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煮了你》第49章


哦,不敢骂她丑八怪,便骂她是蛇蝎女人?文舒秀眉一挑,淡淡瞥她一眼,忽地急走两步,斜斜往旁侧一跨,不轻不重地撞她肩上,恰恰将她自白随意身边挤开。
“你,你?”流莲被她挤得一个踉跄,见她反手挽上白随意的手臂,再度相携而上,不由大恼!抬头一瞧,只见白随意背脊挺直,丝毫没有替她出头的意思,又有些委屈:“阿离哥哥,你看,她欺负我!”
白随意薄唇微启:“我是个瞎子,我什么都看不到。”
“阿离哥哥!你怎么替外人讲话?!”流莲气得跺脚,再度追上去,揪住他另一只胳膊,不满地晃道:“阿离哥哥你不信我么?她刚刚差点把我挤下去!这么高的楼梯,她都不怕我摔死!”
“那你想怎么样?”白随意被她拽着胳膊,极是不满,皱着眉想抖开她:“你是嫌我没跟她妇唱夫随,补上一脚么?”
“扑哧!”这臭小子,倒真不懂得怜香惜玉!不过,这男人却是在护着她呢。为了护她,居然连“妇唱夫随”的话都说得出来。文舒转头一看,只见流莲脸色惨白,呆呆愣住,不由眉眼弯弯,笑了起来。
唔,好吧,她是个坏女人。文舒微微垂眸,眉眼愈发舒展。她就是很没出息,她心里边极是开心。
她很开心,极开心,打心底开心。
两人互相搀扶着往上走,流莲却如被雷轰了头顶一般,口不能言,体不能动。
阿离哥哥,竟然,竟然这样对她?她无论如何想不到,曾经她最爱的、借以戏弄人的、用来出恶气的犀利口舌,有一天会降临到她身上。
这滋味儿,实在不好。流莲惨白着脸,双手垂在身侧,失神地僵在原地。那件事情,他竟然这样在意么?
作者有话要说:
舍友:XX,你是不是大姨妈快来了?
我:耶,你怎么知道?
舍友:你看你这两天暴躁的!
我:……
我:我真的很暴躁?
舍友:那可不?上一秒活蹦乱跳,下一秒又静得跟鬼似的,再过一会儿又嗷嗷癫狂,啧啧。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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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 44 章 娘子 。。。 
“咦,这楼上客房倒不比下面客厅,居然这般凉爽?”文舒搀着白随意来到楼上客房,推门而入。待了片刻,淡淡惊讶道。
白随意微微侧首,感受着自窗边吹来的微风,亦觉通体凉爽许多。不过既然文舒说了凉爽,那么他一定得反着说,微微启唇,只道:“凉爽?哪里凉爽?比下面热多了!”
文舒无语地白他一眼,正犹豫着挫挫他好还是不理他好,忽然眼前晃过一抹淡蓝色身影。只见流莲不知什么时候跟了上来,左手执扇,右手挎过白随意的左肘弯,一面为他扇凉一面甜甜道:“阿离哥哥,你很热吗?那莲儿为你扇凉,就像你曾经对莲儿那样。”
她方才亲近他时屡次失利,被他连连甩开,伤心之余不免深刻反思。她自诩不是个笨丫头,没过多时脑中便产生一丝明悟:初见他时,她因为心中太过欢欣,所以表现得热切了些,以至于适得其反,不得他喜欢。
既然如此,那她之后便表现得正常一些不就好了?嗯,要与往常一般无二,做他身边一只翩翩飞舞、快乐满足的小蝴蝶!
哦不,这样也不好,大家都半年不见了,他应该知道她这半年来又有所长进,与之先前不同了!她要向他展现她的成熟、她的体贴与温柔!
白随意被她一挽,身上有些不自在,不由得翻转手臂想挣开她。然而无论他如何翻转,她始终能紧紧绕着,毫不松手。他心下微恼,忽听耳边又道:“阿离哥哥,现在凉快了吧?”
嗯?身旁一阵凉风徐徐吹来,果真比之先前凉爽许多。白随意微一怔忪,便没再挣脱。
文舒略一偏头,将目光定在流莲甜甜笑着的脸上。这确实是个漂亮的姑娘,比之阿槿仍毫不逊色。
但凡蓝眸金发的姑娘,都这么漂亮么?她们的皮肤洁白光滑似雪脂,眼眸清澈水蓝似柔波,身姿娇软,吐气如兰,恰是天生的尤物。
她还真是好命,活了二十载,只对两个男人心动过,而偏偏这两个男人身边都有一位蒙受上天眷顾的女子。这个更好,直接就是初恋情人,保不得便能破镜重圆、再结良缘。
呵,命运的安排真是奇怪,她注定要同上天的宠儿争夫夺婿么?
