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第53章


41、再疯一次 。。。
乱,看来他错了。
有宁远发话同意选妃,蒙族大臣们自是高兴满意,关于他如何专宠即墨的流言也可以稍事压一压,至少,借着这个契机,大家都觉得可汗对于这个前朝公主,不会有多认真。
“各位大人还有事情么?无事退朝吧。”他说着,立身附手于背后,接过子瑞递来的小条子。
看着蒙古大臣的确无事可提,转身离去,边走边低头看那纸条。
必勒格用暗码写成的一些歪歪扭扭的字体,意思是——他也不清楚,为什么巴图鲁要来掺和一把。
算了,是不是一起递上奏折,还真没多大影响,不过即墨知道这事儿的反应,宁远才真是担心。
该来的总是要来,他准备着让即墨再疯一次,只是这事情,他也确实没有对策。
有时候,以为自己可以不在意即墨。但时光荏苒,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甚至是当日的心情,都可以影响宁远。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他喜欢将一切都牢牢控制于手心的感觉。可不知何时,即墨几乎控制了他所有的心情。即便他曾极力掩饰,表面上装出对她冷淡或疏离,到最后,都告失败。
***
不出所料,回到御书房,看到即墨脸色,便知道她心情不好了。
不过,倒是未见她有任何要提及此事的意思。宁远略微思索,她既然不提,自己也就不会主动挑这话头儿。能够避免的争吵,他一定竭力去避。天知道,吵一次、伤一次。
即黛“死”后,两人的关系难得地融洽,这样的日子如同通透的琉璃,极易破碎,再碎,还能像上次那样弥补么?
一如往常,即墨没有多说什么,默默奉上一杯茶,杯子上了案几,她便手执托盘,立于一边。如今,她照顾着他,并没有什么仆从的意思,宁远更愿意,当即墨是陪伴于身边的爱人,与他一同,面对重重进退艰难。
随手执了杯子,用杯盖撇开些碎茶叶,啜入口中。
“噗——”茶水猛然被喷了出来。
宁远望了即墨,正欲说什么,忽然发现,茶里的怪味道,是她故意加在里面的。
此刻,即墨正一脸挑衅地看着他,眼里多少有些恨意流露,她一早就知道选妃的事情了,隐忍着没有发作呢!
“即墨!”宁远唤她。
“怎么,可汗?”即墨淡淡说:“今天的茶不合口味么?”
凝视她半晌,他无奈耸肩:“即墨,我知道你故意的。”
即墨冷淡,眼神却已经黯然,两人僵持许久,谁都不曾说话。
最终,宁远选择让步:“选妃的事情,其实我一早就已预料到,一直不与你说,无非是怕你伤心。我也没想到,今日他们会一起递了奏折上来~~~”
即墨望着宁远,硬撑着站立着,实则身体已经颓然,脚底也
41、再疯一次 。。。
多少有些虚浮。嘴角的笑意除了冷,还是冷:“你一早便知道,却也不做任何防备?想坐享齐人之福么?”
又是半晌沉默,这次又是宁远先开口破冰:“对于这件事情,我不知该如何事先准备。”
手置于案上,想要用手掸去锦缎桌垫上的水渍,怎么可能掸得去?
“选妃是事情,避无可避。本以为还会来的再早些,如今才提及,已经是晚的了。即墨,你打算怎么办?”
摇着头:“我不知道,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不拒绝他们?”盈盈眼中,悲伤蔓延。
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出自他口中:“我该用什么理由拒绝?”
是啊,即墨自嘲着。他的确是没有拒绝的理由。
即墨于他,若不添麻烦,就已经是万幸,还要拒绝,怕是怎么都说不过去。
瞧自己多懂事,如今都已经学着如何为他的所作所为开脱了,转念一想,又倍觉可悲。
“即墨,你自己想好你该如何,我说过,这件事情,我帮不了你。以你现在对于朝堂与皇宫的了解,我信你总能找到自保的方法,不要逼我对你作任何承诺,我做不到。这件事情,不像之前那件,我实实在在无能为力,一切都要看你自己了。”
他这样说着,算是抛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他身处汗位,太多太多的不得已。
即墨颤抖着双唇,想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转身离去时,背影黯然。
出门前的一瞬,她嫣然回头,淡淡温柔地说:“宁远,我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希望你不是个可汗。”
不能再看他的表情,将门轻轻在背后合上。
她知道了,现在就是这样,他们都是自私的人,即便深爱对方,都有自己的底限。
就如母后说的,很多事情,你要知道后面所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即墨苦笑,终于,她开始明白母后以前的种种不慈爱与现实。她原是经历了后宫的种种风雨才将心变得如此冰冷。
那时自己怨着母后,如今却渐渐开始一点点明白她当年的心情。
可是,自己真要将这一切都走一遍,然后,也变得如母后那样冷漠和不柔软么?
