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中桃花》第19章


铺周围要是有什么风吹草动的,我们也好谋划。但就在柳如生走后没多久,晚上你们打样以后,张炎找了人要烧你们的酒铺。”
“什么!”秦春顿时站了起来。
“你别急,听我慢慢说,哥哥派去的人很是激灵,一发现就回来报了。我当时也没了主意。”
“那后来是怎么解决的”秦春一下子觉得心惊胆战,若是当夜没有人帮衬了,现在的自己就已经是一堆枯骨了。
“后来,哥哥找到了县太爷,派了几个捕快在酒铺周围巡了一夜,张炎也不是胆大包天的主儿,所以当晚就没有动手。”
秦春大惊,转过头看看身边的吕沛竹。男子依旧抬着头看着门外的入水天色,眼里染着淡淡的哀伤。
“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这些事情,却要把我骗到这里来?”秦春问道,这一句是问吕沛竹的。
“我说,秦春,我怕你有不测,住到我府上来吧,你会听吗?”吕沛竹淡淡地笑了。
“那……”秦春哑然,是呀,倔强如她,怕是宁愿死在街头也不愿再要吕沛竹的半点帮忙的,“现在为什么又要告诉我?”
“总不能这么一直捆着你们吧,像这样做一辈子的笼中鸟,你愿意吗?”吕石君说道。
“想到办法了?”秦春有些黯然地问道。
“算是吧,张炎有个姐姐,现在已经嫁了人,也算是攀上了高枝。平日里很宠这个弟弟,相对的,能管得住张炎的也就只有这个人。所以这一次……”吕石君顿了顿。
“你们如果要用美人计的话,叫他去就好了,女人见了他十个里面死八个。”秦春没好气地说道。
吕沛竹微微一怔,转头问道:“你是八个里的还是二个里的?”
“我不是那十个里的。”秦春斜了吕沛竹一个。
“秦春,这说正事呢!”吕石君愠怒,“办法是要让张炎的那个姐姐知道,你是哥哥的人,而柳如生是你失散多年后相认的胞弟。”
“失散多年的胞弟,你们真能编故事。万一他们去查怎么办?”秦春一想就觉得很不靠谱,万一查到了杭州的妓院,什么事情都穿帮了,到时候死的更难看。
“查不到的。”吕沛竹冷声开口,“你在杭州四年,就像是人间蒸发一般,当初你几乎跟别人没有任何来往,他们无从查起。”
秦春反诘道:“就算是这样,就凭你一个吕沛竹就能撼动守备府的千金?”
吕沛竹和吕石君的脸色均是一沉,齐齐开口:“这个你就不要问了。”
直觉告诉秦春,这里一定又是一段蹊跷。算了,现在无心管那么多:“你们要我做什么?”
“倒酒。”吕沛竹按了按鬓角。
“嗯,倒酒,再过四天张炎的姐姐回到吕府吃饭,那时候你就负责出来倒酒便好了。那时候柳如生也会来。”吕石君解释道。
秦春闷闷地应了一声,心里还是有很多的疑团没有解开,看来得找个时间私下里问问吕石君了。
女子想着转头看到吕沛竹一脸温柔地低着头想着什么,心一软端起桌上的姜茶碗喝了下去,低声道了一声别,就独自地走了出去。
吕石君走到吕沛竹的身边,拍拍哥哥的肩:“为什么每次都不把全部的实情告诉她?还次次下手都这么狠?怕这一次,她又要伤心了吧。”
吕沛竹看着秦春远去的背影,笑笑:“她有她要的东西,或许曾经她以为我就是他想要的人。但最终证明,我不是。既然是这样,我又何苦让她陷在这段节外生枝的感情里呢。”
作者有话要说:为小狐狸正名的一章,表砸我现在的桂花开了,到那里都是一阵桂花香,哎呀呀呀~
不是东西
公鸡才叫了一遍时候,吕府的回廊上,一个人影闪过。
时至十月,早晨的天气已是冷得让早起的人儿直打寒噤。各房各院的人都还没起,下人们也偷懒似地钻在被窝里舍不得那暖烘烘的一方天地。
那么谁会这样勤奋地早起呢?答案是只有秦春这个傻丫头。
“妈妈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秦春搓搓鼻子,将手笼进袖子里,安慰自己。吕石君前两天送来的那件白裘披风,还搁在“行季”的桌上,纹丝没动。现在揉着鼻子直直想打喷嚏的秦春真的有些想念那件极其暖和的衣服了。但她看了第一眼就知道那是吕沛竹备好后借吕石君的手送过来了。像吕石君这种大大咧咧的男人是不会无微不至到送上这样一件价值千金的衣服。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这件事情全府上下只有那种死狐狸会做。
