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则为妻奔则妾》第197章


奉直无比沉重地长出一口气,拉住若水按到床边坐下,不顾她的挣扎紧紧抱住:“若水,你一定要支撑的住!不是什么好消息,但也并非我们想象的那样坏。我去了云家,却大门紧闭,阶前荒草从生,听人说去年六月份他们突然退出在蜀郡的所有生意,变卖了所愿家产店铺和奴婢搬走了,只剩下一座空宅子。我到处打听他们的下落,却音讯全无,仿佛平空消失一般!”
若水看着奉直一张一合的嘴,眼神呆滞,脑子一片空白,半天才醒悟过来,挣扎着站起来,指着奉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她摇摇欲坠间突然想起什么:“那我姑母家呢?你有没有去打听过?她们肯定知道爹娘的下落!”
奉直摇摇头:“我去找过,他们也突然变卖家产和云家同时搬走了,然后音讯全无!”
“那周家呢?你有没有去找到?那是周姨娘的娘家,他们一定会知道爹娘的去向!”
奉直无奈地看着她摇摇头:“我去问过,周家却说自从你私奔后就与云家反目成仇、彻底绝交,根本不知道他们何去何从!”
若水摇晃了一下,眼前一黑晕了过去,被严妈掐了半天人中才清醒过来,躺在床上低泣着不肯起来,怎么也劝不住。严妈无法,让人抱来了小翼儿,看着那双清澈无邪的眼睛,若水哭得更厉害了。
“我有多爱他,我的爹娘就有多爱我,如果小翼儿以后抛下我偷偷地跑了,我肯定会伤心死,可我怎么就做出了抛下爹娘的事?一定是我让他们蒙羞,在蜀郡呆不下去,才离开那里,害的我姑母一家也不得安生!”
奉直满怀希望地赶到蜀郡,办完了安王交待的机密事后,就带上厚礼直奔云宅。
前年除夕曾和若水一起看过的烟花的云宅,那夜人潮拥挤,烟花璀灿,若水远远地和他眉目传情,眼睛亮若星辰。
当他赶到云宅前,却惊呆了,大门外挂着大锁,门前一片被风吻散的垃圾灰尘,石阶的缝隙里长满了野草,连个看门人也没有。
花了些银子打听了半天,才打听到云宅去年六月份,除了这座老宅,突然变卖所有店铺家产奴婢、三日之内匆匆搬走的消息,就连云家嫁出去的女儿、若水的姑母也一起急匆匆搬了家,以##友街坊没有一个人知道他们的去向。
好不容易打听到唯一和云家有关系的周家,一再上门打听,他们却不理不睬,无奈只好亮明身份向官府中人求救,周家这才肯答理他,却得知两家早就因为若水的逃婚而反目成仇了,没有任何来往,也根本不知道云家搬走的事。
后来被官府逼极了,才说去年六月份,有人从京城来,挑唆他们去告安靖侯府私拐周家已下聘的妻室为妾,并愿意送些银子相助,周家根本不在乎这些银子,又不愿意得罪朝中官员,何况与若水并非正式下聘,就没有答应。
过了没几天,云家兄妹两家人就平空消失了,仅留两座空宅子。
奉直百思不得其解,专门找人翻入云家查看。不到两年时间,曾经富丽堂皇的云家,除了一间钉死的空屋子和满院的荒草,什么也没有了,池塘里也栖满了水鸟,雕梁画栋尤在,却荒凉而阴森,不进钻出野猫野狗,听说还常有小偷光顾,偷上一两样能搬得动的家什卖掉糊口。
他还根据若水的描述,找到她以前住的屋子,打开门进增,里面除了几样搬不动的家具处,已经空空如也,家具上也落满了厚厚的灰尘,到处结着蛛网,让人无法停留。
奉直滞留数日,却打听不到任何消息,无奈只得托人找了两个无家可归的贫贱老夫妇住在以前的门房里照看,并留下银两做家用,还托官府时时看顾,莫使家宅损毁,这才带碌儿回京了。
看着若水自责的样子,奉直安慰的同时,百思不得其解。女儿与人私奔,云家再脸上无光,也不至于急急忙忙扔下祖屋搬家吧?而且京城中到底是谁想害他和若水?竟然不顾路途遥远,远赴蜀郡挑拨周家闹事?云家兄妹俩突然搬家远遁与他们有没有干系?
