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墓》第45章


昧璺姹苤患啊?br /> “凌兄弟,快看那边。”午娘指着丛林处,隐约可见一条黑白相间的蛇在草丛里窜动。
凌锋惊喜道:“银环蛇。”
午娘从腰间取出几根银针,涂上麻醉散,直射那条准备逃命的银环蛇。
二人喜出望外,在一片刺树丛中,长着许多花色淡黄,花冠呈漏斗状,内有淡红色斑点,枝滑叶对生的植物缠绕在刺树上,那就是他们要找的断肠草——钩吻!
凌锋指着其中一株问道:“午娘,这就是钩吻么?”
午娘点头应道:“恩,凌兄弟,时姑娘此次解毒所需草药会极多,你多采些。”
凌锋道:“好!”
午娘来到银环蛇旁,将其毒液取下装在玉瓶之内,许是雄黄失去了药效,安静下来的山谷再次悉悉索索的传来蛇爬行的声音,那些蛇所爬行的方向直对林中二人,显然,来者不善。
午娘眼疾手快的将银针涂上麻醉散射向银环蛇,在周遭又洒了些雄黄粉,开心道:“正嫌毒液不够呢,你们却自己送上门来。”
“午娘,我已经采好了。”凌锋身后的背篓是满满的一篓。
午娘也亮出自己手中的玉瓶,宜喜宜嗔道:“幸不辱命。”
卧龙殿。
再次醒来,已是日中时分,李昭看着偌大的寝殿,双目无神,苍白的面容似与垂死之人无异。
李昭干哑着嗓子,“青岚,替朕去传召王进前来。”
青岚道:“皇上,王侍卫不在宫中。”
李昭道:“不在宫中?”
青岚道:“王侍卫在秋围时重伤,皇上您不是让王侍卫好好歇息,等伤好了再来的么。”
李昭苦笑道:“是啊,你看,朕都把自己说的话给忘了。”
青岚道:“皇上,太医说您需要静养,您有一天未曾用膳了,青岚去给您端些热粥来润润喉。”
李昭摆摆手,青岚退出了殿内。
泛白的双唇笑得苦涩,李昭望着房梁上空,那里似可以穿透般,看见天上的时语。“语儿,朕定不会让你枉死。”
一座气势大宅里,天御端坐在正厅中央,“属下闫曦参见王爷!”
天御点头道:“闫曦,于本王何须那么客气,起来吧。”
自称闫曦的男子谢过便起了身。
天御道:“那日你们跟踪可有什么发现。”
闫曦自责道:“王爷,闫曦惭愧,有辱王爷使命,那日我们紧随黑衣人未放,可他却凭空消失了,属下一干人等在林中搜寻数日,只得到了这个。”
侍婢将一根白玉簪递呈上去,天御接过细细查看着,玉簪上刻制的菊花图案让天御心中发紧,“闫曦,在发现玉簪的地方可曾有发现其它什么?”
闫曦道:“属下在那发现有些许干涸的血迹,还有烧过的火堆。”
天御拍案而起,“火堆……人不可能凭空消失,这树林里肯定有古怪。闫曦,本王命你,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找出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
闫曦拱手奉命,“是,王爷。”
天御将白玉簪紧紧攥在手中,嘴中轻喃着,“芸儿。”
瑞王府,诗扬轩。
“舅爷,午娘,你们回来啦。”春雨声音中透露着欣喜,接过凌锋背上的背篓放置一旁,将两人迎进屋内。
“嗯。”两人皆是点头。
午娘笑道:“总算幸不辱命。”
“春雨,天御兄呢?”凌锋环顾房间一圈却不见天御。
“天御哥哥说是有要事外出办理,现在天色已晚,估计过会就会回来了。”春雨望着室外略显昏暗的天空。
午娘道:“即是如此,春雨,你带我去膳堂为时姑娘熬制解药吧。”
春雨道:“舅爷,这里语儿就交由你照顾了。午娘,咱们走吧。”见凌锋点头,春雨拾起背篓便带着午娘朝膳堂走了去。
凌锋走近床前,看着一身是伤的时语,不禁悲从中来,“语儿,解药已经为你寻得,大火之中我都能救下你,这次,也不例外,你一定要活下来。”
时语仍昏迷着,但见眼角晶莹的泪珠,她定是能听得见的。
沙漏中的沙一点点在减少,时光也一点点在流逝。
子时已到。一群人守在床前,各个满怀期待的看着午娘手中那碗熬制好的断肠草药,将其喂给时语喝下。
见喝下药的时语不曾有任何起色,目睹整个制药过程的春雨不禁咽了咽口水,“午娘,这药语儿喝了能有效么?”
