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姬:凤栖铜雀台》第132章


皇太后没有直接答话,放下茶盏叹声道:“皇上登基也有快两年的时间了。”
月瑶不知太后为何突然提起这个,直觉有种不好的预感,“是啊,皇上登基百姓安居乐业,国泰民安,是难得的太平盛世。”
皇太后笑了笑,并没顺着她的话说,而是道:“国家稳定的根基在于后继有人,现在皇后没有子嗣,就算大顺朝再富庶,哀家也不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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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两更,谢谢亲们支持。另外通知,中部接近结局了……
正文 下部:第一百零五章 只问一句
月瑶脸上有些挂不住,但还是勉强笑了笑,“臣妾不才,辜负了母后的期望。”
皇太后若有深意的看着她,眉头深锁,片刻,幽幽的道:“月瑶,哀家回宫后听到一些传闻,不知是真是假,不过哀家希望那是假的。”
皇太后当面提起这些,月瑶不知道她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此刻,面对太后质问的目光,她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
默默低着头,手指在身前绞缠着,“母后,臣妾……”
就皇太后站起身,“哀家对你,只有一个期望,那就是……为皇上生下嫡皇子,不能让长妤的孩子成为太子。”
皇太后走下来,手掌有力的覆上她的,重重按了按。
手上那一按的力道,让月瑶心中不由沉了几分,抬头看着她,觑得她眸中戾气,慌乱的垂了眸,这个女人,终究,还是老练了些。
楔她没有直接说,而是,说出不满于她对太子的不死的感情。
只是说,我希望你诞下嫡皇子。
是了,她要是的嫡皇子,要的是长妤的孩子不能成为太子,她袁月瑶怎么样不重要。
她需要她,只是为了稳定后宫等级,与尊卑。
想了想,月瑶道:“臣妾尽力罢。”
“不是尽力,是一定。”皇太后捉着她的手,尖长的指甲刮过皮肉的感觉是轻微的,传到心尖,却又是强烈的。
她在她心上狠狠划了一道。
她说,“月瑶,太子已死。”
她的防线,就在那一刻,彻底崩塌。
身子摇摇晃晃直起来,不看她,别过脸,“母后,臣妾知道母后的意思了,您不用再多说了。”
皇后满意而笑,明黄的朝服上头点缀着珠玉,迎着日光,泛成圈圈点点的光晕,一团一团,犹如她眸中波澜缭绕的诱惑。
一步步引诱她下来。
月瑶从太安宫出来,抬头迎上惨白的日光,那美丽的炫目的光让她突然想起太后方才的目光,想起,许久以前,太后娘娘也是用这样的目光看着她,说,月瑶,嫁给昱儿,本宫可以保你日后荣华贵妃,母仪天下。
事后,突劫入狱,皇贵妃再未提及此事,却也没有食言。
她做了皇后,母仪天下,她以为她可以有朝一日将昭华与长妤踩在脚下,让他后悔没有要她,让她后悔与她抢男人。
可她没有料到。
她成为皇后那一天,就注定了要失去昭华。
没有昭华,她要这后位何用?
母仪天下又如何?
现在,皇太后要她诞下嫡皇子……
她害怕,也是如母仪天下的泡影一样成了空,再考虑一下,再想想……
月瑶走下台阶,繁复的衣袂跘得她趔趄。
身子如木桩一样笨重的跌到地上,青玉砖的地面,上面印头富贵莲花与祥瑞鸟兽,冬天的衣服很厚,跌上去,并不疼。
她坐在那里,半天没有站起来。
小玉上前掺扶,手指刚刚伸过去,被她沉重的鸾袖打了回来,“走开。”
小玉一怔,担忧的看着她,“娘娘。”
“我自己可以起来。”她小声道,语声颤抖着,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的狼狈。
她坐了一会,自己站起来,现在这个时辰,院里的宫人不是太多,可仍有一两个,远过多的站着,看着她。
皇后娘娘跌倒了。
瞠目结舌。
她站起来,吃吃笑了,大步走出太安宫,小玉小跑着跟在身后,不知道皇后娘娘这是怎么了。
她一路上,跑跑停停,在皇宫绕了半个时辰,去了桐梓宫。
桐梓宫宁静,皇贵妃怀孕后喜清静,如数宫人都退到殿外侍候。
月瑶走进去,没让人通禀,闯到门口,被宫人拦下,“皇后娘娘,容奴婢先通禀一声……”
话音未落,掌风横扫过来,着实落在那宫女的脸上,“本宫召见皇贵妃,还需要通禀吗?”