后面的一切,她不敢再想下去。
她想起了那个打猎的雪夜,当她告诉宁远,要努力试试是不是能正大光明地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宁远那迟滞了半刻的表情。
他一早就觉得这些不可能吧,不过当时并不愿提,唯恐打破这些日子以来,来之不易地和平相处。
自己呢?扪心自问,即墨也不愿意,他们两人,还有多久的平静可以相守,何必再庸人自扰地故意将之打破呢。
如果~~~缘份就只有这点,便不要再在争吵中把仅剩的一点浪费了。
也许,两人有的,本来就不多。
忽然,她很想念即黛,
41、再疯一次 。。。
她得想办法见她一次。
42
42、你那个宁远坏透了 。。。
即墨去找了宁远,她说想见即黛。宁远低头批奏折,头都没有抬,便说:“你要我帮忙?”
即墨不置可否,他明白的,如今见即黛一面多不容易,从即黛“死”后,除了巴图鲁携新妇入宫觐见可汗时,匆匆见过一面之外,其余时间便是杳无音讯了。
“好吧,明日我去巴图鲁府里,你随我一同去。”宁远还算合作,也许对于选妃的事情,他心里存着些歉疚,又或者,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可以拒绝即墨的借口。
即墨望着眼前的男人,努力试图回忆起多年前的安明,他们如今看来,这样不同。一度,她自己都分不清,到底喜欢的是哪一个。现在,却确确实实地迷恋眼前的宁远。
安明对她表面是热络的,心里面多少带着讥嘲。宁远不同,大多数时候他冷淡,心里面却是热的。而这两个,是同一个人。
他说明日就带她去见即黛,即墨心里感激着,想上去亲亲他。
宁远却依旧低头批着奏折,没有抬头再与她说话意思,即墨这想法,只能作罢。
第二日,宁远依约去了巴图鲁府,因为是蒙古人,宁远与巴图鲁本来就过从甚密,一切礼数从简,只当是可汗一次随便的近臣拜访。
入了府,宁远与巴图鲁选了前厅聊天,有下人引了即墨往后院走。即墨知道,如今即黛身边的侍女,无不是必勒格特意挑选出来的,行事很是小心,兼且对外守口如瓶,至少到现在为止,她的妹妹还很安全。
入了即黛的屋子,侍女悄然退出,只余即墨与即黛两人。
即黛一身黑袍,坐在茶案前,认真用铁壶煮着茶,水器氤氲上升于她身前,看来有些许神秘。
“皇姐,你总算来了。”即黛轻轻嗔她,将面前黑纱扯下,露出白皙脸庞,抬头对即墨微微一笑:“我还想着你打算什么时候来看我呢,天天忙什么?都把我给忘记了。”
即墨释然放松了肩膀的线条,她一路行来,不知为何,双拳紧捏,就等着再见即黛这一刻,如今见到真人在眼前了,才长长吁出一口气来。
“我若老来见你,你就不怕行迹被暴露,到时候还有你的机会和巴图鲁双宿双飞么?”淡淡说着,坐了下来。
不知为何,一早已经用过朝食了,这会儿肚子又有些饿。随手执起桌上一块绿豆糕,放如嘴里细细咀嚼,发现味道还很不错。
即黛摇了摇头,看来很是讥嘲的样子:“暴露了就暴露了吧,也好让我自由自在。总比现在被关在这里强得多。”
“你也就说说,若不是当时瞒天过海,你和巴图鲁还不知该怎么样呢!你就知足吧。”
“知足?皇姐~~~~你换作是我,你来试试看。”即黛抱怨着:“都是你那个宁远可汗害的。”
“他哪里害你?若没
42、你那个宁远坏透了 。。。
有他,才不信你和巴图鲁能在一起。”即墨慨叹:“到现在,也没见你谢过他一句。”
“谢他?!”即黛豁然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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