是的,那只死狐狸,也是唯一能猜透她心思的人。虽然,他的讨好往往带有阴谋。秦春很想把衣服一把甩到吕沛竹的脸上,然后义正言辞地告诉他:“你这招的确对一般的女人很受用,但对于我,你真的看错了。”
秦春没有那样做,事到如今,对自己来说最好的路是安安分分地熬过这几天,等那个什么张炎的姐姐来过了,戏演完了,就头也不会得回酒铺。于是乎,头条大计就是千万不要去招惹吕沛竹。
秦春小心翼翼地挪过回廊,小贼手战战兢兢地摸上木质的大门。“吱啊”门应声而开。没有烛火的光芒,秦春点点头:“看来,这厨房的人还没起来,嗯,很是顺利呀。”
秦春提着的心一放下就推开木门,大摇大摆地伸腿迈进厨房,摸着黑往灶台上挪过去。吕府的厨房甚是干净,往灶台上一摸,完全没有任何油腻的感觉,看来吕沛竹的洁癖在吕府的威慑还收效挺大的,连这种他铁定不会来的地方也这样干干净净地真是难得呀。
秦春一边没完没了地想着这些乌七八糟地事情,,一边摸着灶台上的火折子。
伸手,一摸,没有,再伸手,一摸,还是没有,再再伸手一摸,哎,有了!
不对!怎么圆滚滚还毛茸茸的?这个手感摸起来像……人头!
秦春还来不及大惊,就被一个粗着嗓子的声音吼了一下:“哪个王八蛋往老子头上东摸西摸的?挑西瓜呢?!”
秦春的小心肝本就快撑不住了,被这一声吼再一震,吓得彻底懵了。这,这,这怎么有人呀?
黑暗里的那人喘着粗气,气势汹汹地在厨房里熟门熟路地摸到了火折子。“哧”地一声,灶台上的蜡烛被点亮,秦春一看没处躲了,打消了本想起脚走人给吕府留下个闹鬼美名的想法。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这下被人逮个正着。
“嘿,你,别动了,就你,鬼鬼祟祟进厨房的那个,你来干什么?”火光里,那男子膀大腰圆脑满肠肥一看就是一个厨子样。秦春弯着自己的桃花眼,|奇*。*书^网|扯着嘴角嘿嘿一笑:“那个,我是二公子房里的丫头,刚才二公子一睁开眼就说饿了,吩咐我赶紧上厨房找点能吃的东西。”
厨子举起蜡烛往秦春的脸上凑了凑,眯着眼睛看了半天:“我怎么没见过你,你不会是一来偷东西的女贼吧?!你,你,你……”厨子一慌张就操起了身边的一把菜刀,晃晃悠悠地冲着秦春。
“不是,不是,不是!我,我是新来的!”秦春被吓得连连退了两步,支支吾吾我地说了一句。
厨子一脸的警觉:“哦?等等,哎,好像是有点面熟。”厨子一边说一边把刀往案板上一放。
秦春一看这厨子一副蠢笨的样子,一时也放松了下来,肚子里细细盘算起要怎么找个借口独占厨房,谎话还没编出来,就听厨子“哎呀”一声,拍着大腿,跺着脚道:“你不就是上次那个闯进厨房的女的吗?!”
秦春正埋头苦思,一听,抬头,一脸惊恐加慌张,被一个实诚的厨子给看穿了,真是自己的大不幸。
秦春还来不及哀叹人生就听大厨一脸谄媚地把脸凑了过来:“你不就那个大公子带回来的女人吗?哎,大公子对你怎么样呀?”厨子一脸春心荡漾地眉眼,再配上他那油腻腻的大脸,真是让秦春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哎,你叫什么呀?我是厨子阿东,以后还要你好好关照了。”人道是世态炎凉,想当初,秦春第一次迈进厨房的时候,那厨房里的四个厨子一人举一把菜刀,一副要生吞活剥了她的样子。可现在自己顺着吕沛竹这个破梯子一路登上了厨子们敬仰不已的高峰,担着给吕沛竹吹枕旁风的重任。早知道是这样就不用辛辛苦苦大早上起来,偷鸡摸狗地来厨房,生怕被厨子们给乱刀砍出去的狼狈样了。
“咳咳,那个,你叫什么来着?”秦春清清嗓子,绕着灶台转了一圈,两眼朝天,问道。
“小的叫阿东,上次那个瘦子叫大西,那个切菜的叫老布,那个打杂的叫石头。”厨子阿东很地道,眼看着自己能攀上上面的人了,也不忘拉扯苦难兄弟一把。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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