一句话问得她说不出话。
宫女捂着红肿的脸蛋退到一旁,不敢再说话。
月瑶提裙进了殿,看到皇贵妃已经站在门口,不知道她是何时站在那里的,有没有听到她的话,都不管了,“我今天过来,是想问你一句话。”
“皇后娘娘请讲。”
她目光平静,望着她,揣度她这份鲁莽究竟为何?
皇后娘娘平时不是这么失控的人,除非……与昭华有关。
“我问你,昭华临死之前有没有跟你提过我?”
长妤目光顿住,果然,看着她,不能回答。
要说什么,没有?
不不,这太伤人,月瑶想听的答案不是这个。
那说什么,有吗?说对不起她?惘然,也是废话。
她迟疑的时候,月瑶脸上苦笑三分,“你不用回答了,我知道了,是我一厢情愿了。”
“皇后娘娘……”长妤轻唤,想要安慰却无从说起。
月瑶苦笑着摆摆手,转身离去。
匆匆的来,巴巴的,只问这一句就走了。
长妤立在门口,看着她落漠离去的身影,心里,泛起酸意。
出了门,看着外头那个宫女,轻声道:“进来。”
正文 下部:第一百零六章 昌王回宫
这宫女,叫秋文,是皇上刚刚赐下的宫人之一。
刚才,皇后娘娘掌风落下,挨打之时她眼睫毛都未抬一下,这样的人,不可小觑。
青色宫装穿在她身上,有一种淡漠的味道,雅致的韵味压不住眸子里的深沉心机,虽是笑着,仍旧给人狠戾的味道。
长妤转身在榻上坐下,打量她一会,然后道:“脸上的伤要紧吗?”
就她摇摇头,“不碍事,习惯了。”
宫里的人时常挨打,奴才挨主子打是常事,当年,玉昭容对待底下的宫人比这个要狠,巴掌与那个比起来,是小菜一碟。
疼一疼也就过去了。
楔难能是的她这份沉静。
长妤点点头道:“还是回去涂点药罢,你的伤被别人看到,若知道的还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宫苛扣下人。”
“贵妃娘娘仁慈,断不会有人敢那么说的。”
她说了“敢”而不是“会”
长妤好整以暇看着她,眸中浮现浅淡笑意,“哦?看来本宫在宫里口碑不是很好。”
别人是怎么说她的,她心里清楚。
妖颜惑君,侍宠而骄,心狠手辣,独占龙床,野心强盛,利欲熏心,最后一条是……红颜祸水。
祸水,何止是红颜。
“奴婢惶恐。”她低下头,伏低身子。
长妤淡淡一笑,挥手,“去罢,宫里人是怎么说本宫的,本宫不在乎。”
“奴婢告退。”
她未多说一个字,转身退下。
走的时候,长妤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这味道,不久前她闻过的。
为了除夕夜,她做足了准备,只等那一天,爹爹接她出宫。
春节临近,昌王从封地赶回宫中团聚,回宫那日是大雪天气,华太妃因身子不适没有出门迎接,昌王进宫后先是去拜见了皇上,接着又去太安宫见过皇太后,最后,才去万寿宫。
华太妃上次染了风寒,陆陆续续,就没好过。
病日复一日的严重,好几次,太后亲自过来探望,语气里难免是担忧的,太医们行医治病向来有讲究,不肯多给药,万事以温补为益。
一个风寒,竟拖了一个月之久。
华太妃病中心焦,摔了几次药碗,还是不见好。
只得恹恹的躺在病床上。
昌王回宫,早有小宫女通禀了。
华太妃撑着起身换了干净衣裳等待孩子过来参拜,堂堂室内,站着许多宫人,那是皇太后赐下的恩赏。
慕容璋进了殿,向母妃磕了个头,“儿臣回来了,母妃。”
华太妃眼角浮起皱纹,笑意眯眯,“起来,快起来,到母妃身边来。”
璋华顺从的走过来,伏到她膝下,夕日那个温柔的华妃如今已苍老不已,一望之下,让人心生不忍。
璋华眸中泛起泪光,看着母妃憔悴的脸,心疼不已,“母妃,你这是怎么了?”
华太妃摇摇头,“只是小恙,不碍事。”
璋华在万寿宫坐下,宣人召来太医为华妃细细诊了脉,得知是不治水症,也哀伤一回,亲自服侍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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