不,也不能这样说。如若不是阿槿,或许她到现在依然发现不了陆仲轩的卑劣。那么,流莲……亦是一块试金石?能为她试出白随意的品性与真心?
她心中闪过诸多念头,手脚却未闲着,将位于客房正中的圆桌与小凳挪至窗前,对白随意淡淡道:“过来窗边坐坐吧,靠着窗子更加凉快一些。”
白随意耳中钻入文舒淡而沉静的嗓音,就着窗外吹来的阵阵微风,只觉浑身舒畅不已。然而不知为何,被流莲挎住的左臂却燥热起来,渐渐灼烫难忍。他劈手夺过流莲手中的香扇,递给文舒道:“过来,给大爷扇凉。”
文舒斜睨他一眼,好笑地摇摇头,心中有些释然。是了,白随意是个不错的男人,不然她也不会看上他。
何况他懂得护着她,自流莲出现这半天,已护了她许多次。既然如此,她做什么还要多心?她只牟足了劲儿,将他的心完完全全抓过来不就好了?
“你先坐着,我去下面沏壶茶。”天儿这么热,少不得时时喝水。她晃着空空如也的茶壶,嘱咐一声向外走去。
“阿离哥哥?”流莲扶着他坐下后,便搬了凳子靠在他身边,轻轻晃着他的衣衫,软声儿道:“阿离哥哥,你还在生我的气?”
白随意抿抿唇,一扭头,只拿后脑勺对着她。
流莲看出他不想理她,再度扯扯他的袖口,央道:“阿离哥哥,你听我解释好不好?你真的误会我了,我做那些事情,都是,都是大姐让我做的!”
“大姐?!”白随意浑身一僵,蓦地转过头来,哑着嗓子低低道:“你什么时候听大姐的话了,我怎么不知道?!”
“真的,阿离哥哥,你相信我,真是大姐让我做的!”流莲的声音里已经微带哭腔,显然是委屈之极,“大姐不让我告诉你,说怕漏了馅儿,以后做事不方便。可是,可是你一直误解我,不相信我,我,我……”
白随意已经怔住了——怎么扯到大姐身上了?她不是二姐的人吗,什么时候……难道,难道她一直是大姐的人,但是二姐不知道,所以才试图拉拢她?!
他只觉一道天雷轰在头顶,震得他浑身僵硬,动弹不得——如果,如果她果真是大姐的人,那他,那他之前岂不是冤枉了她?!
他自忖流莲不敢拿这事儿做谎,一旦他与大姐对峙,她定死无葬身之地。顿了顿,嘶哑道:“你所言句句属实?”
流莲不住地点头:“句句属实!”
看来,果真是他冤枉了她。白随意骤得真相,晓得自己并没有被她背叛,心中却并无狂喜与悔痛,而是一片茫然。这茫然之中,又夹杂着丝丝缕缕的躁动。
“吱吖——”房门被人推开,走进面带淡笑的文舒。
“嘶——”文舒乍一进门,便看见白随意与流莲两人相依而坐。她偎在他身上,身子与他的手臂紧紧相贴。而他端坐于座,竟没有半点推开她的意思。
流莲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以及那声极为明显的抽气声,不由缓缓转过头,看向刚刚进门的文舒。她这一转头,身子却没有远离白随意半分,竟是将右颊也贴在他肩头,睁着一双骨碌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她。
她的目光似乎极清澈,然而文舒却蹙起眉头,缓了气息垂眸看向手中的托盘,以及托盘上静静立着的茶壶。
这茶壶瓷质普通,只是平常的洁白细瓷,外塑清蓝印花,跟这天下间大多普普通通的茶壶一个模样。她抬起头,瞅向窗边桌上的茶盏。那茶盏与这茶壶的质地一样,洁白的底色,清蓝的印花,普普通通。
窗外,街上依旧有过往的行人,只是大多戴了斗笠,其中不乏妙龄女儿家。这些都是寻常人,是天下间最寻常最寻常的平凡人。
而窗边这两位,一个白衣翩翩,身姿挺拔,轮廓俊朗;一个水蓝纱衣,身姿娇软,面容灿然夺目。偎在一块儿,竟像一幅画儿,是那餐风饮露的仙人。
她这是在做什么,文舒心中暗问,他从来便不曾说过喜欢自己,从来不曾说过要同自己度过人生的后半辈子。他只不过偶尔跟自己做些暧昧的动作,只不过喜欢她做的饭菜,她何苦如此劳心劳力伺候他?
把他伺候好了,好让他怀抱美人悠然而去么?
她想到这里,面上的笑容沉下来,端着托盘缓缓走向桌旁,“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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