春雨所问也正是在场大多数人心中的疑问,午娘面色凝重,“那要看时姑娘的造化了。”
天御再次看向沙漏,低声道:“有,至少语儿在子时没有绞痛不已了。”
众人将目光投向天御又再次投向时语,他们竟忽略了这一点。
午娘道:“王爷,接下来,要看你的了。”
天御用匕首将掌心划破,鲜血汨汨而流,直至接满一杯午娘才喊停。
看到一次输血便要如此之多,青岩担忧问道:“午姑娘,这样治疗要多久?”
午娘道:“少则七天,多则半月。”
春雨道:“半个月,天御哥哥每日这样输血,到时语儿的命是救活了,天御哥哥……”春雨不敢再大声嚷嚷着自己料想的结果。
凌锋也是担忧道:“是啊,午娘,长此下去,天御兄恐怕难以承受,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缓缓。”
午娘叹息着摇摇头,众人光彩洋溢的脸也立即黯淡了下来。午娘转而望向天御道:“王爷,这些时日,你需静卧修养,尽量进食些有营养却又清淡的膳食。”
天御道:“午姑娘请放心,天御定牢记叮嘱。”
夜寮多寂寞,凌锋对着夜空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似要将这段时间积压的紧张情绪全都舒展掉。
午娘只是静坐一旁,但笑不语。
凌锋头枕双臂,在屋顶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时语的毒能解,凌锋的心境当下也是宽阔不少,不禁喜上眉梢道:“今晚的月亮真圆啊。午娘,谢谢你。”
午娘也是看着圆月在发呆,未曾认真听凌锋的话,“你说什么?”
凌锋不禁提高了音调,对着天空大喊:“我说,谢谢你。”
午娘低头去看凌锋,皎洁的月光洒在他月白色的锦服上,温文尔雅的书卷气息却难掩他眉宇间的英气,午娘只觉心跳得厉害,不自然的别过头看向了别处,“你在残阳谷的时候已经谢过我一次了,怎么,凌家三公子莫非想要以身相许不成。”
自如春消失以来,午娘便尽心尽力的为自己寻找,就连语儿受伤,需寻找深谷钩吻,她也未曾皱一下眉头,这样不求回报,大气凛然的女子,实为女中豪杰,凌锋从心底里佩服,早已视她为自己的莫逆之交。凌锋掩唇虚咳道:“午娘莫要调侃凌锋,您乃巾帼不让须眉,女中豪杰,凌锋怎担当得起啊。”
午娘收拾好眼底的情绪,转而看向凌锋,“别在意,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如果你真想谢我的话,那等时姑娘的伤好了以后,陪我一起去找我的杀父仇人如何?”
凌锋道:“杀父仇人……他害了那么多人,你还要为你父亲报仇么。”
午娘耸耸肩,似有些无奈,“在别人眼里他的确是个十恶不赦的恶魔,但在我这,他是我的父亲,没有半点对不起我,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如何我都要帮他老人家报这个仇,以忌慰他的在天之灵。”
若不是因为时语的伤与午娘家父有关,她断不会将这块陈年伤疤揭开,她虽只比凌锋年长几岁,却深谙世事之道。苦寻仇人十八载,她的坚强和执着,让得凌锋感动亦让得凌锋心疼,除却她的身世,她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啊。凌锋当下爽快的答应,“好,就依午娘所言,等语儿伤好,我便陪你去寻杀父仇人。”
听得凌锋肯答应,午娘宜喜宜嗔道:“好,凌兄弟,君子一言为定。”
凌锋道:“一言为定。”
两人正欲击掌为誓,春雨却叉着腰一副气喘吁吁的模样,朝着屋顶上大喊:“舅爷、午娘,你们可让春雨好找啊,语儿不知如何了,你们快赶过去看看啊。”
一听及时语有状况,凌锋午娘面色便暗了下来,也不管屋檐下的春雨,径直朝诗扬轩飞去。
两人来到诗扬轩,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床榻前,天御埋首守在床前不发一言,午娘担忧问道:“王爷,时姑娘她怎么了?”
天御抬起头,无助的看向凌锋与午娘,昔日神采奕奕的星眸此刻尽是疲惫的红血丝,“她吐了好多血。”天御闭上双目,沉痛的摇了摇头,“喝完药后她睡得极是安稳,谁知突然醒来,呕吐了一阵之后又昏厥了过去。”
天御的无助,让凌锋也不知该如何出言安慰,只是拍了拍天御的肩,午娘替时语查看了一番,算是稍稍放下心来,“王爷不必担心,这只是虚惊一场,时姑娘只是吐故纳新,想必,除却七日,时姑娘再稍作修养就会复原。”
一颗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是放心,疲累不堪的天御勉强笑道,“午娘,谢谢你,你的知遇之恩,天御无以回报,午娘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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