思前想后怕若水担心,还是没敢告诉她,不停地安慰着:“放心吧若水,我已经找人看守宅子,并托官府时时看顾,然后我再慢慢打听,说不定就会有消息。云家家资丰厚,伯父伯母正值壮年,又有你姑母一家做伴,可能只是换了个生地方,应该不会有什么的。”
若水泪眼婆娑地点点头,想起奉直整个下等一直陪着自己,愧疚地说:“我光顾着自个了!书香妹妹如今身子不便,卢姨娘日夜盼你回来,你去看看她们吧,不要总是顾着我。”
奉直见若水的情绪慢慢安稳下来,觉得自己不去看看书香和卢静娴也说不过去,就掖好被子劝她好好歇息,好参加晚上的接风宴。
若水泪痕未干,乖巧地点点头,正待让奉直先过去,忽然想起什么:“公子可知道,三公子出事了!”
见奉直不明就里,不解地说:“难道老夫人和夫人没有告诉你吗?”
一五一十说了陈若水和冷子菡如何设下帽儿胡同的圈套,奉孝如何被利用,又如何被恶人泄愤打断右腿的事。
奉上脸色铁青,重重的拍桌子上,这两个贱人,差点害惨了若水和虹儿,还害得奉孝腿残,真是死有余辜。想起对凌意可的误解,心里有些愧疚,也许自己对她真的太苛责了些。
若水望着他的背影又喊了一声:“公子别忘了去看看三公子,他现在好可怜呀,好好一个公子哥儿,腿就这么毁了。”
奉直点点头:“你放心,我一定会去的。”
第四卷 归去来 第一百九十章 兄弟
晚上的洗尘宴皆然不同以往。以前只要奉直在,所有的女人无不花红柳绿,想引起他的关注,可是今年有了慢慢懂事的小翼儿,他刚一出现,肥嫩嫩的脸和清澈无邪的眼睛,还有嘴边挂着一串亮晶晶的口水,正窝在奶娘怀里使劲地吧咂着小拳头,立即引起了所有人的关注。
奉直无比宠溺地看着他,眼里再没有别人,几个通房知道这个小人精一出现,自己再精心打扮也没用了,奉直绝对顾不上多看一眼,也纷纷献宝似的围上前逗小翼儿,直夸他长得像爹爹。
若水淡淡地笑着,没有围上前,一边看着小翼儿在人前卖弄乖巧,一边心不在焉地陪着身子已经很笨重的书香说话,卢静娴仍然随和而温顺,仔细地服侍奉直与凌意可,不与任何人太过亲爱,也不疏远任何人。
帽儿胡同事件真相揭开,奉直对凌意可心怀愧疚,不再像以往那样敬而远之,酒席上殷勤频举杯,待到散席,凌意可已经薄醉了,不胜酒力的靠着奉直。奉直歉意地朝若水笑笑,扶凌意可进屋去了。
若水一门心思想着云家的事情,根本就没在意奉直,她现在最想见的,就是奶娘云荷雨,可她曾经一再叮咛不要轻易去找她,现在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第二天一大早,奉直就约了大哥奉纯一起去看望奉孝。奉孝正对着小丫头发脾气,地上全是他为泄愤扔下的东西,善姨娘在一边低泣着。
奉直一腔怒火顿时涌了上来:“你也不小了,堂堂一个侯府公子,欺负小丫头乱扔东西算什么好汉?”
奉孝看见是两位兄长,愣了一下就失声痛哭:“大哥!二哥!我的腿再也长不好了,大夫说我以后就是瘸子!我不想做小瘸子!我不想做小瘸子!”
奉直和奉纯相视无言,走上前把他拉起来,逼着他走了几步,却霍然发现,他的腿果真一瘸一拐的似乎支不起胖乎乎的身子。
奉直长叹一口气,难过地转过身去。奉纯不忍再看,扶着他坐下:“事已至此,是男儿就要勇敢面对,我们不是普通人家,不需要你养家糊口,侯府又不缺你吃缺你穿的,大可富贵终老。姨娘养你不容易,你落到如此境地,她已经很难过了,你就忍心让她再为你担忧?”
奉直转过身去,看着奉孝说:“不许哭泣!此事虽说是陈氏与冷氏指使,也怪你自己爱贪小便宜,事情已经做下,就要勇敢面对,无论怎么样总算保全了性命,不让姨娘膝下荒凉。你不要自暴自弃,等伤口长好了就去上族学,总要先学些本事才是正理!”
奉孝泪汪汪地抬起头:“二哥,我不想去,他们会骂我是小瘸子,我不想被他们嘲笑!”
奉直正待劝他,善姨娘扑过来抓住他:“二公子,我知你将来定会继承家主之位,我求你看在老夫人的薄面上,赏给孝儿一碗安稳饭吃吧!”
奉直气结,他尴尬地看着奉纯,斥责道:“谁做家主,你我能决定?何况爹爹还正值壮年,你混说什么?我和大哥无论做不做家主,都是孝儿的兄长,绝对不会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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