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煮了你》第51章


不过流莲的出现,却打破了她预先的设想。这个姑娘出现得不是时候,恰恰在她跟随意的关系将定未定时,带来一丝未知与动乱。
下棋的两人快活笑着,你一言我一语,偶尔夹杂着亲密的肢体接触,看起来倒似一对璧人。
文舒淡淡扫了他们两眼,既未听得入耳,亦未看得入目。她现在有些恍惚,看着相互揪扯的两人,只觉恍惚,不知身在何处。又似魂魄离体,灵魂在冷冷看着,躯体却毫无所觉。
一时她的心口痛了起来,是那时为救下陆仲轩而受的剑伤。
白随意最先发现文舒的不对劲,虽然他目不能视,但是耳朵极其灵敏。听出文舒急促的呼吸,当即推开桌上的棋盘棋子,拉过她的右手为她把脉。
“我,咳咳,我,我无事。”文舒摇摇头,轻拍他的手背。
“不许说话!”白随意如果不是被宽锦覆着双目,定要狠狠瞪她一眼。然而此刻他只压低嗓音吼她一声,旋即绕到她身旁,一个打横抱起她,向流莲问道:“床在哪边?”
“在,在这边。”流莲口中惊慌,眸中却半点惶然神色都无。她两只眼睛紧紧盯着被白随意横抱起来的文舒,脸上渐渐泛起嫉恨的神色。
“你去找大夫,我留下看顾她。”白随意按着她的指示将文舒轻放在床上,旋即坐于床畔,握住她的一只手,柔声道:“文舒?你可还好?”
文舒回握过去,以示无碍:“嗯,无大碍,咳咳。”
两人一个声柔,一个体娇,相握一处,极似相伴多年的夫妻。流莲咬了咬唇,微一跺脚,捂着耳朵冲下楼去。
“你怎会突地发病?”
“我,我亦不知。”文舒缓缓垂眸,她确是不知。她方才思绪跑得远了些,不待回神,忽觉胸口一阵闷痛。还未察觉过来,便被他握住手腕,打横抱起置于床上。
两刻钟后。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流莲一路小跑着上来,见那老大夫依旧慢腾腾地上着楼梯,不由秀眉一蹙:“喂,老匹夫,你倒是快些呀,要死人了!”
老大夫丝毫不恼,只捋须笑道:“姑娘莫催,老夫年事已高,走不太快。”
“哼!”流莲见状,恨恨地一跺脚,只得半搀半拽着把他扶上去,口中依旧嘟哝道:“快点啦!”
片刻后,老大夫背着药箱走到床前,捻须笑道:“可是这位姑娘身有不适?”
“正是,老大夫快请!”白随意一听大夫到了,当即闪身为他让空。
老大夫捉起文舒的右手勘了片刻,捋捋胡须,笑道:“无碍。这位姑娘只是思虑过重,加之情绪波动太大,以致扯动旧伤。”
“旧伤?”白随意一怔。
“老夫觉她胸脉郁结,定是先前受过致命重伤。”
文舒略一点头:“大半年前曾当胸中过一剑,差点毙命。”
“那伤没好利索吗?”白随意紧抿唇角。
老大夫摇摇头:“那伤太重,差一点便要了性命,岂是一年两年能养得好的?”
“大夫,她这次扯动旧伤?”
老大夫捻捻胡须,宽慰他道:“无碍,公子莫要担心。这位姑娘身体康健,只要不被人再照着旧伤刺上一剑,只需平时宽敞心扉,自是无碍。”
老大夫这是戏言,白随意听了出来,立时拍拍胸脯道:“文舒你放心,谁若想刺你一剑,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他这话也是戏言。依他的心思,若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动文舒一根寒毛,定要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谁也没有发现,垂眸立在床头的流莲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迟到的更新,祝大家平安夜快乐!!!
呐呐,这章虽然有点不甚明朗,但是它是个很重要的引线喔~~
随意之后会怎么对待舒舒,会怎么对待她跟流莲,全靠这个喔~~
最后,阿轻保证,明天一定写得欢快呀欢快!!!
(话说,其实想写个欢乐的小剧场来着。但是快断网熄灯了,来不及了。唔,改天补给大家,啵~~再度祝大家圣诞快乐~~~)
46
46、第 46 章 手段 。。。 
“刚刚在想什么?”老大夫一走,白随意便捉住文舒的手,侧坐于床前,轻声问道:“老大夫说你思虑过重,情绪反复极大,究竟怎么回事?”
为何他竟没觉察她有心事?是她埋得太深,还是他的敏锐度减退了?
