在李容夏的肩膀上。见李容夏没有反应,微微睁开紧闭的眼睛,隐约看到李容夏一脸鄙视的表情。
复尔,李容夏微微叹气,“得此娇妻,夫复何求。”
、59五十九
雄鸡报晓;朝阳初迎,天边刚刚露出鱼肚白,敬善便坐在梳妆台前梳妆,李容夏更是已经梳洗好坐在桌边等候敬善。
早膳总是十分清淡,一碗清粥;几道清淡的小菜;似乎是李容夏每天早上的习惯;无论前一天忙到多晚;早上相同时辰他都会起床;用膳。敬善总觉得;这就是李容夏的养生之道。
因着昨晚吃了太多,敬善只是吃了几口小菜,喝了清粥;便吃不下去了。
李容夏看起来胃口很好,吃了很多才去了朝廷。
敬善一早便去给孙氏请安,孙氏忙着李容秋的婚事,便也没太多留。
回到房里的第一件事就是见柱子媳妇儿,看柱子媳妇儿一脸胸有成竹迫不及待的样子,敬善便知道事情没有办糟。
“我也不绕弯子问了,你便直接说了,都打听到了什么?”敬善抿了口茶,对昨日的事心有余悸,刚嫁到这李家就被下人玩得团团转哪还得了?
“是,少奶奶,”柱子媳妇儿笑嘻嘻道“奴婢这几日一直在打听着,还住进了李家下人都住得那个胡同,平时接触的多了听得也就多了,这李府主子虽少,下人可是复杂的多呢,再加上当家主母有些…”说到这里柱子媳妇儿顿了顿,敬善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继续往下说,“主母太软,这样下人的气势自然就盛了,彼此不服气自然也就学会分帮结派。府里大致分为两派,一边是夫人身边的邵婆子一派,一边是咱们院里陈妈妈一派。本来两位妈妈都是夫人的陪嫁,关系算是不错,只是早年出了些利益的分歧,也就互不相让了。现在是陈妈妈一派比较占优势。”柱子媳妇儿显然说得累了,也有些口干舌燥,敬善吩咐“你坐下说吧,来人,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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