文舒从未见过这样的白随意,不似平日的嬉闹不正经,不似与外人说话时的谦和有礼或者尊贵加身,而竟是带着一股子沉怒!这隐在平静下的沉怒让她有些莫名,同时又有些不安,顿了顿,只道:“并无甚事。”
白随意深吸一口气,攥在她腕间的手指又紧了些,沉声道:“果真无事?”
倘若无事,何以会牵动旧伤,气息不稳,连话音都浅浅细细,没了平时的力道?他只道她有事瞒她,没来由地恼怒:“凭你我的关系,竟有何事不能言?”
哦?他这话是说,以后无论她有任何麻烦,都可直言求助?这样看来,他倒真把她搁心上了。文舒轻扯嘴角,只是,她是他唯一的心上人么?
女人大多敏感而多事,生病的女人更加不好伺候。文舒冷冷一哼,轻飘飘地道:“哦?我倒不知,在白大爷心目中,你我是何关系?”
白随意一怔,哑在当场:是啊,他们是什么关系?他刚才把她当做什么人了,竟要求她直言相告、真心以待?他是把她置于何等位置,才想……才想为她摆平一切烦忧事?
然而他到底心性狡诈,只反问道:“哼,你说我们什么关系?”
“嗤!”文舒岂会不晓得他的想法?当即嗤笑一声,从他掌中缩回手腕,略一翻身,背对他道:“你觉得是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罢!我累了,想歇息了。”
白随意被她轻飘飘的慵懒嗓音撩得有点恼火,伸手扳过她的身子,握着她的肩头道:“大爷没叫你睡,不许睡!”
他又变成了那个混不正经的白随意,文舒好笑地弯起唇角,疑道:“哎,为什么不许我睡?我正病着,困乏得紧。你有什么话,赶紧说罢。”
她话中带着一丝讽意,又似乎是逗弄的意味。白随意听得浑身难受,不由死死捏紧她的肩头,张口欲吼,却又不知说些什么。一时之间,竟又怔了。
文舒被他捏得极痛,皱眉道:“喂,你轻些,我的肩膀要被你捏伤了!”
“呃?”白随意也发觉自己力道太大,不由讪讪地松了手。想要道歉,却又开不了口。嘴唇嚅动半晌,咬牙道:“谁让你不听大爷的话,一直违逆大爷?”
嗯?不听你话?违逆了你?文舒双眼一眯,登时想反讽过去。然而她脑筋一转,却作势去扒肩头的衣服。伴随着布料的摩擦声,响起一声惊呼:“啊,青了!你看我肩头上这五个深深的指印,呜,痛!”
“真,真的?”女儿家的皮肤一向细嫩,白随意深知这一点,听到文舒的痛呼声后,不由呆了一呆。他回想起方才所下的手劲,心下升起一丝歉疚,“果真伤了?”
“当然,我还能骗你不成?”文舒这时话中已带了些许委屈,略略有些哽咽:“不信你看,青了这么一大片!”
流莲曾经多番要他摘下宽锦,每次都被他或吼或闪,躲了过去。哼,他是心虚吧?文舒心中冷哼一声,已有九成的把握,他的眼睛其实完好无损。
她倒要看看,他什么时候才会摘下那宽锦,露出双目!
青,青了?五个指印?白随意耳畔旋绕着那声绵绵婉转的痛呼声,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一只莹白玉润的肩头,肌肤细腻光滑,毫无瑕疵。然而其上却平添五个乌青的指印,看起来极为骇人。然而衬着女子带泪的水润黑眸,梨花带雨的娇弱面孔,却又有种诡异的异样美感,魅惑撩人。
他心头砰砰跳动起来,一时失了心魂,不由地应声抬手,去揭目上覆着的宽锦。
“阿离哥哥,大夫已经送走了。”就在白随意的双手刚要触到宽锦时,房门应声而开。只见流莲蹦蹦跳跳地走进来,俏声道:“文舒姑娘还好吧?”
“嗯?嗯,她好着呢。”白随意被她这一打断,登时出了一身冷汗:他刚才是傻了吗?做什么要去揭那宽锦?如果揭开了,岂不是自打脸面,之后还有何颜面对她?
“多谢流莲姑娘挂心,我现在已无大碍。”文舒第一次从她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略一挑眉,也同样唤她的名字。
“喔 ,那便好。”流莲一面说着,一面打着旋儿舞过来。来到床前,极为自然地贴住白随意半个身子,双臂松松圈住他的脖颈:“咦,你们在聊什么呀?”
“咳,咳咳!”文舒一眼瞄见两人的亲密举止,心头一堵,登时胸口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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